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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霓裳鐵衣曲在線閱讀 - 第295節

第295節

    “這么說來,懷英你是支持這件事情了?”

    “不錯!”

    “呵呵呵!”府尹干笑了兩聲,笑聲就如同老樹上的昏鴉,干啞撕裂:“那你可知道在背后推動此事的是何人?這個人這么做又有什么目的打算?這個人在朝中又有什么政敵,有多少盟友?圣上對他是否眷顧?對于此事圣上決心大否?還有圣上身邊人又有何看法?”

    面對府尹這一連串問題,狄仁杰頓時啞然,半響之后方才低聲道:“下官倒是也還沒想到這么多,只是覺得整飭漕運利國利民,所以就沒有想那么多了!”

    “哎!”府尹長嘆了一聲:“懷英呀!你還真是太年輕了呀!”

    狄仁杰當然知道府尹的意思不是說自己年輕,而是說自己欠考慮,只是垂首不語。府尹笑了兩聲:“利國利民之事就該做?這世上的事情哪有這么簡單的。世人都以為朝堂上的諸公們要一心為國,其實莫說是一心為國,哪怕十分中能拿出兩三分心思謀國就已經是良臣了!”

    “兩三分?”

    “怎么?懷英你覺得少了?”府尹笑道。

    “下官不敢妄論多少,只是想問那剩下的心力都去干什么了!”

    “自然是謀身呀!還能為了什么?”府尹冷笑道:“你覺得這多了嗎?呵呵!朝堂上可都是天下的人尖子,各式各樣的冷槍暗箭橫飛,一不小心便中箭跌倒,被打發到日南、瓊崖、姚州等煙瘴之地,永世不得翻身。你用全幅心力應付尚且不夠,只拿出七八分來應付,留下兩三分處置國事,這還不是良臣?”

    “若用兩三分的是良臣,那用十分心力在國事上的是什么人?”

    “自然是死人!”府尹冷笑道:“還是死在煙瘴之地,尸骨不得返鄉的死人!懷英你別不服氣,像老夫這樣一把年紀還能呆在東都城里的,已經是少之又少了!人這輩子不光要看他風光得意的時候能爬多高,還要看他倒霉的時候有多倒霉,在政事堂待七八個月,去日南姚州待下半輩子,你愿意不?”

    面對府尹的質問,狄仁杰搖了搖頭,也難怪狄仁杰膽怯,隨便找個當時的唐人問出以上的問題,幾乎都能得到同樣的答案,流放煙瘴之地可能是比死刑更可怕的懲罰,畢竟死刑的話只是一刀痛快,而流放煙瘴之地是被踢到那種鬼地方一刀刀的凌遲,光是長途跋涉和水土不服的病癥,就能干掉一半以上的人了,接下來的絕望和困苦更是難熬。更不要說唐朝的天子還很喜歡每隔個一兩年就讓被流放者換個新地方,目的就是不讓被流放者習慣當地的生活,讓他永遠處于流徙的痛苦之中。

    “既然不想去日南姚州,那就好好聽老夫說!這可是關乎你自己的后半輩子,開不得玩笑!”府尹冷哼了一聲:“這整飭漕運之事是由王大將軍提出的,王大將軍是誰用不著老夫我解釋了吧?所以呢!你如果答應了,自然就上了王大將軍的船,做的好了,入了王大將軍的法眼,自然就入了天子的眼界,三年五年進政事堂也不是不可能;但要是辦的不好,惹惱了王大將軍,或者將來王大將軍事敗了,后果也不必老夫說了!去還是不去,你自己想清楚了!”

    “王大將軍!”狄仁杰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將自己平日里聽聞的消息匯集在一起,思忖了一下最后問道:“府尹,您覺得王大將軍會事???”

    “我可沒這么說!”府尹白眼一翻:“懷英你可別替我胡編亂造,老夫只是說如果大將軍事敗,沾了他的邊的人都要倒大霉,至于他會不會倒霉,這個誰知道?老夫又不是路邊賣卦的,能掐會算!”

