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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霓裳鐵衣曲在線閱讀 - 第292節

第292節

    “嗯!”李治點了點頭:“好妒本就是女子天性,后宮如此多的女子,卻只能侍奉一人,仰之則登天,俯之則入地。焉有不相互傾軋,互視為仇敵,必將置于死地而后快的?之所以還能維持一個局面,無非生殺大權cao于他人之手罷了。所以自古以來,只要后宮女子得以掌握大權的,肯定會對昔日對手大下殺手,絕不容情,其下手之狠毒,就連男子也少有及得上的,呂后、獨孤伽羅便是佐證!”

    “阿耶說的是!”李弘點了點頭,李治口中的呂后自是不必說了,獨孤伽羅雖然史書上以賢后著稱,但同時也以好妒著稱,而且由于其父獨孤信為西魏八柱國之一,在關隴士族中擁有很高的威望,楊堅能夠篡奪宇文家的天下,建立隋朝,多得她的助力。所以獨孤伽羅在后宮可謂是說一不二,楊堅寵愛的妃子多有被獨孤伽羅打殺的,甚至其中還有懷有楊堅子嗣的孕婦。

    “弘兒你也知道,為父有風疾之病,稍有勞累便頭疼難忍,無法處理國事!所以不得不將許多事情交由你母親處置,時日一久,她手中便有了權力,有一伙小人也圍繞在她身旁,做了許多見不得人的事情!但不管怎么說,我既為天下主,這些事情歸根結底還是得算到我的頭上,就像淑妃、李素節他們,我雖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我豈能推脫的掉?”

    李弘見李治神色沉痛,想要出言安慰,又不知道應當如何開口,這時李治苦笑道:“弘兒,為父和你說這些并不是想要從你口中得到什么安慰,當初將權柄交給你的母親,會有什么樣的后果,我也能大概預料的到。這世上本就沒有兩全其美的事情,只有兩相其害取其輕罷了!你既然坐上了這個位置,有些時候就不能太天真了,明白嗎?”

    “孩兒明白了!”李弘點了點頭,他能夠感覺到李治方才那番話的分量,頓時覺得肩膀上的擔子又重了幾分。

    “明白就好!”李治嘆了口氣:“世人都希望仁善之人成為天子,以為那樣能成為萬民之福,卻不知道其實若是只能做好事,不能做壞事,這樣的人是無法做好天子的。弘兒,你要坐好那個位置,還有最后一關要過!”

    離開清暉閣,李弘的耳邊還縈繞著父親最后那聲嘆息,他能夠感覺到父親嘆息聲的復雜和沉重,也許他那聲嘆息并不僅僅是說給自己,更多的是李治本人。還有,父親口中的“最后一關”是什么?親情、還是別的什么?一時間李弘不禁有點茫然!

    “陛下!”

    “什么事?”李弘抬起頭,向乘輿窗外望去。

    “中書舍人的詔書都起好了,請陛下看看?”外間的閹人呈上詔書。

    “詔書?”李弘突然想起來弟弟李賢出掌漕運和修建驪山離宮的事情,他去大明宮之前本來還想把這兩件事情和李治提一下的,卻不想竟然忘了,他不禁懊惱的猛拍了一下扶手。

    外間的閹人內侍還以為哪里做得不對惹惱了天子,趕忙跪伏在地,連聲道:“死罪,死罪!”

    看著跪伏一地的宮女閹人,李弘突然覺得一陣煩躁,他現在終于真正的體會到“寡人”是什么意思了,縱然自己擁有無可比擬的大權,一聲令下就能富貴之,貧賤之,生之死之,一切都取決與自己的方寸之間。但行使權力造成的后果也只能自己一人承擔,哪怕那些后果并不是自己有意為之,甚至只是自己被人利用的結果。就像父親剛剛說的: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那么因為自己被殺的“伯仁”又有多少呢?如果自己繼續在那個位置上坐下去,又會有多少“伯仁”死于自己之手呢?

    想到這里,李弘只覺得天旋地轉,整個天空都向自己身上壓了下來,壓得自己連氣都喘不過來,他想要扯開自己的衣襟,好讓呼吸通暢些,卻不小心將腰間的玉佩落在地上,摔得粉碎。跪在地上的閹人嚇了一跳,趕忙起身看到天子臉色慘白,仰面朝天的躺在乘輿中,連忙道:“快,快傳太醫!”

    第654章 安慰

    “不,不必傳太醫!”李弘艱難的抬起右手,讓那內侍靠近自己,用自己能發出的最大聲音道:“傳,傳三郎入宮,寡人要見他!”

