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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霓裳鐵衣曲在線閱讀 - 第89節

第89節

    “不聽之任之還能如何?”劉仁軌搖了搖頭:“現在距開國也有五六十年了,然山東河北之人,或尚談其事,且為之祀,鄉野之間,多有父老群祭,駿奔有儀,夏王之稱,猶紹于昔,面對這種情況,朝廷又有什么辦法?”

    “劉刺史!”金仁問問道:“據我所知,當初隋末群雄甚多,李密、王世充、杜伏威、蕭銑這幾人實力并不下于竇建德,李密與蕭銑家世更是遠勝竇建德,為何這幾人未見得有多少人祭祀懷念,竇建德卻不一樣呢?”

    “大將軍是新羅人,于我大唐開國時的情形不甚了解。也罷,今日外面下雨,閑來無事,我便將當年的情況姑且說說,你們也姑且聽聽,都是些過往故事,莫要太當真了!”劉仁軌咳嗽了兩聲,沉聲講述起來。

    “當初隋末天下板蕩,群雄四起,你們方才說的四人中,李密、王世充、蕭銑這三人都本為朝廷官吏,李密更是出身八柱國之一,世襲公爵,這三人食朝廷俸祿而起兵反隋,此乃不忠。而竇建德世代為農,未曾食過朝廷的俸祿,家人為官府所殺才起兵,后來隋煬帝為宇文化及所弒,竇建德誅殺宇文化及等弒君之賊,有恩于前朝。群雄多半荼毒百姓、誅殺士大夫,所到之處,白骨為墟,田野荒蕪;而竇建德崇義而尚仁,貴忠而愛賢,無暴虐及民,無yin兇于己,行軍有律,而身兼勇武,聽諫有道,而人無拒拂。

    每平城破陣,所得資財,并散賞諸將,一無所取。又不噉rou,常食惟有菜蔬、脫粟之飯,其妻曹氏不衣紈綺,所使婢妾不過十數人。竇建德敗后,送長安伏誅,其軍中諸將多河北山東豪杰,即憤竇建德被殺,又害怕自己為朝廷加害,于是重新聚眾,以劉黑闥為大將軍,朝廷多次遣兵不勝,不得已以先帝親領大軍征討,方才取勝,即便如此也是損兵折將?!闭f到這里,劉仁軌嘆了口氣:“河北士馬,甲于天下呀!”

    “這么說來,這位夏王還真是一位天下少有的英雄呀!”金仁問感嘆道。

    相比起金仁問,王文佐從劉仁軌的話中聽出了更多的話外之音,除了對百姓部下的寬厚、自身的簡樸之外,竇建德的身上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比如對他雖然是農夫出身,但與魏刀兒、杜伏威等出身底層的農民軍首領不同,竇建德對于被俘的隋朝官吏、士大夫也頗為優待,即便是河間郡丞王琮這樣死守不降,給竇建德所部造成了很大死傷,直到城中糧盡,隋煬帝已死方才開門乞降的隋朝官吏,竇建德依然予以重用,理由是只有這樣才能獎勵忠心侍奉君主之人。

    竇建德在消滅宇文化及之后,厚待隋煬帝的遺孀家小,擊敗唐軍后,也對被俘的唐軍大將李績、淮南王李神通、唐高祖李淵的meimei同安長公主頗為厚待,李績逃走后,也沒有加害一同被俘虜的李績之父,不久后李淵派來使者修好,竇建德就把李神通和同安長公主釋放了。相比起竇建德來,不要說李密、王世充、杜伏威、蕭銑這幾人,就算是最后贏得勝利的唐高祖李淵都多有不及,甚至從某種意義上講,竇建德被俘后被李淵處死有種恩將仇報,畢竟竇建德先前對被俘的李唐宗室大將都很厚待??梢赃@么說,竇建德是站在隋末群雄的道德制高點上。

