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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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不能說不在乎,應該說是體諒!”王文佐笑道:“如果是旁人也還罷了,唯獨天子能體會我的難處!不會怪我!” “哦?”琦玉被王文佐這話挑起了興致,笑道:“你的難處,我可沒覺得三郎你有什么難處,自從你抵達難波津后,便事事順遂,我都對你又未曾說過一個不字,還說有難處?” 王文佐笑了笑,摟住琦玉的肩膀:“我問你,假若這次來的不是我,而是另一個人,除了與你沒有夫妻之實,別的都一般,你能像信任我一樣信任他嗎?” “這……”琦玉被問住了,她低頭思忖了好一會兒,搖了搖頭:“不可能,若不是你,即便我明知道與他聯合才能對付葛城,但也沒法像對你一般信任他!” “這就是了!我們這次看起來每戰必勝,諸事順遂。但其實你我都知道每一次都是兇險之極,勝負都是在毫厘之間,只要你對我稍有猜忌,便會一敗涂地,你說是不是?” “這倒是!”琦玉嘆了口氣:“說實話,我有時候回想起當初那些事情,都不敢相信三郎你居然能一次次贏過來,簡直是匪夷所思!” “不是我,是我們!”王文佐糾正道:“那些從四面八方而來的倭人可都是沖著你來的,沒有你,我手下滿打滿算也就幾百人,就算全身是鐵,又能打幾顆釘子?” “嗯,是我們!”琦玉點了點頭,目光溫柔如水:“只是你這話聽起來有些怪,難道說你和我還是為大唐效力不成?” “當然!”王文佐笑道:“若是那三島真人真的在天子面前告我的狀,我就說和你一起完全是為了大唐、為了天下安危!” 琦玉啐了一口,笑道:“好不要臉,這等胡話在你我私底下說說也還罷了,難道還能在圣上面前說?” “這你就錯了,我這話只要一說,圣上就會明白我的意思了!你難道忘記了當今皇后是什么出身?” 琦玉聞言一愣,旋即大笑起來:“三、三郎,你這廝好生膽大,連天子皇后的玩笑都敢開,當真是不要命了?!?/br> “這是在倭國,又不是在長安我怕什么,你難道還會去告我的狀不成?” 琦玉笑了好一會兒,方才的怒氣已經完全平息,眉眼間全是喜色,她拍了拍自己的小腹:“有三郎你這樣的父親,這一定是個難得的好孩子,只可惜不能把王位留給他!” “這有何妨,我王文佐的孩子,難道還缺榮華富貴?終歸不會虧待了他!”王文佐明白琦玉的意思,日本古代雖然有女天皇,但傳承卻是以天皇家族的男系為準的,除非女天皇的丈夫也是天皇家族中人,否則她不可能將王位傳給自己的兒子。 “嗯!”琦玉點了點頭:“若是個男孩,我便賜姓于他,降作臣籍,世代為太政大臣,執掌國政,也不比皇位差到哪里去了!” “現在說這些還早,等孩子出生了再說!”王文佐不以為意的笑了笑,他的眼光比琦玉要開闊的多,他也相信以自己的實力,若想未來的孩子稱王,也有的是地方,用不著局促于倭國一地。 “嗯!”琦玉將頭倚靠著愛人的肩膀:“不過這樣一來,我還是覺得虧待他,也虧待了你?” “虧待我?”王文佐笑道:“為何這么說?” “本來這王位有你的一半,可礙于吾國的舊規,不但你不能與我并肩為王,就連我們的孩子也無法……”“不要說了!”王文佐伸手捂住琦玉的嘴:“這天下何等之大,大海的對面還有的是遼闊無比的土地,只要他有本事,又何須擔心無地可以建國稱王?你無需為這些事情憂心,只要好好休養,把孩子生下來便是!” 第453章 詛咒 “好!”琦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希望是個兒子!” “兒子也好,女兒也罷,我都高興!” “不,一定是兒子,必須是兒子!”琦玉神情堅定:“我已經向天照大神獻祭過三次了,祈求這次能生下一個男孩。繼承了你的血脈,一定能成為無敵的勇士,讓敵人膽寒!” 廳院之內,空氣中彌漫著馬鞭草、陳皮等香料的馨香氣息。四面墻壁上油燈里的燈油燃燒不絕,刻繪著葵花花紋的拱廊下,一名奴仆正單膝下跪,替新來的尊貴客人清洗腳上的塵土,然后換上干凈的木屐。 庭院里石柱林立,滿是茂密的長春藤,葉影被月光染成白骨般的銀色。院落里賓客往來穿梭,其中不少是陰陽官、巫女,個個皮膚白皙,或者帶著高帽,或者長發披肩,用鑲嵌玉石的金環抹額。