    王宅。

    他穿過戰場,就如同過去無數次那樣,腳下忽軟忽硬,到處是尸體,到處是垂死的呻吟聲,他環顧四方,尋找自己的護衛和軍隊,但空無一人,他大聲呼喊,卻無人回答。最終他終于登上小丘,發現柳安站在大旗之下,身上插滿箭矢?!皫蛶臀?,幫幫我!”柳安伸出胳膊,鮮血從傷口涌出,浸透了他的甲衣。

    王文佐驚坐而起,心臟狂跳,毛毯糾結。房間漆黑一片,敲門聲大作?!爸魅?,主人!”有人高叫。

    “誰,什么事?”他覺得自己混身虛弱,赤裸的下了床,房門被推開了,他看到手持燭臺的桑丘,神色惶恐:“宮里有人來了,說陛下緊急召見您進宮!”

    “現在?”王文佐看了看外間的天空,試圖確認現在幾更天了,但他失敗了,不過自己離開天子至多不會超過四個時辰,難道這么短的時間會發生什么事情?

    “你去讓宮里的人稍候!叫個人來幫我穿衣服!”王文佐道,他在侍女的幫助下穿上圓領袍服,裹上披風,在腰帶上掛上短刀,然后在衛隊的簇擁上出了門。

    長安夜里的街道黑暗而寂靜。當衛隊護送他穿過宮墻外的街道時,由缺轉圓的月亮已經低懸高墻,一隊巡夜的衛兵在確認王文佐的身份后,恭謹的讓開道路,站在路旁躬身行禮。

    天子李弘的住處在甘露殿,正對著甘露門,位于宮城的中軸線上,是整個太極宮的第三大建筑物,也是宮城中寢區中最大的建筑物。唐太宗登基之后,便將這里做為自己的寢宮。李弘登基之后,便選擇了爺爺當初的住處,也有幾分繼承祖先宏業的意思。當王文佐穿過甘露門的時候,慕容鵡正把守門前,他白色的披風在月光下寒氣森森。

    “出什么事情了?”王文佐低聲問道。

    “聽說是圣體違和!”慕容鵡壓低了聲音:“不過大將軍您不用擔心,我已經讓人通知崔將軍了!”

    “嗯!諸事小心!”

    “省得!”慕容鵡壓低了嗓門:“殿內外都是我們的人!”

    王文佐點了點頭,他輕輕的拍了拍慕容鵡的手背,向甘露殿走去。進殿門之后,他經過兩行衛士,登上樓梯,穿過一條狹長的回廊,看到許虛文站在天子寢室門口,月光照在他的臉上,一片慘白。王文佐只需看他一眼,便知情況不妙。許虛文一邊推開門,一邊壓低聲音:“陛下回來的路上暈倒在乘輿里了,已經請太醫看過了,太醫說沒有大礙!”

    “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情?”王文佐問道。

    “在場的所有人和太醫都已經被奴婢下令控制住了!”許虛文低聲道:“不過時間不能太長,早晚消息都會泄露出去!”

    “無妨,只要我能第一個知道就好!”王文佐點了點頭:“做的不錯,許少監,我不會忘記你為我做的事情的!”

    “這都是奴婢應該做的!”許虛文低下頭,旋即他向屋內道:“大將軍到了!”

    “三郎進來!”屋內傳出李弘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

    臥室兩端對稱位置的壁爐里火燒得熾熱,讓房間充滿一種陰沉的紅色亮光。雖然已經是晚秋了,但屋內的溫度依舊很高,李弘躺在掛著幔帳的床上,太醫站在一旁,皇后坐在床邊,靠近她的丈夫。她頭發散亂,似乎剛從睡夢中醒來,但那雙眼中卻毫無睡意。當王文佐走進房間時,那雙眼睛便直直地盯著他看,似乎被磁鐵吸住了。

    “陛下,臣來了!”王文佐撩起袍服的前襟,便要下拜。李弘拜了拜手,他的聲音微弱,臉色蒼白:“三郎,靠近一些!”

    王文佐雙膝剛剛彎曲便又直了起來,然后走到床旁:“發生什么事情了?”

    “你們都退下吧!讓寡人和大將軍單獨談談!”李弘揮了揮手,宮女、太監和太醫們都馴服的走了出去,而皇后依舊一動不動,李弘眉頭微皺,重復了一遍自己的要求:“都出去吧,寡人有話和三郎說!”

