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節
書迷正在閱讀:我真的只想搞事業[快穿]、魔君聽見我要攻略他[穿書]、我,薩摩耶,可愛崽崽、當炮灰美貌值爆表[快穿]、沙雕攻今天知道他掉馬了嗎、苦木長青(女B男A)、無條件信任gl、標記女主后炮灰成了豪門贅A、我的技能是摸尸[無限]、反派演白月光真香了
在謝靈運委婉地表示他也想跟著一起玩后,謝尚頓時想起了那天小謝玄初來乍到,就被他惹得哇哇大哭,頓時冷酷無情地將謝靈運趕走。 哪里涼快哪里待著去,這兒不適合你。 謝靈運:“……” 要不要這么翻臉不認人,我還是介紹你倆成為父子的中介人呢。 這一日,東山上群賢畢至,少長咸集,謝尚是當朝三公之一,身居高位,眾人都愿意賣他這個面子。 不僅沈約、王維、柳如是等人都從會稽城中過來湊熱鬧,王羲之等謝尚的故交也來了,還有會稽王司馬昱、武陵王司馬晞這等來自宗室的客人,政友桓溫也派了使者過來道賀。 謝靈運在亭間坐下,滿臉都寫著悶悶不樂。 “康樂怎么了?” 王維本來和沈約正在以流水落花為題賦詩,二人談得好好的,不防他在旁邊驀然開始長吁短嘆,只得溫顏問道。 謝靈運正想對好友吐槽一番,一轉眼看見沈約也在旁邊,話鋒一轉:“沒什么,就是……聽說會稽王要來,真晦氣?!?/br> 王維不禁搖頭,心想司馬昱哪里晦氣了,分明是大大的財神,專門負責送錢的那種,吉利得沒邊。 不料,司馬昱還沒到,武陵王司馬晞倒是先帶著一個人前來了。 但見此人清顏瘦骨,俊秀風流,未及而立之年,一身白衣就像深秋檐角的清冷月光,浣洗了許多遍,沉淀出一種歲月柔波的色澤。 沈約思忖著來人又是東晉的哪一位名士,隨口問道:“這位是——” “你們不認識?”司馬晞驚訝地看著沈約,“可他說是你的朋友?” 后面那句卻是對那人說的,語調頗為溫和:“也罷,你還是隨本王回武陵吧,你看他都不認識你?!?/br> 沈約“噢”了一聲,坐直身子。 既然說是自己的朋友,那肯定是參賽者吧,這位不是重瞳,并非李煜,姜夔和柳永他都不認識,那就隨便猜一個吧。 “你是柳七?” 柳永微一拱手,唇角含笑道:“正是在下?!?/br> 他來到東晉也有一段時日了,之所以現在才來與沈約等人匯合,并不是行動受限,而是因為……他大宰特宰了司馬晞一筆。 沒錯,繼司馬昱之后,司馬晞也當上了沒有感情的花錢機器,讓本不富裕的家境雪上加霜。 柳永進入副本的第一時間,直接就被投放到了武陵當地的一座楚館秦樓。 雖然作為一名野生參賽者,沒有一個銅板來自帝國的贊助,自己也沒帶錢。 但他絲毫不慌,從從容容地聽完了幾個美女jiejie彈琴,看完了幾個華服麗人跳舞,飲盡美酒,最后在壁上揮毫寫下一首詞,就當是以詞換酒了。 此詞一出,當然博得滿堂喝彩。 武陵王作為本地主人,也被驚動,從府中匆匆趕來,看見壁上題字,頓時驚為天人,表示你隨便花,錢通通記本王帳上。 柳永見這冤大頭愿意給自己花錢,握著酒杯,星眸流轉,給了他一個高雅淡然的微笑。 武陵王魂都飛了,心里簡直受寵若驚,他這個人素來被世家名士們嫌棄粗鄙,只喜歡舞刀弄劍,不登大雅之堂,什么時候遇見過如此友善的態度啊。 花錢,必須給他花錢! 就這樣,柳永在武陵城吃吃喝喝,到處醉夢,主打一個不選對的,只選貴的,賬單如流水般送到了武陵王府。 司馬晞也不在意,隨手就把錢撒出去了。 反正他收入很多,要花錢的地方卻很少。 