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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霓裳鐵衣曲在線閱讀 - 第244節

第244節

    “那有沒有辦法阻止流言,比如說把真相公布出來?”

    “沒可能的,阿史那道真當時正在回程的路上,病情發展的又那么迅速,尸體要么就地埋葬要么火化帶回骨灰,你覺得有什么憑證來反駁流言?再說突厥故地已經是遍地干草了,就算一個火星落下,都會迅速蔓延,何況這是一個大火把呀!”

    “如果欽陵成功的話,贊普家族的末日也就不遠了!”朗日嘆了口氣:“他和祿東贊不一樣,祿東贊擁有權力的時候已經年老了,而他還很年輕,有足夠的時間登上寶座,并讓自己的根基穩固!他這種人如果機會出現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那如果欽陵成功的話,那你怎么辦?”王文佐問道。

    “我不知道!”朗日嘆了口氣:“他肯定會殺掉我的,我為贊普做了很多反對他和他的家族的事情!”

    “如果你真的無路可走,可以來大唐!我可以保護你!”王文佐伸出右手,朗日感激的握?。骸岸嘀x,希望用不著如此!”

    王文佐笑了笑,伸手招來曹文宗,低語了幾句,曹文宗點了點頭,轉身離開,很快他帶著一支包裹的很好的氣槍回來,王文佐伸手接過,遞給朗日:“這里面有一支氣槍和一百發鉛彈,希望你可以好好的使用他!”

    朗日愣住了,他有些錯愕的接過氣槍:“為,為什么?你不是說有太多辦法可以結束一個人的生命嗎?”

    “沒錯,但那需要時間嘗試!”王文佐嘆了口氣:“而讓欽陵繼續活下去實在是太危險了,他已經給我們帶來了太多的麻煩,不能讓他繼續活下去了!”

    送走了朗日,王文佐跨上戰馬,神色陰郁,他拔出佩刀,俯首審視手中冰冷的鋼鐵:“恐怕情況只會越來越糟,也許我真的別無選擇,有一天要召集兵馬前往吐谷渾,和這個家伙決一死戰?!?/br>
    “真的要到那一步嗎?”曹文宗問道。

    “我希望不要,但世事不由人!”王文佐嘆了口氣:“要建立一個帝國需要千辛萬苦,而要毀滅卻很容易,這個欽陵就是在摧毀大唐!”

    “摧毀大唐?他應該沒有這個力量吧?”曹文宗不解的問道。

    “文宗你不明白!”王文佐道:“我們在長安除了漢人之外,還能夠看到粟特人、突厥人、回紇人、鐵勒人,他們都能在長安安居樂業,幸福的生活,也把長安天子當成自己的君主,這才是大唐能夠維持如此大疆域,如此繁榮昌盛的原因。但這種信任是很脆弱的,一旦被破壞,也很難修復。阿史那道真身上流著阿史那氏和李家宗室的血,他活著就是大唐和突厥和睦的象征,如果他死在大唐軍隊的手中,你覺得突厥人會怎么想?其他鐵勒人、回紇人、契丹人會怎么想?”

    “可,可那也是突厥人叛變在先呀?”曹文宗問道。

    第570章 代人受過

    “文宗你不明白,越是這個時候,就越是不能傷害阿史那道真,否則如果連他都不能自保,哪個突厥人還會覺得自己安全呢?”王文佐嘆了口氣:“胯下有馬,手中有刀,又覺得自己危在旦夕,若是換了你會怎么做?”

    曹文宗握緊拳頭,啞口無言,半響之后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也只有緊握刀劍了!”

    “是呀!我本以為可以兵不血刃的,現在看來我還是太狂妄了!”王文佐看了看變得陰沉的天空:“走吧,看天色要下雨了,我們早點回城吧!”

    長安,玄武門。

    閃電劃破北方的天空,暗藍色的天空上襯托出玄武門城樓的黑色飛檐。六下心跳之后雷聲傳來,仿佛遠處的鼓點。

    羽林軍的衛兵押著薛仁貴穿過玄武門,從堅固的鐵葉橡木城門下經過,水流沖入城門洞,沖刷著城墻腳的青石,發出巨大的轟鳴聲,他禁不住向北望去,瓢潑大雨仿佛一副巨大的簾幕,將整個世界遮擋住了,熟悉的龍首原和大明宮也只剩下一個模糊的巨大黑影。他腦海中不禁想起一樁往事,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

    “薛將軍!”