    皇后站了起來,步搖在額前搖動,她抬起頭,向門口走去,雖然背后沒有長眼,王文佐依舊能感覺到陣陣刺痛,娘的,這女人心里估計正在把我千刀萬剮吧?王文佐心中暗想。

    “陛下,今晚發生了什么?”只剩他們兩人后,王文佐開口說。他的心情煩躁,就好像胸口有只貓在撓他的心:“您怎么成現在這個樣子?”

    “三郎!”李弘虛弱的擺了擺手,并沒有回答王文佐的問題:“我是不是一個很糟糕的皇帝?”

    “陛下為何這么說?”

    “只是有感而發!”李弘嘆了口氣:“比起阿耶,和文皇帝來,寡人是不是有些太過心軟了!三郎,你要說實話,不要像那些人一般說好聽話哄寡人!”

    “陛下登基未久,是好是壞尚且無法定論!”王文佐道:“不過若是讓微臣選擇的話,在太上皇、文皇帝和您三人之中臣肯定愿意為陛下效力!”

    “選擇寡人?”李弘笑了起來:“好,好,至少對于三郎你來說,寡人還不是一個糟糕的皇帝!這樣也就足夠了!你知道嗎?昨天寡人兩個jiejie提出了兩個要求:一是替她們母親昭雪;二是查清當初她們兄長李素節之死的真相!寡人原本還想無論她們提出什么要求都應允,只當是補償她們這些年來受的苦,但這兩件事情寡人真的沒有辦法答應,三郎你應該明白寡人的苦衷吧!”

    王文佐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他當然理解李弘的苦衷,這兩件事情如果細查下去,最后肯定會追溯到武氏身上。武氏就算有再多的不是,也是李弘的親生母親,更不要說李弘自己就是冤殺蕭淑妃和李素節的最大受益者之一,天下人誰都可以替蕭淑妃和李素節洗清冤屈,唯獨李弘自己不行。

    “所以寡人也只能將其敷衍了過去!”李弘嘆了口氣:“回來的路上,寡人想這兩人的冤死其實與寡人也不無關系,畢竟蕭淑妃當初也是與阿娘爭寵失敗才死的,而李素節是阿娘為了斬草除根,歸根結底,還是爭奪太子之位,而……”“陛下!”王文佐打斷了李弘的話:“您想的太多了,自古以來后宮帝位之爭都是如此,若都是像您這么想,那自古以來哪個皇帝能坐的穩?”

    “是呀!”李弘嘆了口氣:“阿耶也是這么說的,他說是自己身體不好,所以才不得已讓權給了阿娘,所以蕭淑妃和李素節他們母子才死的那么慘,那兩人的死是因為他身體不好的緣故?!?/br>
    王文佐聞言一愣,他也沒想到李治竟然會這么有擔當,居然把媳婦的鍋自己背了,不過好像這么做的后果好像有些不對,兒子沒有爹那么面厚心黑,反倒承擔不起那些壓力了。

    “太上皇的話自然是有道理的!”王文佐道:“不過您也不必太過心憂了,照我看裴皇后是個仁善之人,不會做出那種事情的!”

    “寡人不是擔心這個!”李弘嘆道。

    “那您是……”“寡人離開清暉閣時,太上皇說世人都希望仁善之人成為天子,以為那樣能成為萬民之福,卻不知道其實若是只能做好事,不能做壞事,這樣的人是無法做好天子的。還說寡人還有最后一關沒有過!”李弘嘆道:“三郎,你覺得寡人真的能做好天子嗎?”

    王文佐張開嘴,卻說不出話來,憑心而論,他很贊同李治對仁善之人沒法做好天子的看法,就拿他自己為例,雖然無論是部下還是治下的領民都說他性格仁善,還有“菩薩郎君”、“菩薩殿下”的綽號。但王文佐自己很清楚,他肯定不是一個世俗意義上的好人。他的好名聲無非是有兩個原因:首先是當時的同行里不當人的實在太多,凡事都怕比較,在一群類人生物里面,王文佐這個稍微有點人樣的自然看起來就英俊了;其次就是自己殺人的速度和效率夠高,那些對他懷恨在心的敵人很快就被消滅了,死人是沒辦法張嘴抱怨的。

    但就算王文佐再怎么明白統治者作惡的客觀必要性,他也寧可給李弘這種心存仁善的皇帝天天擦屁股干臟活,不會愿意給李治武氏這對類人生物當手下,畢竟李弘不會給自己背后插一刀,李治夫婦可是用人就和擦手紙一樣用完了就丟,沒有半點心理負擔。

    “陛下,世人評價您是不是好天子是依照結果來的!”王文佐道:“陛下無需擔心那么多,如果有些事情您不想去做,不想去管,那就都交給臣下便是了,臣會將其處置妥當的!只要天下太平,四夷無事,天下人就會說您是個好天子的!”

