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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霓裳鐵衣曲在線閱讀 - 第373節

第373節

    “你也不知道?”王文佐一愣,他原本覺得并不難打破這小道士的心理防線,卻沒想到竟然撞了個釘子,他面上的笑容消失了,露出了上位者的威嚴:“你可知道我是何人?你若是敢騙我,一百條性命也不夠死的!”

    “我當真是不知道!”普善趕忙道:“我自從被老師收徒之后,就跟著他四處流浪,雖然老師也曾傳授過我道經、儀軌,早晚功課,但從未和我說過師門來自何處!我自然就不知道了!”

    “原來是這樣!”王文佐仔細觀察了一下普善的臉龐,確認這小道士未曾撒謊之后面色微和:“崇景道人,你是叫這個名字吧?為何你不告訴你弟子師門來歷?”

    “貧道修的又不是新道,師門不師門的有什么重要的!”崇景答道。

    “新道?”王文佐皺起了眉頭:“難道還有什么舊道不成?”

    “是呀!”不待崇景開口,普善就搶著答道:“新道就是討大官天子的歡心,在他們面前演練道術,講授道經,求得道觀、官職、財祿,最好是讓他們宣布那一門是天下道法正宗,把禿驢的寺廟改成道觀賞賜給他,就像陶弘景、寇謙之他們一樣!”

    “呵呵呵!”王文佐聞言笑了起來:“原來是這樣,我倒是長見識了,那舊道呢?有什么區別?”

    “當然有區別!”普善笑道:“所謂舊道就和我們師徒一樣,奔走四方,每到一地就驅鬼治病、傳授道術,教導人心,廣募信眾,總而言之就是主要和窮苦百姓打交道啦!其實我覺得新道更合乎我的口味,畢竟舊道又辛苦又危險,也沒法像新道那般做大官,住在寬敞漂亮的道觀里,有各種好吃的,穿柔軟舒服的衣服!”

    第795章 斷臂

    “這么說來,你是更喜歡新道了?”王文佐笑吟吟的問道。

    “那是自然!”普善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道袍,又指了指腳上的鞋子:“我現在身上的道袍,鞋子都是崔夫人送的,道袍是粗錦的,里面還有皮子襯里,鞋子是麻底包皮的,又輕便又暖和。百姓家里哪有這么好的東西,就算給他們驅鬼治病成了,最多也就兩雙麻鞋,一件細麻道袍便了不得了!”

    “哈哈哈!”

    王文佐被小道士天真未泯的回答弄得大笑起來,倒把一旁的崇景弄得尷尬的很,心中暗自發誓王文佐一走就要給普善一頓狠狠的教訓,不然就憑這張沒把門的嘴,早晚會被他害死。

    “道長,你這弟子有淳古之風,我很喜歡!”王文佐笑道:“我知道你要出去傳教弘法,不過這種事情也不急于一時,便在我這里住上幾個月,權當是歇腳,如何?”

    “大將軍!”崇景見王文佐這么容易就把自己放過了,不由得松了口氣,趕忙拜謝:“貧道這弟子生性愚笨,不堪造就,留在您這里只恐今后會得罪貴人,惹來殺身之禍!”

    “我不殺他,又有哪個會殺他!”王文佐笑道:“這件事情就定下來了,崇景道長,照我看你這弟子是個有福之人,說不定將來你還能靠他得些福報呢!”說到這里,王文佐向一旁的曹文宗點了點頭:“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好生安排,莫要慢待了兩位!”說罷便轉身出門去了。

    “恭送大將軍!”

    剛剛送走王文佐,崇景松了口氣,正想著應該如何教訓弟子,讓其長點記性。就聽到一個沉穩的聲音:“崇景道長,方才大將軍的話您也聽見了。原本在下不應該得罪的,不過聽這兩個不成器的手下說,道長的本事高深莫測,若是就這么留在大將軍身邊,在下著實有些不放心!職責所在,說不得只能得罪了!”

