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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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崔弘度擺了擺手:“我不管你從軍前殺沒殺過人,就算殺過從軍后也都一筆勾銷了。我只要今晚你把那倭人殺了,但是不能牽連到我這里來,你能做到嗎?” “這……”鮮于仲聞言一愣,他猶豫了一下,壓低聲音道:“這倒也不難,只是光憑小人一個不成!” “要幾個人都隨你,只是要把事情辦成了!成了我自有重賞!”說到這里,崔弘度打了個哈欠:“就這樣吧,時間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夜色已深。 草席刺的三島真人的腳底發癢,他打了個哈欠,躺了下去,后腦勺壓在裝滿麥麩的枕頭上,他轉動了下脖子,伸展了下手腳,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很快就發出均勻的鼾聲,睡著了。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或者更久一點,月光從窗口投入,灑在三島真人和床上,將草席和他身上的衣衫染成慘白色。突然,房門被打開了,沒有發出一點聲響,鮮于仲看了看屋內,確認一切都正常之后,方才無聲的進了屋。 方才被崔弘度詢問時,鮮于仲沒有撒謊,但也沒有說出全部實話,他是開了家舊衣鋪子不假,但他沒說的是那還是長安城內最大的幾個地下銷贓點之一,城中眾多扒手、頭兒、翻墻入室等無賴少年得來的財物,有許多就是在他那兒加以“清洗”,然后當成二手貨出售,這可是門相當賺錢的買賣,鮮于仲惹來了別人的眼紅,于是就乘著朝廷征發惡少年從軍的這個機會,將他的名字列進了名單。所以他剛剛“重cao舊業”,將油注入門枕中,挑開門栓,無聲的推門進屋。 他揮了揮手,身后便進來四個人,分別抓住床上人的手足,牢牢按住。鮮于仲翻身坐在床上人的胸口,抽出枕頭便按在那人的面部,用力按死。那人頓時驚醒,拼命掙扎,但手腳都被人死死按住,口鼻又被枕頭壓死了,呼吸不得,掙扎了片刻便漸漸衰弱下去。鮮于仲卻不放松,又過了好一會兒,他感覺到自己壓在下面那人已經不動了,這才松開枕頭,只見那人面目猙獰,雙目凸出,正是那個倭人。 鮮于仲伸手探了探鼻息,又按了按脈搏,確認已經斷了氣,這才松了口氣。他讓人點亮油燈,然后將死者的尸體重新擺好,又將痕跡清理干凈,正準備離開,突然發現地上有一柄短刀,撿起一看發現這不是一般物件,他思忖了片刻,將那節刀收入懷中,然后小心的帶上房門,在門外用短刀重新挑上門栓,然后才飄然離去。 次日清晨,狄判官起床用了早飯,正想著要不要去探望一下三島真人,卻聽到外間傳來奴仆的聲音:“郎君,郎君,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狄判官站起身來:“大驚小怪的,一點樣子都沒有!” “郎君,那倭人死了!” “什么?倭人死了?你是說三島真人死了?” “三島真人?原來那倭人叫這個奇怪名字!”仆人嘆了口氣:“郎君,剛剛我出去打水的時候聽人說了,給他送早飯的人敲了好一會兒門,卻沒人理會,便跑到窗戶口想要看看那廝怎么了,一看才發現那倭人躺在床上,齜牙咧嘴的好不嚇人。進去一看才發現早就死了,尸體都硬了!” “怎么會這樣?”狄判官腦子一嗡,他完全沒想到一夜之間,三島真人與自己就已經陰陽兩隔。 “走!過去看看!”狄判官霍的一下站起身來,快步向三島真人的院落跑去,那仆人趕忙抓起外衣追了上去:“郎君,等等我,您外袍還沒換上呢!” 狄判官抵達院落時,發現門前已經有人看守,顯然三島真人身死的消息已經傳播開來,他表明身份,快步走進院內,只見三島真人的尸體已經被放在地上,面色鐵青,青筋曝露,顯然死前經歷了痛苦和掙扎,他左右看了看屋內,發現并沒有什么值得注意的痕跡,又查看了下死者的身上,也沒有什么傷痕傷口,心中不由得暗自懊惱。 “懷英,怎么樣了?” “袁公!”