    這也是為何唐軍在虎牢很輕松的擊敗了竇建德統領的大軍,并將其俘獲,但在其死后對劉黑闥的戰爭打的十分艱難,唐軍中李績被其擊敗,名將羅士信被殺、薛萬鈞兄弟都俘。最后李世民親自出馬,還不得不使出了水攻的絕戶計,才將劉黑闥軍擊敗。史書上記載:“世民自將精騎擊其騎兵,破之,乘勝蹂其步兵。黑闥率眾殊死戰。自午至昏,戰數合,黑闥勢不能支。王小胡謂黑闥曰,“智力盡矣,宜早亡去?!彼炫c黑闥先遁,余眾不知,尤格戰。守吏決堰,洺水大至,深丈余。黑闥眾大潰,斬首萬余級,溺死數千人,黑闥與范原等二百騎奔突厥,山東悉平?!?/br>
    熟悉古代軍事的書友們都知道,冷兵器時代兩軍交鋒,如果一方的騎兵能夠先擊敗另一方的騎兵,將其驅逐出戰場,那基本就已經贏了七八成了。因為勝利一方的騎兵可以很輕松的迂回敵軍步陣,從側翼甚至背后進攻敵軍剩下的步兵。在這種情況下,失去騎兵的一方就必須同時抵抗敵人從正面、側翼以及背后的攻擊,很快就會全面崩潰。而在這場洺水之戰中,李世民一開始就親自指揮騎兵擊敗劉黑闥的騎兵(戰前雙方已經相持60余日,劉黑闥已經快要斷糧了,人都吃不太飽,馬就更不用說了,戰馬可是不能光吃草的),然后率領騎兵進攻劉軍的步兵,但劉黑闥所部不但頂住了唐軍的步騎攻勢,而且戰局幾次反復,從中午打到了傍晚。

    在劉黑闥絕望逃走之后,這些失去騎兵掩護的步兵因為不知道自己的統帥已經逃走,還繼續與唐軍死戰。如果繼續打下去,什么都可能發生——天黑后誰也沒法指揮自己的軍隊,雙方取勝的概率都是一半,李世民不得已下令掘開洺水河堰,這才導致“黑闥眾大潰,斬首萬余級,溺死數千人,山東悉平?!保ê樗刹婚L眼睛,即淹劉黑闥的人,也淹李世民的人)

    第270章 怨尤

    由此不難看出劉黑闥雖然不愧為一時名將,但竇建德死后,對李唐懷有必死之心的河北豪杰們才是李唐統一戰爭中最危險、最頑強的敵人。畢竟沒有了統帥,沒有了騎兵,就憑步兵自發抵抗還能與李世民指揮下的唐軍殺得從午至昏,這種戰斗意志實在是太恐怖了。難怪劉仁軌最后感嘆:“河北士馬,甲于天下!”

    更糟糕的是,李唐在軍事上征服了河北之后,依舊秉持著“關中本位主義”,朝廷大部分官位都被給與了關隴士人,而無論經濟文化人口都碾壓關隴的河北地區政治上卻淪為陪襯,當地的精英也遭受打壓,邊緣化。

    以初唐四大家的盧照鄰為例,他出身于范陽盧氏,少年時便以文才名揚天下,不但長于詩歌,駢文也是當世數一數二,這要放在后趙、前燕、北齊、北魏年間,范陽盧氏出身的麒麟子的起家官肯定是秘書郎、著作佐郎等清要官,不到四十就入中樞,為天子起草詔書,身居顯要了??蓺v史上盧照鄰起家官為鄧王李元裕府典簽,最大也就做到益州新都縣尉,這對于盧照鄰來說簡直是一種侮辱了。

    難怪乎大唐都建立了幾十年了,河北從上到下都還在思念竇建德、劉黑闥,換了王文佐自己投胎在河北的崔盧李趙家中也會日思夜想,盼著再出一個竇建德,劉黑闥帶著他們干翻長安朝廷,不再受的那些窩囊氣。在這種情形下,夏王廟在河北不是香火鼎盛,遍地開花才見鬼了。

    眾人聊得起勁,不知不覺時間過得飛快,外間來報雨已經停了,劉仁軌道:“現在時間還早,既然已經雨停,我們還是繼續趕路吧!”

    “劉刺史,外頭雖然雨停了,可路上還都是泥濘,大伙兒身上衣服也沒完全烤干!”金仁問道:“不如在這里歇息一晚,喝點姜湯,好好休息再說!”

    “不必了!”劉仁軌搖了搖頭:“夜長夢多,這夏王廟是個蹊蹺地方,那些人應該能看出我們是官家人,還是早走為妙!”

