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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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樸正想出言感謝,一旁的莫爾根突然喊了一聲,從那死者身上摸出一個東西來,阿克敦接了過來。 “這是腰牌!”王樸神色變得凝重起來:“這幾個人是高句麗的斥候!” “高句麗人的斥候倒是活躍的很!”王文佐把弄了兩下腰牌,丟到一旁:“你是說那三個斥候被殿前都的兩個娃娃射殺了?” “不錯,高句麗狗賊摸黑拿下了兩個我們的哨卒,正好遇到前來換崗的兩個靺鞨兵,那兩個靺鞨兵便尋機射殺了那三人,救下兩名袍澤!”李波答道 “不錯,能在夜里射殺敵人,救下自己人,著實不錯!”王文佐笑道:“一人賞一匹絹!” “那兩個當值被俘的哨卒怎么處置?” “那兩個就教訓一番,不做處置了!” “遵命!” 待到李波離開軍帳,王文佐回到地圖旁,重新陷入思索之中。在戰爭中,雙方都在竭力掩飾己方的動向,揣測打探對方的動向,但有些東西是無法掩飾的,比如斥候的活動頻率,有經驗的將領從敵方斥候的活動頻率、活動范圍就能分析出很多有價值的情報。王文佐小心翼翼的將這兩天下屬報告發現敵軍斥候的出現地點一一在地圖上標識出來,然后細看——答案呼之欲出,高句麗斥候八成以上的出現地點在自己與新羅人營地之間。 “逐個擊破!”王文佐嘆了口氣:“看來我們和新羅人眼下的關系,就連高句麗人也看出來了!” 平壤城,大莫離支府。 “大莫離支,按照這些日子斥候獲得情報分析,假如我們集中兵力進攻新羅人,唐人應該不會全力支援的!”高雞舍道。 泉淵男建沒有說話,他走到地圖旁,目光凝視在代表著唐軍和新羅軍的兩個木塊上,半響之后問道:“高將軍,說的詳細些!” “是!”高雞舍點了點頭:“新羅人與唐人一直保持著半日以上的路程,即便中間有河流或者別的障礙物,他們也沒有縮小距離!” “這會不會是一個故意設下的陷阱?”有人問道:“先引誘我們進攻唐人,而后新羅人則從背后給致命一擊——半日路程很短!” “是有這種可能,但前些日子我得到了這個!”高雞舍將一疊書信從袖中取出,放在桌子上:“這些都是新羅人的密使送給我的,我相信收到信的應該不止我一個!” 泉淵男建拿起書信,抽出一封看了起來,剛剛看了兩行,他的眉頭立刻緊皺了起來,他盯著高雞舍:“這信箋當真是新羅密使送給你的!” “不錯,可惜當時我沒有把人扣下來!”高雞舍答道。 “沒扣下來是對的!”泉淵男建笑了起來:“高將軍你做的很好,把你的計劃都說出來吧!” “在下的計劃是這樣的,首先把這些信箋讓唐人拿到,這樣一來唐人就會對新羅人起疑心。然后派出少量軍隊佯攻唐人,只要新羅人不出兵支援,那我們就可以用全力猛攻新羅人。唐人本來兵少,又肯定以為自己已經被孤立,被我軍圍攻,肯定不會出兵救援新羅人。而新羅人兵雖多,以為我軍正在攻打唐人,懷著坐觀成敗的心思,倉促之下,必為我軍所破!” 聽到這里,眾將都已經明白了過來,高雞舍的這一計劃實際上是一個非常巧妙的心理戰術: 南路軍中新羅人的數量遠遠超過唐軍,但真正想打仗的卻是唐軍,新羅人的心態就頗為矛盾,他們并不想高句麗這么快滅亡,心思也主要在高句麗滅亡后如何爭取起余部上,所以新羅人才會始終落在唐軍后面半日路程。 而如果唐軍將領得到新羅密使給高雞舍的那些信箋,第一個反應肯定是被背叛的憤怒,旋即便是身陷重圍的恐懼,畢竟如果身后半日路程的友軍變得不可信,那這一萬多唐軍就是一支孤軍。處于這種狀況下的唐軍如果遭遇到高句麗軍的進攻,哪怕兵力并不多,唐軍將軍的正常反應也是堅守或者從另外一個方向撤退,而不是向新羅人靠攏。這個時候高句麗軍就可以放心大膽的用主力猛攻新羅人,而無需擔心唐軍出力支援。 “真是好計策!”有人贊道。 “是呀,唐人和新羅人各懷鬼胎,仗還沒打就想著瓜分戰利品,活該打敗仗!” “大莫離支,讓我領兵攻打新羅人吧!給這些惡狗一點顏色看看!” “對,這些新羅人依仗唐人的勢力,這些年來多次侵犯我國疆界,這次一定要讓他們這五萬人片甲不得還!” 