    押送者的聲音把薛仁貴拉回了事實之中,他苦笑著搖了搖頭:“我剛剛想起了一件往事,耽擱了,請見諒!走吧!”

    “將軍稍等!”押送者從旁邊的士兵手中接過一個斗篷,給薛仁貴披上:“這里到大明宮還有一段路,雨很大,將軍且將就著用!”

    “不必了!”薛仁貴甩開斗篷,沉聲道:“我已經不是什么將軍了,喪師十萬,這本是我應得的,若非害怕旁人說我逃避國法的處置,我半路早已自殺了!”

    押送者見狀,知道說不動薛仁貴,只得嘆了口氣,和部下押送著薛仁貴走出玄武門。

    走出城門洞,瓢潑大雨頓時當頭淋下,因為是罪臣,薛仁貴雙手被反綁著,跌跌撞撞地穿過了在大明宮和玄武門之間的這塊空地,冰冷的雨水蟄痛了他的雙眼。羽林軍士兵們押送著他登上龍首原,進入宏偉的大明宮。

    一走進宮廊,押送者就帶著薛仁貴向含元殿走去,薛仁貴竭力回憶著曾經進宮晉見時的禮儀,想著自己應該如何向天子謝罪。

    當薛仁貴走進含元殿后殿,他發現天子正獨自坐在昏暗的殿堂里,面前擺放著酒肴,在后殿墻壁上的數十個燭架上,只有四處擺放著蠟燭,而且只擺放著兩處,兩支鯨油蠟燭發出微弱、閃爍的燭光,薛仁貴能聽到雨點敲打飛檐懸掛鐵馬的聲音,走廊的一處縫隙不停地漏下雨水。

    “解開繩索,賜座!”

    薛仁貴站在那兒像只落水狗,他的手腕被淋濕的繩子勒得緊緊的,已經磨破了。他正準備下跪請罪,卻聽到天子的聲音,巨大的痛苦和慚愧頓時淹沒了他,他立刻跪倒在地,面孔緊貼著地面,泣聲道:“罪臣喪十萬大軍,罪不容誅,無顏再見天子!”

    李治嘆了口氣,從幾案后站起身來,緩慢的走到薛仁貴身旁,解下自己的外衣披在薛仁貴的身上,嘆道:“你可還記得永徽五年(654年)夏天,寡人出外巡幸,留宿萬年宮(在今天寶雞),當時也和今晚一樣,瓢潑大雨,平地漲水數尺,對了,那萬年宮的北門也叫玄武門,當時你正好擔任宿衛,你還記得嗎?”

    “罪臣如何不記得!”薛仁貴頓首道:“不過那不過是人臣的本分而已!”

    “呵呵!”李治笑了兩聲:“當時山洪暴發,大水沖至北門,守衛將士盡皆逃散,只有你冒死登門框向皇宮大呼,警示內宮,寡人因此得以躲過一劫,對了,后來寡人好像還賜給了你一匹馬是吧?”

    “罪臣愧不敢當!”

    “薛愛卿當時救了寡人的性命,功勞自然不是一匹馬酬報的了的!”李治笑了笑:“所以,你無需太過擔心了!”

    繩索被解開了,重獲自由讓他感覺到久違的輕松,但慚愧和痛苦并沒有消失,恰恰相反,天子的寬宏大量讓薛仁貴愈發感覺到痛苦,他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彌補自己的罪過和天子的恩寵,是的,這恩寵已經遠遠超出了他應該得到的,身為一個武人,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斬殺更多的敵人,征服天子的敵人來回報,但他現在還有這個能力嗎?

    “說吧!”李治道:“把當時的情況都說一遍,寡人想從你的口中聽到一切!”

    “臣遵命!”薛仁貴深深吸了口氣,他知道這是一個很好的推卸罪責的機會,當初被委任統領這支大軍的三個人中:阿史那道真已經死了,郭待封眼下生死不知,現在只有自己一個人還活著,得到了直接向天子稟告的殊榮,還有什么比這個更好的機會呢?不過薛仁貴不打算這么做,當初天子是委任他,而不是另外兩人為邏娑道行軍大總管,既然戰敗,那自己就應該承擔應有的責任,而且逃避就是欺騙,他寧可伏法,也不愿意誆騙天子。

    聽完了薛仁貴的稟告,李治陷入了沉默之中,薛仁貴垂首等待著天子的裁決。經過很長一段時間,李治的聲音在殿內重新響起:“薛卿,你說的和寡人從其他人那兒聽來的有些不一樣。依照他人說的,我軍之所以戰敗,一個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郭待封違背節度,不在大非嶺留守輜重,擅自領兵出擊,才招致敗績的,是不是這樣呀?”