    “劉刺史,照我看那劉七倒也不像是不法之徒,不過是個略有勢力的鄉里豪杰,應該不會做出那種不自量力的蠢事!”王文佐笑道:“外頭雖然雨停了,可風卻不小,您不如在這里喝些熱湯,休息一宿,明天天亮再出發不遲!”

    “罷了!”劉仁軌的態度還是很堅決:“老夫的身體自家清楚,還撐得住。在這里廟里我心神不定,便是休息也休息不好!”見劉仁軌如此堅持,王文佐與金仁問交換了一下眼色,王文佐站起身來:“既然如此,那我先去與那劉七知會一聲,不管怎么說咱們在這里避了雨,走之前總得說上一聲!”

    “也好!”金仁問笑道:“不管如何,咱們總不能失了禮數!”

    王文佐來到里院門前,敲了幾下門,門打開了里面出來的卻不是那劉七,而是一個麻衣老漢,王文佐唱了個肥喏:“我是方才在外殿避雨的客人,現在雨停了,就要繼續趕路,想向劉七兄告別!”

    “哦,哦!”那麻衣老漢笑道:“郎君請稍待!”他從旁邊搬出一只荊筐,里面裝滿了棗子:“我家主人有事,已經先走了,臨走前說這筐棗子送給外殿的客人,權當是一點心意,還請收下!”

    “這怎么好意思!”王文佐正要推辭。那老漢笑道:“這棗子都是夏王廟后頭的棗林打下來的,也不值錢,就是個心意,主人吩咐的事情,郎君就莫要為難小老兒了!”

    “也罷!”王文佐將那老漢態度誠懇,便收下棗子,從腰間拔出一把銅錢來,遞給那老漢:“權當收下!”

    “郎君這是什么意思!”那老漢面露不豫之色來:“俺這是送棗子,不是賣棗子,好漢子便收下,莫要多言!”

    “那在下就不客氣了!”王文佐收起銅錢,提了棗子回到前院,笑道:“那劉七不在廟里,說是有事出去了,這棗子是他讓人送我們的,說是一點心意!”

    “不在廟里?”金仁問皺起了眉頭:“我們在外院,他若是出去我們怎么一點都不知道?這事情有些蹊蹺!”

    “可能是不想再見我們!”劉仁軌答道:“也有可能這廟后面還有出口!”

    “也有可能!”金仁問笑了笑,他走到棗筐旁看了看:“這棗子看上去不錯,這劉七倒是個知禮之人,若是還在,倒是可以見一見!”

    “河北之人,哪怕是草莽之徒,也曉忠義,尚氣節!”劉仁軌拿起一粒棗子,手中把玩了片刻,卻始終沒有吃,最后嘆道:“可惜,著實可惜呀!”

    長安,大興宮掖庭。

    李下玉蹲在火盆旁,小心翼翼的剝去上層的炭灰,吹著埋藏在下層還沒有熄滅的炭,待到微弱的火苗升起,才將預先挑選出來的幾塊較為干燥的木炭放入火盆中,等到火苗竄起,才將濕柴放在火盆旁,等待烤干再放入盆中。沒有辦法,自從母親被廢,自己和meimei被打入掖庭宮之后,宮女和太監們的態度就完全變了,不要說平日里的吃食穿戴,就連依照規矩應該給的柴火、衣被也都時常被克扣。

    就拿冬天取暖用的木炭為例,數量少了不說,里面摻了不少砂土,還有不少是碎的、濕的,須得先將砂土挑出來,將其烤干曬干了,否則一燒就是滿屋子的濃煙,根本住不下人。偏生長安的冬天又冷的要死,大興宮是前朝文帝時建起來的,距今已經有近百年了,許多房子已經年久失修。尤其是掖庭宮,自己姐妹住的這間門窗根本就關不嚴,只能用繩子拴緊了,再用干草把縫隙塞緊了,否則一晚上的大風能把毯子都吹飛了。不過她也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女人的意思,想到這里,李下玉禁不住握緊了拳頭。

    “jiejie,jiejie!你快出來看,出來看!”

    meimei的聲音打斷了李下玉的思緒,她站起身來:“阿雯什么事?jiejie這里還有點事!”

    第271章 白虹貫日

    “天上出白虹了,jiejie你快出來呀,晚了就沒有了!”

