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嫩美女在线啪视频观看,国产色精品VR一区二区,岛国三级在线观看,久99视频精品免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霓裳鐵衣曲在線閱讀 - 第293節

第293節

    其實唐代宏偉的長安城就是當時統治者對勞動人民殘酷壓榨的證據——以大明宮為例,這座占地達到3.2平方公里的建筑群是唐帝國最宏偉壯麗的宮殿,也是當時世界上面積最大的宮殿建筑群,也許宮殿的一些技術性工作由來自全國各地的工匠,但最為沉重的修建道路、搬運材料、挖掘土方等基建工作,肯定是由長安周邊地區的勞動人民承擔,而這座宏偉的建筑群一共就用了10個半月時間,不難想象當時的勞役之重。

    “伊先生!大將軍的信使到了!”

    “哦?讓他過來!”

    信使的呼吸急促,他的臉上滿是塵土,汗水從額頭滑落,留下幾條明顯的痕跡,他在伊吉連博德面前單膝跪下,從懷中抽出一封書信呈上:“伊先生,大將軍有急信!”

    “嗯!”伊吉連博德接過書信,一邊拆一邊問道:“大將軍可好!長安可有變故?”

    “主上安好!在下離開長安時,并無什么變故!”信使站起身來,退到一旁。

    伊吉連博德剛剛看了兩行,他臉上的笑容便凝固了,他的指尖微微顫抖,似乎不遠處槐樹上殘余的幾片枯葉。吳志猛趕忙低下頭,小心的向后退了半步,拉開了自己與伊吉連博德的距離。

    幾分鐘后,伊吉連博德看完了書信,他小心的將書信重新折好,放回袖中:“吳書判!”

    “屬下在!”

    “大將軍有令,修建漕道的事情關乎國家安危,輕忽不得,十二天后,從陜州以及相鄰征發一萬丁壯,年歲從18到30之間!”

    “屬下遵令!”

    “從役之人,每人每月給口糧一石二斗,夏冬各賜布一匹為衣!”

    “???”

    也難怪吳志猛這么驚愕,按照一個月三十天計算,月糧一石二斗平攤到每天就是四升小米,這大概和當時成年重體力勞動者的口糧相當,夏冬各賜給布一匹就等于夏天和冬天各有一套衣衫,換句話說,承擔勞役的農民雖然沒有工資領,但至少不用準備自己的口糧了,最多帶點醬菜和鞋子就行了??紤]到勞役是在秋后和冬天進行,那時候的農閑季節,農村勞動力過剩,那些被征發者可以吃幾個月公家的糧食,這樣自家的糧食就省下來了,這么算來,這個條件對當地的中下層農戶還是頗有吸引力的,算起來當時自家起屋的農戶雇傭短工的條件也就這樣了,官府拿出這個條件未免有些好的不像是真的了。

    “吳書判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

    “不,不,不!”吳志猛趕忙連聲否認:“小人哪里敢說您的不是,只是這一人一月一石二斗的口糧,未免有些多了吧?還有夏冬的衣賜,這勞役充其量也就三四個月,到了開春就得放人回去了,又何必發布匹呢?用一萬人算,一個月就要用一萬兩千石糧食,一年要兩萬四千匹布,這可不是小數字!”

    “這些都是大將軍的吩咐,說不要因為額外的勞役苦了百姓!”伊吉連博德道:“至于花費嘛!大將軍已經允許我從洛陽的糧倉府庫中支用糧二十萬石,布匹五萬匹,作為修建漕路的開支。這筆花費將來等漕路開通后,從運費里面扣!”

    “糧二十萬石,布五萬匹!”吳志猛頓時被這個巨大的數字給砸暈了,這大概相當于當時河南四五個大州的租稅,與今天不同的是,唐代人眼里的糧食和布匹不僅僅是吃的穿的,還是可以流通的貨幣,是響當當的硬通貨。這等于是王文佐大手一揮,從財政部的賬戶里劃出幾個市的上繳財稅收入給伊吉連博德當漕運專項撥款,這等豪氣立刻把吳志猛這等九品小吏給砸暈了。

    “怎么了?”伊吉連博德看到吳志猛的樣子:“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沒有!”吳志猛趕忙連連搖頭:“小人立刻去準備!”

    “好,抓緊時間,谷麥就快收完了,不要耽擱了!”

    “是,是!小人省得!”