聽到部下們的熱烈請戰聲,泉淵男建的臉上泛出一片興奮的紅暈,他點了點頭:“很好,大家各自回去準備兵馬,就依照高將軍的計策行事,這次一定要將南路賊軍盡數打垮!狠狠的挫一挫唐軍的銳氣!讓他們知道我國有人!” 唐軍營地。 “大都督,這是我軍斥候從高句麗人那兒得到的!”沈法僧的臉色很不好看:“請您親自看看!” “嗯!”王文佐拆開書信,細看起來,他每看一頁,臉色就黑了幾分,到了最后他將信箋往幾案上一甩:“新羅人倒是一點也不拖沓,高句麗還沒滅,就搶著拉人了!” “這會不會是高句麗人的挑撥離間之計?”一旁的崔弘度問道:“這種書信何等機密,怎么會被我軍斥候得到?” 第481章 三方 “信是真的,也的確是挑撥離間之計!”王文佐道。 “這是什么意思?”沈法僧愣住了。 “新羅人的確背著我們寫信招誘高句麗將領,這些信也是高句麗人故意丟給我們,挑撥我們和新羅的關系!這兩個都是真的!” “這新羅狗!和高句麗賊子還真是絕配!”沈法僧低聲罵道。 “國家之間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王文佐冷笑了一聲:“新羅人當初與我大唐結盟,是為了應付百濟高句麗和倭人的圍攻,如今形勢已變,原有的盟約自然也就難以維持下去了!” “三郎,那我們現在應該怎么辦?”崔弘度問道:“眼下前有狼后有虎,若是前后夾擊,那可就不秒了!” “常之,你以為呢?”王文佐并沒有直接回答,轉而問崔弘度道。 “屬下以為新羅人背盟的可能性倒是不大!”黑齒常之道:“否則高句麗人肯定會想辦法隱瞞這一切,到時候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又何必把信箋故意丟給我們?” “不錯!”王文佐點了點頭:“應該是這樣的,新羅人確實暗懷心思,想要拉攏高句麗人,但還不至于背盟;而高句麗人想要利用這個來離間我們和新羅人,然后乘機取利!兩邊各懷心事,各有各的打算!” “不錯,多半是這樣的!”崔弘度點了點頭:“只有這樣才說得通!” “那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要不要防備新羅人呢?”沈法僧問道。 “當然要防備!”王文佐笑道:“新羅人背盟背后捅我們一刀的確不太可能,但若是我們遭到高句麗人猛攻,他們救援遲緩,坐視我們完蛋卻是完全有可能的,說到底,當初我們在泗沘城被百濟叛軍圍攻的時候他們不就是這么做的,即便到了事后也很難怪到他們頭上,畢竟他們完全可以說自己也在拼命抵御高句麗人的猛攻,無力馳援!” 王文佐這番話引起了一片贊同聲,帳內的大多數人都親身經歷過當初的苦戰,他們可不會忘記泗沘城內幾十文錢一只的老鼠是什么滋味。 “這次新羅人的大將是金仁問,他與大都督您可是刎頸之交!”伊吉連博德插話道。 “仁壽兄的確與我相交莫逆,但關鍵時候他未必能使喚得動那些新羅將領!”王文佐道:“無論是金庾信還是金法敏,對仁壽兄都不信任,不會不在軍中預作安排的!” 事實證明了王文佐的預判,從次日清晨開始,高句麗人的靺鞨騎兵在唐軍兩側和前面活動的頻率大大提高,甚至在唐軍的后方,也發現了高句麗輕騎兵活動的跡象,面對高句麗輕騎兵的壓迫,王文佐不得不下令讓己方的斥候縮小活動范圍,并迅速派出信使前往新羅營地,告知其敵軍的動向,并要求新羅人派出援兵或者向己方靠攏。而很快信使就帶來了新羅人的回音——新羅人自稱在他們的右翼也發現了大批高句麗軍隊的動向,聲稱無法抽出多余的兵力馳援,并要求唐軍向己方靠攏。 “這些新羅狗,果然被大都督猜中了!”沈法僧眼睛氣的通紅:“我軍有那么多步兵,在敵軍三面包圍下,放棄營壘撤退,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是呀,僅僅是斥候發現的高句麗騎兵就有不下千騎,在后方還有大片的行軍揚塵,算下來至少有五六萬人!其中肯定有具裝甲騎,我軍如果出營,還在半路上只怕就會陷入重圍了!” “他們有五萬人,還說遭遇高句麗人大軍,無力馳援,那我們這里面對的是什么?都是鬼魂嗎?” “罷了,不要說這些沒用的話了!”