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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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沒聲音了,謝時鳶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忱僵住身子,不敢發出一點動靜。 謝時鳶:“宋萱大概是因為我們二人的關系才不同意,我若是出面,就更沒可能了?!?/br> 蘭楚堯抬眸瞄了他一眼,沒出聲。 桌子響了一下,謝時鳶走近:“再試,宋萱與你沒什么深仇大怨,你若能改變他對你的看法,再讓些利益,他應該不會拒絕?!?/br> 蘭楚堯手支著腦袋,沒有抱著多樂觀的心思:“他要就是不同意呢,如今又是新的一年,你尚未襲得爵位,漠北的撥款上哪去找?謝家軍給了皇帝,難道就真的靠朝廷來養,這不是自己把喉嚨遞到別人手中?” 謝時鳶似乎有了點波動,他提醒道:“你只是去做生意,不該cao心這些?!?/br> 蘭楚堯笑:“我只是不想看著一代功勛就此隕落?!?/br> 宋忱躲在一角,心中大駭,謝家軍的名號大雍人從小聽到大,他自然也不例外,只要一提到寒沙鐵騎,就會肅然起敬,這些人在他們眼里就是神話般的存在。 他竟不知道,謝時鳶想和二哥做生意竟是想供養謝家軍。 謝時鳶定定地沒說話。 蘭楚堯嘆了一聲:“罷了,實在不行還有我的小商行呢?!?/br> 他起身拍了拍謝時鳶肩頭:“不早了,累了一天,我得回去歇著了,走了?!?/br> 謝時鳶把他送出去,過了一會兒又回來,繞過書案坐下。 墨色的書桌折射出冰冷的光澤,宋忱上面被擋得嚴實,靠著椅子那面卻毫無遮攔,微微一探就能看見謝時鳶全身。 若是平時,這地方自然藏不住人,但謝時鳶現在正好看不見,也就發現不了他。 宋忱捂著嘴巴大氣不敢喘。 第 40 章 不知過了多久,宋忱僵得沒有知覺,如果不是靠著角落,他肯定會倒下去。 頭頂劃過幾道寫字的唦唦聲,謝時鳶的袖子在宋忱眼前來回晃動,像他的心臟一樣高高提著。 “啪嗒——” 宋忱渾身一抖,有什么東西落在了地上,順著聲音瞧去,是謝時鳶的筆,他瞪圓了眼睛。 謝時鳶不知道筆落在了何處,腿微微一動,歪打正著,剛好把毛筆踢到宋忱腳邊,宋忱暗道不好。 謝時鳶似乎頓了頓,隨后彎腰,朝桌下探來,宋忱的心一下子跳到嗓子眼,緊盯著謝時鳶接下來的動作。 最先闖入眼的是謝時鳶的長發,接著他整個人俯下來,那雙光潔修長的手伸過來時,宋忱全身汗毛豎起,頭皮發麻,那支筆就近在眼前,他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有一瞬間,他與謝時鳶相距不過分毫,在這個關節眼上,宋忱對著謝時鳶的臉,大腦一片空白。 謝時鳶貼近的最后一刻,宋忱嚇得閉上了眼只是一直默念不要被發現,不要碰到我,唇瓣都快咬出血了。 接著耳邊稀稀疏疏響起衣服摩擦的聲音,卻什么也沒發生,對面的人退了出去,風平浪靜。 宋忱猛然把眼睛睜開,不可思議,不知是不是聽到了他的祈求,謝時鳶剛好撿走了筆,沒碰到他,宋忱一陣劫后余生,激動得快要哭出來了。 頭頂咔噠一響,謝時鳶好像辦完了事情,把筆放下,推來椅子繞過書桌,哐當一下把燭火蓋滅了,漸漸遠去。 眼前立刻暗沉下來,宋忱確認外面一點聲音都沒有了,哆嗦爬出來,四肢都麻木得不聽使喚,手心全是冷汗。 怕謝時鳶再回來,宋忱等不得緩神,逃也似的跑出誦雨軒。 他不知道謝時鳶書桌上,方才被風吹落的紙再一次落在了地上,只是這回多了幾個字——雪白的背景上用朱砂寫了個名字,赫然是宋萱,一道墨跡未干的紅叉橫在上面,在月光下泛著血淋淋的光。 * 謝盈新好了不過一天,宋忱就病倒了。 身上沉甸甸的,使不上半點力氣,宋忱腦袋突突跳著,像有什么東西要破殼而出,抬手摸摸眼瞼,他打起精神回樓觀雪的話。 樓觀雪抽回手,墨畫似的眉眼中充滿無奈,打趣道:“也不知道你們是否在考驗我,這短短幾日,謝小公子和你接二連三生病,我幾頭奔走,是真有些忙不開了?!?/br> 宋忱眉頭壓成八字,有氣無力:“觀雪哥,你就別拿我說笑了?!?/br> 樓觀雪輕輕一笑,提著袖子,用那雙白皙如玉的手在他腕上按了幾下,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很神奇地化解了宋忱惡心難受。 “我看你的樣子,是受了什么驚嚇?”樓觀雪隨口問。 宋忱一驚,目光稍稍放大,樓觀雪這也能看出來? 他抓了抓自己的袖口,那天的情景還近在眼前,想起來就后怕。當時謝時鳶在他前腳出去,他不敢回聽雪閣,怕引起懷疑,轉道回去找盈新,兩天沒回去。 還不知道謝時鳶現在怎么樣呢。 宋忱忐忑不安,睫毛閃動:“我……我也不知道?!?/br> 樓觀雪是什么人,他一看宋忱的表現就知道他有話不想說,桃花眼中閃過一絲深意,沒有挑破:“也沒什么,我一會兒給你開些安神的方子,仔細調養幾日,就可痊愈了?!?/br> 宋忱蔫蔫地應了一聲。 樓觀雪雙手交疊在腿上,嘴角一彎:“人一生病就沒精神,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不過還好,最近有件喜事要告訴你,你應該會高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