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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霓裳鐵衣曲在線閱讀 - 第390節

第390節

    元寶仰面朝天,全身陷在一張柔軟的熊皮褥子里,一個黑發少女正替他按摩著肩膀,這時外間進來一名仆役,向元寶深深鞠了一躬:“您的兄弟離開了,他讓小人替他向公子您道別!”

    “嗯!”元寶伸出右手,那名少女停止按摩,替他倒了一杯酒:“我這兄弟還沒有蠢到家,我還以為他至少會等到子時呢!”

    “須陀公子的確一直在等您,直到一個老道士和他說了會話,才起身告辭的!”

    “老道士?”元寶坐起身來:“什么老道士?”

    “好像是須陀公子的一個隨員,當時安排在偏殿!”

    元寶沒有說話,他翻身下床來回踱步,半響之后突然停下腳步:“挑幾個得力的人,把這個老道士的底細給我查清楚,然后報給我!”

    第二天清晨,須陀便依照平日的習慣,起身先跟著崇景做了吐納功夫,然后才用了早飯,便依照原先的計劃去了造船廠。作為未來大唐海上造船業中心,王文佐在選址上倒是花費了好大一番心思。他知道在風帆海船時代,對海船最大的危害除了風暴礁石,就是蛀船蟲(鑿船貝、木蛇、船蛆),這種雙殼目的動物外表很像一種蠕蟲,然而實際上,它們是一種蛤,是我們經常食用的各種貝類的近親。

    蛀船蟲可以分泌維素酶來腐蝕木板并以之作為食物,一旦其鉆入船板之后,從外界是很難看到的,一旦遇到大的風浪,被蛀船蟲破壞嚴重的船只就會解體沉沒。為了對付這種蛀船蟲,歷史上人類想出了很多種辦法,比如:用金屬包裹吃水線以下的船身、給海船涂抹有毒的油漆、定期把船只送到干船塢清理檢修等等。不過有一種最簡單的辦法,那就是把海船定期開到淡水中,因為蛀船蟲是一種海中生物,在淡水中無法長期生存,自然就能防治其侵害。所以王文佐的把造船廠和修船廠安置在臨近海邊的一個河灣中,這樣只要把需要檢修的海船定期停泊到其間,就可以保護大部分船只。

    “探險船隊的船只在哪里?”須陀問道。

    “就在那邊,對,就靠著巖石棧橋的,一共四條,都是黑色!”柳平吉驕傲的挺起了胸膛:“最大的有一千二百石,小的也有八百石頭,您可以親手掌舵,我敢打賭,您馬上就會愛上這四條船的!”

    須陀站在岸邊,對方說的沒錯,停泊在水面上的長船嶄嶄新新,散發著瀝青和樹脂的味道。這四條船的大小比不上那些運送糧食和鯨魚rou的貨船,但即便躺在岸邊的木船塢,已能讓人充分感受她們的靈巧與敏捷:三十多米長的黑色流線形船殼,一根獨立的大桅桿,斜指向天空的船首桅,干凈整潔的橡木甲板,船首則是一座海龍像。

    第825章 缺人

    “你說得對,這船真的太漂亮了!”他承認,“她真的就跟看起來一樣跑得快?”

    “只要有好的舵手和水手!”柳平吉斬釘截鐵的說道:“還有,這四條船都用了最新式的縱帆,即便是逆風也可以航行!所以才能在滄州港——難波津帆船賽中取得第一!”

    “逆風也可以航行?”須陀稍一思忖,問道:“你說的是“之字形”航行法嗎?”

    “不錯,公子居然連這個都知道?”柳平吉吃了一驚。

    “嗯,我以前在島上就聽師范說過,后來又在捕鯨船上呆過兩個月,見過船上的水手用過!”須陀笑道:“不過這對水手和船的要求都很高,要不斷調整船帆的角度,否則船就會偏航!”

