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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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就該徹底打破“立嫡立長”,將趙楷扶正了。 宋徽宗十分無奈,只得溫聲勸他:“三郎,打打殺殺有什么意思,你過來跟為父一起醉心文藝,看書彈琴觀花賞月,不去管外面那些紛爭,這樣不好嗎?” 趙楷沉默了一會:“可是,父皇,有些事總要有人去做的?!?/br> 天幕降臨之前,他本來在書房里和徽宗一起拓印《蘭亭集序》,研究書法。 這時,他指著那些拓片說:“東晉時候,在蘭亭這個地方,王羲之等一群名士舉行了聚會,高朋滿座。與此同時,大司馬桓溫動兵遠征,名士們嘲笑他身穿戎裝,不夠體面?!?/br> “桓溫告訴名士們,若非我在外著戎裝,為國征戰,你們如何能在此安坐,相聚痛飲? ” “今日亦是如此——是有人在外為大宋征戰,我們才能在這里醉心文藝,得享清平?!?/br> 宋徽宗一臉的震驚受傷,抬起衣袖抹淚道:“三郎,你是在嫌棄朕?你居然嫌棄朕?你才多大,就開始嫌棄父皇了?” 趙楷:“……父皇別演了,你扯的是我的衣袖?!?/br> 宋徽宗一頓,改作萬分沉痛狀,對著他緩慢眨眼: “聽聽,三郎你現在說的都是些什么話。朕就知道不應該讓你出宮亂跑,都是外面那些人把你給帶壞了。特別是那個李綱,天天往你府上去,一看就不是好人……” 趙楷:“……父皇,這事真不是你賣萌兩下就能混過去的?!?/br> 徽宗還不死心:“真沒得商量?” 趙楷沉思:“說不定呢,父皇也可以試試強行留下我?!?/br> 徽宗瞬間被他氣笑了,抬手在少年細膩如玉的額頭上點了點:“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是不是又想模仿朕的字跡,私擬出戰詔書?好幾年了,來來去去都是這一套?!?/br> “也就模仿過一兩回……”趙楷被父皇一瞪,悻悻改口,“也就一二十回吧,不能再多了?!?/br> 徽宗嘆了口氣:“看來你是非去不可了?!?/br> 雖然他已經徹底擺爛了,但望子成龍之心還是有的,想了想,又道: “獎勵可以不拿,宣和年間什么奇珍異寶找不到,但史書一定得帶回來。三郎,你要特別關注本朝和下一朝有何大事發生,有何人才散落在外,等你日后登基一對照,就知道未來的路該怎么走了?!?/br> 趙楷:?我爹在教我跨時空作弊? “保護好自己”,宋徽宗拉著趙楷的手,再三殷殷叮囑,“天下無不亡之國,一百多年后的大宋,亡了也就亡了,哪有你自身的安危重要,該放棄就放棄,千萬勿要勉強?!?/br> 趙楷乖巧點頭。 天下大凡做父母的,都擔心孩子出門在外會受欺負,徽宗老父親也不例外。 他在屋里走來走去,忽然嘆氣道:“三郎啊,近來為父就不出宮去見那李師師了,就留在三清像前念經,為你祈福?!?/br> 趙楷:?大戰當前你去念經? 可以,不愧是他爹,這很道君皇帝。 …… 大明,景泰位面。 天幕降世的這一晚,于謙奉召入宮見景帝。 【作者有話說】 好,終于寫到于少保了,我一個三百六十度翻滾狗頭叼玫瑰 第7章 海盜流寇 夜色已深,就連天幕投落下來的光芒都變得溫柔起來,清凈如月華。 現在是景泰七年末,帝王病重。 距離某位堡宗、叫門天子、瓦刺留學生發動奪門之變,也只剩下了一個多月。 可以說,景泰一朝的情況,已經是暗流涌動,危機四伏,走到了兩個時代的分界點。 天幕的降世,又恰恰給亂局再添了一把火。 于謙氣質高華,兩鬢微霜,在寒涼的夜色里兀立如孤松。 他到的時候,朱祁鈺正倚在病榻前,容色蒼白:“廷益,你來了?!?/br> 年輕君王看著他,露出了一抹極微弱的笑影:“自那年京師城頭,朕與你并肩作戰,至今已七載有余,朕以為知卿甚深,凡所論奏,無有不從?!?/br> 一頓,又道:“如今,朕只信你,也只能信你了?!?/br> 于謙深吸一口氣,立誓道:“臣必定竭盡所能,從副本中帶回陛下痊愈的希望?!?