人群中同樣也有來自各地郡國的豪族和官員,他們交杯換盞,相互竊竊私語,低聲交談。 “你知道嗎?陛下今天剛剛下了旨意,免去了丹波國司?!?/br> “免去丹波國司?可有什么理由?”有人驚詫的問道。 “沒有,沒有任何理由!綸旨中只說免職,讓現任丹波國司在原地待命!” “這,這也未免太過份了吧?即便是大王,也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隨意而行吧?一國之國司,哪有說免去就免去的道理?這不是亂來嗎?”有人憤憤不平的說道,的確依照過往的傳統,擔任國司之人如果沒有犯錯,在干完幾任之前是不能動的,否則就破壞了倭國的潛規則,畢竟天皇家族已經壟斷了大王之位,總不能連國司的利益也吃下去吧? “那繼任者定下來了嗎?”旁邊人有人蠢蠢欲動起來:“如果現在去活動活動,還來得及嗎?丹波國的油水可不少呀!” “來不及了!已經定下了繼任人選了?” “???這么快?”有人沮喪道:“我還想去做幾任國司呢?看來這位子早就有人盯上了!” “繼任者是守君大石!”有人冷笑道:“你現在還以為是他盯上了嗎?” “守君大石?是他?”這個名字似乎有魔力一般,場中所有人的喉嚨都被凍住了,幾分鐘后終于有人低聲道:“是他?難道大王并不是想要丹波國,而是要?” 那個人并沒有把話說完,但是每個人都知道他想要說什么。自從那個可怕夜晚之后,每個人都牢牢記住了這個名字,大王派他去丹波國只會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殺人。 “為什么會這樣?”有人呻吟道:“她不是已經登上王位了嗎?她已經贏了,葛城和大海人也都死了,沒人能威脅她的王位,為啥還要殺人?” “是呀!為了爭奪王位殺人可以理解,但現在為何還要殺人?難道登上王位的是一位魔王?” “誰知道是誰下的命令?”有人悠悠的嘆道:“誰都知道,現在王位上可是兩個人,男人在上,女人在下,照我看下命令也許是上面那位!” “對,我聽宮里的女官說,陛下已經懷孕了好幾個月了,是那個男人的種!” “這不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嗎?他們兩個人早就在一起了,要不然那男人又怎么會這么出力?葛城又怎么會死?” “你們說,陛下會不會把大位傳給肚里的那個孩子?” “這不太可能吧?這違背了數百年來的傳統!”一個頭戴高烏帽的神官道:“大王之位只能由天照大御神的血脈來繼承,大王她自己便曾是天照大神宮的巫女,又怎么會做這種事?” “那可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身上落下來的一塊rou呀!你不懂得女人,更不懂一個母親,為了孩子,沒有什么母親不肯做的!” “就算大王想也不可能,從上到下都不會同意!”神官變得激憤起來:“吾國乃是天照大御神宇下的神國,即便她是大王,也不能違背大御神的意志!” “好了,好了,你不要這么激動!如果是過去你說的沒錯,但現在已經不一樣了。你們沒有看到在馬場上策馬奔馳射箭的武士?還有正在興建的佛寺?那簡直就是一座不落之城,如果那一切都完成了,她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再也沒有人能阻攔她了!” 這一次再也無人辯駁,雖然每個人臉色都很難看,但他們都知道這是真的,是無可辯駁的事實。那些在剛剛結束的內戰中躍升武士們的一切都是來自于大王和左府殿的恩賜,大和王國原有的武裝力量都已經被他們粉碎,在他們面前,所有的傳統都顯得那么脆弱。 “我們必須做點什么,否則就晚了!” “對,必須做點什么!” “必須做點什么!” 每一個人都神情激憤,他們之間并非沒有矛盾,但比起迫在眉睫的威脅來,過去的那些為了爭奪領地、賞賜和部民而產生的矛盾已經微不足道了。 “我們可以詛咒左府殿,沒有他,大王就像沒有翅膀的鳥!” “詛咒有用嗎?我聽說左府殿乃是強運之人,只怕傷不到他!” “如果能得到他的指甲、頭發,還有他的生辰,我有辦法!” “這恐怕很難,左府殿平時身邊都是唐人,我們沒辦法收買唐人!” “那就沒辦法了,沒有指甲、頭發和生辰,我的咒法威力就會大打折扣??