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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霓裳鐵衣曲在線閱讀 - 第274節

第274節

    陳七沒想到李波竟然問到這個,臉上頓時露出過苦澀來:“李哥兒有所不知,確實安五娘與我也有幾分意思,可我雖然去了縣衙,但俸祿微薄,連自家混個肚圓都不易,家中又沒有房產鋪面,安五娘不管怎么說,也有一家酒肆,每日里都有活錢入手。手頭無錢,哪里能辦的好事?”

    “這倒也是!”李波點了點頭,卻沒有再問,只是笑道:“萬年縣的縣令周興,你對此人知道多少?”

    陳七來之前已經從安五娘口中聽到一些風聲,有了一些心理準備,便小心答道:“此人原本就是長安人氏,雖然家境不錯,但門第卻一般。自小就用心讀書,在律法上很是精通,入仕之后在河陽縣就名聲不是太好,被免了官,好不容易才又當上了萬年縣令!”

    “萬年縣可是個大縣呀,又是天子腳下,從河陽縣到萬年縣算是升遷吧?”李波問道:“他被免了官怎么能這么容易當上的?”

    “李哥兒您不知道!”陳七笑道:“從表面上看這是升遷,但素來京城下面的官兒都不好當,所以像萬年縣,長安縣的縣令,雖然是大縣,但待選的官兒都不愿意來,周興當上萬年縣令,其實只能算是平調,不算升遷!”

    第623章 圍獵計劃

    “原來還有這等事,受教了!”李波點了點頭:“你我是老相識,我就不繞圈子了,這周興與我主上為難,所以便希望在他身邊安插一個眼線,能夠盯著這廝的動靜,這件事你最合適!”說到這里,李波解開腰間的錢袋,丟在桌子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前面說的是公事,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七哥你拿這些錢,早些和五娘把婚事辦了,早晚也有個人知冷知暖!”

    “這,這怎么好意思呢!”陳七看了看桌上鼓囊囊的錢袋,咽了口唾沫,口中卻推卻道。

    “七哥你就別推辭了,這點錢對我來說已經不算什么了。上次朝廷征發城中惡少年,贅婿、罪犯去安西隴右從軍,我的朋友熟人大半都被簽走了,你和五娘是我認得的少數幾個熟人了!”李波笑了笑:“再說這件事情若是辦好了,上頭自然會給你安排個好差事,這點錢也算不得什么!”

    “那,那就多謝了!”陳七伸手拿過錢袋系在腰間,笑道:“周興的事情你放心,我眼下在典獄手下當差,每日都要去衙門,只要留意,都逃不過我的眼睛!”

    “好!”李波笑著舉起酒杯:“那就祝七哥你諸事和諧,希望早一日喝到你和五娘的喜酒!”

    陳七離開之后,李波又喝了兩杯水酒,慢慢將盤子里的食物吃完,才離開方相肆,他可不希望被人發現自己和陳七之間的關系?;氐酵跽?,他將與陳七聯絡的事情向伊吉連博德稟告道:“這陳七平日里就經常去那方相肆,屬下便讓他有了消息便告訴安五娘,待屬下去那兒時再取走,免得引人懷疑!”

    “嗯,你能想到這么多甚好!”伊吉連博德笑道:“這里是長安,人多眼雜,若是一個不好,落人手柄,便會惹來彌天大禍,可千萬馬虎不得!”

    “是呀!”李波嘆了口氣:“若不是在長安,找個機會一箭射殺了這廝便萬事大吉,哪里要這么麻煩!”

    “哪里有這么簡單!”伊吉連博德笑道:“周興他這也是受命于人,殺了他對方換一人便是,又有什么用?”

    “那我們該怎么辦?”

    “做好我們自己的事情,靜待佳音便是了!”伊吉連博德笑道:“說到底,主上已經察覺到了周興這人,就已經占了先手,便如同兩軍交戰,一方先知敵方斥候所在,豈有不勝之理?”

    東宮。

    “王領軍,請稍等一下!”

    聲音從背后傳來,王文佐停住腳步,回過頭,說話的是一個長須男人,他認得是任東臺侍郎(后改稱黃門侍郎)、同東西臺三品,兼太子左庶子張文瓘,趕忙躬身行禮:“文佐拜見張相!”