    “你是……”崇景眼睛微瞇,略顯緊張的看著曹文宗,眼前的男人方才站在王文佐身旁并不起眼,但此時站在自己面前,就好像一座大山當頭壓來,讓人下意識的喘不過氣來。

    “在下曹文宗,官居大將軍殿前親軍都虞侯!得罪了!”曹文宗低喝了一聲,上前一步,便伸出右手朝著崇景的左肩抓了過去。崇景下意識向后退開,卻不想曹文宗腳下不知怎么一抹,身不動,肩不晃,整個人就好像踩在冰面上向前滑動了數尺,右手便能夠到崇景左肩了。崇景只得抬手格擋,只聽得兩人同時一聲悶哼,身體都晃了晃,站在原地沒動。

    “道長好本事!”曹文宗突然笑了笑:“方才得罪了,今后還要多多請教!”

    “不敢當!”崇景的臉上泛起一絲苦笑:“曹將軍才是好本事!”

    “哪里,哪里!”曹文宗拱了拱手,退出門外。一旁普善正看著沒頭沒腦,卻聽到崇景聲音:“快,快去把為師的包裹那個黑陶瓶取來!”

    “咋了?”普善莫名其妙的問道。

    “里面是跌打傷藥!估計為師的胳膊已經斷了!”崇景一臉的慘笑。

    普善替師傅脫下半邊道袍,將右邊的袖子扎在腰間,露出右臂來。只見小臂上已經一片青紫,腫起了好大一塊,幸好他跟隨崇景多年,跌打正骨的技術早已得了真傳。趕忙熟練的替師傅扶正了骨頭,從黑陶瓶中取出藥丸用酒化了,涂抹在傷處,又折斷幾根樹枝,從包裹中找出一件破衣撕碎布條小心的替其固定好了,方才長出了口氣:“師傅,處置好了,剛剛我看您就和那個曹虞候交手一下,怎么就把胳膊弄折了,是不是不小心失了手!”

    “住口!”崇景沒好氣的呵斥道:“還不是你多嘴,說什么新道舊道,才惹來這么多麻煩?還不小心失了手,能在這曹虞候手下保住性命,已經是為師多年來行善累積的功德,不然幾十年的道行就要今日一朝喪盡了!”

    “曹虞候這么利害,我怎么也沒看出來呀?”普善好奇的問道。

    “廢話,能讓你這兔崽子看出來,那還算厲害?”崇景罵道。

    普善看了看崇景,小心的問道:“師傅,我記得你以前說咱們這一門的吞吐氣息之術可以錘煉五臟肺腑,練到絕頂之處,便內外一體,舉手抬足之間便有千鈞之力,天下間少有能與之抗衡的。您也練了幾十年了,就算沒有練到絕頂,也差的不太遠了吧?怎么連人家一下子都擋不???師傅,您過去說的那些話該不會是在哄騙徒弟的吧?”

    聽到弟子這番大逆不道的問話,崇景險些被氣的噴出一口血來,下意識的就要舉起手臂打他,普善跟著崇景這么多年,早就成了其肚子里的蛔蟲,敏捷的向后一跳,喊道:“師傅,您胳膊折了,可別亂動,不然若是錯了位,又要受一番苦楚!”

    “忤逆不孝的東西?”崇景沒奈何的收回手臂:“哪個哄騙你了?這吞吐氣息之術,你也學了,有用沒用你自己不知道嗎?”

    “徒兒也知道這吞吐氣息之術有用,但有多大用處就不知道了!畢竟我也沒有和誰交過幾次手!”普善振振有詞的答道:“不過看今天,至少肯定是打不過那位曹虞候了,若是將來在江湖上遇到這種對手,放起對來,只怕性命難保!”

    “這個你不用擔心!”崇景冷笑了一聲:“像他這種絕頂高手,江湖上你肯定是遇不上的,不要說江湖上,就算是王大將軍手下,恐怕也就這一個?!闭f到這里,可能是觸動了手臂上的傷處,崇景面上的肌rou抽搐了一下:“當真是沒想到,一個活人能把筋骨氣血練到這種地步,幸好今日他只是略施薄懲,不然就算有十條命也沒了!”