    相比起天上落下的餡餅砸的昏昏沉沉的吳志猛,伊吉連博德知道的自然要多多了。王文佐給他的信里吐露了一部分近期長安宮中的事情,其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是天子的突然暈倒和裴皇后的蠢動。作為一個貴族,他當然理解王文佐信中沒有說出來的意思——主上已經感覺到了自己腳下的大地在晃動、在斷裂,隨時都可能崩塌、陷落。在推翻了李治和武氏的聯合統治,扶立李弘登基之后,王文佐實際上已經成為了攝政者,雖然他盡可能的收斂了自己的觸手,不要觸動其他既得利益者的利益,但圍繞著武氏的權力集團的崩潰還是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真空。

    在其他人的眼里,王文佐這樣一個從帝國的邊疆飛速爬上來的后進者根本沒有能力獨自吃下這么大一塊餅,所以最正確的做法應該是博弈、分割、最后妥協,排坐坐吃果果。從某種意義上講,他們是對的,王文佐的夾袋里的確沒有足夠的人才來填補帝國權力機構中的眾多要害節點,甚至就連南北衙禁軍都填不滿。所以王文佐的策略就是承認現實,他一面和現有的官僚機構達成妥協,一面盡快建立一套忠于自己的平行機構——不是幕府,而是漕運轉運司。

    作為一個穿越者,王文佐很清楚財政對于政府的重要性。而唐帝國的畸形結構更強化了這一點——政治和軍事中心在關西,經濟中心在關東和江淮,于是乎帝國愈是強大,帝國對漕運的依賴就愈嚴重。在歷史上,唐帝國的國勢和流入關中地區的漕糧數量是正比關系的,流入關中的錢糧越多,帝國就能維持更強大的軍隊,更璀璨的文化,輝煌的都城。而一旦漕運斷絕,帝國就會陡然崩潰,強悍的軍隊就會變成可怕的盜匪,他們會向自己的首都開戰,用刀劍來為自己索取報酬?!叭A軒繡轂皆銷散,甲第朱門無一半。含元殿上狐兔行,花萼樓前荊棘滿?!边@四句詩歌就是對事實的白描!

    但形勢似乎發展的比王文佐預料的要快,依照他原先的打算,在自己和朝堂上和對手們觥籌交錯,討價還價的同時,伊吉連博德也將打通黃河的水上漕路,同時自己也能把大運河兩岸的無數倉庫、碼頭納入麾下。到了那個時候,無論是遷都還是直接撕破臉攤牌都可以了。但問題是這一切都需要時間,而現在王文佐缺的就是時間。

    第656章 翻臉

    偏偏形勢已經不給王文佐時間了,把女兒送到天子床上的裴居道已經不再甘心于當一個二號人物,開始企圖在宮內掀起另一番風浪,增加自己對天子的影響力。而李下玉李素雯姐妹的回到長安,又給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局面又增添了一點變數,這讓王文佐感覺到焦頭爛額,左支右絀。

    此時擺在王文佐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么干掉裴居道,震懾潛在的反對者,獨攬大權;要么做出讓步,將政事堂的主導權交給裴居道,自己只保留南北衙禁軍的控制權。但第一條路就意味著要廢后,畢竟皇后是裴居道的女兒,你不可能將父親趕下政壇卻留下一個女兒躺在天子床上。

    這么做還有一個很大的風險,那就是誰也不知道皇后現在是不是已經懷有身孕,萬一廢掉皇后之后發現對方已經懷了孩子,那可就尷尬了。更要命的是既然廢了裴皇后,那就要立一個新皇后,誰能保證立的新皇后背后的家族就比裴居道好相與?即使不考慮廢立皇后所消耗的政治資源和一大堆各種麻煩,光是君臣之間的信任受到的毀滅性打擊,就足以讓王文佐束手束腳了。

    而第二條路的問題是誰也不知道裴居道會不會得寸進尺,說到底,大唐的南北衙禁軍也都不是省油的燈,自開國以來,禁軍從來在唐帝國的高層政治斗爭中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當初王文佐能夠將李弘推上大位,就離不開東宮十率的支持和北衙禁軍的默許。李弘登基之后,王文佐以左武侯大將軍的身份出掌禁軍,并讓崔弘度和慕容鵡分掌北衙,接管了長安的兵權。但他畢竟是從邊軍起家,在禁軍中既沒有足夠的人脈,也沒有從基層一級一級干上來的經歷,正常時候也還好,一旦對裴居道做出讓步,禁軍中的某些人會不會覺得風向變了,選擇跳船呢?說到底,出身河東裴氏的裴居道在長安可是樹大根深,還出任過左金吾衛大將軍,他如果想要在禁軍中玩什么手腳,簡直是再容易不過了。