    “王領軍不必多禮!”張文瓘伸手虛托了一下,笑道:“我聽說你打算過幾日和太子在城外田獵?可有此事?”

    “確有此事!”王文佐倒是坦率的很,再說這等事也不可能隱瞞:“怎么了?張相您有何指點!”

    “指點不敢!”張文瓘笑了笑:“不過王領軍你應該是剛來長安不久吧!此地與邊地不同,乃是天子足下,行事須得穩重,不可孟浪!”

    “哦?”王文佐笑道:“王某確實剛回長安不久,行事不妥之處還請張相多多指點!”

    “指點不敢!”張文瓘變得嚴肅起來:“太子乃是一國儲君,率領東宮之兵田獵,不忘武事,這原本也是應有之義。但這田獵也是有規矩的,每年秋收之后,草木枯燥,鳥獸已經繁育產子,引部眾而獵殺,不但可以習練武事,還能驅害獸護田實,是一舉兩得的善舉。而眼下卻是夏季,田野正是農夫耕種之時,鳥獸也正在產子,車駕一動,人馬踐踏,牲畜啃食,百姓嗟怨,豈不有傷太子圣德?”

    “張相所言甚是!不過田獵的所在乃是在御苑之內,并無百姓田產;而且也不會勞師動眾,太子會輕車簡從,身邊不過千人,不過是為了借著這個機會,檢校一下東宮之兵的射藝武事罷了!”

    “那就更不應該了?”張文瓘急道:“眼下長安正是太平無事,何須東宮檢閱麾下兵士射藝?王領軍你難道沒有聽說過長安城中的流言嗎?”

    “長安城中流言?”王文佐皺了皺眉毛:“什么流言?”

    “在我面前王領軍你就莫要裝糊涂了!”張文瓘頓足道:“外間傳言說天子圣體不豫,有小人挑撥太子和皇后之間的關系,使得母子離心,并且乘機習練兵士,欲為不忍言之事!這等事你沒聽說?”

    “呵呵呵!”王文佐聽罷笑了起來:“這等話張相您也信?”

    “哎,我若是信就不來找你了!”張文瓘嘆道:“但是人言可畏呀!王領軍你也是聰明人,又何苦行此嫌疑之事呢?”

    “張相!”王文佐笑道:“你方才說長安正太平無事,王某不敢茍同。您應該也知道當初為何王某從長安回來的吧?堂堂大唐,幾千河北叛兵在關中生事,就得靠幾百回紇人才能平亂,這成何體統?我回到長安后,二位圣上便令我整飭府兵事宜,又令我統領東宮之兵。借著田獵的機會,檢閱士卒,這是下官的本份,若是因為幾句人言,就這也不敢做,那也不敢做,這并非王某所為!”

    張文瓘聽了王文佐這番話,頓時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正如王文佐所說的,去年那次兵變捅破了大唐府兵的畫皮,聚集著天下兵府一半的關中地區,遇到幾千河北兵叛變,竟然就搞得唐軍狼狽不堪,最后需要來朝貢的回紇王子帶著親隨沖陣才解決戰斗。像張文瓘這種有識之士當然知道這意味什么,帝國就是建立在最強大的武力之上的,如果武力不行了,那其他的東西就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完蛋就是時間的問題,所以整飭府兵,重建武力就是帝國眼下最要緊的事情。

    “王領軍所言確實是正理!”張文瓘默然半響,嘆了口氣道:“但這世上有正理,還有權變。整飭府兵當然是要緊事,但也要看看時境。自古以來天家內事,我們做臣子的摻和進去,多半都沒有好結果的,疏不間親呀!”

    “笑話,貞觀名臣里還真沒幾個沒參加玄武門之變的,他們下場如何?”王文佐腹誹道,但他當然不會蠢到說出這等話來,笑道:“張相金玉良言,王某記住了。此番心意,他日王某必有回報!末將還有公務在身,告辭了!”說罷他向張文瓘拱了拱手,便轉身離去了。

    看著王文佐的背影,張文瓘長嘆了一聲,面上滿是頹然之色。

    天氣的確很熱,王文佐的生絲外袍貼緊前胸??諝庥糁隙睗?,像條濕羊毛毯般覆蓋整個長安城。窮人紛紛逃離他們悶熱窒息的住所,想在水邊搶個位子歇息,只有那里才有些許微風,結果河邊被擠得壅塞不堪。東宮里也是一樣,雄壯華麗的房屋里空氣似乎凝固了,王文佐覺得自己就像被黏在凝固樹脂里的蚊蠅,痛苦不堪。

    “我總算明白陛下要在龍首原修建大明宮了,那兒至少地勢高一點,風大,宮城里的夏天真不是人過的!”王文佐一邊脫掉已經濕透了的外衣,一邊抱怨道。

    “那圍獵的事情還依照原先計劃嗎?”伊吉連博德問道:“這天氣穿著盔甲行軍打獵可是會要人命!”