    “公子是內行人,那就事情就好辦多了!”柳平吉笑道:“我原本還擔心挑選船長的事情,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

    “為何這么說?”須陀問道。

    “既然公子在船上呆過,應該知道那些船長們就沒幾個好說話的,本事越大就越是如此!我就怕會有人和公子起沖突!所以……”“呵呵!我都明白,先上船看看吧!”須陀聞言笑了起來。

    疤臉何五站在他的長船青魚號高大的船首像旁,俯視棧橋上的來人,他的左臉頰有一道很深的傷疤,幾乎將他的臉一分為二,和絕大多數海上男兒一樣,他很少刮剃胡須,濃密的胡須和頭發連成一片,就好像一個野人,但他面上傷痕附近,什么也不長,惟有一道又皺又亮的疤痕,翻卷著臉上的皮rou,如同冰川上撕裂的峽谷。至于傷疤的來歷,有人說是海盜的彎刀,也有人說是落入海中鯊魚的牙齒,還有人說是某次港口酒館的毆斗,不過沒人敢當面向何五提出這個問題。

    “平吉!這是條好船!”何五從高處喊道:“可是我的人在哪里?什么時候才把人手給我湊齊?再好的船沒有人也是不行的!”

    “何五,你應該看得到,滄州哪里都缺人!”柳平吉笑道:“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盡快把你的船員湊齊!”

    “再給你一點時間?風可不等人!”何五冷聲道:“我再給你五天時間,如果我沒有看到足夠的人手,我就自己帶人去綁,酒館里有的是手腳健全的男人,反正只要揚帆啟航,剩下的事情就由你頭疼吧!”

    面對何五的威脅,柳平吉只得苦笑起來。即使到了現代社會,遠洋水手都是以重體力高風險聞名的;以風帆人力為動力的古代更是如此,遇上風暴觸礁海盜這些姑且不計,即便航程安全,因為疫病啥的減員三分之一也是司空見慣。所以古代的航海業其實是一個需要不斷輸入人口,尤其是青壯勞動力的行業,沒有足夠的過剩青壯勞動力,也玩不起航海業。像雅典、羅馬、君士坦丁堡、里斯本、倫敦、阿姆斯特丹、威尼斯這些古代海貿中心城市,無不充斥了數以萬計的無業流民,這些城市的統治者不是不知道這些無業流民在政治上是定時炸彈,但是不保留足夠的剩余勞動力預備隊,這些城市就連把城市賴以生存的遠洋貿易維持下去都做不到。

    原本這并不是什么問題,畢竟古代只要進入農業社會,出現大量的過剩人口就是常態。只要能提供填飽肚子的希望,要多少人就有多少人。但偏偏正在大搞高速發展的滄州提供了海量的就業機會,鹽業、羊毛紡織、興建港口道路這些工作雖然辛苦,但比起出海當水手來就還是好多了。所以何五來到滄州之后便驚訝的發現,居然找不到男人來填補手下水手的空缺了,以至于不得不打算去酒館直接綁人,拉上船當水手使喚。

    “你便是船長吧?”須陀高聲問道:“缺水手就去酒館綁人?天底下豈有這種道理?即便不考慮朝廷法度,你綁來一群醉漢放船上又有什么用?你就不怕他們把船弄沉了?”

    何五瞥了須陀一眼,冷笑道:“平吉,你哪里弄來的娃娃,也敢在我面前胡咧咧?”

    “何五住口!”柳平吉喝道:“這位便是大將軍的公子須陀,你們這次出海便是在他的統領之下,還不快向公子謝罪!”

    “大將軍的公子?我們這次出海要在他的統領之下?”何五居高臨下的俯瞰著須陀,片刻后他點了點頭:“既然這樣,那就先上我的船上來吧!”

    跳板被放了下來,須陀敏捷的登上跳板,何五沒有向其躬身跪拜,須陀倒是不意外,他當初隱姓埋名在捕鯨船上時就知道:每個船長都是自己船上的國王,當他們踩著自己的甲板,要讓他們向別人屈膝彎腰可是難得很。

    須陀跳上甲板,可以看到青魚號狹長的甲板光滑而又干凈,這時一陣海風吹來,甲板還是劇烈的搖晃起來,須陀分開雙腳,站的十分穩當??吹巾毻拥纳硎?,何五目光露出一絲凝重。

    “須陀公子,船上還有點米酒!那兒是我房間!”何五指了指位于船尾:“您愿意賞臉和在下坐下來喝一杯嗎?”