狄判官聽到聲音,趕忙起身,只見袁異式也來了,他點了點頭:“發現了什么嗎?” “還沒有!”狄判官搖了搖頭:“我看了下他身上,并沒有發現什么傷口!脖子上也沒有勒痕!” “會不會是毒殺?”袁異式問道。 “這就要看仵作了!”狄判官答道。 “嗯!”袁異式點了點頭:“已經派人去叫了,待會就到!” “袁公,這邊說話!”狄判官將袁異式請到一旁:“袁公,有一件事情我覺得與這倭人的死有關!” “什么事情?” “昨天我從您那兒又去了趟倭人那兒,從那兒離開時,便遇到一人自稱鮮于仲,自稱是崔虞候的手下。他拿了一個包裹,說是倭國帶來的土儀,要送我一份!” “這也沒什么吧?”袁異式笑道:“他也送了我一份,都是些皮裘,東西還不錯,懷英你收下了嗎?” “無功不受祿,屬下拒絕了!”狄判官道:“當時正好我把折扇落在倭人那兒,那三島真人就送了出來,正好與那鮮于仲撞了個面?!?/br> “就因為這些你就懷疑是他殺了這倭人?”袁異式搖頭笑了起來:“你這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吧?這鮮于仲雖然隨王都督去了倭國,可又不是和所有倭人都有仇怨,難道他遇到一個倭人就要殺了?還是在我衙后的人?這也未免太荒謬了吧?” “袁公,您還記得嗎?這三島真人的身份?”狄判官問道。 “身份?” “對,他自稱是中大兄皇子的同父異母兄弟!”狄判官道:“而據崔虞候所說,倭人爭奪王位之戰中,落敗身死的就有中大兄皇子,換句話說,這三島真人與崔虞候可是有仇的!” 袁異式聽到這里,神色變得嚴肅起來:“懷英你的意思是,當時那鮮于仲認出了三島真人,于是崔虞候昨晚就派人將其殺了?” “不錯,屬下就是這個意思!” “不對!”袁異式道:“王都督也好、崔虞候也罷,他們在倭國擊殺中大兄,乃是國事,與這三島真人也不是私仇。他們若要殺這廝,直接將事情原委稟明朝廷,然后處置這廝便是!又何必廢這么多手腳派人暗害?這豈不是多此一舉?” “袁公!”狄判官咬了咬牙,便將昨日三島真人與他的筆談中提到的王文佐與倭國皇女勾搭成jian,殺害三島真人之兄弟。此人招攬勇健豪杰、加征稅賦、大興土木、打造船只,居心叵測等事講述了一遍,最后道:“王都督殺中大兄皇子暫且不提,若是后面說的那些都是真的,那就可以解釋他的死了!” 袁異式聽了屬下的這番推理,陷入了沉吟之中,過了約莫半響功夫:“懷英呀,到此為止吧!” “???”狄判官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袁異式平日里雖然總是一副無可無不可的樣子,但是關節處還是抓的緊的,像這樣明明白白的讓自己做罷還是第一次。 “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袁異式揮了揮手,示意屋內的仆從都出去:“這個倭人突發惡疾,夢魘而死,待會仵作來了,確認無事后就將其送到外面找個地方埋了,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這不是很好嗎?” “袁公!”狄判官怒道:“您明明知道不是這樣的?為何會這么說?他說的那些話您難道還不明白嗎?” “明白什么?不明白什么?”袁異式嘆道:“你也知道這個倭人和王都督有殺兄之仇,那你怎么知道他說的這些話都是真的?而不是為了報仇而胡言亂語?” “若這倭人說的都是假的,那崔虞候又何必派人暗中下手?這豈不是做賊心虛?” “懷英呀!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并不都是黑就是黑,白就是白的!”袁異式嘆道:“這位王都督身處異國,四周都是仇敵,麾下兵不過數百。他如果老老實實的不違法禁,做個道德君子,不要說建功立業,連自家性命都保不住。至于那三島真人說的那些事情,其實又算得什么?王都督做的都是九死一生的勾當,愿意和他去的都是些亡命之徒,少有忠孝之人,招攬的蠻夷又懷著虎狼心腸,他不在倭國多取財物,拿什么來酬庸陪他出生入死的猛士?不多行殺戮,又怎么震懾蠻夷?你我若是糾結于這些小事,忘卻了國家大節,又怎么能算賢士呢?” 