    “當然!”王文佐冷笑了一聲:“行軍打仗還分季節?”

    “好吧!”伊吉連博德嘆了口氣:“我的意思是要不要考慮一下太子殿下,聽說他的身體可不是太好!”

    王文佐陷入了沉默,確實如伊吉連博德所說的,這位太子殿下幼年時就體弱多病,雖然現在看上去還不錯了,但底子一般,如果因為圍獵病倒了,那自己可就全完了,皇后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你的意思是?”

    “要么太子殿下別去,要么就多做點準備!”

    “那就在車馬上多做點準備吧!多準備點冰塊,放在馬車的夾層,外面再做一個夾層,里面放滿刨花蘆葦,這樣就能確保馬車里面不熱,還有大夫,飲水藥物什么的!”王文佐道:“不去不可能,說到底沒有太子,我根本指揮不動東宮之兵!”

    “嗯!”伊吉連博德點了點頭:“主上,既然東宮之兵緩急之間指揮不動,那為何不從外間調一些兵士來,補入東宮兵中!”

    “不行!”王文佐搖了搖頭:“你不明白,這里是長安,太多雙眼睛盯著我了,如果我稍有動作,立刻就會被人揪住不放,到時候就算太子殿下也保不住我!現在的狀況已經很好了,東宮之兵雖然不會唯我之命是從,但若是為了太子登基,就不用擔心他們不賣氣力!”

    “這倒是!”伊吉連博德點了點頭:“不過若是這樣的話,主上您身邊可用的也只有那五百人了!”

    “長安城里用得好的話,五百人也足夠了!用得不好,再多也沒用!”王文佐擺了擺手:“現在最要緊的是先確保太子盡快成親,裴居道是河東裴氏東眷,家世顯赫。有了他的支持,朝中大臣又多了一個臂助!”

    大明宮。

    “雉奴,你今日覺得好些了嗎?”武氏一邊將李治從榻上扶起,一邊小心問道。

    “已經好多了!”李治在妻子的幫助下,從榻上坐起身來,嘆道:“就是還有些頭暈,眼睛也還發花!什么事情都辦不成了!”

    “躺了這么久,自然會頭暈眼花,起來在花園里走幾步,自然就會好多了!”武氏笑道:“臣妾記得您是貞觀二年生人,今年還沒滿五十,正是春秋鼎盛的年紀,豈可這么頹唐?”

    “也就是你還記得我的年紀!”李治拍了拍妻子的手背,嘆道:“若是沒有這身病,我這年紀的確正是春秋鼎盛,可惜天不假人呀!干脆等弘兒成婚,就讓他登基為帝,寡人就退位當太上皇,我們夫妻去驪山宮中靜養,阿武你看如何?”

    武氏聽到丈夫這么說,心中暗恨,口中卻道:“這倒也好,這長安城冬天冷夏天熱,妾身早就有些受不了了,雉奴你想去驪山宮,我自然陪你。不過眼下還早了些,弘兒還沒有兒子,等他有了兒子,國家根本穩固了,你再退位不遲!”

    “你說的也是!”李治點了點頭:“天子膝下無子,國家就沒有根本,那就只有在長安苦熬幾年了!”

    “自家兒子,又有什么辛苦的!”武氏笑著淬了口:“對了,昨日兵部有一件事情稟告,說過幾日弘兒要去御苑圍獵!”

    “圍獵?”李治皺起了眉頭:“這么熱的天氣?季節不對呀!”

    “是呀!”武氏道:“妾身也這么問了,兵部說是為了檢校兵士射藝,應該是王文佐的主意!”

    “王文佐的主意?”李治陷入了沉吟之中,過了好一會兒,他低聲道:“我們叫他回長安整飭府兵事,看來他倒是沒有忘記!”