    “是嗎?”李弘的眼睛亮了起來:“是的,三郎你有這個本事,你能把一切都做好!”

    “是的!”王文佐竭力讓自己看上去自信滿滿:“請將一切都交給臣吧!”

    “那真是太好了!”李弘閉上了眼睛,躺回床上,幾分鐘后呼吸就變得緩慢而又均勻,進入夢鄉之中。

    在確認李弘已經睡熟,王文佐站起身來,悄無聲息的走出門外,他向門外的人點了點頭:“陛下已經睡著了,應該沒有什么事情了!”

    “是嗎?”皇后迎了上來:“大將軍,你確定陛下身體無恙?”

    “臣不是醫生!”王文佐向皇后躬身行禮:“陛下身體是否有恙,您應該去問太醫。不過剛剛陛下已經睡著了,看上去已經沒有什么事情了!”

    “太醫也是這么說的!可是他回來的時候樣子實在是太嚇人了,昏昏沉沉的,口中不時念叨著什么,就像是失了魂一般!”

    “失了魂?”王文佐笑了起來:“應該是心里的事情太多了吧?您知道,陛下心地良善,太多事情都往自己心里裝,所以……”“大將軍!”皇后打斷了王文佐的回答:“你這樣可是不行,陛下視你為股肱,你怎么可以就這么輕易放過了,這分明是有人背地里用邪法咒詛陛下,要嚴加追查,查明禍首嚴辦!”

    “行邪法?”王文佐愣住了,他這才注意到皇后那張與裴居道有四五分相似的臉已經脹紅了,倒有幾分像個煮熟的螃蟹,難怪陛下當初選了楊家小娘子,換了自己也會這么做的。

    “皇后陛下!”王文佐放慢了語速:“您身份尊貴,但即便是您,咒詛天子這種事情也是不能隨便說的!”

    “我有憑據,怎么會隨便說!”皇后冷笑道:“陛下晚上從大明宮回來,就變成這樣子,難道不是有人背地里行邪法咒詛!”

    “裴居道好急的性子!當真是虎落平陽,李治和武氏從寶座上跌下來沒有幾天功夫,就有人對他們下手了,這朝中還真都是虎狼之輩!”王文佐心中暗想,口中卻說:“皇后陛下,詛咒不是弓箭,行法立刻就能奏效。陛下晚上去了大明宮,可未必就是大明宮那邊的邪法!”

    裴皇后張了張嘴,強道:“那不是邪法,也有可能是下毒,再說陛下也不止是晚上去了大明宮,先前也有去過。大將軍,你為何不肯下令稽查,難道你想包庇誰嗎?”

    聽到皇后的指斥,王文佐面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兩旁的宮女太監下意識的低下了頭,皇后頓時覺得一股無形的壓力迎面而來,下意識的后退了半步。

    “皇后陛下!”王文佐神色淡漠:“吾乃朝廷大臣,即便有過錯,有御史臺彈劾、三法司治罪、天子降詔。您雖然是后宮之主,但內外有別,也不是您可以治罪的。陛下的安全,臣自然會小心看顧,但若有人背地里玩什么小花招,天日昭昭,也會自食其果。至于皇后陛下您,眼下您最應該做的是早日產下龍子,則天下安泰。至于其他的事情,自然有有司處置,您無需太過cao心!”

    第655章 對策

    說到這里,他向皇后拜了拜,轉身離去??粗跷淖綦x去的背影,裴皇后那張平庸的臉上滿是忿怒的紅暈。

    當王文佐走下樓梯,正準備穿過那條狹長的走廊,一個人影從后面追了上來,隨行的護衛警惕的張開雙臂,將主人擋在自己身后。

    “王大將軍!”追上來的是許虛文,他的氣息有些急促:“若您不介意,是否可以借一步說話!”

    王文佐停下腳步:“好!”

    許虛文上前幾步,壓低聲音:“請您的人退下,我想和您單獨談談!”走廊下是一條干涸水溝,月光照在溝底,將其染成銀白色。

    “你不用擔心,這幾個有倭人也有靺鞨人,他們聽不懂我們說的什么!”王文佐警惕的看著許虛文,出于一種本能,他并不相信這個閹人。

    許虛文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王文佐身旁的衛士,又上前了一步:“大將軍,您在長安有很多朋友嗎?”

    “朋友?什么意思?”王文佐皺起了眉頭。

    “我的意思是,假如,我是說假如!”許虛文說話的時候目光向左右瞟動,似乎在尋找隱藏的監視者:“今日陛下暈倒后沒有醒來,您有足夠的朋友保護自己嗎?”

