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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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迎大將軍!” “恭迎大將軍!” “恭迎大將軍!” 王文佐穿過長巷,腳下青磚鋪就的巷道掃得一塵不染。四下房舍簾幕低垂,兩旁草坪山石上還有幾片殘葉。穿著軟底鞋的丫鬟廝仆垂首穿行,近了便下跪請安,直到自己走遠了方才站起,自己腳步,在四下里似乎都激出了空空的回音。 “這就是傳承數百年的清河崔氏世家氣象嗎?”王文佐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不禁有點恍惚,按說自己也是見過富貴氣象的。但自己這些年來大部分精力都花在征戰攻殺之上,家中威嚴有之,但這種數百年沉淀下來的世家氣象還是差了不少。 眼看就要走完長長的道兒,抵達后花園門口。抬眼望去,一處飛檐就在山石掩映當中,十多個丫鬟涌了出來分作兩廂在園門口站開,崔云英一邊整理著發髻,一邊走出園來,向王文佐屈膝拜了拜:“郎君回來了怎么也不派人預先通報下,妾身也好在宅門口相迎,也不用弄得這么匆忙!” “和盧仁基他們幾個商量事情商量的晚了,就懶得派人通知了!”王文佐笑了笑:“再說這宅邸那么大,哪有你次次跑到大門口迎接的道理?就在花廳前迎迎就好了!” “那怎么成!禮法不可廢!”崔云英非常堅定的說道。 “好吧好吧!”王文佐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已經領教過妻子在禮法方面的執拗勁頭。 “郎君,熱水已經準備好了!要不先洗把臉,然后就下令傳膳?” “嗯!”王文佐點了點頭。 得到王文佐的首肯,崔家的奴仆婢女就熟練的擺好銅盆,銅鏡,皂胰子,熱水壺,刮刀等物件,先替王文佐洗臉,然后修面,整須,掏耳。他們每個人的動作都輕柔而又熟練,毫無聲息的完成了所有工作,最后輕輕的拍打了兩下王文佐的肩膀:“主人,都好了!” “好了?這么快?”已經處于半睡半醒之間的王文佐驚醒了過來,這可能是崔云英從清河崔氏那兒帶來的諸多事情里中他最無法抗拒的一種了,這讓他想起穿越前的現代生活:舒適,安全,富足。 “郎君,可以用膳了吧?” 妻子的聲音把王文佐對遙遠過去的回憶中拉了回來,他點了點頭,來到餐桌旁,婢女們如流水般將熱呼呼的飯菜擺放了上來,雖然崔云英早就吃過了,不過她還是坐在桌旁,笑吟吟的陪著王文佐。 和大多數軍人一樣,王文佐吃的很快,很快他就填飽了肚皮,從妻子手中接過一碗雞湯,慢慢喝著。崔云英一邊示意婢女收拾碗筷,一邊隨口問道:“今天這么晚才回來,府里又遇上什么麻煩事了?” “嗯!”王文佐將空碗遞給妻子,示意其再盛一碗:“其實還是老麻煩!” “老麻煩?”崔云英笑道:“怎么了,還有大將軍解決不了的麻煩?” “世上的麻煩多了,其中絕大部分我都解決不了!我能做的無非兩樣:要么拖過去,把麻煩拖成不是麻煩;要么干脆把麻煩的人給解決了!” “要么拖,要么解決麻煩的人?”崔云英掩口笑了起來:“三郎你還真會開玩笑!” “我不是開玩笑,剛剛說的都是大實話!”王文佐苦笑道:“所以我遇上不能解決人的麻煩,就只能拖字訣了,所以才會有這個老麻煩!” “老麻煩?可以說說嗎?”崔云英問道。 “可以呀,反正這件事情也很快會傳播開來,你也會知道!”王文佐道:“你也知道,我先前領兵殺回長安,河北士族出力不小,像盧、趙、李,還有你家都出了不少力。既然出了力,事后就要論功行賞,而麻煩就在這行賞上!” “這應該沒啥麻煩的吧?”崔云英笑道:“郎君您現在的身份威望,朝廷還不是一個奏折一個準的?政事堂難道還會有人膽敢不允的?” “我說的麻煩不是朝廷那邊!”王文佐苦笑了一聲:“你知道嗎?他們要十五州刺史之位,大唐的河北道一共才24州,他們找我要15州刺史之位,你叫我怎么答應他們?” “有這等事?”崔云英的眉毛立刻豎了起來:“這些家伙未免也太過不識好歹了,到底是誰才讓他們有人今日,他們難道不知道嗎?” “先不說這些了!”