    “是呀,他這人別的不說,辦起差使來倒是盡忠職守的很!”武皇后笑道:“這么熱的天氣也不放過,算的上是不辭辛苦了!”

    李治點了點頭,過了好一會兒,他低聲道:“這樣吧,讓隨行文士手詔一書,贊賞其忠勤,再賞他本人絹五十匹,參與圍獵士卒每人絹一匹!”

    東宮。

    “臣謝陛下隆恩!”王文佐跪伏在地,磕了三個頭,才起身接過宣旨內宦的詔書。

    “王將軍辦事勤謹,二位陛下都很高興!”內宦笑道:“時常在宮里提到您,奴婢也曾經聽到!”

    “這都不過是臣子的本分!”王文佐道:“屋內熱的很,院子里還有點風,不如我們去院子里說話!”

    “好,好!”那內宦也早就一頭的汗了,他聽到王文佐的話,如蒙大赦。兩人到了院子里,在樹蔭下的石凳坐下,旁邊人送上茶水,內宦喝了一口,嘆道:“不知道怎么了,今年夏天比往年可熱多了!”

    第624章 周興的線索

    “是嗎?”王文佐笑道:“這是王某在長安的第一個夏天,倒是不知道與往年比如何!”

    “原來是這樣!”那內宦頭發花白,面如滿月,高鼻闊口,眉目端正,倒是生了一副好像貌,他嘆了口氣:“奴婢是十四歲入宮的,今年已經五十二了,算來入宮已經三十八年了,入宮那年是貞觀七年,那年的夏天也是特別熱!我記得很清楚,剛進宮第一天,我貪圖涼快,光著脊背在院子里吹風乘涼,讓師傅看到了,說我不懂規矩,狠狠的抽了三個嘴巴子!”說到這里,他笑著搖了搖頭,面上滿是苦澀。

    王文佐聽那老太監這么說,心中一動:“那當初想必您很恨那師傅!”

    “是呀!”內宦點了點頭,嘆了口氣:“那時我還就是個孩子,什么事情都不懂,挨了打覺得自己受了委屈,卻不知道在宮里不是家里,犯了規矩,可是要人命的。老輩的打你,是讓你長長記性,免得稀里糊涂丟了性命!”

    “是呀!”王文佐嘆了口氣:“我來長安以后,也覺得這里規矩大,總是害怕不知不覺哪里犯了規矩,害了自家性命,希望有個師傅指點指點!”

    “呵呵!”那內宦看了王文佐一眼,笑道:“王將軍說笑了,您是貴人,又不是我們這種苦命人,莫說不會犯規矩,就算真的犯了規矩,有太子,有天子皇后保您,您怕什么?”

    “話不能這么說!”王文佐笑了笑:“貴人也有貴人的規矩,真的犯了規矩,就算是太子、天子想保我,也未必保的住。畢竟國法乃是先帝所制,即便是帝王,也不能為私愛所赦!您說是不是呀?”

    那內宦深深的看了王文佐一眼,片刻之后方才嘆道:“許某入宮三十多年,像王將軍您這樣深受陛下寵愛,還能這般知進退的還是第一個!想必定然能享盡福壽,子孫綿延!”

    “那就托許公吉言了!”王文佐拱手笑道。

    “不敢當不敢當!”那內宦趕忙側過身子,避開王文佐的禮:“許某一個殘缺之人,如何敢被王將軍成為許公!”

    “年長者為尊嘛!”王文佐笑道:“至于當初入宮之事,想必許公也是不得已的,人生在世,誰又沒有幾件不忍言,不愿再提起的事情呢?”

    那內宦聞言看了王文佐一眼,只見其神色坦蕩,目光清朗,他在宮中服侍二帝三十余年,各種人情見得多了,目光之老辣非常人能及,立刻便能分辨出王文佐方才那番話是出自真心,非矯偽討好自己之詞,心中不由得一動,嘆道:“王將軍果然是當世豪杰,許某平生所見之人,要么是心中鄙夷卻偽作恭謹,要么干脆就視我等為非人,能如王將軍這般知曉我等的苦楚,卻又能淡然處之的,還是第一個?!?/br>
    “許公乃是身軀不完,但世間身軀健全而又心智不全,為偏見所限之人何其多哉?”王文佐笑道:“比起身軀不完的,我倒是覺得后者更可悲可嘆些!”