    “好呀!”有著船上生活經歷的須陀立刻就領會了對方的好意,他點了點頭:“為什么不呢?酒總比水好入口!”

    “不錯!”何五丑陋的臉上終于露出一絲笑容。

    何五口中的“房間”其實不過是個狹窄的艙室,長不過七尺,寬不過五尺,僅容一張單人床和一個矮幾。何五熟練的將床翻過來,取出三個軟墊,三人圍著矮幾盤膝坐下。何五拿出三個牛角杯,分給三人一一倒滿,口中道:“船上就這個樣子,即便是船長,住的地方也只有這么大。公子您這次要是真的要和我們出海,那恐怕要把船改建一下,不然就算是最大那條船,給您的地方也就這么大!”

    “不必了!這船上的每個艙室都是有規矩的,若是改建,反而不美!”須陀笑道:“我以前在捕鯨船上當過水手頭目!睡得還是吊床!沒那么嬌生慣養!”

    “什么?公子您居然在捕鯨船上當過水手?”何五嚇了一跳,他猜得到這位須陀公子出過海,但沒想到竟然是在捕鯨船當水手。須知即便是在海船中,捕鯨船也是屬于最辛苦最危險的幾種,畢竟為了捕捉獵物,捕鯨船出沒得海域要比其他商船貨船要遠得多,而且捕鯨船艙就會腥臭無比,捕捉鯨魚本身又辛苦又危險。須陀以大將軍公子之尊,居然會做這等危險低賤的活計。

    “怎么你不信?”須陀笑了起來:“要不我就爬爬桅桿,看看幾息可以爬個來回?”

    “不用,不用了,在下信就是了!”何五趕忙揮舞著雙手拒絕,在搖擺不定的船上攀爬桅桿是水手每天都要做的事情,也是剛上船的人要過的第一關,這位須陀公子身份貴重,何五又怎敢讓其當著自己的面爬桅桿,若是有個萬一,自己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這是你說不用的!”須陀笑了起來:“對方,我方才問你從酒館里綁人當水手的事情,你還沒回答我呢!”

    “呵呵!”何五干笑了兩聲:“我方才也就是滿口胡咧咧,公子你就不必當真了!”

    “我看恐怕不是!”須陀目光掃過一旁的柳平吉:“恐怕這種事情你過去也沒少做,平吉你說是不是呀?”

    “那是,那是!”何五知道自己不可能蒙混過關,苦笑道:“其實呢,這種事情也沒啥!就拿周留城、難波津呀這些地方,閑漢都有的是,也用不著花這種心思,若是船上缺人了,只要隨便派幾個人去岸上,給兩頓飽飯吃,一身干凈衣服,自然就有的是愿意上船的漢子。反正最早也就是干擦甲板,搬東西,拉繩子這些活計,船上待個三五個月,什么爬桅、放帆、補船啥的也就慢慢學會了。若非滄州這里募不到人,我也不會想到這招!”

    “家父在滄州花費了不少心血,岸上的活計都做不完,恐怕短時間內是不會有多少閑漢吃上船飯了!”須陀笑了笑:“人手的話,囚犯可以嗎?”

    “可以……”何五笑道:“反正正經人也沒幾個吃這碗飯的,岸上他是干啥的我不管,只要上了船,就是天王老子也得給我蹲著!”說到這里,他突然發現自己方才的話犯了忌諱,趕忙解釋道:“公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行,那我就要五十人來!夠了嗎?”須陀笑道。

    “夠了,足夠了!”何五喜道:“真是多虧公子了!”

    “你也不必謝我,我這也是為了自己!水手不夠,肯定會耽擱行程!”須陀笑了笑:“我的事情已經辦妥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好說,好說,公子請放心,一切都包在何五身上!”何五忙不迭拍著胸脯保證,須陀又詢問了一些關于航海的知識,果然這何五對于各方面都了解甚廣,是個難得的人材。最后快到晚飯時分,須陀方才安心離去。

    回到驛館,須陀立刻寫了一封書信,將遠航船只缺乏水手的事情講述了一遍,然后把自己以囚犯補充水手的打算講述了一遍,最后請元寶從滄州監獄里撥五十名體格強壯、最好懂得一點水性的犯人來,聽候調遣。

    “來人,你將這份書信送到刺史府,親手交給元寶公子!”