    “白虹?”李下玉疑惑的走到窗旁,順著meimei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白虹劃破天空,好似一把利劍,直穿太陽,霞光如血,汩汩流出,將半邊天空都染紅了。

    “白虹貫日?”李下玉不禁打了個哆唆,趕忙把meimei從窗戶邊扯開,然后將窗戶砰的一下合上:“不許看!”

    “為啥不許看呀!”meimei李素雯還只有十二歲,好奇的看著神色驚惶的jiejie:“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白虹呢!”

    “記住,日、天子也!白虹、白精之氣,主刀兵也!這是大大的不詳之兆!”

    “jiejie,你是說那太陽就是阿耶嗎?這征兆對阿耶不利?”

    “不錯!”李下玉起身從窗縫里向外看了看,確認無人在監視自己姐妹,將meimei抱入懷中,方才附耳低語道:“阿雯,那個女人現在已經是皇后,后宮之主,宮中到處都是她的耳目,我們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語都在別人的監視之下。稍有不慎,我們都會和母親一般下場。今日天上有這等不祥之兆,只要旁人說一句你我面有喜色,那你我一個怨望之罪就逃不過,你明白嗎?”

    聽到jiejie的話,meimei的眼睛陡然睜大,臉色慘白,渾身顫抖說不出話來。原來這對姐妹并非尋常人,乃是當今天子的兩個女兒:義陽公主李下玉和高安公主李素雯,她們的母親便是蕭淑妃,今上還在東宮時便被選入宮中,為李治生下二女一子,深得李治寵愛。

    公元649年李治登基為帝,便封蕭淑妃為淑妃,由于王皇后一直沒有孩子,蕭淑妃就成了王皇后的最大威脅,為了分去蕭淑妃的寵愛,王皇后就讓當時在感業寺出家的武氏蓄發,并勸說李治將其迎入宮中,引以為援手。卻不想武氏深得李治寵愛,王皇后與蕭淑妃相繼失寵,兩人不得不聯合起來與武氏宮斗,但最后還是失敗。

    永徽六年(公元655年)十月,唐高宗下詔稱:“王皇后、蕭淑妃謀行鴆毒,廢為庶人,母及兄弟,一并除名,流放嶺南?!辈痪弥?,武則天令人要將王皇后和蕭淑妃縊殺。王氏族人、蕭氏族人全都流放嶺南,并追改王氏的姓氏為“蟒”,蕭氏為“梟”。李下玉和李素雯姐妹雖然是金枝玉葉,但也因為母親的緣故被囚禁于大興宮的掖庭中,就和其他有罪宮女一般。

    “阿姐!”李素雯深吸了一口氣:“阿耶他平日里最疼愛我們的,我們被關在這里,被人如奴仆一般對待,難道阿耶他不知道嗎?”

    meimei的問題就好像一根鋼針,直接刺入李下玉內心的最深處,她年紀比meimei要大不少,當初蕭淑妃宮斗失敗時她已經懂得不少世事了,自然知道無論是母親被治罪處死,還是自己和meimei此時的遭遇,都肯定得到了父親的首肯,至少是默許。但她無法把如此殘酷的真相告訴尚且年幼的meimei,畢竟在這種鬼地方,有一個人絕望就夠了。

    “是的,阿耶一定是不知道的!”

    “那阿耶若是知道我和jiejie被關在這里,一定會下圣旨把我和jiejie救出來對不?把我們接到大明宮中去!”李素雯滿懷希望的說:“還有那個壞女人,一定是她蒙蔽阿耶,才害了母親和我們的!”

    “不要說了!”李下玉本能的伸手捂住meimei的嘴巴,抬起頭看了看窗外才低聲道:“小心隔墻有耳!”

    “嗯!”李素雯順從的點了點頭:“jiejie,我們已經在這里關了好幾年了吧?阿耶這么久沒見到我們,難道不懷疑嗎?”

    “大唐有那么多州郡,每日送來的奏疏都能堆滿幾張桌子,阿耶每日里處理國事都忙的沒時間吃飯睡覺,一時間想不起來我們姐妹也不奇怪!”李下玉強笑著的安慰meimei:“只要我們誠心向神佛祈禱,今年上元節前、不、下雪前,阿耶一定會想起來我們,派人來接我們去大明宮的!”