王文佐喝住了手下的抱怨,新羅人的反應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仔細將高句麗人的回書仔細看了一遍,果然沒有看到金仁問熟悉的筆跡,便將其收入袖中:“這種事情歸根結柢還是得靠我們自己,讓各軍加固營壘,我軍甲仗堅利,上下一心,賊兵雖眾,卻也未必能勝過我們!” 新羅營地。 “你們這是抗命、亂軍!”金仁問氣的臉色發紫:“明明有唐軍使者前來,你們為什么不稟告我?還有,為何直接拒絕出兵救援?你難道不知道唐與新羅乃是盟約之國?唐乃是新羅的父母之邦?” “大角干恕罪!”金欽純恭謹的向金仁問下拜:“不過這些都是大王和家兄臨別前的叮囑,屬下也是照命行事!” “大王和庾信公的叮囑?”金仁問臉色微變:“你休得胡言,大王和庾信公讓你不救援唐軍?讓你不讓唐人的使者見我?” “大王和家兄的確沒有說這樣的話,但是他們臨別前說過,新羅乃是小國,戶口寡少,不要說和大唐,就連高句麗也比不過。這次的五萬大軍便是國家的本錢,若是損失太大,便是十年二十年也難以恢復。所以這次出兵,無論如何也要保住這點本錢?!?/br> “就因為這個你就拒絕了唐軍的求援?”金仁問怒道:“你難道不知道唇亡齒寒的道理?如果唐軍白了,我軍難道可以獨存?” “家兄還說了,假如唐軍受挫,我軍便以精兵斷后,徐徐而退,高句麗人北臨唐軍大軍,決計不敢以大軍窮追,必能保全大眾!” “你!”金仁問被氣了個半死,金庾信這話倒是沒錯,李績攻破新城之后,高句麗的主要力量都集中在北線,肯定不敢長驅直入新羅腹地,與新羅人進行持久戰,能把南線唐軍和新羅軍趕出己方疆土就知足了。 “家兄最后還叮囑了,只要大角干您以國事為重,我等都必須恭謹行事,決不能對您有半點失禮!如若不然,自然有軍法從事!即便是兄弟之親,也不會寬縱!”金欽純道。 金仁問冷哼了一聲,他當然知道金欽純的言外之意——如果自己不以新羅國事為重,那就算自己是大王的親兄弟,也不會寬縱,而行刑之人便是面前這個恭謹跪在地上的金欽純了。他正想說幾句嘲諷的話,外間突然傳來一陣狂野的號角聲。 嗚嗚嗚嗚嗚! “怎么回事?”金仁問厲聲喝道:“這是斥候發現敵軍逼近了,活見鬼!你們不是說唐軍遭到圍攻嗎?” 金欽純從地上站了起來,眼睛瞪的老大,臉色慘白,金仁問沖出帳外,緊隨其后的是他那只黑豹,這頭優雅的野獸貼著金仁問的腿,將旁邊的一匹戰馬嚇得連連后退。蒼白的迷霧隨著風從山坡下來,猶如死神的蒼白手指。人和馬在寒冷的空氣中跌跌撞撞,他們忙著系緊馬鞍,給弓上弦,并熄滅營火。遠處的號角再度吹響:似乎在叫喊:快啊,快啊,快啊,高句麗人殺過來了。 “快把我的盔甲拿來,還有我的馬!”金仁問宏亮的嗓門響徹廣場:“動作快些!還有衛隊,吹號,讓衛隊集中起來!” “大角干,大角干!”金欽純追了出來,朝金仁問大喊道:“發生什么事了!” “我還不知道!”金仁問一邊從侍從手中接過頭盔,一邊大聲道:“不過如果我猜的沒錯,是高句麗人搶先一步,向我們發起進攻!” “向我們發起進攻?”金欽純愣住了:“這怎么可能?唐人只有一萬左右,我軍這里有五萬人呀!高句麗人為何會選擇攻打我們?” “也許他們覺得我們更弱一點,畢竟有些蠢貨總覺得自己更聰明,可以坐觀成??!”這時金仁問的馬也牽來了,他翻身上馬,大聲道:“手中有武器的人跟我來,讓高句麗人看看誰才是真男人!”說罷他便策馬向前而去,黑豹咆哮一聲,緊隨其后。 黎明的晨光中,高句麗的大軍猶如一條流動的鋼鐵洪流。 由于國中豐富的鐵礦資源和隋煬帝三征遼東留下的大量戰利品,高句麗軍的武器裝備在整個東北亞都是首屈一指的,幾乎不亞于全盛的唐軍。不但有大量的重甲步兵、輕騎兵、弓弩手、甚至還有當時超級燒錢的頂級兵種——具裝甲騎。當然,這玩意雖然貴,但也是一分錢一分貨,十萬大軍決定國運的大會戰,一千具裝甲騎關鍵時候的沖擊就能決定勝負。 由于新羅人的麻痹大意,泉淵男建幾乎沒有受到任何阻礙的占據了有利的地形——一塊俯瞰新羅營地的高地,并展開了自己的中軍,弓弩手排成三列,分立道路東西,冷靜地調試弓弦,箭枝在腰間晃動。排成方陣隊形的長矛站在弓箭手中間,后方則是一排接一排步兵。在他的大旗旁,是一千名具裝甲騎。 