    像崇景這種老江湖,自然知道曹文宗表面上說是為了探自己的底細,實際上卻是為了報復自己先前拿下他那兩個手下。所以那一下估計還沒用全力,只是折斷自己的小臂便罷休了。而且這曹文宗既然自稱是王文佐的殿前親軍都虞侯,那他最大的本事恐怕還不是空手格斗,而是槍矛刀劍、弓矢騎射的殺敵功夫,如果讓他身披鐵甲,手上有件兵器,自己與其的戰力差距只會更大。說到底,自己的吞吐氣息之術雖然也能強身健體,自衛傷人,但歸根結底是用來養命全生的,拿來和這等精通殺伐之術的武人硬碰硬,天生就差了幾分。

    “看來這王大將軍的宅邸也不是什么安樂鄉,還是早些應付好了,早日離開為上!”崇景嘆了口氣,心中暗想道。

    對于王文佐來說,崇景師徒不過是一個小插曲,他很快就將其拋諸腦后,將精力投入興建港口,整飭河道,以及處理與河北士族之間的關系來。他很清楚,與自己過往的部屬相比起來,這些新的加入者是有著巨大不同的。無論是昔日的袍澤、百濟人、倭人、還是靺鞨人、高句麗人、契丹人,他們在加入王文佐集團時,都是以部下的身份加入的,有的甚至干脆就是戰敗者和被征服者。

    換句話說,他們一開始和王文佐的關系就是不對等的(崔弘度、賀拔雍他們幾個可能除外,這也是王文佐對他們格外優厚的緣故),是一種上下主從關系。因此無論王文佐給予他們多少,他們都只有接受的份,而沒有資格抱怨,否則王文佐可以名正言順的對其施以懲罰。但河北士族就不一樣了,不管實際上他們在唐帝國的內部受到多少歧視,但也是帝國統治階級的一部分。他們雖然擁立王文佐為主,拿出全力支持王文佐,但實際上他們和王文佐之間的是一種下注支持的關系,就好像當初河北士族之于高歡。

    既然是下注,那賭贏了就要有回報,站在這個角度,河北士族的首領們向王文佐索要十五州刺史之位也是有其道理的。畢竟沒有他們的支持,王文佐是絕不可能那么輕松的從營州一路殺過黃河,麾下的兵馬也從區區兩萬變成十萬大軍。但問題是這些河北士族們有點看錯了,王文佐并沒有像高歡那樣控制天子,宰割天下,若是如此的話,用區區河北十五州換取河北士族的堅決支持,也是一個很合算的買賣,畢竟大唐天下足足有四百多州。

    不但如此,在王文佐未來的藍圖里面,為了能夠開拓海東、乃至海外的更多殖民地,他需要大量的自由人口,而大唐經濟最為繁盛,人口最為密集的河北道顯然就是最好的人口來源地,這無疑就觸動了這些世家大族的利益。畢竟對于他們來說,光占據大片的土地沒用,還要有大量依附于他們的人口,才是他們能夠一代代維持下去的基礎。

    當然,王文佐還不會蠢到現在就和河北士族們圖窮匕見,畢竟自己不久前才借助他們的力量打敗了朝廷,過河拆橋、吃飯砸鍋也太快了點。而且搞統一戰線的本能他還是有的,自己人搞得多多的,敵人搞得少少的,能不用武力就不用武力,分化瓦解,威逼利誘,這些手腕他早就已經玩的熟極而流。只要他自己不死,還是有信心搞定這些世家大族的。

    王文佐府,花廳。

    “盧老先生!”王文佐將一封信放在幾案上:“今日請您來,便是為了商議上次的事情!”

    “大將軍您是說州刺史之事?”盧仁基捻著下巴上的胡須,顫抖的胡須出賣了他內心的激動。

    “嗯!就是為了此事!”王文佐點了點頭:“州縣官乃是民之父母,政事清明,百姓安康,就是取決于州刺史的人選,所以不得不慎重呀!”

    “大將軍說的是!”盧仁基點了點頭:“其實我等也不是隨便選幾個紈绔子弟讓大將軍舉薦,各家都已經說好了,舉薦的都是杰出的人才,大將軍可以一一查問,然后再選用合心意的人選!”