    “嗯!jiejie說得對!”李素雯從李下玉懷中掙脫出來,雙膝跪下:“jiejie,我們現在就向神佛祈禱吧!這里太冷了,能早一天離開這里也好!”

    大明宮,觀德殿。

    在明黃色的羅傘之下,李治與武皇后正襟危坐,在殿前的廣場上,不時傳來悠揚的鼓樂聲。與大興宮不同,大明宮乃是位于唐代長安城外的龍首原上,地勢很高。而李治身體不好,患有風濕病,原有的大興宮地勢較低,比較潮濕,所以李治便在城外的龍首原上修建了大明宮作為自己的寢宮。而從隋朝開始,位于長安城北的龍首原便有觀德殿,是皇家舉行射禮的地方,大明宮建成之后,李治也沒有改變這一先例,射禮依舊在原來的地方舉行。

    由于弓箭這一武器在古代軍事中占據的重要地位,幾乎所有古代民族都有將射箭這一活動禮儀化、神圣化的傾向,華夏民族也不例外。而天子參與射禮也就同時具備了雙重意義:通過本人的示范,教化全國百姓不要忘記武事;射禮本身也是一種貴族間的社交活動,除去射箭以外,還有繁復的禮儀、參與射禮的射手除去要有精湛的弓術之外,還依照繁冗的程序和鼓樂進行,以表現出其謙遜、內省、莊重等品格,若是違反了禮樂規則,弓術再出色也會因為當中的錯誤而被判犯規出局。

    “陛下!”武皇后看了看下方的廣場伴隨著鼓樂聲走入射道的少年們,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你覺得今日弘兒能贏嗎?”

    “呵呵!”李治笑了起來:“媚娘說的外行話了,這射禮又不是看的勝負!”

    “不看勝負看什么?”

    “看德行!”李治答道。

    “德行?這明明是比射箭,如何看得出德行來?”

    “媚娘你是女子,未曾讀過射義倒也不奇怪!”李治笑道:“我在弘兒這個年紀的時候,先帝便曾親自教射與我,開宗明義便是講了射義。射者,仁之道也,射求正諸己,己正而后發,發而不中,則不怨勝己者,求反諸己而已亦!

    第272章 仁德

    這句話是何意呢?射箭須得首先讓自己心平氣和,體態正直,然后才能拉弓射箭,若是沒有射中,那也不能怪比自己射的準的人,而是應該從自己身上找原因。是以選賢于射圃之中,觀其德行,君子以修身進德為本,而非妄論旁人高低勝負。爭勝而射,揖讓而升,同飲酬酒。是以射以不爭為仁,以揖讓為義?!?/br>
    “原來還有這樣一番道理!”皇后笑道:“今日倒是長了學問,不過若是如此,妾身便放心了!”

    李治聞言問道:“放心?為何這么說?”

    “弘兒今年才剛剛十一歲,在參加射禮的眾人中算是最小的幾個了,若是單比射箭,多半是比不過其他人??扇羰侨缒阏f的那樣,妾身還擔心什么?他是陛下的兒子,最像的便是陛下,仁德之心乃是天生的,又有什么好cao心的?”

    “呵呵呵!”李治聞言笑了起來:“媚娘你這又是在拐著彎說寡人的好話!”

    “難道不是嗎?當初先帝在諸子之中選了您登基為帝,不就是看您仁德嗎?”

    “哎!”李治的臉色變得有點難看起來,他嘆了口氣:“先帝當初立寡人為太子,為的兄弟和睦,相互保全,而如今吳王、元舅皆已離世,這仁德之名寡人著實不敢居之!”

    “這如何能怪陛下!”皇后輕輕的拍了拍李治的手:“吳王之死,乃是長孫無忌枉法殺人;而長孫無忌犯的是大逆謀反之罪,陛下卻法外開恩,只是流放黔州。他若是在黔州閉門思過,多則五年,少則三年,陛下定然會赦免其罪,召回長安。卻不想他卻深悔前過自縊了,反倒有傷陛下盛德,實在有負陛下還叫他元舅!”