    面對如此窘迫的局面,任憑王文佐有天大的本事,也不禁萌生懼意。說到底,他在長安表面上看位極人臣,威風凜凜,但說透了不過是個空心大佬,所有的權力都是來自于天子的信任,遠不如在百濟倭國說一不二,威福自專。若不是皇位上的是李弘,他早就想個辦法回去割據一方當土皇帝了?,F在既然已經走上了這條路,哪怕再難也只有硬著頭皮走下去了,不然不但會害了別人,還會把國家搞得一塌糊涂,生靈涂炭,百姓苦不堪言。所以此時能做的只能是一邊在長安朝堂上虛與委蛇,盡力維持局面,一邊背地里準備后手,以為不時之需。

    而伊吉連博德的漕運轉運使就是一個非常好的后手了:首先他位處陜州、距離長安足夠近,而且地處要沖,一旦長安有變,緩急得濟;其次作為漕運轉運,自然囤積有大批的糧食、財物、也有大批青壯勞力,而且大規模勞役本來就需要對征發來的勞力加以組織,以紀律約束,因此只要在平時稍加訓練,關鍵時候只要發放武器,配置一定數量的軍官老兵,立刻就能組織起一支軍隊。王文佐本身就有整飭關中軍府的權力,這些兵府雖然已經抽不出太多像樣的兵員,但武庫里面的兵甲還是有不少的,從這些武庫里弄出一些舊兵甲來,再弄一些老兵軍官作為骨干,偷偷的送到陜州伊吉連博德手下,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這種臨時征集起來的軍隊用來和精銳邊軍打野戰可能還差了點,但拿來當一招暗棋還是足夠的。

    長安,政事堂。

    “裴侍中,已經快到巳時了!”

    裴居道從文書上抬起頭來,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戶部侍郎劉培吉,只見其鬼鬼祟祟的向右手邊指了指:“裴公,您看到沒有,都到這個時候了,大將軍可還沒來!”

    “哦!”裴居道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劉侍郎倒是閑得很嘛!馬上就是秋后了,各州的送京、關中的糧賦就要到了,你手頭上就沒別的事情了,閑到關心起同僚來早來晚了?”

    “不,不,不!”劉培吉道:“卑職不是打抱不平嗎?您年紀可比大將軍大多了,還是天子的岳父,可無論雨雪都雷打不動的辰時便到政事堂??伤购?,一個關東蠻子硬生生的擠進政事堂,進來了還不好好當差,早一天晚一天的,成何體統……”“劉侍郎!”裴居道放下手中的毛筆,打斷了對方的抱怨:“您要是覺得王文佐做得不對,可以寫一封奏疏彈劾他,用不著在我這里多言,我雖然是侍中,但并無處置同僚遲到之權!”

    “裴公說的哪里話!”劉培吉一臉的尷尬,連忙搖頭道:“下官只是隨便說說,并無彈劾大將軍的意思,您言重了,言重了!”

    “劉侍郎你手腳快,已經把手頭上的公務處置完了,有時間來老朽這里隨便說說,老朽可沒有這么快的手腳,手頭上的公務還多著呢!”裴居道的嗓門抬高了幾分,他指了指幾案上厚厚的文書:“要不劉侍郎你回自家位置上等等,等老朽也罷公務處置完了,再來陪您隨便說說?”

    那劉培吉被裴居道這番話說的面色通紅,就和一頭煮熟的螃蟹一般,他口中嘟囔了幾句,垂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四周投射來的一道道嘲諷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就好像他混身上下未著一縷。他低著頭,坐了下去,拿起一份文書,裝作看的樣子,腹中卻罵道:“裝模做樣的老狗,別落到乃公的手上,否則必殺汝!”

    “大將軍,大將軍您來了!”

    隨著一陣熱情的招呼聲,王文佐走進政事堂。他一邊向打招呼的人還禮,一邊苦笑道:“昨晚宮里有事,圣上召見,回家已經快要天亮了,半宿沒合眼,所以來的遲了,諸位同僚見諒!”

    “若是如此,那大將軍派個人來知會一聲便是,自己就在家休息便是,何必這么辛苦!”張文瓘笑道。

    “是呀!大將軍昨晚有公事,今天休息一日,這也是人之常情嘛!”

    “是呀,少來政事堂一日也沒什么,至多我等抄寫一份節略,送到府上讓大將軍看看便是!”

