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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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是權力?”崔弘度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須:“倒是新鮮,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是嗎?有了錢你就能讓別人按照你的意愿行事,有了錢你也可以不再服從別人的命令,隨心所欲,錢不就是權力嗎?” “這個好像未必吧?”崔弘度問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確實世間人多愛錢財,但總有廉潔之士不愛錢財,你如何用錢財讓其聽命于你?至于后者就更不是了,你縱如鄧通之富,天子一聲令下,你也只有頓首乞命的份,這錢是禍害,又是什么權力?” 第267章 卷尾 “呵呵呵!”王文佐笑了起來:“弘度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呀!我問你天下是廉潔君子多還是小人多?” “當然是小人多,廉潔君子少之又少!”崔弘度笑道:“可三郎你說有了錢便能讓其俯首聽命,廉潔君子雖少,可至少還是有呀!” “那我若以錢財收買小人來圍攻不聽我命之君子,那君子會是什么下場?” “這個……”崔弘度頓時啞然,半響之后低頭道:“那君子下場不妙,不過為何要這么做呢?” “彼不聽命于我,自然便是仇敵,敵我之間,自然無所不用其極,以金錢收買小人圍攻又算什么?戰國時秦若不以郭開讒殺李牧,秦能滅趙嗎?” 王文佐所說的郭開乃是戰國末年趙國著名jian臣,秦始皇派策士以重金收買郭開,讓其害死趙國名將李牧,最后導致秦滅趙。這是后世家喻戶曉的故事,崔弘度自然知曉,他嘆了口氣:“三郎你說的也有道理,我便算你前半句有理,那后半句呢?” “散財募兵,能勝便勝,不能勝則逃,天下之外自有疆土,總比束手待死要好上百倍吧?” “募兵?”崔弘度笑了起來:“三郎你又在說笑了,錢財募集而來的烏合之眾又有何用?在朝廷大軍面前不過一觸即潰罷了!” “那是募來后沒有嚴加cao練,而不是錢財募集來的兵便不堪戰!”王文佐反駁道:“就算是朝廷,少則十年,多則二十、三十年,也只能用錢財募兵了!” “什么?”崔弘度臉色大變,他看了看外間無人,方才壓低聲音道:“三郎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這有什么開玩笑的!”王文佐冷笑道:“這些年朝廷開邊愈發頻繁,國土遼闊,東西幾有萬里之遙,若是依舊用府兵,路上往返就要一年,又沒有薪餉,家中農事如何顧得上?幾番下來,兵戶如何承受得???不破家才奇怪了!” “可若是如你說的,用募兵的話,那要多少錢財呀!”崔弘度低聲道:“朝廷東西各路大軍怕不有五六十萬,一人一個月一貫錢俸祿算,一年就要六七百萬貫!還有甲仗、馬匹,口糧、衣賜,這,這朝廷的稅賦如何夠用?” “那就加稅唄!”王文佐冷笑道:“除去租庸調之外,商稅、鹽稅、茶稅等等諸般都算上,自然就夠了!” 崔弘度也是聰明人,聽到這里已經明白了王文佐的言外之意,既然府兵要被募兵替代,那他們這些府兵制下小軍事貴族們原有的免稅免役特權自然也不復存在,不但如此,朝廷也會想辦法從其他渠道搜羅財賦來彌補養兵的費用。既然都是募兵,那自然誰給的錢多,誰的軍隊的戰斗力就更強,方才王文佐說的后半句也就十分合理了。 “我明白了!”崔弘度沉聲道:“三郎請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盡心竭力,請你放心去長安吧!” 第x章 卷末雜言 不知不覺間,《霓裳鐵衣曲》已經更新了五十多萬字,如果打個比方的話,這本書已經經過了序幕,開始進入正場了。聰明的讀者應該能從草燃卷的最后一句話猜到,下一卷的開場是在大唐長安,確切的說是去長安的路上。是的,一本唐代歷史小說怎么能不寫長安呢?