王文佐擺了擺手:“現在的問題不是朝廷會不會允許,就算朝廷允許,我也不會容忍這種情況的出現,不然我這個河北尋訪大使就啥都別干了!” 正如王文佐說的那樣,唐代的河北道要比今天的河北省要大得多,大體來說其地域為東臨大海,南臨黃河河,西距太行、常山,北通山海關、居庸關,下轄懷州、魏州、博州、相州、衛州、貝州、邢州、洺州、恒州、冀州、深州、趙州、滄州、德州、定州、易州、幽州、瀛州、莫州、平州、媯州、檀州、薊州、營州等24州和安東都護府。為今河南省黃河以北的部分及山東、河北之地,包括河北大部、河南、山西、北京、天津、遼寧的一部分。不難看出,即便是河北士族其實也只在河北道的一部分具有很大影響力,這些人向王文佐開出的價碼等于是要求他們所在州郡的自治權,這自然是王文佐不可能允許的。 “郎君,你也是忒好心了!”崔云英怒道:“此番能打敗長安,雖說盧仁基他們也出了不少力,可沒有郎君從海東帶來的精兵,就憑他們這些烏合之眾是裴行儉帶領的隴右兵的對手?早就給殺的片甲不留了,他們要十五州刺史之位,那郎君您的部下占據幾州。照我看就把這些沒腦子的蠢東西狠狠的抽一頓鞭子,讓他們知道誰是主,誰是奴!” 聽了妻子的這番話,王文佐吃了一驚,他沒想到同為河北士族的妻子,竟然提出如此粗暴的主張,他搖了搖頭:“若是這么做,就把臉撕破了,與我接下來想做的事情不利!” “你接下來想干什么?” “兩件事情!一件是在南運河和北運河的交匯處興建港口,溝通運河和海運,打通海東駐地和河北的聯系!” “那第二樁事情呢?” “通榆關道,通遼澤,從河北遷徙百姓,開辟遼澤,以為田畝鄉鎮,為萬世之基!” “開辟遼澤?”崔云英美麗的臉上現出一絲難色來:“三郎,我知道你行事素來非常人,但第一樁事也還罷了,第二樁事一定要三思呀!自古以來,遷徙百姓開辟邊陲之事,都是多敗少成的,就算少數幾個能有所成就的,也是害在當代,利在千秋的。你現在功業已極,只要持盈保泰,自然能流傳后世,又何必拿自己這輩子的功業去賭呢?” 聽到崔云英這番話,王文佐也嘆了口氣。他自然知道妻子說的很有道理,唐代前往遼東的主要道路與明清年代不一樣,明清兩代從河北前往遼東通常是出穿過遼西走廊,進入遼河流域,即榆關道。但唐代通往遼東的道路就不是榆關道了,其主要原因有二:第一唐代的遼西走廊比明清兩代要狹窄的多,一旦海潮上漲,就很可能會出現無法通行;其次就是遼澤的存在,這個東西連綿兩百余里的沼澤地實際上就是遼河的入海三角洲,使得后來的道路變得無法通行。 而對于王文佐來說,這個巨大的沼澤地只要采用正確的治水方法,將會化為大片優質的田園和牧場,而要進行如此規模的水利工程和道路建設,就離不開有著充沛人力的河北士族的支持。但崔云英的看法也有她的道理,在她看來,王文佐多年來累積的功勛和威望無疑是篡奪唐帝國大位的重要籌碼,在篡奪大位的緊要關頭,把寶貴的功勛和威望用在百余年后才能獲得收益的事情,未免也太蠢了。 崔云英見王文佐始終沒有開口說話,她知道這意味著丈夫并沒有改變決心,心下不禁有些發慌:“三郎,你不會真的鐵了心要去開辟什么遼澤吧?你現在都快五十的人了,就算這遼澤真的開辟出沃野千里,你難道還看得到嗎?有這個力氣,不如多想想些別的事情,替咱們孩子多考慮考慮!” “咱們孩子?”王文佐笑了起來:“考慮什么?他生在富貴鄉里,還有什么要考慮的?” 第794章 新道舊道 “他可是王文佐的兒子,只是富貴鄉里就夠了嗎?”崔云英問道:“彥良和護良也都是你的兒子,一個登基為王,一個留在長安尚公主,這孩子可還是你的嫡子呢?你怎么能虧待他?” 王文佐的眉頭皺了皺,還是無奈的松開了:“不是我處事不平,只是這孩子著實太小了,我便是給他些什么,他也接不住,守不住,反倒害了他。再說你以為護良留在長安尚公主是啥好事嗎?那就是個人質,一不小心要掉腦袋的!” “那彥良為何可以出生即為王?” “彥良是子以母貴,這誰也沒法比,而且他這十多年日子可不好過,比起他,這孩子可幸福多了。這方面,你也應該知道吧?” 聽到王文佐最后一句話,崔云英陷入了沉默,半響之后才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自家孩子,你對他長大后可有安排?” “安排自然是有的,不過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了!”