    滄州刺史府,書房。

    “府君,須陀公子派人送信來了,人就在外面等候!”侍從道。

    元寶放下手中的毛筆:“須陀的信使?嗯,讓他進來吧!”

    “遵命!”

    元寶從侍從手中接過信箋,拆開一看,眉尖上挑,頓時露出喜色。他咳嗽了一聲,強壓下面上的笑容,問道:“你家公子對你有什么別的吩咐?”

    “沒有!”那信使道。

    “嗯,那我就不回信了,你回去告訴須陀,就說我已經知道了,最晚明天晚上我就把人送去,讓他放心!”

    “遵命!”信使磕了個頭,退了下去。元寶站起身來,在書房內來回踱了幾圈步,突然停下腳步喝道:“來人,本官現在要去巡查州府大牢,立刻準備車馬!”

    須陀的書信的效果可謂是立竿見影,第二天中午元寶就派人送來了五十名犯人,個個身強力壯,那何五看在眼里,笑的合不攏嘴,拍著胸脯向須陀保證,多則七日,少則五日,他一定把出海的準備做好,若有差池,全找他是問。

    “公子!”崇景低聲道:“您看這些犯人,有沒有覺得個個兇神惡煞,不似善類呀!”

    “他們都是犯人,當然不是善類呀!”須陀笑了起來:“至于你說兇神惡煞,那也是沒辦法,若是把那些犯了偷雞摸狗小事的犯人也押來出海,未免有些太過分了!”

    “話是不錯,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呀!”崇景低聲道:“您忘記先前元寶公子的那些事情了?這次出海的事情關乎重大,若是元寶公子想做點什么的話,這就是一個上好的機會!”

    “那,那我應該怎么辦?”須陀問道。

    崇景稍一思忖:“要不這樣,貧道和公子身邊的人都太礙眼了,那元寶公子若是有惡意,可定早就叮囑這些人了。不如讓貧道的弟子假作船上的水手,和那些人混在一起,暗中監視他們。他年紀還小,不會引起旁人注意,定能事半功倍!”

    “嗯,這法子不錯,就是讓普善師兄吃苦頭了!”須陀笑道。

    “吃點苦又算得了什么?都在一條船上,若是出了事誰都跑不了!正好多磨礪磨礪,不然怎么成器?”崇景喚來普善,將自己打算說了一遍,最后道:“普善,你的身份除了船長,所有水手都不知道,也沒人會注意你,你可以小心觀察那些上船的犯人,千萬不要遺漏了,害了公子!”

    第826章 航行

    “是,師傅!”普善苦著臉答道,他也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過了幾天舒服日子,就要上船出海,出海也還罷了,居然還要當密探監視一群囚犯,當真是倒楣透頂。

    “普善,這可是要緊事,大意不得!”知徒莫若師,崇景對自己的弟子可是再了解不過了,提醒道:“別忘了,我們自己可都在船上!”

    何五履行了他的諾言,五天后,他派人稟告須陀,四條船都已經準備停當,隨時可以出海放洋了。

    “你回去稟告何五,讓他轉告所有的船長!時間很充裕,他可以準備的再充分一些!”須陀道:“這次我們可能要去很北的地方,船上所有的木桶都必須用好的,還有纜繩,船艙里要有六月份的干餅、rou干、谷酒、蔬菜干和柑橘,離開滄州之后,我們就有很長一段時間無法靠岸了!”

    當天傍晚,何五就來到驛站,他海上漢子特有的坦率語氣對須陀道:“請您放心,每條船的儲備都很充足,現在這個季節正是最好的時候,在東風的吹拂下,一個白天我們就能跑出去兩百里,現在出發,最晚第三天中午我們就能看到遼南半島末端的白色崖壁了!而在海上,風很容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的,那時候我們就只有一點一點等了!”