    薛仁貴猶豫了下,天子能知道這些并不奇怪,畢竟吐蕃人遵守了盟誓,沒有襲擊從大非嶺營寨離開的唐軍殘部,光是回到隴右的就有八九千人,這里面知道當時戰況的實在是太多了。他點了點頭:“確有此事?”

    “那你為何不把實情稟告寡人?這可是欺君呀!”

    一陣陰冷的風穿過殿中,薛仁貴禁不住打了個寒顫,這可是一個嚇死人的罪名,比起敗軍之將,欺騙君主是他更不愿意承擔的罪名。

    “既然陛下令罪臣為邏娑道行軍大總管,那成敗都是罪臣一人的事情!當初命令郭待封統領后軍的也是罪臣,若是罪臣令郭待封在前軍,令阿史那道真令后軍,便不會出此大禍了!”

    “笑話!”李治冷笑道:“一同出征的突厥騎兵都在前軍,豈有把阿史那道真放在后軍,令郭待封放在前軍的道理?再說那郭待封竟然敢公然不尊你的號令,放在前軍只怕鬧得更過分,那時出事的就是前軍而不是后軍了!”

    薛仁貴愣住了,他沒想到天子竟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他跪伏在地道:“陛下說的是!”

    “所以你的過錯不是把郭待封放在后軍,而是應該發現他不尊號令之后就直接把他拿下,然后上書給寡人,書明真相!這才是最好的辦法!”

    “陛下說的是!”薛仁貴這一次已經心悅誠服:“罪臣確實應該這么做!”

    李治看著跪在地上的薛仁貴,目光慢慢變得柔和起來:“但這也著實不能怪你,郭待封是名將之后,又常年在寡人身邊走動,這一次又是寡人讓他做你的副手。你這個忠實勤謹的性子,又怎么敢這么大膽?哎,說到底,這是寡人的過錯!”

    薛仁貴萬萬沒想到,李治繞了一大圈子,竟然把過錯攬到了自己身上,不由得呆住了,顯然天子是還想用自己,所以才會這么做的。

    “不過你這次身為大總管,覆軍之罪還是逃不掉的,革職除名還是免不了的,出宮之后先閉門反思一段時間吧!”

    “多謝陛下,多謝陛下!”薛仁貴趕忙連連叩首,他當然知道李治這已經是大大的法外開恩了,雖說他要被免去官職,但卻可以依舊住在長安,爵位也都還在,只要過兩年,天子用得上自己,復官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比起原先自己預料的流放甚至處死,當真是天恩浩蕩呀!

    “罷了,你是寡人的忠臣,又曾經九姓鐵勒、高句麗,使漠北、遼東俯首稱臣,立下這樣的大功,寡人是不會忘記的?!崩钪螄@了口氣:“還有一件事情,阿史那道真是怎么死的?你把事情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的講給寡人一遍!”

    “臣遵旨!”薛仁貴小心翼翼的將自己得知后軍覆滅后,趕忙帶領少數騎兵押送著弓仁趕回大非嶺的營地,抵達營地后不久卻得知前軍的突厥人倒戈叛變,阿史那道真也被俘。然后吐蕃人提出用阿史那道真與唐軍交換弓仁,并且兩軍舉行盟誓,以唐人承認吐蕃對吐谷渾的控制為條件,釋放唐軍殘部逃回隴右。然后阿史那道真在歸途中很快就發病病倒,不治而亡。

    “嗯!”李治點了點頭:“寡人記得薛卿在出征前曾經有發現吐蕃人與突厥人立下盟誓,勾結反叛的事情,還派阿史那道真去突厥處理此事?”

    “不錯,確有此事!”薛仁貴點了點頭:“但微臣后來與阿史那道真談過此事,應該這些突厥叛黨耍了鬼伎倆,把阿史那道真瞞過去了?!?/br>
    “你覺得真的只是瞞過去了?”李治冷聲道。

    “真的瞞過去了?”薛仁貴聞言一愣,旋即才明白天子的言外之意,他的身體頓時顫抖起來:“這,這怎么可能?陛下,阿史那道真對我大唐可是赤膽忠心呀!他的父親陪葬先帝,母親是高祖皇帝的女兒,他怎么可能會做出那等事情來?”

    李治沒有說話,面色陰晴不定,顯然方才薛仁貴說的那些話并沒有說服他,薛仁貴也不敢多言,只是小心侍候。幾分鐘后,李治問道:“你覺得他是怎么死的?”