    看到一個個同僚迎了上去,笑臉相迎,劉培吉腹中更是氣了,這些同僚平日里道貌岸然,一副剛直不阿的樣子,可遇到王文佐,就一個個貼了上去,真是惡心極了。尤其是那個裴居道,明明心里恨的要死,可表面上還是要裝出一副和衷共濟的樣子,旁人說王文佐一句壞話,他就板起臉,說些那種沒用的屁話。娘的,這里最恨王文佐的不就是你自己嗎?說到底,老子又不想和王文佐爭權,只有你一門心思想著把王文佐從天子身邊擠走,自己取而代之。一邊心里想的要死,一邊嘴上不要不要的,這種偽君子最是讓人惡心,就連王文佐這個兵痞都比你強多了。

    劉培吉正在腹中大罵裴居道,卻看到王文佐朝自己這邊走過來了,只見對方從袖中抽出一張紙來,遞了過去:“劉侍郎,這是陜州水陸轉運使的請糧文書,你看一下,沒有問題,就允了吧!”

    “哦,哦!”劉培吉伸出雙手接過王文佐的那張紙,看了兩行嘴巴就張大了:“二十萬石糧食,五萬匹布,先從洛陽糧倉支用!”

    “不錯!”王文佐笑道:“馬上糧食就收完了,可以征發勞役,又是枯水期,正好修建纖道、整飭河道。這些糧食和布匹就是用來做這些的!”

    “二十萬石糧食,五萬匹布,這么多?”身后傳來裴居道的聲音:“大將軍不是開玩笑的吧?”

    “當然不是!這可是公事,王某哪里敢開這種玩笑!”王文佐笑道:“上萬民夫,吃喝用度都在上頭,還有鹽、草鞋什么的都沒算上呢!”

    “大將軍!”裴居道上前一步,隱然間已經將王文佐和劉培吉隔開了:“據我所知,本朝征發來的勞役是自備口糧的,至多補貼一點醬菜錢,哪里用的著這么多糧食布匹?”

    “短期勞役的確可以自備口糧,可這漕運之事又不是十天半月能做完的,所以我打算給征發的民夫發放口糧!”

    “短期就短期,每次征發一個州縣的,輪流來干不就成了?”裴居道道:“這個先例可開不得!大將軍你這次給口糧,那下次換了別人,可沒本事從洛陽糧倉里面拿糧食!”

    “那怎么成!十來天就換一撥人,豈不是剛剛用熟了就換一撥生人來,這事情怎么做得好?”王文佐笑道:“這漕運是關乎國家的根基,千萬耽擱不得!”

    “大將軍你莫要拿漕運來壓我!”裴居道冷笑道:“這政事堂里哪件事情不關乎國家的根基?若是照你的說法,那就沒規矩了,再說洛陽兩岸的倉糧都是有名目有用處的,你一下子就拿出二十萬石來,難道不會耽擱別的事情?那時候誰來擔這個責任?你、還是我?”

    “自然是在下!”王文佐笑道:“既然是在下拿的糧食,自然是在下擔責!”

    裴居道頓時語塞,半響之后方才道:“這也不是擔責的事情,要取糧有取糧食的規矩,不能像你這般一張紙條子就拿了二十萬石糧,五萬匹布走,要動洛陽的糧倉,戶部那邊先要拿一個章程出來,拿到政事堂再三商議,一切妥當之后再稟明陛下,才成!”

    “這老東西!”王文佐腹中暗罵,顯然裴居道最后玩的時候拖延戰術,洛陽附近那些糧倉里有多少糧食,都在哪個倉,哪個倉里的糧食可以動,哪個不能動,這些東西只有戶部的官吏才知道。如果要等戶部搞章程,人家有一萬種辦法弄得你幾年下來一粒糧食都拿不走,而戶部的官員擺明了是跟著裴居道混的,沒有他們的配合,自己一粒糧食都拿不走。

    正當王文佐想著要如何才能讓裴居道松口,卻聽到旁邊有人說:“其實這二十萬石糧食,五萬匹布還是抽的出來的!”

    “劉侍郎,這話可不能亂說!”裴居道冷聲道。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在了劉培吉的臉上,只見其伸出手指點了點那張紙:“裴公,在下忝為戶部侍郎,怎么會亂說。這么說吧,光是洛河、黃河南岸的七八處糧倉中就可以拿出至少五十萬石糧食來!”