    “好吧,就按照你說的做,我們明天一早就出發!”須陀點了點頭,正如何五說的一樣,當船隊離開港口時,東北風將船帆吹得鼓囊囊的,鋒利的船首剖開海面,白色的浪花四濺,甚至越過船首的船舷,飛過甲板。當太陽爬上閃爍的藍色海面,漸漸變小的柔風開始轉向東偏北方向,直直的從船尾吹了過來。何五沒有下令升起所有的船帆,而是只將升起船首桅的三角帆和主桅的船帆,以及主桅和船首桅之間的纜繩上的斜衍帆。

    青魚號頂著長長的西向潮水的殘余部分,一次次活潑的升起而又落下。這讓須陀不禁回憶起當初在捕鯨船上的日子。她順風輕快的航行著,除了舷側下面海水拍打船體的聲音,除了桅桿、纜繩以及無數滑輪隨著顛簸發出的有節奏的咯吱聲,她幾乎處于完全的安靜。突然,天空中突然下起局部的雪暴,何五不得不大聲呵斥,讓水手們將甲板清掃干凈,原來兩個水手在搬東西時不小心把一個枕頭弄破了,里面的鵝絨被主帆的渦流裹挾著,向上飛去,又在其他船帆引起的氣流中旋轉著,最后散落在甲板上。何五脫下帽子,拍打掉上面的絨毛,抱怨道:“這些該死的絨毛!活見鬼,可真不是個好兆頭!”

    須陀沒有在意何五的抱怨,他站在船首樓上,看著甲板上忙碌的水手們。在這里他可以清晰的聽到腳下傳來的嘈雜聲,廚子們正忙碌的準備飯菜餐,那是為水手們準備的。甲板上,老水手們正在指揮著剛上船的囚犯們清潔甲板、打繩結子、爬桅桿,這是每個水手們都必須會的。每隔半個時辰,就會有鐘聲響起,太陽越來越高,當正午的時間來臨,大副帶著四個少年,教他們如何借助太陽來測量所在的緯度,這些少年已經在學校里呆了兩年,他們將作為候補生參與這次航行,然后根據他們在航行中的表現給予評價。畢業后他們將從資深水手干起,以船長為目標努力攀登。

    “公子,午飯準備好了!請同船上人員一同用餐吧!”何五低聲道。

    “嗯!”須陀點了點頭:“午餐是什么?”

    “海上雜燴!”何五笑道:“今早在船尾釣到了不少赤板魚,放在雜燴里味道很不錯的!”

    “那我還真是有口福了!”須陀笑了起來。

    這時甲板上傳來尖銳的哨音,那代表著水手們吃午飯的時候到了。在水手頭目的吼叫聲和木桶的撞擊聲中,新老水手們在甲板上排好隊,然后依次打飯,然后就在主桅旁的遮陽棚下吃了起來。

    須陀穿過甲板,來到船艉樓下的餐廳,那是供船長為首的高級船員以及船上的貴客用餐的地方。須陀當然坐在當中,右手邊便是船長何五,左手邊是大副,其他高級船員和須陀的隨員分別在長桌的兩側坐開。廚子將一個大銅鍋搬上桌子,須陀拿起銅勺,一邊給自己盛飯,一邊笑道:“我在捕鯨船上的時候,也經常吃這玩意,不過肯定里面最多有些鯨魚rou,可沒有赤板魚這么好的東西!”

    長桌旁的船員們都露出會心的笑容,在捕鯨船上可能沒有比鯨魚rou更不值錢的東西了。鯨魚身上最有價值的部分就是鯨脂,那可以用來制作最上等的蠟燭,鯨骨和鯨須也很不錯,可以用來制作弓箭或者別的工藝品,鯨魚rou很快就會腐爛,除非有足夠的艙位保存,否則都會將其丟棄,以免占據存放更有價值商品的空間。所以不難想象當時船上水手們吃的鯨魚rou是些啥玩意,一般都會是用了大量的鹽將其腌制而成的。而赤板魚又名鯛魚,即使是今天,也是海魚中的上品,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應該說何五沒有撒謊,今天的海上雜燴他下了大本錢,在銅鍋的表面有一層厚厚的油脂,下面是大量的碎干餅、小米、洋蔥、腌rou還有許多被切成快的赤板魚,還灑了許多大蒜。須陀吃了幾口,覺得有點太油膩了,他看了看長桌旁的人們,桌子旁的大多數人都是從非常艱苦的海上長大的,他們熬過了極端的酷熱和嚴寒、干燥和潮濕、沉船、傷病、饑渴、狂暴的風雨,他們承受了這一切,自然包括眼前的雜燴。想到這里,須陀往嘴里塞了一大口:“味道很不錯,我很喜歡這些大蒜,它們讓雜燴的味道更不錯了!”