    “是,是!”狄仁杰知道府尹有些鬧脾氣,笑道:“下官的意思是請府尹您剖析一番,大將軍的政敵有哪些人?有多少盟友?圣上對他是否眷顧?對于此事圣上決心大否?還有圣上身邊人又有何看法?下官也好盤算盤算!”

    “呵呵!”府尹聽狄仁杰把自己方才說的那番話幾乎原封不動的照辦了過來,轉嗔為喜,笑道:“小子你怎么不頭硬到底了?好,今日老夫便替你剖析剖析,免得你一頭扎進泥坑里,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得意的拍了拍自己隆起的肚皮:“要說大將軍的政敵嘛,那可就多了去了,滿朝文武里面還真沒幾個站在他一邊的,這么說吧!除了張文瓘等寥寥幾人,朝廷上的人幾乎都沒有站在他那邊的!只不過迫于他的威勢,不敢表面與他作對罷了!就算是張文瓘,也說不準他是真的站在大將軍一邊,還是虛與委蛇,背地里耍手段!”

    “??!”狄仁杰吃了一驚:“大將軍的形勢如此惡劣,你還讓我替他辦事,這不是害我嗎?”

    “哪個害你呢?”府尹笑道:“大將軍的政敵的確很多,但他自己也很強呀!南北衙的兵權都在他的手中,他又入了政事堂,記得前些日子那兩位從倭國回來的公主殿下嗎?也是大將軍的死黨。還有遼東、安東都督府、倭國那邊,他也是根基深厚。當然,最要緊的是圣上可是對他言聽計從,圣眷極為隆厚呀!如果他朝中還沒有幾個政敵,那想為他效力的人可以從長安排到洛陽了,這等美差輪得到懷英你嗎?”

    狄仁杰被府尹這番話說的張口結舌,無言以對,半響之后方才悻悻然道:“你把他說的天上有地下無的,可為啥卻政敵滿朝呢?”

    “正是因為他太強了呀!”府尹笑道:“別人要爬到他這個位置,要么是幾代勛戚,要么是在朝中苦心經營了幾十年的,能走到今日,在朝中早已是盤根錯節,門生故吏數不勝數??纱髮④娝麖娜氤椒鼋裆系腔还膊乓荒甓鄷r間,根本來不及在朝中經營勢力。他就好比是從天上掉下來,一下子站在了最高處,你說他擋住了多少人的路,踢飛了多少人的飯碗,那些人怎么能不恨他入骨?”

    “好吧!”狄仁杰苦笑了一聲:“那政敵是誰也不用說了,照您的說法,滿朝除了幾個人,其他都是他的政敵對不對?”

    “話也不能這么說!”府尹笑道:“要真正說當得起政敵二字的,現在看來也就裴居道裴侍中一人而已,其他人最多是對大將軍懷恨在心,若是政敵恐怕不夠資格,螻蟻是沒法成為大象敵人的!”

    “這倒也是!”狄仁杰也聽說過裴居道的名字:“裴公出自河東裴氏,身份尊貴,又官居侍中,倒是堪稱大將軍的勁敵!”

    “錯!”府尹冷笑道:“你錯了,裴居道算什么東西,也配當大將軍的敵人?”

    “可您剛剛不是說當得起大將軍政敵的,也就裴居道一人嗎?”

    “是我剛剛說的差了,應該這么說,堪當大將軍政敵的,唯有裴居道和他女兒!”府尹笑道:“和大將軍比起來,裴居道也就是個草人,但他有一點比大將軍強,他把女兒送上了天子的御床,而且已經被封為皇后,只要能生下龍子,那就是未來的太子。有了這個,他才能與大將軍匹敵!”