他潔身自好,立身清正,家里只有一個夫人、三個兒子,既不熱衷女色,也不好賭,更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燒錢愛好,為柳永氪點金對他來說還真不算啥。 柳永見他如此慷慨,有時興之所至,隨手寫了點詞送他。 結果詩詞流傳開去,幫助司馬晞的名聲大大上漲,在十二美候選人榜單上有前進了一大截。 現如今這十二美榜單的競選,已經完全進入了白熱化階段,各家都在使勁渾身解數購買產品,或是吸引一些路人粉購買產品投票。 李白前些日子到處游山玩水,留下事跡,追捧者無數,故而高居榜一。謝安第二,第三現在……暫時是殷浩這個家伙。 沒辦法,未來那些倒霉事還沒發生,殷浩口碑還是很不錯的,長得又好,路人粉眾多。 沈約對此深感失望,希望后面人都可以給力一點,將殷浩擠下去。 故而當司馬晞表現出崛起的趨勢之后,沈約當即就給他做了個巨大的推薦位放在山莊門口,司馬晞人氣一路上漲,已經超過了第六名的桓溫,大有扶搖直上之勢。 此刻,眾人將柳永拉過來聊天,反倒將司馬晞暫時冷落在了一邊。 司馬晞倒也不生氣,笑瞇瞇地看著文人們在這里交流,提著自己的劍,又端起一盤小松餅道:“你們聊吧,本王去山路上看一看,以免不識相的人過來打擾?!?/br> 不識相的人?不就是司馬昱么。 謝靈運覺得他可真是個妙人,揮揮手,歡然道:“多謝殿下!” …… 有的參賽者每天吃吃喝喝,過得別提有多快活了。 而有的參賽者,正cao心勞神地身處敵營,費盡口舌,敷衍對方。 姚襄軍隊駐扎在燕都之外,他自己只帶了百余名親衛,還有一位近來新結識的高人,前去見慕容儁。 姚襄今年十七歲,新經父喪,自己為了穩定局勢秘不發喪,率兵南攻陽平、元城、發干三城,獲得了一塊立足之地。 他看起來一派少年英姿,風骨清徹,那初升的太陽透過金冠的紋路灑在身上,碎了一空燦爛如燃的碎金,當是萬里覓封侯的氣場。 李煜走在稍微落在姚襄身后一點的位置,心中不禁有些擔憂。 他不在九州書院聊天群中,李白和李清照又都屏蔽了天幕,他壓根聯系不上對方。 也不知自己把姚襄忽悠過來,到底能不能幫上對方的忙,進而奪取整個燕國啊。 希望可以吧,來個好點的印象分,愿意在宋祖面前給自己說說好話,這樣到時候宋祖才會愿意給南唐借兵哇。 李煜在這里糾結著,視頻那頭,宰相韓熙載安慰了他幾句,讓他打起精神來,繼續應對姚襄的提問。 他雖然不擅長忽悠人,但是無所謂,反正隨時視頻連接著原位面,韓熙載會忽悠就行了。 核心意思只有一個,你姚襄不是要去投晉么,與其寄人籬下白白受制,不如北上圖燕,帶著滅燕之功來投。 皆是天高任鳥飛,來去自如,想做什么都由得你(劃重點),不比四處被挾制的局勢來得好? 韓熙載一通胡扯,還真就把少年姚襄給忽悠住了,本著一個詐降的主意,前往燕都。 姚襄一行受到了極為熱烈的歡迎,燕帝當即設宴相招,宮中連著開大宴,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李煜早就端起酒盞,悄無聲息地退入了人群中,準備持續茍著。 不料,他一抬頭,與神色復雜望著他的李白面面相覷。 “這”,李煜清清嗓子,有些艱難地說,“朕可以解釋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朕也不是故意投敵,并且讓謝鎮西錯失一名愛將與知己的,都是時也命也——” 李白:“……” 他就知道,每一次劇情發生偏移,背后必定都有一名參賽者在搞事情! 第160章 李白當即叫住了李煜, 讓他將一切始末細細道來。 