狄判官被袁異式這番話說的面無人色,啞口無言,半響之后道:“袁公說的是,但他與倭人女王若是有染,這又如何解釋呢?” “懷英,你我是御史嗎?” “不是!” “這不就是了?你我既非御史,又何須管這些事情?”袁異式笑道:“再說你也知道王都督圣眷如何?即便長安御史知道這些事情,難道會冒著惹天子不快的風險上書彈劾嗎?” 這一次,狄判官被徹底說服了,他有些沮喪的點了點頭。袁異式見狀很高興,拍了拍屬下的肩膀:“懷英,你且放心,我也不會讓你白白忙活一番,這件事情我自然會將其處置的妥帖的!” 狄判官回到住處,剛坐了片刻,便聽到外間有說話聲,起身一看卻是那鮮于仲,只見其滿臉笑容的說:“狄判官,我家虞候聽袁公說了,十分感激您的好意,這點東西聊表感謝,還請收下!” 這一次狄判官也懶得推辭,他點了點頭:“既然如此,在下就不客氣了,代我謝過崔虞候!” 倭國,難波津,四天王寺。 “這些就是使用灰吹法獲得的新銀!”曹僧奴掀開簾幕,指著簾幕后堆放的一塊塊銀錠。 王文佐沒有說話,屋子里整齊的疊放著一塊塊銀白色的金屬錠,這些金屬錠散發出迷人的光澤,似乎有一支支無形的鉤子,把人的眼睛死死勾住。王文佐現在理解中外文學作品中對貴金屬各種描述了,確實當你看著這些美麗的金屬塊時,能夠感覺到一種無形的魔力,驅策著你、拉攏著你、勾引著你、吞噬著你,讓你不由自主,似乎變成另一個人。如果你以為自己能夠抵御這種魔力,那不過是還不夠多罷了! 第452章 報復 “這些是一個月的產量,比過去翻了至少五倍!”曹僧奴興奮的說:“最要緊的是,過去一些被認為沒有價值的礦脈,現在也可以提煉出銀子了,這個礦山的產量真的太大了,我們現在勘查的還不到三分之一,如果有足夠的人力物力,我可以把現在的產量再提高一倍!” “先不著急提高產量!”王文佐道:“眼下最要緊的是先把規矩立起來!不然金銀這種東西,還是太惹人眼了!” “是,是,明公說的是!”曹僧奴趕忙笑道:“其實屬下這方便也有想過,只是時間太緊,才剛剛弄出個頭緒,再過個把月,一定拿出個章程來給明公看!” “不必了!”王文佐搖了搖頭:“你去拿紙筆來,我口述,你提筆記下來便是!” “是,是!”曹僧奴口中稱是,心中卻暗自起疑,他自小便在商人之家,知道經營中最難的就是定規矩,非是經營有年的行家不可。王文佐的本事他是知道的,但要么是領兵打仗,要么是朝堂上的權謀,乃至制造軍械,總之都離不開軍政兩道,難道連經營礦山都懂?這也未免太離奇了吧? “第一、工人的招募和培訓……”曹僧奴趕忙停止遐想,提筆疾書了起來,只見王文佐從礦山工人的招募和培訓說起,然后就是勤務的組織、原料器械的購買和制造、對于工匠的獎懲、生產流程的控制、產品(銀錠)的保存和運輸等洋洋灑灑,說了整整一頓飯功夫,且不說好壞,至少其中沒有重復,也沒有明顯的紕漏,讓曹僧奴不禁暗自心驚。 “大概就這樣了,你都記下來了嗎?”王文佐問道。 “記下來了,都記下來了!”曹僧奴趕忙應道:“明公口述千言,倚馬可就,屬下當真是佩服呀!”他最后這句話倒是真心的。 “呵呵,過去的一個老規章,拿來改改就用上了,你先拿去試試,有不合適的地方邊用邊改!”王文佐笑道,像這種規章制度現代社會滿地都是,哪怕是學校的學生,也早就看得熟了,雖然銀礦山的規章制度和工廠機關的不一樣,但大概的結構還是差不多的,無非是具體的細節有所不同,到時候慢慢改就是了,總比從頭開始自己摸索的強。 “我起床后沒有看到你,聽說你來這里了,就過來看看!” 門外傳來清脆的女聲,琦玉在女官的攙扶下,從乘輿上下來,此時的她的腹部隆起已經非常明顯了,即便身著寬袍,也已經無法遮掩。王文佐趕忙迎了上去:“你身子重,為何不多休息一會?若是有事,讓人叫我一聲便是!” “整日待在屋里,出來透透氣也好!”琦玉笑道,她的目光停留在那一疊疊銀錠上,嘴巴呈一個“o”字形:“這些都是銀子?” “對,是出云那邊一個月的產量!”王文佐笑道:“這都多虧了曹僧奴,他請來的新礦師采用了灰吹法,產量大增!” “曹先生,你這可是立下了大功!”琦玉笑道:“三郎,你可要重重的賞賜他!” “這個你放心!”王文佐笑道:“你打算怎么處置這些白銀?” “你不是說過嗎?”