    “拿走這些糧食難道不會影響其他用途?”裴居道的臉愈發黑了。

    “不會!”劉培吉回答的十分堅決:“大家都知道,洛陽邊上河渠縱橫,本來調運各方糧食就十分方便,每年從兩淮、江南運來的貢米就有幾百萬石,這些糧食都要騰換舊糧的。把前幾年的陳米都騰出來,換上新米反倒是好事!”

    “這狗才,就剛剛這點事情得罪了,便翻過臉來了!”裴居道哪里不知道為何劉培吉突然跳了出來,當著王文佐的面卻無法扯開來說,只能冷聲道:“劉侍郎,糧倉可是關乎國家根基的大事,輕乎不得!”

    “侍中,您剛剛不是說了,這政事堂中哪件事情不關乎國家根基?若是照您的說法,我們什么都做不了了!”劉培吉笑道:“請您放心,這件事情交在下官手里,若有半點差池,拿培吉是問!”

    俗話說現世報還的快,裴居道沒想到自己剛剛用來懟過王文佐的話,轉眼就被劉培吉一巴掌拍在自己臉上來,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王文佐在旁邊早已看出劉培吉是在故意惡心裴居道,心中雖然幸災樂禍,但還沒忘要先把事情辦成了,趕忙插口道:“劉侍郎,那既然如此,就全交給你了!”

    “大將軍請放心,多則五日,少則三日,戶部必有文帖,倒時便讓陜州水陸轉運使的人去洛陽取糧布便是了!”

    第657章 工作餐

    “好,那就托付劉侍郎了!”雖然不知道為何這劉培吉今天突然變了個人一般,但王文佐也很高興這么順利把事情給辦成了,笑道:“下次面見天子時,我一定要把今日的事情說給圣上聽聽,若是朝堂百官都如劉侍郎一般敢于任事,又有何愁吐蕃不滅?”

    聽了王文佐這般夸贊,劉培吉那張圓臉頓時堆滿了笑容,幾乎要溢了出來,旁邊眾人也紛紛上前恭惟,唯有裴居道被晾在一邊,幾乎連胸脯都要氣破了,腦子里只有四個字在回蕩:“無恥小人!”

    依照當時的慣例,天子為政事堂辦差的諸位相公提供午餐,也就是“堂廚”,由于最初唐太宗賜食于廊廡之下,所以又被稱之為“廊下食”。應該來說,當時政事堂的午餐是十分豐盛的,古時候中國以羊rou為上等rou食,政事堂的午餐要殺三口羊,節日另外加一頭羊,各色菜肴百盤、酒、還有四方供奉的應季水果,主食也按時令變化,冬天是熱乎乎的熱湯面、小米粥,夏天則是冷淘涼面,膳食的費用有專門的款項,十分充裕,若有不足之處天子還會自掏腰包補足。

    餐食擺開后,政事堂的眾人紛紛放下手中的活計,三五成群的走到擺滿各色食物酒水的長案前,依照自己的喜好分取食物,各自坐下進食,一邊吃一邊說著閑話。

    “原來是這么回事,難怪我看裴侍中那張臉一整天都黑的如鐵鍋一般,好似別人欠了他十幾萬貫錢不還一般!”王文佐笑道。

    “是呀!”張文瓘笑道:“這劉培吉平日里最喜歡在裴侍中面前說三道四,裴侍中呢一般都只是聽,很少說什么,至多也就是笑笑。今個兒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氣不是很順,就教訓了劉侍郎幾句,聲音還大了些,整個政事堂都聽的一清二楚,傷了劉侍郎的面子,應該就是因為這個,劉侍郎才故意給裴侍中難堪!”

    “哦?裴侍中都說了什么?”王文佐好奇的問道。

    “我在外邊聽得不是很清楚,好像裴侍中是說:“劉侍郎你手腳快,已經把手頭上的公務處置完了,有時間來老朽這里閑聊,手頭上的公務還多著呢!要不劉侍郎你回自家位置上等等,等老朽也罷公務處置完了,再來陪閑聊?”

    聽了張文瓘的話,王文佐不由得啞然失笑,憑心而論裴居道這話說的未免太刻薄了:能進這政事堂的少說也是個四品五品的官兒,這么大的官兒怎么說也是要點臉面的。

    人家劉侍郎厚著臉皮跑到你裴居道面前說三道四,說到底不就是為了向你表忠心,表明自己是裴居道的人??赡闩峋拥赖购?,直接把人家的面皮丟地上用腳踩了。要知道政事堂里面可都是玩筆桿子的,多半有人回去把這事記在自家的日記里,將來修史時候很可能就會拿這些官家日記當原始材料,列傳里會留下一筆,那可就“青史留名”了。難怪劉侍郎翻過頭就給你一悶棍,換了普通人指不定就直接掏刀子了。

    “裴侍中到底是世家子弟,一路順遂,有些事情雖然道理明白,但是事到臨頭還是忍不??!”王文佐笑道。

    “大將軍說的是!”張文瓘拿了幾個棗干,一邊咀嚼一邊笑道:“有些東西沒有親身經歷過,書本上看過再多遍也是不明白的!”