王文佐嘆了口氣:“其實我現在做的事情其實也可以說替孩子們的未來做準備,餅做的越大,孩子們將來就越不會爭的你死我活!” “餅?”崔云英聞言一愣,旋即笑了起來:“瞧你這比方打的,算了,希望如此吧!我只擔心先來的人把餅都吃慣了,晚來的連點殘渣都吃不到!” “那是餅不夠大!”王文佐自信滿滿的笑道:“只要餅夠大,再大的胃口也能給他撐飽了!” “那你可得加把勁了!”此時崔云英也被丈夫的樂觀情緒給感染了,白了王文佐一眼:“我可是聽說你在倭國那邊還有不少兒子女兒,都是和別的女人生的,可不能厚此薄彼呀!” “這個……”王文佐沒想到妻子突然提到這茬,面上不禁有些尷尬,崔云英見狀笑了起來,搶過丈夫手中已經空了的湯碗:“算了,不為難你了,我也懶得管那些孩子的事情,只是我們的孩子絕對不能虧待了。你還要喝湯嗎?” 王文佐暗中松了口氣:“喝,當然還要喝!” 片刻之后,崔云英拿著盛滿的湯碗回來,一邊將湯碗放在王文佐面前,一邊笑道:“說來今日還遇到一個奇人!” “奇人?什么奇人?”王文佐一邊喝湯,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 “是這么回事,今個兒不是阿笙帶著小舍兒出去散心嗎?”崔云英笑嘻嘻的將嫂子出外散心,偶遇崇景師徒二人的事情從頭到尾講述了一遍,最后道:“我看那道士倒有幾分本事,便將他們師徒二人留下來,款待幾日,權當是結個善緣!” “若是如你說的,這道士還真當的上奇人異事了!”王文佐放下湯碗,眉頭微皺:“不過應該先探探底細,確認安全之后方可留下!曹師傅!” “屬下在!”曹文宗沉聲道。 “你派兩個得力的手下去查一下那道人的底細!”王文佐道:“切莫讓歹人混進府來!” “是!”曹文宗應了一聲,他走出門外,低聲吩咐了幾句,便回來了。 “你倒是小心!”崔云英假作嗔道。 “沒辦法!”王文佐嘆了口氣:“今時不同往日,眼下盯著你我的眼睛實在是太多了,由不得我不小心!” “這倒也是!”崔云英目光轉向一旁的曹文宗,突然問道:“曹師傅,若是讓您口中吐氣,最遠可以吹滅多遠之外的燭火?” “多遠之外的燭火?”曹文宗聞言一愣,稍加思忖之后答道:“回稟夫人,在下未曾試過,也不知道能吹滅多遠之外的燭火,不過想必也就五六步吧,再遠之外就不成了!” “五六步?”崔云英微微一笑:“那道人便能吹滅八步之外的燭火!” “當真?”曹文宗面色變得凝重起來,崔云英看到對方的面色,問道:“這很難嗎?” “嗯!”曹文宗點了點頭:“這吹燭比的是人的肺腑五臟之力,吹滅的燭火越遠,那這人的肺腑五臟之力便越強。而且從表面上看,那道人只比我多吹兩三步,但這吹燭越遠,相差的肺腑之力就越大,若那道人沒耍什么手段,他的肺腑之力只怕遠勝于我!若是可以的話,屬下想要去親自看看!” “嗯!那就一起去看看吧!”王文佐心知曹文宗是害怕派去探查的人不是那道人的對手,放下湯碗,站起身來。曹文宗應了一聲,帶上十多個護衛,簇擁著王文佐往崇景師徒所住的偏院走去。 偏院。 崇景睜開雙眼,深深吸了口氣,月光照在他的臉上,已經有些花白的頭發和胡須散發出柔和的光。他站起身來,走到院中,正想完成當天的最后一點功課,突然感覺到右手邊的灌木叢里有點動靜,他不動聲色,裝做沒有察覺的樣子,向前走了兩步,就好像想要去聞一聞花卉的香氣一般。突然他雙手伸出,一把扣住灌木叢后的一支胳膊,全身發勁,喝道:“賊子出來吧!”灌木叢中就摔出一個人來。崇景眼疾手快,搶上前去一步,反擰住那人的胳膊,喊道:“普善,快取繩索出來,外面有賊子!” “且慢!” 屋內的普善尚未有反應,灌木叢的另一邊便跳出一個人來,倒把崇景嚇了一跳,還沒等他開口叫喊,那漢子便從腰間取出一塊腰牌:“道長莫動手,我倆不是賊人!” “不是賊人,你們這個時候鬼鬼祟祟的躲在草叢里作甚?”崇景冷聲問道。 “我等是奉大將軍之命,前來查問道長的底細的!”那漢子趕忙道。 “撒謊!”崇景冷笑道:“你們要查問我的底細,敲門進來詢問就是,為何要翻墻而入,躲在草叢里面?