    王文佐冷冷的看著眼前的閹人:“你的意思是,今天陛下的暈倒背后有陰謀?”

    “不,不!”許虛文后退了半步,整個身體繃緊宛若弓弦:“但您不覺得這很危險嗎?陛下這么年輕就突然暈倒,太醫卻拿不出病因來,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如果我是您,就一定會有所提防!”

    “那我們就向神佛祈禱吧!希望這種事情不要第二次發生!”王文佐冷聲道。

    當王文佐回到家中,已經精疲力竭,但他卻無法入睡。在權力的游戲之中,你不當贏家,就只有死路一條,這句話可不僅僅在維斯特洛大陸有效。他不禁思索:難道像那個閹人說的那樣,天子的暈倒并非偶然?有人隱藏在幕后搞鬼?那個人是誰?如果天子下一次出事了,自己有足夠的能力控制長安,確保萬無一失嗎?

    “叫信使來!”王文佐叫來桑丘,將剛剛寫好的書信交給對方:“天一亮,就趕往陜州,把這封信親手交給伊吉連博德,讓他依照信里寫去辦!”

    陜州。

    秋后的夕陽照在隆起的臺地上,將沉重的谷穗染成紅黃色,農夫們排成一條斷斷續續的橫列,埋頭在田地里收割。他們彎著腰,揮舞著鐮刀,將一把把谷物割倒,汗水從他們的額頭和臉頰滑落,刺痛他們的眼睛,但沒人直起腰擦拭。每個人都在用一種瘋狂的勁頭在自家的田地里勞作著,收割的時間非常緊迫,誰也不知道明天會不會來一場大雨或者大風,將一年的收獲毀于一旦。

    “依照這個速度,再過兩到三天這幾個村子的秋糧就收割完了!看到這些農夫,讓我想起了家鄉,不管是大唐,還是倭國,農夫們都是一樣勤勞,辛苦!”伊吉連博德看著遠處的農田,嘆息道。

    “是呀!”吳志猛嘆道:“農乃四民之本,本固則邦寧!”

    “嗯!”伊吉連博德點了點頭:“吳書判,你覺得什么時候可以開始征發勞役?”

    “收割完莊稼之后還要打谷、晾曬、裝袋、入倉、繳納租稅,少說也還要十五六日,這么辛苦完之后百姓還要鄉飲休憩個三五日,才能恢復體力,然后才好征發勞役!”

    “這么說來留二十日就差不多了?”伊吉連博德問道。

    “應該差不多了!”吳志猛答道:“其實若是急的話,留個十一二天也就差不多了!”

    “十一二天?”伊吉連博德皺起眉頭:“你方才不是說打谷晾曬啥的要十五六日,還要鄉飲休憩三五日,怎么又說十一二日便夠了?”

    “呵呵!”吳志猛笑了兩聲:“屬下方才說的都是不忙的時候,但若是上頭壓得急,就顧不得那么多了,反正只要地里的莊稼收割完了,征發勞役征發的只是丁壯,剩下的事情便是女人孩子老人也是能做的,無非是再苦一苦百姓,這種手段雖然說起來不好聽,但畢竟好用,從古至今不都是這樣嗎?”

    伊吉連博德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雛兒,自然知道吳志猛雖然話說的難聽,但卻是真正的大實話。古代各國的統治者們不管嘴上說的多好聽,對待農民的態度其實都大體上差不多:德川家康說過:“讓農民半死不活,是政治的秘訣”;另一位幕府將軍說過“農民就像芝麻,越榨越出油”;唐太宗素來以愛惜民力著稱,可貞觀年間成群的大唐農民砍斷自己的手腳來逃避兵役勞役。

    說透了,優秀的古代統治者把農民壓榨到半死不活,而昏庸的古代統治者把農民壓榨到只能去死,兩者的區別不是是否壓榨,而是壓榨的程度有沒有超過某個界限。如果按照書本上說的唐初的租庸制,唐初的農民負擔其實并不重,但那只是書上寫的,和真實中的完完全全是兩碼事,就連唐朝自己的政府文件中也承認實際的勞役時間、強度、時節都要遠遠超過理論上應有的。通常來說,勞役比征收貨幣稅和實物稅對農民更加殘酷,因為農民可以通過隱瞞產量、隱瞞田地來保留一部分自己勞動果實,但勞役就不一樣了,除非你淪為流民或者成為隱戶,否則你就無法逃避,而一旦被征發,虐待、毒打和沉重勞動就是必然,這會直接傷害被征發者的健康乃至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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