紤]到左府殿的氣運如此強大,恐怕根本傷不到他!” “干脆詛咒大王吧!大王現在正懷孕,正是最脆弱的時候,如果我們一起下咒的話,應該會起效果!” “詛咒大王?你瘋了嗎?我們這些法師,陰陽師、咒法師可都是為了保衛王室才存在的,你卻要用咒法來攻擊大王?” “正因為這樣,我們才更有把握呀!而且大王不是背叛了天照大御神嗎?我們這也是執行神罰了!只要大王死了,左府殿也就無法繼續在吾國待下去了,是不是呀?” 此時再也無人在意琦玉還未必會把大位傳給那個還沒出事的孩子,眾人很默契的將這些拋到一邊,終于有人低聲道:“那就這樣吧!誰去弄大王的頭發和指甲?” 長安。 金仁問宅邸。 “三郎這是何必呢!”金仁問目光掃過禮單,搖頭笑道:“我視他如兄弟骨rou一般,既然是他的事情,說上一句便是,又何必帶上這么多禮物?過了,著實過了!” “大將軍言重了!”崔弘度畢恭畢敬的站在下首:“臨別前明公說過,您與他是刎頸之交,待他極厚,這點東西報不得萬一!還請您查收!” “這可不是一點東西呀!”金仁問將書信放到一旁,笑道:“你想見太子,眼下這可有點麻煩?” “麻煩大將軍了!”崔弘度趕忙道、“也不是什么麻煩!”金仁問笑道:“你是三郎的人,若是平日里,只需給太子說一聲,請他來一次我這里便是了。但這次卻不成,太子前些日子得了風疹(麻疹),已經好些日子未曾出宮了!” “???這病可麻煩得很!”崔弘度嚇了一跳,金仁問說的風疹就是今天醫學上的麻疹,這是一種很常見的呼吸道傳染病,發病很快,去的也很快,嚴重的甚至可能致命,即便是今天也沒有什么特效藥。 “是呀,不過已經轉好了!”金仁問笑道:“前天我入宮探望,太子已經可以吃些奶粥,精神也好多了,大夫說再將養個十來天就痊愈了,你在我府里住幾天,到時候我替你通傳!” “多謝大將軍!” 聽到金仁問說太子身體無恙,崔弘度松了口氣。在出發前王文佐再三叮囑過了,回到長安后第一個要見的就是金仁問,然后是太子,最后才是皇后。這個次序可千萬錯不得,原因很簡單,他們離開長安已經一年多了,對朝中的形勢根本一無所知,如果稀里糊涂的跑去瞎撞,那和送死都沒區別,王文佐可永遠不會忘記當初自己在長安的遭遇。 而金仁問可謂是長安百事通,先找了他,至少就不會稀里糊涂的掉坑了;再找了太子,就等于打了個保險,他關鍵時候是可以在天子和皇后面前說上話的,有了這些再去做其他的才穩。 “我看三郎信上說的,扶余豐璋、中大兄、安培比羅夫都死了,倭國的局勢也已經平定了,那為何三郎不馬上回百濟呢?” 崔弘度看了看左右,卻沒有回答,金仁問會意的讓其他人都退下,崔弘度才笑道:“這事情別人不能說,卻不能瞞大將軍,明公現在還呆在倭國,卻是有兩件事情拖住了!”說罷他便將出云銀山和琦玉懷有身孕的事情都粗略的說了一遍,最后嘆道:“明公眼下也是分身乏術,所以才讓我回長安來!” “這怎么能說分身乏術!”金仁問笑道:“照我看是三郎太有本事了,旁人要一輩子也未必能做成的事情,他一年半載就做完了,自然覺得自己不夠用。像平定倭國這種事,他要是花個二十年倒是正好,反正平定了兒子也長大了,正好接手;偏偏他一年不到就做完了,兒子還在娘胎里,連吃奶都不會,只能自己多辛苦些了!” “大將軍這個比方打的好!”崔弘度笑道:“我原先還想把自家七妹嫁給他,可現在變化太快,反倒是不好開口了!” “這倒是無妨!”金仁問笑道:“三郎他和那倭女王縱然情投意合,又有子嗣,但終歸難成夫妻。這個三郎倒也明白,你家是清河崔氏,門第與三郎正合適!你回去和家里說好,等他從倭國回來,我有機會和他說說!” 崔弘度聞言大喜,趕忙道:“多謝大將軍!” “你也不必謝我!”金仁問道:“婚配之事還是門當戶對的好,他是瑯琊王氏,正好與你家相配,總比最后被牽扯進天家那一鍋粥里要強!”說到這里,他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天家?一鍋粥?”崔弘度聽到這里,已經是一頭霧水。他當初沒有和王文佐回長安,自然不知道王文佐在長安與那兩位天家姐妹的緣分。金仁問卻是知根知底的,在他看來李下玉、李素雯這兩位就是禍亂的根源,麻煩的祖宗,最好王文佐這輩子與她們兩個不要再發生半點關系的好。 但以他的眼光,自然看出李下玉對王文佐已經暗生情愫,而王文佐對其雖然還沒有愛慕,但至少是有同情之心,若是變成男女之情,那可就是后患無窮。