分明是賊人,不過你們倒是好大的膽子,連王大將軍的宅子都敢進來偷,我定要將你們兩個交給將軍府,讓你們吃夠苦頭!” 不待那漢子說話,被崇景反擰住胳膊的漢子已經大聲喊道:“老道你有本事就一直別放,乃公一定要給你好看!” “師傅!”普善提著繩索跑了出來,喜滋滋的喊道:“師傅您真有本事,一來就拿住了賊人,崔夫人知道了,肯定又要賞賜我們的!” 崇景這時也發現有些不對,這兩個不速之客未免也太硬氣了吧?硬氣的賊倒也不是沒有,但跑到當朝大將軍的家中行竊被抓的賊還敢大呼小叫,不怕引來人的倒是未曾見過。他猶豫了一下,對弟子道:“普善,你搜搜他身上,看看有沒有腰牌之類可以表明身份的物件!” “是!”普善應了一聲,伸手就去那漢子身上摸,很快就笑道:“師傅,找到了,您看是不是這玩意!” 崇景伸手接過弟子遞過來的腰牌,他借助月光看了看,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確實上面注明了持有者的官職姓名,看來那人說是來奉命查問自己多半是真話。他咳嗽了一聲,松開手來,強笑道:“原來是貧道搞錯了,當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 “哪個和你這老道是一家人!”那漢子一肚子的怒氣,伸出手來:“快把腰牌還我!” 崇景正要還腰牌,院門外便傳來一陣敲門聲:“崇景道長睡了嗎?快開院門,大將軍來了!” “大將軍?”院子里的四個人都嚇呆了,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方才被扭住胳膊的漢子,他一把從崇景手中奪過腰牌,低喝道:“還不快去開門,記住了,方才的事情你一個字也不許提,不然有你的好看!” “來了,來了,請稍等!”崇景趕忙打開院門,只見院外站著十余人,當中的是一個身著紫袍的中年漢子,短須高鬢,頭戴短腳幞頭,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 “貧道拜見王大將軍!”崇景趕忙下拜道。 “道長不必多禮!”王文佐虛托了一下,徑直走進院來,崇景趕忙退到一旁。進院看了看左右,問道:“你們問的怎么樣了?” 那兩個親衛已經跪在地上,機靈點的那個趕忙答道:“回稟大將軍,小人也才剛剛到,還沒來得及詢問!” “嗯!”王文佐不以為意的看了看崇景,又看了看一旁的小道士,徑直問道:“小道,你跟你師傅多少年了?” 普善被王文佐嚇了一跳,本能的向師傅望去。崇景暗自嘆了口氣,只得道:“普善,大將軍垂詢,你可一定要照實回答,不然我和你都脫不了干系!” “是,師傅!”普善沒有聽出崇景的言外之意,向王文佐看了過去:“回稟大將軍,小道是六年前跟隨師傅的!” “那你是怎么跟隨你老師的?”王文佐笑道。 “老師來我們村子念經驅鬼救人,我看著稀奇,便跟隨老師了!” 就這般,王文佐問一個問題,普善回答一個問題,站在一旁的崇景暗自叫苦,他先前為了順利脫身,便說自己是茅山宗的弟子。茅山宗是南方有名的大宗,這也是他挾名以自重的把戲,卻沒想到王文佐居然直接單獨詢問其缺乏社會經驗的弟子,這樣一來,揭穿他撒謊的真相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大將軍!”崇景跪了下來:“在下并非茅山宗弟子,原先虛言之處,還請恕罪!” “你不是茅山宗的弟子?”王文佐笑道:“那你干嘛要虛報呢?莫不是有什么好處?” “大將軍您應該知道,貧道的弟子先前沖撞了貴府的車駕,所以貧道就偽稱是茅山宗的弟子,希望貴府會看在茅山宗的份上,寬恕一二!” “這不對吧?”王文佐笑道:“茅山宗在河北沒什么勢力,只憑區區一個弟子,也能讓我家里人對你寬恕一二?說實話吧!” “這個……”崇景愣住了,他沒想到這位王大將軍竟然思慮如此敏銳,閃電般的抓住了自己方才無意間露出的破綻,這下自己可就麻煩了。 “既然你不愿意說,那就算了,我問你的弟子算了!”王文佐笑了笑,目光轉向普善:“小道士,你跟隨你師傅這么多年,應該知道你的師門是哪里吧?” “我也不知道!”普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