    “是嗎?”何五看上去喜出望外:“那看來您選對了船,青魚號的廚子就是最喜歡用大蒜的,您要加點酒嗎?好把雜燴沖下喉嚨!”

    “那就不必了!”須陀拒絕道:“我午飯后還有點事,酒還是等到晚上吧!”

    何五并沒有勉強,他一邊大吃大喝,一邊和長桌旁的人們閑聊,他們主要討論的是關于賺錢的事情:從倭國運什么到滄州最賺錢,有人說是黑糖、有人說是蜂蜜、還有人說是硫磺和各種皮裘;而從滄州運往倭國就沒有什么爭議了,普遍認為藥物、瓷器、各種紡織品、金屬器具都很賺錢,“照我看,去倭國也好,海東也罷,其實最賺錢的東西不是什么藥物瓷器絲綢,而是人!”大副是一個身材精干的漢子,名叫黃秋和,他已經喝了四杯米酒了,臉色漲紅:“那邊最缺的就是人,你們說是不是呀?”

    “這話倒是不錯!”坐在他旁邊的漢子點了點頭:“就拿鎮北堡那邊做例子吧!天氣是冷了點,可地肥呀,每年秋天往上游涌的魚又肥又多,根本用不著用網撈,你就站在河邊拿根棒子敲就夠了,然后把曬干了和柴垛一樣堆起來,夠你吃幾年了,河口你隨便用點什么就能從蠻子那兒換回來不少稀罕玩意。但就是沒人,有人的話,幾年功夫那邊就是個大集鎮了?!?/br>
    “是呀!還有你們有沒有發現,滄州這邊可是缺羊毛的,蝦夷地那邊草木豐茂,又不缺水,如果在那邊放羊搞個大牧場,把羊毛賣回大唐,肯定是有搞頭的!”

    “那也得有人呀!”長桌旁有人嘆息道:“就算放羊不要幾個人,那剪羊毛,打包,運上船也要人吧?而且那邊可是有不少蝦夷人的,你不準備護衛,賺了再多錢也是給蝦夷人準備的!”

    “這倒是!”有人嘆息道:“所以我每次回滄州,看到大唐那么多人一輩子就在屁股大點地上為別人辛苦辛苦,還要服勞役,就覺得很奇怪。這些人干嘛不去海東呢?那邊隨便就能圈一大塊地,給子孫后代留下基業呀!”

    “多半是怕死吧?出海危險,到了那邊也危險!還是留在老家安全!”

    “留在老家就安全?”有人冷笑道:“別告訴我你沒種過地,挨餓、勞役、兵役哪樣不危險?出海危險好歹是為了自己,留在老家危險辛苦是為了誰?反正不是自己!”

    “你這就是說的輕巧了!”旁邊有人反駁道:“你想出海就出海的?路上州縣官、鄉里的宗族都沒那么容易讓你上路的,而且你跑出去了,父母妻兒誰來管?”

    “這話說的是!而且海東啥情況咱們知道是因為親眼見到了,那些人一輩子就住在村子里,拿皮鞭戳牛屁股從田頭走到田尾,又從田尾走到田頭,去趟縣城就是出遠門了,他們知道海東是啥?啥都不知道咋去呢?”

    “這倒是!所以咱們想多弄幾個水手都難!”

    須陀坐在長桌旁,吮吸著酒液,聽著眾人的抱怨,他當然知道這些人的用意,不過他早就學會了多聽少說,過了一會兒,他站起身來:“我已經吃的差不多了,你們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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