    那內宦聽王文佐這番話,如聞暮鼓晨鐘,神色大變,斂容下拜道:“許某今日得聞王將軍此言,才明白這五十年算是白活了,受教了!”

    “不過幾句閑話而已,許公不必如此!”王文佐伸手將內宦扶起,兩人又閑說了幾句,那內宦站起身來,拱手道:“今日得見王將軍,如撥云見日,本欲多加請教,只可惜有職分在身,先告辭了,待到下次有余暇,再來請教!”

    這內宦離了東宮,回到大明宮,剛到含元殿,便看到當值的一名宮女上前,斂衽行禮道:“許少監,皇后陛下有旨意,你宣旨回來后便去見她!”

    “奴婢遵旨!”那許少監趕忙應道,他乃是內侍省少監許虛文,唐代設置內侍省,專門管轄宮內宦者,掌傳達詔旨,守御宮門,灑掃內廷,內庫出納和照料皇帝的飲食起居等事務。其中太監二人,從三品;少監二人,內侍四人,皆從四品上,為其主官,分掌握六局:掖庭、宮闈、奚官、內仆、內府、內坊。這許虛文為內侍省少監,已經是當時宮中數千宦者中數得著的大人物了。

    “說吧,王文佐接旨后說了些什么?”皇后正在用自己的午餐,由于事務繁忙,她的第二頓飯往往會拖到接近酉時(接近17點)。她的午餐很簡單,煮雞蛋、麥粥、還有半塊胡餅還有一點干果,也許是為了確保頭腦清醒,皇后的早餐和午餐都吃的并不多。

    “王將軍謝了二位陛下的恩,然后說屋內天氣熱,請奴婢在院里坐下說話!”許虛文道。

    “嗯,他說了些什么?”皇后饒有興致的問道。

    “奴婢提到了天氣,說這個夏天比往年都熱。他說他還是在長安過第一個夏天,所以不知道過往長安夏天有多熱。然后老奴便提到三十多年前的那個夏天,正是老奴進宮的第一年,也是特別的熱,還說老奴當時年少貪涼,在院子里光著脊背乘涼,結果還被師傅打了幾巴掌……”說到這里,他突然停住了。

    “然后呢?”皇后敲碎煮雞蛋的殼:“王文佐說了什么?”

    “老奴說自己是殘缺之人,那王文佐便安慰了老奴幾句,說當初入宮之事老奴也是不得已,還說任憑是誰都有幾件不忍言,不愿再提起的往事!后來還請老奴閑暇時來他那兒坐坐!”

    武皇后的手停住了,她的臉上也滑過一絲惘然,幾分鐘后她冷笑了一聲:“王文佐這張嘴還真是厲害,專門往人的心尖尖上戳,許少監,你當時是不是覺得他這話說到了你的心坎上了?”

    “老奴當時確實有這種感覺!”許虛文老老實實的答道。

    “沒錯,換了我也會有這種感覺,但這就是句沒用的屁話!”皇后將手中剝了一半的雞蛋狠狠的摔在地上:“是的,他王文佐有幾件不忍言,不愿提起的往事。但他那幾件事和你入宮的事情能一樣嗎?他現在是東宮太子的心腹,將來太子一登基,他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人前尊崇,膝下兒孫環繞。而你許虛文呢?永遠都只能是一個刑余之人,百年之后,墳前無人祭祀,做鬼都只能是個餓鬼!”

    許虛文站在那兒,渾身上下劇烈的顫抖著,皇后的話就好像一條無形的鞭子,在抽打著他,黃豆汗珠沿著面頰滑落,將兩鬢花白的頭發粘結起來,平日里的風儀和氣度早已蕩然無存,只剩下一個可憐的卑微老人,站在那兒,仿佛隨時都可能倒下。

    “你是不是很恨呀?”皇后問道:“恨就對了,像你這樣的人只能恨,也只配恨人。是的,即便是我,是陛下,也不可能讓你重新得到那些失去的東西,但你可以讓那些比你幸福的人落入深淵之中,落得比你更悲慘的境地。到了那個時候,你就可以站在他們面前,看著他們臉上的表情,那樣是不是比現在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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