    狄仁杰聽到這里,點了點頭。古代政治斗爭,固然有戰爭上千軍萬馬,朝廷上唇槍舌劍,但還有宮廷內的床上斗爭。聯姻、生子、奪嫡、爭位,其殘酷和激烈程度可不亞于戰場。歐洲有哈布斯堡家族靠聯姻從一個瑞士北部山區的地方貴族發展成為幾乎統治半個世界的顯赫皇帝;日本有藤原氏有世代把女兒嫁給天子,自家出任關白,建立了攝關政治。中國兩漢也有皇后家男子出任大將軍,掌尚書事,成為實際上的帝國統治者的慣例。

    所以千萬不可小視了床笫之爭,嫁女兒嫁的好,生娃生得好,其實不比仗打的好差到哪里去。裴居道有個這個好女兒,實際上在政爭中已經處于不敗之地了。

    第660章 告身

    “這么說來,裴侍中還是王大將軍,府君讓我在里面二選一?”狄仁杰問道。

    “錯!”府尹擺了擺手:“懷英你現在不過是個微末小吏,哪有資格二選一?你現在面前有個機會,要么平步青云,要么前途盡毀,你賭還是不賭!”

    “好吧!”狄仁杰被上司一盆冷水潑頭,不禁苦笑了起來:“為何裴侍中不能和王大將軍和衷共濟呢?照我看他們兩人之間也沒啥解不開的冤仇吧?”

    “權位之爭還不是冤仇?”府尹嗤之以鼻:“天底下還有比這更大的冤仇?”

    “朝堂這么大,還容不下他們兩個?”狄仁杰嘆道:“而且照我看王大將軍也不像是那等貪戀權勢之人?”

    “懷英你當真這么想?”府尹眼睛斜著瞥了狄仁杰一眼,一副“你不會真的這么想的吧?”的鄙夷表情。

    “不是嗎?吏部的司封、司勛、考功,戶部的度支這幾個要沖大將軍都沒有安插自己人!”

    “哼!”府尹冷笑了一聲:“大將軍要是敢碰這幾個地方,天子還會那么信任他?不過這不等于說他不攬權。恰恰相反,大將軍攬權的水平高的很呢!”

    “高的很?怎么說?”

    “這還不明顯嗎?他整飭漕運不就是在攬權?”府尹道。

    “整飭漕運是良政呀,于國于民大大有利!怎么能說他攬權?”

    “誰告訴你攬權就不能是良政,不能于國于民有利?”府尹笑道:“咱們這位王大將軍的本事就是他通過做事來攬權。他要整飭漕運,你要不要給他錢糧?要不要給他人手?修建道路、開辟水路、建造漕船、倉庫,各州縣調配漕糧,發號施令,一下子各地倉庫、河道、民夫、官員可都在他手里了,這就是一個小朝廷,還沒人能管得了他!

    漕運整飭好了,長安不缺糧食了,隴右安西那邊也有更多的兵糧了,權力也就不知不覺的落到他手里了。這才是最高明的攬權辦法,你還不能說他攬權,你一開口,就是有礙國事,不識大體,咱們的裴侍中肯定對這招體會的最深!恨的牙癢癢呢!”

    聽到這里,狄仁杰已經是啞口無言,他終于明白府尹為何說這差使燙手的很,但只要做成了肯定能飛黃騰達。站在王文佐政敵的角度,這陜州漕運之事肯定不能允許辦成了,因為只要有了成效,王文佐就能拿這個為借口,向天子索要更大的權力,在更大的范圍整飭漕運,隨著整飭的范圍越來越大,王文佐手下的這個機構也會越來越龐大,可以覆蓋的范圍也越來越大,到了最后整個帝國最富饒、人口最為稠密的州縣的都會被包裹進來,形成一個國中之國、朝廷內的小朝廷,而王文佐就是個這個小朝廷的無冕之王。

    所以他們肯定會想方設法的阻撓乃至打擊王文佐的這次漕運整飭活動,考慮到王文佐本人的官職和圣眷,打擊負責整飭漕運的官員就是順理成章的選擇了。而從另一個方面看,如果這次的事情辦成了,狄仁杰最為最早的一批參與者,自然也會成為這個機構的上層,其前途之輝煌也是肯定的。

    “看來你已經清楚了!”府尹笑了笑:“你不用現在給我答復,可以先回去考慮考慮,過兩天再回復我也行!”