他對王文佐的才具十分看重,認為其前途無量,自然不愿意對方被牽扯進大唐天家內部的齷齪事中間去,白白糟蹋了這樣一個好男兒。所以聽說崔弘度打算將自己七妹嫁給王文佐,立刻表示支持,更多的是對王文佐的愛護之情。 “這些事情你不必知道,也無需打聽!知道太多對你不好!”金仁問肅容道。 “是,是,屬下明白!” “好了,你退下休息吧!” 待崔弘度退下,金仁問站起身來,走到院中。月光灑在院中的假山上,將其染上一層慘白色。他不禁發出一聲長嘆,時間實在是過得太快了,當初自己回國趕父喪,被兄長如敵寇一般看待的情況還在眼前,而現在新羅年年派遣使者朝拜,總是以上國自居,窺視任那四郡的倭國已經被與自己親如兄弟的王文佐蕩平??梢赃@么說,新羅已經處于數百年來從未有過的盛世,如果父親還在世,看到這一切會怎么想呢?會不會把大位傳給自己,而不是兄長金法敏呢? “不,絕對不會!” 盡管很不情愿,金仁問還是不得不承認。原因很簡單,父親金春秋的繼位違背了過去幾百年來非圣骨不得登基的規矩,那么他在選擇繼承人的時候,就愈發要考慮對后代的示范作用,兄長年長于自己,這就是最大的優勢,更不要說他的岳父還是金庾信,一想到這里,金仁問就黯然失色。 第454章 仁厚 那大唐天子的想法呢? 雖然大唐已經承認了金法敏為新羅國君,但天子可沒少表露出對金仁問的喜愛,時常的賞賜不必說了,金仁問所居住的宅邸距離皇宮只有一步之遙,賜給出入禁中的腰牌,天子出行時侍衛左右,有一次天子甚至在宴席中說“仁壽不至,酒味如水!”拒絕舉杯,直到金仁問到后才欣然舉杯。這一切都在向外界傳播一個消息,這個新羅人質在天子心中占據著一個極其重要的位置,那會不會有一天天子會將讓其回到新羅,取代他的兄長為王呢? 對于這個問題,金仁問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出身于帝王之家的他,當然知道一個合格的王者,本身就是出色的演員,還是個孩子時,他就沒少看著父親前腳向人示好,后腳就下令誅殺,天子更是其中的翹楚,有時候金仁問自己都無法分辨李治所說所做的哪些是出自真心,哪些是故作表示。但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在天子心中消滅高句麗的優先級最高,任何與這件事情相沖突的都要放在一邊,因此,即便天子愿意讓自己為新羅王,那也是在此之后的事情。 那如果天子支持,自己能夠擊敗兄長,登基為王嗎?在不久前,自己對這個問題是頗為悲觀的。盡管在新羅國內還有些人支持自己,但隨著金法敏登基為王的時間越來越長,自己的支持者也在不斷減少。更要緊的是,隨著大唐對朝鮮半島的經營,百濟覆滅、高句麗半殘、倭人入侵朝鮮半島的企圖被摧毀,這一切最大的受益者其實不是大唐,而是新羅。 金法敏不但收回了被高句麗和百濟侵占的全部土地,還無需耗費國力抵御倭人和百濟人的入侵,在接下來消滅高句麗的過程中,新羅無疑也能分到一塊不小的蛋糕。到了那個時候,自己即便有大唐的支持,還能擊敗兄長,回國為王嗎? 而崔弘度帶回的驚人消息讓金仁問陡然興奮了起來,盡管自從認識王文佐,金仁問就認為對方是當世奇才,并不顧兩人身份上的懸殊差異,予以結交。但后來的事實證明,金仁問還是低估了王文佐,他原本以為王文佐能在五年內成長到能夠幫助自己回國為王就不錯了,但王文佐只用了一年不到的時間就徹底解決了倭國的麻煩。 不但如此,他還和倭人女王建立了十分親密的關系,將倭人從潛在的敵人變成了實際上的盟友。這樣一來,即便新羅能在消滅高句麗的過程中變得更強,自己登基的希望也大增——他可以從南北兩個方向夾擊新羅,在這種不利的形勢下,新羅國中的中立派會有很多人在自己身上下注的。 原本覺得遙不可及的目標一下子突然觸手可及,金仁問突然覺得自己有點眩暈,他晃了一下,伸手扶住旁邊的梁柱,重新站穩了,這個時候,自己可倒下不得呀! 第三天下午,東宮。 “你就是王教御的屬下!”太子李弘饒有興致的看著跪在下首的崔弘度,可能是因為剛剛發完麻疹的原故,他原本白皙光滑的臉頰色澤變暗了不少,臉頰也瘦了,更承托的顴骨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