那是權力的心臟,帝國的中心,偉大的詩人們在這里詠嘆,灞橋、大明宮、驪山、大慈恩寺,這些名字讓每個中國人都覺得耳熟親切。 但如果《霓裳鐵衣曲》只寫這些的話,韋伯就不是韋伯了,華麗的霓裳之下是堅硬的鐵甲,是的,這本書的角色有僧人、士大夫、天子、公主、農民,但終歸是一本武士的書。那些披堅持銳,騎著高頭大馬,開疆拓土,將大唐的旗幟插都目光可及之地的人們。他們才是本書中未來世界的中心,一開始他們很微弱,就如同落入干草堆中的火星,但隨著干草燃起,火焰聳立,整個世界將變成他們的世界。 也許有讀者會覺得這本書不夠進步,不夠資本主義,不夠工業化,不夠左。韋伯只想說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事情,任何人都無法超越時代的局限性,用通俗一點的話說,步子太大會扯到蛋。歷史上時代的進步并不是改變人的思維,而是老的人死了,新人出生達到的,主角的壽命有限,在他的有限的一生中是不可能完成那么大的進步的。 是的,有一天這些剛毅果決勇士們的后代們會變得腐朽而又軟弱,除了騎在人民頭上吸吮血汗就什么都做不了。難道這就能抹殺他們祖先曾經所做的一切嗎?用父輩的功績來證明子孫特權的合理性固然是荒謬,那用子孫的腐朽墮落來抹殺先祖的勇武功績就很合理嗎?世間萬物,有生即有滅,沒有什么能夠永存,即便是人類居住的這顆星球,有一天也會陷入死寂,但這不能抹殺人類存在過這一事實。我能做的只是盡可能好的講述這個故事,至于別的,這不是我能負責的,也不該由我負責。 敬請觀看《霓裳鐵衣曲》第二卷炎立,附帶討票,訂閱,打賞。 這一點不計入今天這章,晚上更新那章四千字。 第二卷 炎立 第268章 高雞泊 河北貝州漳南(今河北衡水市)。 北風吹拂,卷起一片蘆浪,與遠處的無邊水面連成一片,朦朦朧朧看不到盡頭。 “好大的湖呀!”王文佐深深吸了口氣:“陡然看到這么大一片水面,著實讓人心中暢快!劉刺史,這里風景不錯,咱們待會要不要在湖邊歇歇腳,吃點東西,看看風景?” “王參軍,你知道這里是哪里嗎?”劉仁軌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還想在這里歇腳?” “總不會是水泊梁山吧?這時候應該還沒水泊吧?”王文佐心中暗想,嘴上卻笑道:“屬下不知,還請刺史解惑!” “這里是高雞泊!”劉仁軌伸出馬鞭劃了一個大圈:“方圓幾百里,蘆葦茂密,港汊縱橫,人入其中便不知其蹤跡,隋末時竇建德便是在這聚眾起兵,遂成大業。王參軍,你還想在這里歇腳嗎?” “這個——屬下覺得這里的風景倒也一般,再趕幾步路去縣城歇息比較好!”王文佐強笑道,他的回答引起了劉仁軌的幾聲輕笑,片刻后王文佐小心的問道:“劉刺史,現在距離開國都有幾十年了吧?難道這高雞泊還不太平?” “到也不能說不太平!”劉仁軌笑了笑:“只是貪官墨吏什么時候都少不了,朝廷取一,他們就要從百姓身上取十,若是其他地方,百姓也只有忍了,可這里卻有些不同了?!?/br> “這里不同,這里又有那些不同?”王文佐好奇問道。 “一來這河北人夙來性強,他處百姓被官府欺壓,往往咬牙忍受,而河北人則多有潛入深山大澤之中,挺身為盜的?!?/br> “劉刺史這話我不敢茍同,哪兒都有性強的,也有性格和順的,豈有一地皆為性強之人的道理?”一旁的金仁問笑道:“照我看,這多半是當地官吏胡謅來哄騙朝廷的托辭!” “總管說的不錯!”劉仁軌也不著惱,笑道:“不過這高雞泊方圓幾百里,便有幾千人逃入湖中,也不會有什么蹤跡。平日打魚割蘆,有機會便出湖為盜,打家劫舍,誰也奈何不了他們?!?/br> “有這等事?那州縣官兒都不管嗎?”金仁問問道。 “呵呵!”劉仁軌笑了兩聲:“這高雞泊周圍有幾個州縣,哪個都覺得這盜賊是隔壁州縣的,何必攬在自己身上,反正盜賊之事,哪朝哪代也都少不了,自己這一任做完了便去了其他地方,何必為下任做好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這倒也是!”金仁問聽到這里,點了點頭:“三郎,我等雖然不怕盜賊,但也沒必要往自己身上攬事,你告訴同行之人。走快些今晚便在縣城歇息!” 