琦玉驚訝的問道:“先用來購買絲綢、陶瓷、藥物這些唐貨,然后出售,這樣就可以變得更多!” “我是這么說過,不過如果直接用白銀買有些劃不來了!” “那你打算怎么辦?” “先鑄成銀錢,然后再買吧!”王文佐笑道:“這樣還可以賺一手錢息!” “錢息?” 曹僧奴在旁邊越聽越是不自在,王文佐與這女倭王雖無夫妻之名,但早已有夫妻之實,兒子都快生下來了,自己一個外人站在這里,聽的越多越是麻煩。他瞅了個空當,便無聲無息的退了出去,屋內只剩下王文佐和琦玉兩人。 “三郎!好像孩子在動!”琦玉突然右手捂住小腹,眉頭緊皺,露出痛苦的表情,王文佐趕忙扶著其坐下:“要不先送你回去休息一下?” “不必了,我平生還沒有見過這么多銀子,還想看一會兒!” 王文佐聞言不由得一愣,旋即笑了起來:“倒是沒看出來,你出身王家,卻是個小財迷!” “你懂什么!我雖然出身王家,但八歲就被送到了天照神社,平日里跟著老師修行,除去各種儀式之外,最要緊的就是算賬!” 王文佐笑了笑,心里知道琦玉說的不錯,外行看熱鬧,內行看功夫。古今中外所有的宗教組織,從中國的寺院道觀,到西方的教會神廟,其中首領最擅長的往往不是演講修辭、神學政斗,而是理財經營。原因很簡單,不管經書神典里吹得如何天花亂墜,但誰也沒有在人間拿五餅二魚喂飽幾千人的本事。大多數宗教組織又沒法像國家那樣擁有最強暴力,直接向人民征稅,所以只能在理財經營上多花功夫。西方有點傳承的葡萄酒、火腿、奶酪等生活用品多半是出自某修道院;古老的銀行財團也和教會剪不斷理還亂,就是這個道理。 “明公!”曹文宗從外間進來:“崔弘度有信到了!” “哦?他平安到登州了?比我預料的還快不少!”王文佐笑道,從曹文宗手中接過信箋,卻發現同來的還有一柄短刀:“這刀是怎么回事?” “是和信一同送到的!”曹文宗道:“應該信里有說清楚!” 王文佐將短刀放到一旁,拆開信箋看了起來,看了一會兒突然問道:“琦玉,你知道三島真人嗎?” “三島真人?是葛城同父異母的兄弟,不過剛成年就被降為臣籍了,后來去丹波國了!怎么了?信里提到他了?” “你看!”王文佐將信遞給琦玉,拿起短刀,抽出刀刃看了看上面的錯金銘文,冷哼了一聲,又還刀入鞘。 “這賊人!枉我一片好心,當初就該殺了他!”琦玉才看了幾行,已經氣的混身顫抖,王文佐拍了拍她的肩膀:“罷了,別氣壞了身子,你肚里還有孩子呢!反正這家伙已經死了!” “死了就算了嗎?”琦玉冷笑道:“若非神佛庇佑,讓崔虞候遇上了這廝,后面的麻煩還多著呢!這次你莫管我,定要將他滿族夷滅!不,僅僅如此還不夠,要派人嚴加追查,將與其相關的人也個個誅殺,絕不留一點后患!” 王文佐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撫摸琦玉的手背,讓其怒氣漸漸平息下來,他心知雖然琦玉這一聲令下,就是千百人頭落地,但這本就是當時政治斗爭的規則,那三島真人若是有機會,也絕對不會猶豫,自己若有婦人之仁,只會害人害己。 “三郎,守君大石現在在哪里?”琦玉怒氣漸漸平息,突然問道。 “守君大石?他在出云國負責銀礦山的事情,你找他作甚?”王文佐一愣,旋即明白了過來:“你想讓他去丹波國追查此事?” “不錯,沒有比他更好的人選了!”琦玉道:“你挑一個人暫代他一段時間,我要讓他辦這件差使!” 王文佐苦笑著點了點頭,他不得不承認琦玉這次選對人了,守君大石這種人是不會害怕弄臟手的,而琦玉這次并不在乎是否能將臺前幕后的人一網打盡,而是要殺掉足夠多的人來震懾潛在的反抗者,不怕殺錯,只怕殺少了。守君大石還真是不二人選。 琦玉發泄完了怒氣,重新拿起書信,又細細看了一遍,神色變得黯然:“三郎,說到底還是我拖累了你!” “你拖累我?這個從何說起?”王文佐笑道。 “看書信里三島真人要去唐國天子面前出首告你的罪名雖然不少,但真正要命的估計也就與我關系親密這條了,這豈不是我拖累了你?” “你這傻孩子!”王文佐笑著揉了揉琦玉的頭發:“這算什么罪名?你信不信,如果他真的能活著見到圣上說出這個罪名,圣上最多也就哈哈大笑幾聲!” “真的?”琦玉瞪大了眼睛:“我可是倭王,你是大唐使節,你和我有了夫妻之實,天子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