    “當時情況很緊急,我們也不敢久待,便把他的尸體立刻火化了!依照大夫判斷,他應該是被吐蕃人下了毒,然后在回程的路上發作,毒發而死的!”

    “吐蕃人下毒害死他!”李治冷哼了一聲:“這么說來,吐蕃人是想把殺阿史那道真的責任甩到大唐身上了!”

    “不錯!”薛仁貴連忙抓住機會為同僚喊冤:“阿史那道真父為突厥名王,母為大唐公主,吐蕃人這么做唯一的可能就是破壞大唐與突厥數十年來的相互信任。阿史那道真若是真的與叛亂有關,他又怎么會被換回來?又怎么會被吐蕃人毒死?”

    “也許吐蕃人覺得他尾大不掉,若是活著將來必為自己的禍患呢?”李治冷笑了一聲,不待薛仁貴辯解便繼續說道:“不過人都死了,再追究這些也沒有意義了。為了大唐計、為突厥計,他都必須是我大唐的忠臣!”

    “是,是,陛下說的是!”薛仁貴趕忙應道,他雖然不太贊同李治的看法,但反正同僚能夠被正名,再爭執其他的細節就沒意思了,畢竟人家是一言九鼎的天子。

    “贈輔國大將軍,追封并州大都督吧!喪葬費用皆由宮中出!”

    當離開含元殿的時候,薛仁貴才覺得自己渾身發冷,這糟糕的鬼天氣,這么大的雨,這么大的風,就連鐵一般的漢子都受不了呀!

    “這位!”他叫住一旁的羽林軍士兵:“給我弄幾件干衣服來吧!濕衣服穿在身上風一吹實在是熬不住呀!”

    含元殿內。

    李治開始吃自己的晚餐了,內侍和宮女們將幾案上已經冷了的菜肴替下,換上熱乎乎的飯菜,李治吃的并不快,敗仗已經毀掉了他的胃口,他只是為了健康才強迫自己進食。

    身為帝國的統治者,他看的要比薛仁貴要遠的多,在他登上寶座以來的二十年時間里,大唐的鐵蹄始終在不斷的前進,大片大片的土地變成大唐的土地和附庸,沿著大陸商道而來滾滾金河不斷流入長安和洛陽的包括,一切仿佛都很好。直到咸亨元年的夏天,大唐的鐵蹄終于撞上了一塊硬度與自己相仿的磐石,鮮血奔涌而出。

    “該死的蠢貨!”李治突然將幾案上的盤碟盡數掃落:“竟然要寡人替他受過!”

    第571章 離別

    幾分鐘后,李治輕拍了兩下手掌,讓內侍清理地上的碗碟碎片和食物殘渣,然后喝了幾口酪漿,他的怒氣已經平息了下來,身居天位二十年,他早已明白一個道理——切不可任憑情緒控制自己。

    “陛下,劉仁軌已經到了,正在宮外等候!”外間傳來內侍的聲音,夾雜殿外的風雨聲,有點模糊不清。

    “讓他進來吧!”李治放下手中的湯勺:“這么大的雨,再拿碗酪漿來,給他暖暖身子!”

    “多謝陛下厚恩!”劉仁軌向天子斂衽下拜,然后才接過酪漿,也許是因為大雨的原故,他的臉色青白,花白的胡須黏在滿是皺紋臉頰上,看上去有些老頹。李治笑了笑:“外間雨大天寒,劉卿先用些酪漿,再說事吧!”

    “是!”劉仁軌感激的應了一聲,雖然他方才已經換了外衣,但貼rou的里衣還是有些濕漉漉,穿在身上涼涼的,很不舒服。他三口兩口將酪漿喝完,身上熱乎了不少,才將碗交給一旁的內侍,沉聲道:“老臣用完了!”

    “好!”李治點了點頭:“寡人打算讓你出任隴州(今天隴縣)刺史,你覺得如何?”

    劉仁軌并沒有立刻回答,他捻著頷下胡須稍一思忖然后答道:“圣上是想要老臣應付蕃賊?”

    “不錯!”李治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聞弦歌而知雅意,與劉卿說話的確省力的很!”

