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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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忱一個激靈:“什么?” “時鳶的眼睛,約莫要好了?!睒怯^雪平靜道。 這話像一道驚雷,轟隆一聲把宋忱從混沌中驚醒,他唰得站起來,難以置信反問:“要好了,真的嗎?!” 樓觀雪點頭。 得到肯定的答復,宋忱有些失神,他在心里把這個好消息念了幾遍,先前的恐懼頃刻就化為云煙,一雙眼眸越來越亮,迸發出無盡的欣喜:“太好了,觀雪哥,你真的好厲害哦!” 樓觀雪失笑,又說了句話:“也別高興得太早,他的瘀血說不定哪天會消,最近更要注意,最好時刻都有人照看著?!?/br> “嗯嗯?!彼纬拦怨月犨M去,還主動請求,“觀雪哥有哪里要記下的,你能給寫張紙條嗎,我想對著看?!?/br> “自然?!睒怯^雪爽朗道。 接著樓觀雪就給寫下單子,把哪些該注意的都列舉出來,詳細規整。 宋忱拿到后如獲至寶,一一牢記在心里。 只可惜他身體有虧,照顧好自己尚且是個難事,往后幾日就算惦念著謝時鳶,也實在有心無力。宋忱別無他法,只能把單子給別的小廝,仔細叮囑對方照顧好謝時鳶,然后才專心養起自己都身體。 謝時鳶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么,白日里經常不見人影。 倒是樓觀雪,因為宋忱生病每天都會到聽雪閣,也不全是治病,樓觀雪有什么有趣的事情會主動分享給宋忱。而宋忱在偌大的侯府,實則沒有幾個說得上話的人,對樓觀雪的陪伴自然很欣喜,一來二去的,兩人關系變得格外好。 前些日子不斷出事,管家覺得府中犯了什么煞,風水被影響了,就與謝時鳶說要請風水師來看。 這不,今日人就到了。 樓觀雪和宋忱一道踏出去,遠遠看見那風水師道袍加身,頭戴灰色帽子,一手擄著長須,一手抬著羅盤,內外圓盤來回轉動,眼睛半閉著,嘴里振振有詞,身后還有幾個小童亦步亦趨跟著,替他拿東西。 管家半彎著腰,引他來回走動:“先生這邊請?!?/br> 風水師掀起眼皮看他一眼,頗有幾分高深莫測的樣子,慢悠悠往前走。 宋忱沒見過這樣的場面,他睜著眼好奇盯著,不多時,管家就帶風水師走過來了。 兩人要進聽雪閣,宋忱和樓觀雪側身讓路,風水師正欲邁步,忽然一道陰風刮過,腰間響起銅錢的碰撞聲。 往下一看,原本好端端掛著的一串銅錢像是被看不見的東西牽了起來,直直豎在空中,末端指向了宋忱! 風水師還沒來得及反應,手里轉著的羅盤也倏然停了,幾條亂線如銅錢一樣朝著宋忱。 樓觀雪皺起眉頭。 管家看了宋忱幾眼,請教風水師:“先生,這是何意?” 風水師沒有回答,他久久凝視著宋忱,隨后掐起手指,飛快算了幾下,算完后徒然上前。他一雙眼睛銳利逼人,道袍帶起風,迫近時就像看到什么小鬼,迫不及待要來抓拿! 宋忱嚇了一跳,二話不說就躲在了樓觀雪身后,兩只手從后面抓著他的袖子,怯怯地探出個頭,疑惑地看著風水師。 樓觀雪也抬起手臂,把宋忱擋了個嚴實,冰雪光潔的白發配上疏離瞳色,滿臉冷淡:“不知先生有何指教?” 風水師定定看他一眼,似乎內心也權衡了什么,于是退后一步,撫平腰上的銅錢,透過樓觀雪不知在看什么,不明意味說了句:“福兮禍兮所倚,禍兮福兮所伏?!?/br> “奇了?!?/br> 樓觀雪眉頭不松,不知道對方神神叨叨打什么啞迷。 管家一頭霧水,想追問,風水師卻收起羅盤,提手制止了他,他搖頭道:“貴宅的風水,本道無能為力,請另請高明吧?!?/br> 說罷,風水師就轉身離去,竟是連報酬也不要了。管家一驚,以為有什么大事,急步追上去要問個清楚。 樓觀雪沒管那人,他轉頭看向宋忱,對方眼里蒙著一層水霧,不知是嚇到了還是怎么,他想了想安撫道:“旁人胡亂說的什么話,不必放在心上?!?/br> 可是他的話沒有得到回應,宋忱目光落在遠處,呆呆地不知在看什么。樓觀雪順著望去,在庭院的長廊外瞧見一人,分明是謝時鳶。 清貴的身影于槐樹下卓然獨立,墨發翻涌不停,面色卻十分淡漠,在早春的陽光下宛如一碗冰水,寒色皎皎。不知站了多久,因為看不見,一名小廝在他身側,不時往這邊看著,低聲向他傳話。 樓觀雪一頓,感覺那雙扯著他袖子的手握得更緊了。 他低聲問宋忱:“要過去嗎?” 宋忱垂下眼睛,不言不語,其實之前不去見謝時鳶是他故意的,他還有些畏懼對方,而且剛才謝時鳶看見風水師抓他,沒有過來。 宋忱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樓觀雪眼里劃過一道深思,他本是個不愛麻煩的人,剛來侯府時以為宋忱和謝時鳶關系親密,會主動留意與兩人的距離??蛇@些時日看來,似乎不然。 兩人遲疑時,長廊那頭的人不知不覺離開,宋忱再抬頭時空無一人,他放開樓觀雪的袖子,鼻頭輕輕一吸。 樓觀雪見他心情不佳,沉吟片刻后抬頭看看天色,破天荒道:“今日無事,想出府走走嗎?” 樓觀雪極少主動出去,宋忱有些驚愕,自然沒有拂了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