    “嗯!”狄仁杰點了點頭,他走到門口,突然停下腳步,回過頭向府尹問道:“那府君您覺得王大將軍這么做對嗎?”

    “呵呵!”府尹笑了兩聲:“懷英呀!在我們這行關鍵之處在于問對問題,你應該這么問:“王大將軍這么做能贏嗎”?”

    “能贏嗎?”回家的路上,狄仁杰咀嚼著府尹臨走時告訴他的那句話,突然之間他明白了過來,上司的意思是:朝堂之上沒有對錯,只有輸贏,贏了就對,輸了就錯!

    五天后。

    “下官姓狄,字懷英,奉府尹之命前來?!钡胰式芟騺砣税萘税荩骸爸T事聽候上官吩咐!”

    “不敢!”伊吉連博德伸手虛托了一下:“那接下來就有勞狄兄了!”

    兩人分賓主坐下,寒暄了幾句,伊吉連博德懶得繼續繞圈子,徑直問道:“本官這次來洛陽的目的想必狄兄也知道了,二十萬石糧食、五萬匹布不是小數,你是本地的官吏,想必熟悉內情,不知有何教我?”

    “不敢!”狄仁杰從袖中取出早已準備好的文書,雙手呈上:“上官,這是洛陽附近可供調配的糧倉位置和倉中存儲的糧食數量,附錄還有下官剛剛擬好的調糧運輸方略,都是下官一點淺見,還請上官不吝賜教!”

    “哦?”伊吉連博德展開文書,只見上面有工整的蠅頭小楷抄錄了洛陽附近數十處糧倉的位置,下面對應的便是倉中可供調配的糧食,后面還有一張粗略的地圖,上面標注了這些糧倉的大概位置,還旁邊還注明了這些糧倉距離洛陽新潭碼頭的“水程”(即當時水上航程的單位,一水便是水上一日的航程,五水便是五日可以抵達新潭碼頭)。在文書的末尾是一條運糧食方略的建議,上面不但注明了從哪幾處糧倉各自調出多少糧米,抵達新潭碼頭有幾水航程,需要準備多少船只,多少民夫水手,路途耗費多少,標記的十分詳盡,一目了然。

    “好,好!”伊吉連博德將文書放在幾案上,笑道:“王府尹原先向我推薦狄兄,說你是洛陽府第一干吏,無論什么繁雜疑難的差使,只要交到你的手中,無不迎刃而解。我原先還有幾分懷疑,覺得若是狄兄真的如王府尹說的那么能干,他未必舍得舉薦給我,看到倒是我誤解王府尹了!”

    “下官才能魯鈍,不堪造就!不敢當府尹謬贊!”狄仁杰沉聲道。

    “狄兄就不必過謙了,本官還沒說想要做些什么,狄兄就已經先把差使辦完了,這還不叫干練叫什么?”伊吉連博德笑道:“其實本官來洛陽還有一件事情要辦:這次整飭漕運,諸事繁雜,而這水陸轉運使還是一個空架子,衙門有了,卻還沒有可用的人材。我看狄兄倒是適合的很,我手下還缺一個度支主事,也有一個從六品下,狄兄可愿意屈就?”

    狄仁杰聽到“度支主事”四個字,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激動。唐代戶部有度支案,主掌國家財政收支,郎中掌收入,員外郎掌支出,侍郎總管檢查,是戶部核心中的核心部門。狄仁杰那日在府尹府中聽聞教誨,已經對王文佐正在組建的整飭漕運部門有了一個頗為深刻的認識,將其視為一個“小朝廷”,那無疑這個度支主事應該就是接觸到這個小朝廷的財政收支,肯定是要害中的要害,至于那個從六品下反倒是次要的了。

    “上官不以懷英愚鈍,屈身相邀,下官自當盡心竭力!”

    “好,好!”伊吉連博德見狄仁杰答應的這么痛快,笑道:“既然是這樣,那本官自當上書朝廷,申請將你調配過來,不過這件事情生效之前,還是莫要對外泄露,以免生出什么變故!”

