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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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貞觀位面。 天幕降臨之后,眾人正爭執,到底該派哪一名代表出戰。 盡管這個時代,不論文德武功,都人才濟濟,但真正稱得上軍事最強者的,卻并非任何將軍,而是唐太宗本人。 天策上將,天可汗,帝國的開拓者。 然而,千金之子不坐垂堂,何況是一國之君。 眼下情況未明,太宗陛下并不打算自己出戰,他正在沉思,長孫無忌忽然上前一步:“臣有一計容秉?!?/br> 李世民:“輔機請講?!?/br> 長孫無忌不慌不忙地說:“我觀元人,縱橫北境,于馬背上得天下,那張弘范更是騎兵出身。而崖山,卻在南方?!?/br> 李世民:“所以呢?” 長孫無忌微微一笑:“試想當年赤壁之事,曹軍因水土不服,戰力大減。若我們派出藥王孫思邈,給元軍也來上一劑水土不服之藥,趁對方大亂,則可一戰勝之!” 李世民:“……” 能想出這種cao作,只能說,不愧是長孫無忌,他為什么可以這么秀。 然而,這個主意乍一聽十分異想天開,實際上居然還詭異地有幾分道理。 畢竟,宋軍的紙面人數是占優勢的,只不過因為孤立無援,斗志全無罷了。 一旦元軍內部出現問題,宋軍就可以一鼓作氣,趁虛而入,以最小的代價出奇制勝! 孫思邈眼下就在宮中,給長孫皇后看病,李世民當即傳諭,請人過來商議。 …… 同樣在出戰人選上劍走偏鋒的,還有遼圣宗位面。 天幕降世的時候,承天太后蕭綽正身披甲胄,懷抱長弓,獨立在城頭蒼茫無垠的風煙中,凝眸遠望。 落日裹挾著城頭的金鼓畫角,鐵馬冰河,峻烈地呼嘯入漫天浩蕩長風,又流照在她身上,更顯得眉目間一派明湛銳利,冷光如雪。 這里是統和四年,大遼抗宋的前線,蕭綽帶著十四歲的遼圣宗一道御駕親征。 這是她第一次上戰場。 她親自披甲作戰,沖鋒陷陣,率軍取得了一場史無前例的大勝,于岐溝關大敗宋軍,斬首數萬,溺斃無算,繳獲盔甲輜重眾多。 大遼將士們歡呼雀躍,帶著滿滿的戰利品歸來,望著自家太后的目光更是如見神跡。 當然,有人開心就有人難過。 比如趙宋那邊的高梁河車神趙光義,當他收到慘敗的戰報,心情自然是無比惡劣。 本來他打得一手好算盤,打算趁著遼景宗新喪,蕭綽新近臨朝聽政,局勢未穩,來個趁虛而入。 雖然他被遼景宗打得高梁河潰退千里,駕駛驢車一路飛奔,但蕭綽一介女流,遼圣宗區區幼主,拿捏二人還不是手到擒來? 趙光義覺得自己又行了!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世上就是有蕭綽這樣一種人,才華橫溢,什么都擅長。 她是大遼振翅九天的鳳凰,若高居明堂,就注定要翻云覆雨,掌斷生殺;若征戰沙場,也一定會所向披靡,縱橫萬里。 岐溝關大捷只是一個開端,在未來的歲月中,趙光義將以血的代價,深深記住蕭綽這個名字,并且畏之如虎。 天幕降世之后,蕭綽立即召集遼圣宗、韓德讓、耶律休哥等人商議此事:“各位以為如何?” 在這種場合,遼圣宗小少年一般很謙虛,直接進入了學習狀態,安安靜靜地坐在他的位置上,拿出小本子,開始記錄大佬們的發言。 耶律休哥望著天幕,神色中沁滿冷意:“趙宋覆滅也值得救援?依我之見,不若隨便派一個小兵應付一下?!?/br> “不可”,蕭綽卻否決了這個提議,“皇叔祖且看,天幕稱是蒙古人滅了宋——這蒙古是何來路,我們聞所未聞,亦不知彼時我大遼在何方,是存是亡,與這蒙古又有何干系?!?/br> 耶律休哥一怔:“殿下的意思是——” “這對我大遼來說,是一次預知未來的機緣”,蕭綽瞬息之間,就已經抓住了此事的關鍵。 她轉向韓德讓,緩緩道:“致堯,朕擬讓你進入崖山,趙宋自然不必去幫,你卻必須在短時間內記住從現在到崖山年代的所有史料,尤其是我大遼相關的歷史,而后帶回來告訴朕?!?/br> 如此一來,這南征伐宋之事,不就手到擒來了么? 耶律休哥恍然大悟:“殿下高明?!?/br> 韓德讓抬頭看了她一眼,天光云影倒影入清遂眸底,沉聲道:“定不辱使命?!?/br> “很好”,蕭綽微微頷首。 她雖然對趙宋政權完全不感冒,但作為一名眼光優秀的政治家,還是第一時間就分析出了趙宋政權在崖山海戰時期的局勢。 根據天幕給出的信息,宋軍號稱二十萬,除去民戶,真正能動用的士兵只有五萬。 