他的右翼則是由靺鞨人組成,有步兵也有騎兵,各色各樣的旗幟混雜在一起,仿佛一塊縫補起來的破布,這些被高句麗人視為炮灰的仆從軍主要任務是吸引新羅人的反攻,然后從中軍沖出的騎兵就能將其碾碎。而左翼則有高雞舍指揮,由于地形的限制,左翼的兵力最少,只有八千余人,但隊形嚴整,在晨曦下仿佛一堵城墻。 “看來新羅人并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我首先攻擊!”泉淵男建笑道,雖然經過了一個晚上的行軍,但他的臉上卻全無倦色——這一切都物有所值,新羅人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到來,甚至在營壘的外面都沒挖壕溝,派出的斥候也少的很,營地里也是一片混亂,現在他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硬著頭皮迎接雷霆一擊了。 “擊鼓,讓弓弩手上前,先放火箭!”泉淵男建道。 “遵令,大莫離支!” 隨著隆隆的戰鼓聲,高句麗人的弓弩手們開始緩步上前,當他們抵達新羅人營地前大概一箭之地時聽了下來,他們的隊長拔出佩刀,在自己的弓箭手腳前劃了一條淺溝,然后將竹筒中的魚油倒入溝中,將其點燃,然后弓弩手們將纏著浸透魚油的箭矢用火溝點燃,搭上弓弦引滿,對準斜上方等待著號令。 “放!” 第一陣火雨落下,新羅人的營地中頓時傳來一片慘叫聲,然后是第二排、第三排,火箭如冰雹一般落下,百枝,千枝,剎那間不可勝數。不少人中箭倒地,更多的是被點燃的營帳,煙火籠罩著營地,到處都是絕望和混亂。 “吹號角,讓步兵上前吧!”泉淵男建道。 號角再度響起,嗚嗚嗚嗚嗚嗚嗚! 隨著大旗向前傾斜,高句麗步兵們開始緩步向前,一邊前進,一邊用力用武器敲打著自己的盾牌,一邊敲打一邊有節奏的喊著:啦啦啦啦啦聲。這個讓人毛骨悚然的大合唱很快就壓倒了號角聲,響徹戰場的上空。 “被高句麗人搶了先手呀!”金仁問看著遠處高句麗人的行動,不由得嘆息道。 “都怪我,太大意了!”金欽純滿臉慚愧的答道。 “金欽純,我記得你也曾經是花郎,是嗎?”金仁問突然問道。 “不錯!”金欽純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但轉瞬間他就明白了金仁問的用意,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和死人一般慘白:“我明白了,大角干,請允許我用死來洗卻恥辱!” “就這么做吧!”金仁問的聲音冷酷如冰:“我還需要至少兩刻鐘來調配兵力,你必須用性命換取足夠的時間,否則今天這五萬人都會死!記得你剛才說的話嗎?新羅戶口寡少,不要說和大唐,就連高句麗也比不過。這次的五萬大軍便是國家的本錢,若是損失太大,便是十年二十年也難以恢復。所以這次出兵,無論如何也要保住這點本錢!” “當然記得!請大角干放心!”金欽純點了點頭,然后打馬離去。金仁問冷哼了一聲,取出紙筆寫了三封信,招來幾名親信:“你們三個人每個人帶兩匹馬,分別走不同的路,一定要盡快趕到唐軍那兒,把信交給王文佐!” 新羅軍的鼓聲響起,高句麗人驚愕的發現,在他們面前的敵人只有大概不到一千人,但他們身上的盔甲華麗,馬匹雄壯,顯然并非尋常的新羅士兵,而是貴胄將領。 第482章 王者之威 “士兵們!”金欽純用盡自己最大的嗓門喊道:“今天你們可以看到花郎們是怎么去死的!” “新羅人的求援信使?”王文佐詫異的從地圖上抬起頭:“你確認沒有搞錯?” “是的!”黑齒常之有點尷尬的點了點頭:“信使說他們遭到了高句麗人的大軍猛攻,形勢萬分危急,他還帶有金仁問金將軍的親筆求援信!” “讓他進來!”王文佐揮了揮手,閉上眼睛,他想讓自己亂作一團的大腦變得清醒一點,但這只是徒勞,最后他忿怒的站起身來,將幾案上的一切掃落在地,怒罵道:“真是活見鬼了!” “新羅人這是在搞什么鬼?”沈法僧怒道:“我們這里只有一萬人,他們有五萬人,結果他們卻找我們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