    “下官曉得!”

    升遷的消息到來的比狄仁杰想象的還要快得多,在狄仁杰初次拜見伊吉連博德之后的第五天,吏部的遷轉命令就到洛陽了,以當時的通訊速度,基本是伊吉連博德的奏疏送到長安,當天就批準制作告身用印然后送到洛陽來了,先送尚書省仆射,再去門下省,給事中查閱、黃門侍郎審查,侍中再審之,然后送于天子,再下旨授官。然后制作告身加以尚書吏部告身之印,一連串手續根本就是一路綠燈,沒有半點耽擱,否則絕對沒有這么快。拿著新鮮熱辣的蜀郡大麻紙新告身,狄仁杰有種身處虛幻之中的感覺——王府尹不是說王文佐滿朝都是政敵嗎?怎得他辦起事情來這么通暢無阻?

    “尚書吏部告身之印,敕授之告身!”王府尹將手上的蜀郡大麻紙告身翻看了兩遍,最后神情復雜的放到一旁,嘆了口氣:“從六品下之官,判陜州水陸轉運使度支主事,大將軍倒是是大將軍,氣度不凡呀!”

    “府君!”狄仁杰小心的問道:“這告身來的這么快,會不會當中有什么蹊蹺?”

    “那怎么會?”王府尹笑了起來:“你也都看到了,印記、書判、印章都沒有問題,用的也是蜀郡大麻紙,怎么會有蹊蹺?再說了,你這個芝麻綠豆大點的小官,人家也犯不著在你身上花那么大的心思玩花樣!”

    “可是這也未免也太快了,從發出文書到我收到告身一共也才五天時間,去掉路上的時間,那中途公文手續的時間只有一天多?這怎么可能?”狄仁杰急道。

    “與你當然是不可能,但對人家就未必了!”王府尹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怎么了?你不信?”

    “我也不是不信,但您不是說王文佐在朝中到處都是政敵嗎?”

    “不錯,他的確朝中到處都是敵人,但這些人當中敢真的出頭和他對著干的還真沒有幾個人!”王府尹笑了笑:“這么說吧!如果他失了勢,這些人肯定會跳出來和他為難,但現在天子對他言聽計從,又有誰敢和他對著干?就為了區區一個從六品下?你放心,沒人有這個膽子!還有……”他稍微停頓了一下:“你現在已經是他的人了,要叫大將軍,不可直呼其名!”

    “是!”狄仁杰應了一聲:“那您覺得他們為何要這么做呢?我是說一下子給我度支主事之告身?”

    “有兩種可能!”王府尹笑了笑:“第一種可能性是那伊吉連博德的確覺得你人才難得,反正他手下也缺可用之才,索性就給你塊大餅,好讓你盡心為他出力!”

    “那還有一種可能性呢?”

    “也許他并不覺得你有多好,但就算是為了千金買馬骨,也不能小氣了!”王府尹笑了笑:“其實對于你來說,哪一種都無所謂。王大將軍已經把告身給你了,你接下來如果做的好了,那就是慧眼識英才,如果你不成,他估計也不會心慈手軟!”

    “下官明白!”狄仁杰低下頭。

    “好了!”王府尹笑道:“你也不必太過擔心,以你的本事,在大將軍手下便如錐處囊中,少則個把月,多則三四個月,肯定會脫穎而出的,剩下的事情就用不著老夫教你了吧?”

    長安街頭。

    從路旁的餅鋪傳來的熱胡餅香氣,讓伍小乙下意識的深深吸了一口氣,這讓他想起了自己小時候流落街頭的那段日子,饑餓與他時刻相伴,他不得不為半塊炊餅、幾口殘羹、碎骨頭和其他乞丐甚至惡犬拼命。比起其他的長安街頭乞兒,他還有一個更大的劣勢——出身名門望族的他很長一段時間都放不下臉面,這讓他多吃了不少苦頭。直到被老師收養之后,自己才擺脫了那種悲慘的生活。

    時間是最偉大的力量,她將自己從宰相家的公子變成流落街頭的乞兒,又從街頭乞兒變成長安街頭最兇狠的惡少年,然后又從變成了軍官、刺客,而當初害的自己滿門流放的仇人也變得近了不少,復仇的心愿也不那么異想天開了。

    在欣喜之余,伍小乙也不禁愈發警惕,他這些年來已經見到太多命運的無常了。在自己距離復仇的目標愈來愈近的現在,也變得愈發危險。畢竟那個女人就算再怎么落魄了,也還是帝國的皇太后,天子的生身母親!