聽起來尚可。 然而,這五萬士兵,是彈盡糧絕,四面楚歌的五萬士兵,是甚至連食物都沒有,只能喝海水,幾乎連站都站不起來的五萬士兵,幾近戰斗力全失。 而他們將要面對的,是整個蒙古帝國的精銳包圍圈。 趙宋政權已經失去了所有的陸地領土,僅剩這一片海中孤島,所有的義軍都已經失陷,所有的抵抗力量都已經被撲滅。 就連宋人的精神旗幟,丞相文天祥都已經被元軍抓獲。 勝了又如何? 勝了就能不再亡國了嗎? 更何況,本來就沒有獲勝的希望? 崖山的這些軍民,在長久的潰退奔逃之中,已經完全崩盤,心如死灰了。 現在所有人都等著丞相陸秀夫做個榜樣投海,好效仿之,為國家殉死。 在蕭綽的內心深處,其實認為這種局面是無解的。 大廈已傾,回天無力! 甚至,崖山海戰根本不是“大廈已傾”。 這是所有的城池宮闕,牌坊門樓,都陷入了滔天烈焰,簌簌焚燒成灰。卻還有人,試圖在風中撈一把殘破的余燼,重新拼湊起一個已經灰飛煙滅的帝國。 人力,終有盡時。 意志,豈能勝天? 蕭綽認為,像崖山這種情況,即便只是派人過去渾水摸魚,也是無比危險的。如今正是攻宋的緊要關頭,她可不想讓手下重臣莫名其妙死在里面。 她特別叮囑韓德讓:“你此去安全第一,任務第二,不可掉以輕心。一見不妥,立即抽身退出?!?/br> 韓德讓拱手領命。 …… 無獨有偶,和蕭綽一樣,在西遼位面臨朝攝政的感天太后蕭塔不煙,也做出了相似的決定。 蕭塔不煙派人前往副本探聽信息的需求,甚至比蕭綽更為迫切,所面臨的格局也更加復雜艱險。 這一位無冕女帝,在當初宋金聯軍滅亡遼朝之后,與丈夫遼德宗并肩前往西域征戰,重新開疆拓土。 他們在卡萬特擊敗了強大的塞爾柱帝國,共同建立起了一個北至伊犁河,南至錫爾河上游,西至怛羅斯,東至巴爾斯罕的龐大帝國。 中亞之地,從此只有一個天花板級別的帝國,那就是西遼。 幅員遼闊,氣吞萬里,疆域比全盛時期的趙宋還要廣闊好些。 帝后二人發動的西征因為恰好與十字軍東征同時,更是震動了整個歐洲,遼德宗被稱為神秘的祭祀王約翰,和蕭塔不煙一起合稱來自東方的霸主。 遼德宗去世之后,蕭塔不煙自然要進行攝政,金朝君主眼看西遼只剩下弱主和太后,國內空虛,正是吞并的大好時機,不料卻被蕭塔不煙一頓暴打,就連派出的使臣都被太后本人親手斬殺。 然而此刻,蕭塔不煙看著天幕,內心的情緒很是復雜。 為什么給出的信息是蒙古滅宋? 那時,金國如何了,她的大遼又如何了? 不同于承天太后蕭綽,根本不知道蒙古人是誰,甚至那個年代蒙古民族都還沒有誕生,蕭綽即便是想要解決問題、提前拔除隱患,都無從下手。 但西遼卻已經和蒙古作戰了一段時間,只不過目前一直穩贏不輸罷了。 莫非,這蒙古未來成長為了心腹大患,甚至滅了大遼? 蕭塔不煙最終決定,派出武力強大的六院司大王蕭斡里剌進入崖山副本打聽消息,最好能和蒙古軍戰斗一番,熟悉一下蒙古一百年后的作戰風格,好讓本方提前防備起來。 …… 北宋,徽宗位面。 天幕降臨之時,汴京繁華如舊,距離靖康之恥還有好幾年。 徽宗陛下作為大宋骨頭最軟的皇帝之一,天幕一開,果然不負眾望地慫了。 正打算隨便塞個人應付一下,誰知,鄆王趙楷年少熱血,看到崖山大宋亡國,悲憤交加,居然主動說要出戰。 宋徽宗頓時傻眼了:“三郎,崖山戰場何其兇險,稍有不慎就會受傷,你孤身一人,如何去得?” 束發簪蘭的少年坐在他旁邊,容色耀目,颯爽的紅衣迎著旭日。 “父皇放心”,趙楷神情堅定,“崖山國難當頭,我身為趙家人,義不容辭?!?/br> 宋徽宗無語,你這個語氣,一聽就讓人放心不下好么! 趙楷又道:“再說了,父皇你之前讓我統領禁軍,也算是有些沙場經驗?!?/br> 宋徽宗:“……” 爹只想讓你去鍍個金,方便以后改立太子,你卻來真的? 趙楷文武雙全,不僅精通詩詞書畫,而且還很能打,自幼習劍,擅長騎射。 17歲那年,他用化名參加科舉,高中狀元,也是歷史上唯一的狀元皇子。 宋徽宗一向對這個孩子萬分珍愛,視如掌中珠玉,處處都想把最好的給對方。 這個“最好”的里面,當然也包括太子之位。 為此,他可謂費盡了心思,一次次試探群臣的底線。 先是打破了“皇子不為師、傅官”的祖制,讓趙楷當太傅,又打破“皇子不領兵職”的祖制,讓趙楷統領禁軍,拱衛京師。 甚至連上尊號表,都十分心機地稱“皇子鄆王以下”,而不是“太子趙桓以下”,強行將趙楷放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