    “嗯,盧老先生考慮的果然周全,這樣就好!”王文佐強笑道,他心里卻是又生出了幾分警惕之心。他相信盧仁基方才沒有撒謊,如果自己應允的話,這些士族舉薦出來的人選肯定是第一流的人才,甚至比自己能找到的還要更出色。畢竟這年頭知識,尤其是政治知識還被這些大家族壟斷,自己從外頭找來的人才肯定不如這些家族里的精英優秀。

    更不要說,他們選出的人才肯定也會得到自己家族的積極配合。而且這些家族在當地早已盤根錯節,也不至于有人當上刺史就拼命兼并掠奪,反而會為了家族的長遠利益做一些過去刺史做不了的事情。比如修橋鋪路、水利設施之類的,畢竟州縣好了,他們家族也是最大的受益者。

    但這樣一來,王文佐的偉大宏圖就難以執行了。比如王文佐想要在穆拉維約夫-阿穆爾斯基半島的南端修建一個港口(即今天的海參崴),要送過去三千移民。那么所在地的州刺史就會振振有詞的表示反對,說什么邊鄙之地,得之不足以富國、徒傷民力,當免民勞役,休養生息,以為長久之計。這個反對肯定會得到當地士族乃至整個河北道上下的支持。

    原因很簡單,在古代社會,無論是依附于士族地主的依附農民還是表面上自由的自耕農,都是地主階級的財富。即便是自耕農,地主階級也可以通過征發勞役,分享賦稅,放貸等辦法,從他們身上獲取巨大的利益。

    換句話說,任何人口脫離他們的控制范圍之內,對于當地的地主階級來說,都是巨大的損失,都會引起他們的強烈反對。王文佐對海東乃至更遠地區的開拓和墾殖,雖然從長遠來看,增加了整個中華民族的利益,但卻傷害了唐帝國本土地主的利益。所以他又怎么會接受盧仁基他們的提名呢?

    第796章 謀劃

    “這樣吧!”王文佐笑著指了指幾案上的書信:“我雖然是河北道尋訪大使,但十幾個州刺史的任命也不是我一言而定的,也得先上書朝廷舉薦,經由政事堂諸位相公商議,最后在上奏天子,天子首肯了才能作數。這個道理盧老先生應該是明白的!”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盧仁基笑道:“不過以大將軍的威望和圣眷,想必長安那邊也不會否決您舉薦之人的!”

    “不敢說,不敢說!”王文佐笑著擺了擺手:“河北是大唐的河北,不是我王文佐的河北,刺史是一州百姓之父母,非微末小吏,圣天子和朝廷諸位相公應允也好,否決也罷,都是朝廷的大恩,我等都只有俯首領命的道理,您說對不!”

    “那是自然,大將軍功蓋天下而不居功,這等謙守自抑之心,老朽當真是欽佩不已!”盧仁基笑道。

    “我等為人臣的,若是連這個道理都不懂,那就離死不遠了!”王文佐笑了笑:“盧老先生,你把各家打算舉薦的人選留下,讓我先過一遍目,然后再上奏朝廷吧!”

    “老朽遵命!”盧仁基小心翼翼的從袖中取出一份早已準備好的名單,雙手奉上,又拜了拜方才退出屋外,出了屋盧仁基才覺得背上冰涼一片,都是冷汗,暗自嘆道:“古人說伴君如伴虎,老朽今日方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屋內王文佐將那份名單看了看,喝道:“李波在外邊不?某家有事要吩咐他!”

    “屬下拜見大將軍!”

    “嗯!”王文佐拿起名單:“這個名單你拿下去,把上面的人都好好查查,若是平日里有什么犯禁之事都記下來,然后一并報給我!”

    “屬下明白!”李波接過名單,正想退下,卻被王文佐叫住了。

    “記住了,只許你暗中察訪,不許泄露出去。若是我聽到了風聲,便拿你是問!”

    “大將軍請放心,屬下記住了!”李波道。

    “去吧!”

    李波退下后,王文佐陷入了沉思之中,片刻后他拿起筆來,飛快的寫了一封書信,道:“來人,把這封信送到長安慕容鵡那兒!”