    “小乙,小乙!”

    熟悉的叫喊聲從背后傳來,伍小乙本能的低下頭,鉆進了路旁的窄巷子里。雖然已經過去很多年了,但自己實際上還是一個通緝犯。

    第661章 琵琶女

    “小乙!小乙!是你嗎?別跑呀!”一邊叫喊一邊追趕的是個頭戴帷帽的女子,只見其沿著伍小乙逃走的路線沖進窄巷里,才發現狹長的巷子里空空蕩蕩,并無一人,只有一只野貓被驚動,三下兩下便跳上墻頭,暗綠色的眸子警惕的盯著來人。那女子不禁失望的嘆了口氣:“難道我看錯了?明明是小乙哥呀?難道他故意躲起來了,不想見我?”

    “你是什么人?找我有什么事?”

    一個低沉的聲音從背后傳來,那女子回過頭來,看到那張在夢中也不知道看到過多少次的面容,眉目間還是那股英氣逼人,只不過兩腮多了連鬢濃須,肩膀更寬厚了些,更增添了幾分成熟男人的魅力。那女子只覺得眼前一陣模糊,淚水已經奪眶而出:“果然是你,我就知道,就知道,這輩子還能再與你見面!”說罷她便撩起帷帽垂下的面紗,露出一張略有幾分憔悴的俏臉來:“你還認得我嗎?”

    “蘇蘇?是你?”伍小乙臉色大變,他趕忙松開袖中的刀柄,急道:“真的想不到還能見到你?舉舉呢?她還好嗎?”

    “你還能記得舉舉,也不枉費了那小妮子對你的一片心!”王蘇蘇嘆了口氣:“兩年前長安發了一場疫病,她也染上了,沒有能熬過去,臨死前還念著你的名字!”

    “哎!”那鄭舉舉是當時的長安名妓,與伍小乙是自小結伴長大,情感甚篤,他眼角不禁濕潤了,半響之后方才嘆道:“當真是紅顏薄命,那劉泰娘、徐秋娘、楊桂兒她們幾個呢?”他詢問的都是當時長安的名妓,三曲里相熟的。

    “還能怎么樣?”王蘇蘇嘆了口氣:“紅顏彈指老,剎那芳華,我們三曲里的女兒家,還能有什么下場?泰娘也死在那場疫病里了;楊桂兒三年前嫁給一個并州的商賈,搬去太原了,現在如何了也并不知道;至于秋娘嘛……”說到這里,她稍微停頓了一下。伍小乙趕忙問道:“秋娘她怎么了,你怎么不說?”

    “她還好!”王蘇蘇笑了笑:“只是年紀老了,兩三年前就上不得樓了,不過她彈得一手好琵琶,平日里就在傳授孩子們彈琵琶過活!”

    “那就還好!”伍小乙聽說舊識安然無恙,不由得松了口氣,笑道:“什么叫年紀老了,我記得她比我還小一歲,今年也才二十五六歲,這也叫老?”

    “哎!”王蘇蘇嘆了口氣:“小乙你難道忘記了我們是在哪兒?教坊中的女兒十三四歲便出道了,能留到二十的十個里面連三個也沒有,二十五六還不老?”

    伍小乙聞言沉默了半響,正如那王蘇蘇所說的,當時長安教坊中的女兒家,一般十三四,十四五就出道了,其中大多數二十不到就被淘汰了,像那徐秋娘那樣能夠二十三四還能在第一線的,可以說是絕無僅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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