    “不敢!”劉仁軌暗自吐出一口長氣,他原本在政事堂當差,是群相之一,天子讓他外出為隴州刺史,按照唐代的政治常規來說是貶黜到外州,以他這個年紀,估計這輩子也很難再回長安了。但結合唐軍剛剛在大非川大敗于吐蕃,隴右空虛,以及自己過往的履歷,這個時候出任隴州刺史就有另外的意思了。隴州位于今天陜西省寶雞市隴縣,隴山東坡,正好是關中平原的西大門,從關中登隴山,前往河西走廊或者進入河湟谷地都要經此地。顯然,這是天子派出一個自己信任而且有豐富軍事經驗的大臣扼守要點,確保關中無失。而唐初文武不分,邊臣立下大功后入朝拜相,相臣前往邊疆督領邊軍討賊都很正常,如果劉仁軌能夠當好這任隴州刺史,對他未來的政治前途無疑大大有益。

    “劉卿曾經在百濟領過兵,你覺得眼下隴右最要緊的事情是什么?”李治問道。

    “臣對隴右的情況所知不多,不敢妄言!”劉仁軌說到這里,話鋒一轉:“不過薛仁貴這次喪師十萬,隴右兵府肯定空虛,微臣以為第一件事情應該做的事撫慰亡孤,減免賦稅勞役,表明朝廷撫恤之心,然后再從內地遷徙戶口,補足缺額,待休養生息之后,方能再談攻戰之事!”

    “嗯!”李治點了點頭:“還有呢?”

    “還有?”劉仁軌聞言一愣,他小心的看了看天子的臉色,暗想他該不會想要馬上就要報復吧?可大非川這一仗隴右唐軍可是傷了元氣,當初薛仁貴把隴右的精兵抽光了還不夠,從河東、關中還抽調了不少才有這十萬人,一下子都賠光了,就算從內地兵府抽調補足了,戰斗力也是沒法比的。拉這種軍隊和吐蕃人較量,那不是送菜嗎?

    “如果吐蕃乘勝進攻呢?”

    聽到天子不是讓自己立刻反攻,劉仁軌松了口氣,笑道:“陛下請放心,隴右兵雖新敗,進取不足,守則有余,吐蕃人不來則以,來必能破之!”

    “哦?為何這么說?”李治問道:“我聽說欽陵乃是當世名將,麾下有眾二十余萬,大非川一戰后,我軍隴右空虛,這難道不是出兵的良機?”

    “陛下有所不知!”劉仁軌笑道:“吐蕃兵制與我大唐不同,一旦出戰則掃地為兵,青壯為前軍,老弱婦孺居后放牧采收,以為軍資。這等軍兵若是野戰還好,畢竟十天半月便決出勝負,若是吐蕃以此攻我隴右,當地歷朝歷代修筑的壁壘亭障數不勝數,彼此相望,只需堅壁清野,彼野無所掠,求戰不得,多則數月,少則二三十日,便不戰自敗了!”

    “原來如此!”李治面上露出一絲笑容,正如劉仁軌所言,從漢代開始,隴右這塊地方就是兵家必爭之地,歷代無不修筑各種鄔堡工事,密度比內地要多得多。吐蕃如果入侵,即便隴右的野戰軍受創很重,也完全可以用兵糧戰術擊退吐蕃的全民兵,李治松了口氣:“那劉卿出任隴州刺史的事情就先定下來了,如果蕃賊入侵,你就加為隴右行軍鎮守大使!”

    “臣遵旨!”劉仁軌趕忙斂衽下拜。

    見劉仁軌接受了自己的任命,李治臉上多了幾分喜色,他詢問了幾句劉仁軌關于隴右的事情,突然問道:“劉卿,前幾日朝中有人彈劾王文佐,他也是你的老部下了,這彈章你看看吧!”

    “是!”劉仁軌聞言一愣,他從李治手中接過彈章,看了起來。原來彈章中指責王文佐受命鎮守松州,抵御吐蕃。但到任之后,并不思忖如何抵御吐蕃,反而和吐蕃通商圖謀私利,沒有盡牽制吐蕃一路的責任,以至于隴右大軍在大非川覆敗,王文佐也有責任??吹阶詈?,劉仁軌去看落款,卻發現已經被涂黑了,顯然這是天子做的,不想暴露彈劾者是誰。

    “老臣以為,這彈章從頭到尾都是無稽之談!”劉仁軌將彈章放回幾案上:“上奏之人若是稍微懂一點軍國之事,便不會寫出這等彈章來!”

    “哦?”李治笑了起來:“那照劉卿以為,王文佐沒有責任?”

    “不錯,不但沒有責任,王文佐在松州都督府任上已經做的很好了,至少老夫若是身處其位,也沒法做的比他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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