    長安,慕容鵡府邸。

    慕容鵡一身緋袍,坐在上首一動不動,就好像一尊塑像,他放下手中的書信:“你回去稟告一聲,就說主上信中的意思我知道了,會依命行事的!為了避免走漏風聲,我就不寫回信了!”

    “明白!”信使拜了拜,退出書房。慕容鵡將看完的書信送到蠟燭旁,燭焰舔舐著信紙,很快就燃燒了起來,他捏著信紙的邊角,直到火焰即將燒到信紙方才松手。

    “主上寫信給我,而不是找政事堂那幾位,多半是不想發生變故!”慕容鵡想了想:“那我應該找誰呢?張文瓘?自從上次主上兵鋒直抵長安后,他的態度好像有些變了,戴至德?他年事已高,基本已經很少在朝堂上說話了;劉仁軌?這位城府太深,與主人關系也深,還是莫要找他的好;裴炎?這位也是河東裴氏的,還是不要找了?楊行儉?這位太顯眼了,還是算了;劉景先?這位平日里也沒有什么交情,這種事確實不太方便!”

    慕容鵡思來想去,最后還是敲定了戶部侍郎劉培吉,這位雖然沒有公開投入王文佐門下,但是從改革漕運到發展轉運使,都與王文佐的人配合的很好;而且身居戶部要職,平日里為官四面玲瓏,由他出面,不易搞出牽一發而動全身的事情。想到這里,慕容鵡喚來仆人:“你待會拿了我的名刺,去一趟戶部劉侍郎府上,就說明日晚上請他去蛤蟆陵下喝幾杯,速去速回!”

    “小人明白!”

    劉培吉府,書房。

    “慕容鵡請我明日晚上去蛤蟆陵下?”劉培吉看了看手上的名刺,問道。

    “不錯!”管家小心答道。

    “可有說是為了什么嗎?”劉培吉問道。

    “來人沒說!”管家苦笑道:“小人也曾經問過,他只說他家主人對您仰慕已久,只想一同喝幾杯親近親近!再問別的就不說了,連請帖什么的也沒有!”

    “嗯,你退下吧!”劉培吉揮了揮手,示意管家退下。按照長安上流社會交往的慣例,慕容鵡的邀請已經簡陋到了無禮的地步。但慕容鵡和王文佐的其他軍官不同的是,他是長安舊族,世代將門,自然明白長安上流社會交往的那些繁文縟節,他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個,他不希望自己與劉培吉的這次會面被第三者注意到,所以才隨便派了個手下帶著名刺去了劉培吉那兒,沒有信箋,只有幾句口信,會面的地點也在人員流動頻繁,長安的貴人們時常出沒的蛤蟆陵下。即便有人碰到兩人,也可以解釋為兩個人恰好同時都去了蛤蟆陵下尋歡作樂。這可比慕容鵡登門,或者邀請劉培吉上門要隱蔽多了。那么現在問題只有一個:慕容鵡要求與自己秘密會面是為了什么呢?

    自從上次天子出巡陜州,面見王文佐,王文佐卻沒有前往長安,而是回到河北,朝廷任命王文佐為遼東道行軍副元帥,安東都護府行軍長史、河北道尋訪大使、都督松漠、遼東、雞林、熊津、扶桑諸軍事,徐國公之后,長安城內上下對王文佐的存在就處于一種“每個人都知道,但每個人都竭力不提起”的狀態。盡管王文佐的兒子在給天子當千牛備身,王文佐的爪牙在朝堂之上,每天都有王文佐發明的水輪漕船、四輪馬車、沿著他修建的運河、官道裝載著大量的漕糧運進長安,但是上至天子,下至百姓,在公開場合都盡可能不提到那個人的名字,就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出現這種詭異狀態的原因很簡單,王文佐拒絕天子的邀請回到長安,這實際上已經將天子與他之間那層君臣之分的薄紗撕破了,而之后朝廷那一長串官職實際上是對王文佐所做一切的追認,換句話說,朝廷承認了王文佐與長安之間現有的那種“君不君,臣不臣”的詭異關系。像這種有傷體面事情,長安人當然要盡可能無視了。

    回到最早的問題,慕容鵡要見自己肯定是因為王文佐的指示,那王文佐又會想要干什么呢?官職官爵的什么的肯定不可能,朝廷早就把能給他的都給了,而且根據過去接觸的了解,王文佐這個人是個沒啥虛榮心,甚至到了淡漠的地步,絕不會為了自己頭頂上的官帽子,專門花心思派人來與自己聯絡。

    那又是為了什么呢?難道是為了再次出兵長安,讓自己當內應?