/br> “很好”,朱祁鈺將一枚玉璽放在他手中,“你來代擬出戰詔書罷?!?/br> 于謙提筆,一字一字,落筆如刀。 作為一個明朝人,他很清楚,二百年前的崖山海戰,是一場怎樣慘烈的戰爭。 大宋氣數已盡,國之將傾,非一人之力可以逆轉。 但他并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之意。 和前秦君主苻堅一樣,于謙也是為了救人才選擇參賽。苻堅是為了救最重要的臣子與摯友,于謙則是為了救自己的君王。 這世間,總有些人、有些事,可以比性命更加重要。 比如,道義,情誼,曾經并肩守衛過的這片熱土山河,以及眼前人。 報君黃金臺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 于謙只希望,景泰年間的歲月,可以更長久一些,這個國家和人民的安定幸福時光,也可以更長久些。 只此一念,便足夠讓他赴湯蹈火,百死不悔。 …… 大明,嘉靖位面。 嘉靖帝在閉關中,被天幕的動靜驚醒,看見通關獎勵中的“壽命”一條,頓時眼睛一亮。 自己成天忙著修仙是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長生不老嗎! 嘉靖皇帝心情激動,覺得達成目標指日可待,當即召集百官開會。 百官全都驚呆了,陛下他,二十年來頭一回,居然—— 上!朝!了! 嘉靖一襲流云廣袖,仙氣飄飄,站在高處掃視全場:“朕對這通關獎勵勢在必得,諸卿有何良策?” 群臣一陣沉默,都不想做出頭鳥,紛紛看向首輔徐階。 徐階:“……” 都看我干啥,本首輔心里也慌啊。 徐階眼神飄忽,慢慢悠悠地,飄向了身邊長身玉立的青年,滿眼都寫著“徒兒救我!” 張居正無奈,只好從人群中出列:“臣心中確有一個人選?!?/br> “哦?”嘉靖身體向前傾,“是誰?” 張居正沉吟,如畫的眉眼在日色中洇染如水墨。 清風入簾,吹動他緋色官袍獵獵,更襯得整個人愈發姿態挺拔,風采卓然,猶如積霜淬玉般引人注目。 張居正:“此人是……” 正說著,忽聽得“喵嗚”一聲,一大團毛絨絨從天而降,不偏不倚掉在他身前。 這貓團子一身雪白,連眉毛都是白色的,大眼睛使勁瞅著他,疑惑極了。 張居正:? 眾所周知,嘉靖皇帝養了一大群御貓,眼前這只叫霜眉,最為嬌貴。 皇帝平日從不上朝,貓貓們也跟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如果不是這次被天幕吸引,偷溜出來,都不知道外面居然這么好玩,而且居然還有這么好看的人! 霜眉瞅著張居正,猛一下飛撲過來,絨毛軟乎乎地炸開,跳上他肩膀。 張居正試探著伸出手,輕撫了一下貓貓的頭頂,力道溫柔。 霜眉:?。?! 麻麻,我遇見天使啦! 它迅速把自己的尾巴纏上張居正手腕,牢牢綁了個結,然后扭頭,沖著門外一陣喵喵喵。 外面一群御貓們得到信號,都涌了過來,嗖嗖穿過佇立在那里的百官,爬的爬,蹭的蹭,跳的跳,一瞬間將張居正整個人蓋得嚴嚴實實。 張居正:被貓淹沒,不知所措. jpg 徐階:“……” 百官:“……” 嘉靖:“……” 天吶,這還是朕那群高貴冷艷的貓貓們嗎! 皇帝陛下紆尊降貴地伸出手,對領頭那只鬧得最歡的說:“霜眉,到朕這里來?!?/br> 霜眉如若未聞,一把蓬松的大尾巴,從張居正素白如玉的手腕邊垂下,懶洋洋地擺了擺。 本喵拒絕,只想在這里待到地老天荒! 嘉靖:呵,終究是錯付了。 面對這神一般的發展,場上眾人表情各異。 海瑞氣得連胡子都在顫抖,直呼“成何體統”。 王世貞熟練地從袖中拿出紙筆,一陣疾書,給自己的八卦小報又添了不少素材。 高拱神色復雜,一言難盡。 反正就是在“朝堂之上豈可如此放肆”、“可是,他好可愛”、“別誤會,我是說貓好可愛,不是說張江陵”、“都說了讓你別誤會?。?!”之間,來回反復波動。 一旁,徐階悄悄地挺直腰板,驕傲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