    “對了,裴侍中的修養應該還是不錯的!到底劉侍郎說了些什么,把他惹發了性子?”

    “這個就不知道了!”張文瓘搖了搖頭:“我今天距離那邊太遠了,也沒聽清楚!”

    “這個倒是與大將軍你有些干系!”身后傳來戴至德的聲音,王文佐趕忙起身行禮:“與我有關?不會吧?那時候我應該還沒來吧?”

    “沒錯,就是因為你還沒來!”戴至德拿著一把桃干,一邊咀嚼,一般在張文瓘身旁坐下:“當時我坐的不遠,聽得很清楚。那劉培吉跑到裴侍中那兒,說裴侍中年紀比你大這么多,無論雨雪都雷打不動的辰時便到政事堂,可你王大將軍進了政事堂卻不好好當差,早一天晚一天的,成何體統!”

    “原來是這樣!”王文佐聽到這里,不由得苦笑起來,他興致勃勃的看別人的笑話,卻沒想到最后笑話落到自己的頭上來了。那劉培吉也是正四品上的高官了,自己來晚一點就去打小報告,這做派怎么和現代社會玩辦公室政治的科員小白領差不多呀!

    “這點事情我怎么會生氣!”王文佐強笑了兩聲:“劉侍郎說的也沒錯,在下這些日子在政事堂晚來早走,也的確應該注意些!”

    “這倒也不能怪大將軍!”戴至德笑道:“你一會兒要去宮里,一會兒要管諸衛禁軍,還有漕運的事情,能夠每天在政事堂待上一個時辰,已經是很了不起了。說句實話,你能夠一心多用,撐到今天,老朽已經很佩服了!”

    “不敢,不敢!”王文佐干笑了兩聲,口中的食物卻變得無味起來,這戴至德說的倒也是實話,王文佐這段時間其實是把自己一個人當三個用,分別管軍隊、管宮廷內部、政事堂,著實是已經超出了一個人精力的上限,這么耗下去,早晚要出問題。

    “不過這么下去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大將軍,你總覺得呢?”戴至德笑的有點意味深長。

    “戴相公的意思是?”王文佐眉頭微皺。

    “這里是政事堂!”戴至德站起身來,拍了拍旁邊的廊柱:“當初太宗文皇帝將三高官官(中書令、侍中、尚書左右仆射)合署辦公,于是便有了政事堂。大唐數百州縣,億兆百姓,皆在此商議。我等受命于天子,cao持國事,豈可不誠惶誠恐,盡心竭力?”

    “戴相公的意思是王某沒有盡心竭力了?”王文佐笑道。

    “大將軍自然是赤心為國,但人力有時而窮,你雖然有超世之才但畢竟只有rou體凡胎,只有一雙眼睛,一雙手,一張嘴?!贝髦恋滦Φ溃骸按髮④?,今日劉侍郎那般說的確有失體面,但話其實沒有錯,政事堂里的人都是長眼睛的,您一日。兩日還好,若是經常如此,時間久了大家也會有想法。裴侍中嘴巴上斥責劉侍郎,心里可未必不是那么想!”

    “戴公,話也不能這么說,大將軍今日遲到也是事出有因嘛!”

    “張相公,戴公說的不錯!”王文佐抬起右手,制止住張文瓘替自己分辨:“我這次是因為宮里有事,可不是次次因為宮里有事,就算是因為宮里的事情,別人也未必體諒。戴公,你大可直言,不必諱言!”



<u id="0bgj4"></u>
  • <wbr id="0bgj4"><source id="0bgj4"></source></wbr>
  • <sub id="0bgj4"></sub>

    <wbr id="0bgj4"></wbr>
      <wbr id="0bgj4"><legend id="0bgj4"></legend></wbr>

        <sup id="0bgj4"></sup>
        <wbr id="0bgj4"></wbr>
        <wbr id="0bgj4"></wbr>
        白嫩美女在线啪视频观看,国产色精品VR一区二区,岛国三级在线观看,久99视频精品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