    劉培吉只覺得一陣毛骨竦然,千里之外的戰爭和發生在自己身邊的戰爭可完全是兩碼事,長安城內斗米千錢,百姓們為了一口吃食傾家蕩產,甚至賣妻鬻子的事情還歷歷在目,而且從理論上講,長安根本就沒有遭遇那次戰爭,只是被波及而已,僅僅如此,便是人間地獄,他不敢想象如果真的王文佐的大軍直逼長安城下,四面圍攻會是怎樣一番景象。

    “應該不是,應該不是!他現在已經什么都得到了,何必還要打仗呢?奪取皇位?他上次沒有奪,這次自然也不會,是我想多了!”不知是冷靜思考,還是自我安慰,劉培吉迅速將那個他厭惡而又恐懼的選項排除了出去,不過他還是決定接受慕容鵡的邀請,畢竟早知道王文佐的企圖總沒有壞處。

    次日晚上,蛤蟆陵下。

    劉培吉換了一身士人常穿的青衫,帶了個貼身家奴,上了驢車,便一路往蛤蟆陵下而去。到了附近的地方,就下了車,讓驢車臨近找個地方等候,自己便帶著家奴步行往約定的地點而去,像他這樣打扮的士人在長安少說也有幾萬,倒是用不著擔心惹人注意。

    到了約定的地方,是個僻靜的小院子,他讓家奴上前敲門,開門的是個清秀的丫鬟,看了看外間,問道:“你們可是約定的客人,可有憑證?”

    “憑證?”劉培吉一愣,旋即想起來慕容鵡使者送來的名刺,他卻沒有帶在身上,只得隨手解下腰間的一枚玉佩,遞給那丫鬟:“你將這個帶給此間主人就明白了!”

    丫鬟看了看玉佩,又看了看劉培吉主仆二人,道:“好,我進去問問,你們可不能乘機跑進來!”

    劉培吉被這小丫鬟弄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你放心,不得你家主人允許,我一步也不踏進這大門!”

    “好!”小丫鬟飛快的跑了進去,片刻后便回來了,雙手送還玉佩:“郎君請進,主人在里屋等候!”

    劉培吉收回玉佩,隨著那小丫鬟進去,只見院內道路曲折,花樹林立,又有水池奇石,竟然將這半畝大小的庭院生出了曲徑通幽的感覺,他知道這定然有園林高手設計,笑道:“這里的主人倒是好情趣,在長安城內弄了個神仙洞府呀!”

    “神仙?”劉培吉笑了笑,他在長安為官多年,歡場中也是吃過見過,自然知道這不過是些自抬身價的手段罷了,若是平日里,他也不在乎與其虛與委蛇一番,但今天他可沒這個心情,只是徑直向前走去。

    那小丫鬟領著劉培吉穿過庭院,穿過一重正廳,來到花廳前。慕容鵡早就站在堂前,拱手而立:“在下貿然相邀,有失迎迓,還請劉公恕罪!”

    “無妨!”劉培吉笑道:“慕容兄此時能想得起劉某,乃是看得起我,劉某雖然愚鈍,又怎么會不知好歹呢?”

    慕容鵡聞言一愣,不由得暗自欽佩劉培吉的聰明,笑道:“劉公人沒到,便已經洞若觀火,可見我這次沒有找錯人!”說罷他伸手把住劉培吉手臂,走進花廳,分左右坐下,仆役婢女都已經退下,只有一名盛裝女子在旁烹茶。

    “李家娘子,待到水開了你便退下吧!這里只留下我和劉公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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