    “哎!”李治嘆了口氣:“媚娘你說的不錯,寡人當初將元舅流放黔州也是實在沒有辦法,那許敬宗拿祖宗法度逼寡人,說什么若是謀反之罪也能赦免,那何以治天下?寡人只得將元舅流放,本想過個兩年待風頭過去了,便隨便找個理由赦免其罪,召回長安。為了避免發生意外,還專門下令沿途州府發兵護送,卻不想元舅到了黔州之后卻突然自縊了,也都怪寡人考慮不周,卻讓元舅殞命,將來若是到了地下,有何顏面面見先帝和元舅!”說到這里,李治不禁雙目含淚。

    “陛下!”武氏從袖中抽出手帕,一邊替李治擦拭淚水,一邊勸慰道:“先帝何等明睿,又豈會分不清其中是非曲直,照妾身看,先帝定然不會責怪陛下,倒是那長孫無忌愧對陛下,無顏面見先帝!”

    李治夫婦正說著話,三番已經射罷,太子李弘換了一身衣服,前來拜見父母。李治撫慰了一番,笑道:“原本今日應該由寡人親自參與,但這幾日寡人身體有恙,只好讓你代替寡人行之。今日你習射有所得否?”

    “有所得!”李弘此時才剛剛十一歲,說話還有些奶聲奶氣的:“一同習射之人皆勝于孩兒,孩兒回去后須得勤加練習,方能趕上他們!”

    “好,好!”李治聞言大喜,拊掌道:“你有這般志氣,果然不愧為我李家子孫。須知這弓矢之道乃是經國大事,前朝末年天下板蕩,先帝便是持弓矢身歷百戰,方創下這番基業。我們子孫切不可忘記了這番往事!”

    “孩兒記住了!”李弘大聲道。

    “好,好!”李治笑道:“今日還有一個好消息,百濟叛亂已經平息,金仁問金愛卿回朝了!”

    “金教御回大唐了?”李弘聞言大喜,狂喜之下,他甚至忘記了禮儀,一把抓住李治的手:“阿耶,金教御他什么時候到長安!”

    “傳信上說他快到河陽了,從河陽渡河就是洛陽了,算來應該還有六七天日吧?”李治笑道:“弘兒你這可是喜得有些忘形了,看來這金教御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已經勝過寡人了!”

    “沒有!”李弘到底還是個半大孩子,趕忙否認道:“金教御在孩兒心中怎么會勝過阿耶,只是,只是……”皇后武氏在一旁看不過去了,開口替兒子解圍道:“陛下與阿弘是父子至親,那金仁問如何及得上?不過金愛卿的確是個討人喜歡的人兒,莫說是弘兒,便是長安、洛陽城中,只怕也沒有幾個女兒家不喜歡他的!”

    “是呀!”李治嘆了口氣:“此番百濟亂事,若非金愛卿在新羅、大唐兩國之間折沖權衡,也不會平定的這么容易,當居首功!”

    “金仁問首功?”皇后有些驚訝的問道:“可依照奏疏,周留城下和任存山城兩戰,金仁問都沒有參與呀?”

    “媚娘你這就不明白了!”李治得意的解釋道:“若非金仁問在新羅坐鎮,不斷給劉仁愿運糧,派出援兵,劉仁愿豈有今日之功?還有平定百濟之后,如何撫慰新羅,為接下來平定高句麗平添一臂,都離不開金仁問出力,這個首功你說給誰!”

    “陛下所言甚是!”武氏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只是這么一來,劉仁愿未免有些委屈了?!?/br>
    “身為臣子,哪有不受委屈的?”李治笑了笑:“即便是寡人,也要時常做些違背自家心意之事,何況他一個臣子,委屈便委屈了吧!”

    武氏聽到這里,心中一顫,小心的看了看丈夫的臉色,只見李治臉上似笑非笑,也不知道是給一旁的太子上課還是敲打自己的,趕忙低下頭去。李治也不再提舊話,只是把李弘叫到身旁,考較些功課,一時間父慈子孝,其樂融融。

    “阿耶!孩兒想求您一件事!”

    “什么事?”

    “金教御回來了,孩兒想要舉行一次馬球賽!”李弘笑道:“東宮六率(太子左右衛率、太子左右司御率、太子左右清道率,唐代太子直接掌握的親兵)為一方,北衙禁軍為一方,不知可否!”

    “弘兒休得胡言!”一旁的武氏輕輕的拍了拍兒子的臉頰:“子不與父戰,北衙禁軍乃是侍衛大家的親兵,東宮六率是你的親兵,你這么做天下人都會說你不孝的!”

    第273章 馬球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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