李煜環顧四周無人,壓低聲音,從自己進入副本之后如何誤打誤撞遇見姚襄, 自家宰相韓熙載又是如何出謀劃策讓姚襄歸燕,統統說了出來。 他虛心請教道:“現在該如何行事?” “啊這”,這種復雜的政治cao作已經超過他的領域范圍了, 李白決定將此事交給專業人士來解決。 沒錯, 就是那位隱藏了多時的同伴,郗嘉賓! 郗超自打被慕容儁擄來, 一直是處于一種相當透明的狀態, 異常低調,深居簡出。 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 像他這樣的人不可能自甘寂寞,必然在暗中籌謀一番大事。 李煜到的時候,郗超正坐在客舍檐下的青蘿蔭里,風滿襟袖,低眉擺弄著一局棋, 黑與白頃刻間落子, 一切看上去都歷歷分明。 他握著一粒棋子斟酌了許久,最終放在了合適的位置, 揚聲道:“進來吧?!?/br> 李煜坐在他對面, 一樹扶疏如玉的花樹之間,被他眸光清清淡淡地一掃,仿佛整個人都被看穿了。 淦,咱倆到底誰才是皇帝, 誰又是尚未入仕的白身啊。 鏡頭那邊的韓熙載也不禁搖了搖頭, 覺得郗超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同框殺手, 不管跟誰一起合照,氣質這塊都拿捏得死死的。 李煜問他:“姚襄有意滅燕建功,該如何配合?” 郗超緩緩道:“太原王慕容恪尚在鄴城攻魏,讓姚襄隨意找個什么理由前往襄國,也就是石趙舊都,在那里擴充兵員,牽制住苻秦軍力?!?/br> 李煜驚奇道:“牽制何用?” 郗超一字一句地說:“讓桓公的軍隊能夠從漢中直接北上,渡洛澗,滅苻秦?!?/br> 李煜還是聽得懵懂,但轉眼看到棋盤下壓著一張進軍路線圖,上面清楚地刻畫了從蜀地滅秦的所有可行方向和眼下兵力分布。 他看了許久,心中總算有一二分的了然:“你的意思是,我們在燕國這邊布局,不是為了滅燕,而是為了滅秦——那你怎么能確定燕國不會趁火打劫,截斷桓軍后路呢?” 郗超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因為,燕帝要死了?!?/br> 李煜被他嚇一跳,不是,我們還在人家燕國的地盤上,你也不怕隔墻有耳,居然這么莽撞的么? 但郗超卻是神色淡淡,全然不以為意:“慕容評被奪了爵位,已經忍不住要發動政變,我決定推他一把?!?/br> 李煜頗感驚訝:“似乎還沒開始做什么,燕國就已經在內亂中走向了崩潰?!?/br> 郗超搖了搖頭,清麗面容上泛起了一絲深邃的微笑:“為了這一刻,我已經策劃了很久,早在你到來之前,一切就已經塵埃落定?!?/br> 他說這話的時候,眉目有一種凌厲沉郁的鋒芒,又稍縱即逝,輕得好似一聲嘆息。 “那么,最后一個問題”,李煜想到副本有個任務是「一統天下」,自然是完成的百分比越多越好,“你為之謀算效命的是晉室……”還是桓溫? 不需要得到回答,從郗超臉上冷峭譏嘲的神色中,已經一切端倪盡顯。 李煜拱手告辭。 只是這茬到底是一直埋在心里,捱了好幾天,到下一回參賽者聚會的時候終于沒忍住說了出來:“郗嘉賓是不是真的和桓溫有什么奇妙的因緣際會啊,他都沒加入荊州幕府,怎么還在為桓溫謀劃呢?” 而且不是一般的謀劃,簡直是cao碎了心,連路線圖都給畫出來了。 李清照也不是很理解,但她表示尊重:“也許這就是命中注定,桓郗二人永遠會成為一雙君臣,就像之前天幕的崖山海戰副本,換了幾十個世界,每回鄧剡總會成為張珪的老師一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