王文佐應了一聲,傳了下去,正如金仁問所說,他們這一行人有六七十騎,除了劉仁軌一人外,都是武藝精熟的青壯,弓弩甲仗齊全,平日里便是遇上上千盜匪也不怕,但人家是地頭蛇,在湖邊的蘆葦蕩里便是霸王重生交起手來也占不到便宜,還是避之為上策。 眾人行了兩三里,風陡然變大了,夾帶著一股子土腥味,迎面而來,吹得人都睜不開眼睛。眾人都看出天色不對,像是要下雨的樣子,只得派出幾個探騎四出,看看周圍有沒有避雨的地方。探騎剛跑出去沒多遠,便聽到遠處一聲悶雷,王文佐臉上便感覺到幾點涼意,伸手一摸,卻是雨水,趕忙喊道:“金總管、劉刺史,二位快去車中避一下,雨下下來了,這里有我即可!” “無妨!”金仁問笑道:“我在長安時時常出外行獵,遇到下雨是常有的事情,沒那么嬌貴。倒是劉刺史年歲已高,這天氣被雨淋了可不得了,還是去車上避避為上!” 劉仁軌還想推辭,當頭一個霹靂響起,雨水嘩啦嘩啦的下來,倒是萬箭齊發一般,將他的話射回了肚子里,忙不迭回到馬車里,已經濕了半邊身子。幸好一個探路的騎士回來,說往東邊走兩三里有一間廟宇,可以暫避雨水。眾人聞言大喜,趕忙調轉馬頭,朝那探路騎士所指的方向趕去。 眾人冒雨疾行,待趕到廟前都已經濕透了。那廟坐落在一個小土坡上,有個兩進的院子,廟前有一段被踩實的夯土街,街道兩旁還有幾個草木棚子,顯然這里平時人流量不少,說不定還有個集市,每逢初一十五周圍百姓來這里買賣些油鹽雜貨。 雨越下越大,眾人此時也顧不得細看,跳下馬來,王文佐帶著黑齒常之等幾人推開外邊大門,這才發現廟里有人聲,顯然已經有人先到了,王文佐趕忙高聲道:“我等是行路人,遇上大雨在這里避避雨,并無惡意,還請諸位放心!” 里院門被推開了,走出來七八條大漢來,皆布衣草鞋,青布纏頭,腰間跨刀背弓,手持矛槊,戒備的看著王文佐一行人,為首一人上下打量了下王文佐等人,冷聲道:“這廟本就是供往來商旅避雨歇腳的,既是行路人,那便各占一半,你們在外頭,我們在里頭,互不侵犯,如何?” “如此甚好!多謝諸位了!”王文佐見狀松了口氣,這群人雖然雖然看上去形跡有些可疑,但他也沒興趣一身濕漉漉的和人廝殺,畢竟自己也不是州郡捕盜使臣,犯不著沒事找事。 那漢子見王文佐答應的爽快,也暗自松了口氣,對面這群人個個身形魁梧,又有軍器護身,他也不想與其發生沖突,臉上多了點笑容:“后院還有些干木炭,你若是需要可以派人來取,不過丑話說在前頭,在廟里避雨不用錢,但若是花用了廟里的木炭柴火,是要留些香火錢補上的,不然得罪了神靈便有不小的麻煩!” “有干木炭,那太好了!”王文佐聞言大喜:“多謝兄臺提醒,小可姓王,先安頓一下,再來取木炭?!?/br> “那王兄請自便!”那漢子拱了拱手:“在下姓文刀劉,王兄稱我劉七便是!待會王兄的人在外頭喊兩聲,便開門了!”說罷一行人進了里院,門重新關上。 “參軍,這些家伙只怕是賊人!”黑齒常之低聲道:“要不要讓屬下帶人去探查一番!” “算了!”王文佐擺了擺手:“咱們小心提防,過了今晚就是了,平平安安到長安才是最要緊的,真的動起手來,金總管、劉刺史掉了一根毫毛,咱們都是吃虧的!” “參軍教訓的是,可就怕人無傷虎意,虎有傷人心呀!” “無妨,待會你挑幾個人,衣服里面披甲,去那邊取木炭,里屋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 “遵命!” 一行人進了院子,眾人擠在有房檐的地方避雨,將馬匹車輛停在院子里,戰馬牲口正在啃著半枯的荒草,有的在吃著豆料。鞍放在馬的旁邊,隨時可以上鞍。 “金總管,劉刺史!”王文佐將方才的情況描述了一下:“外頭柴火都是濕的,我去里頭要點干木炭來,順便也探探里面那群人的底細?!?/br> “三郎小心些!”金仁問笑了笑,對黑齒常之道:“你記住了,三郎若是掉了一根毫毛,便唯你是問!” “末將遵命!” 劉仁軌過六十的人了,又被大雨淋了,精氣神顯然有些不行了,他嘆了口氣:“河北這邊氣性強,王參軍待會進去只談木炭,別的就不要說了!” “屬下明白!”王文佐應了聲,帶了黑齒常之等人來到里院門口,高聲道:“劉七兄在不,我是外院的,前來借木炭了!” 稍過片刻,院門便開了,那劉七站在門口,笑吟吟的拱了拱手:“王兄請,木炭都準備好了,你要多少?十簍夠不夠?” 王文佐看了看,只見院墻下擺著十多個竹簍,里面堆滿了木炭,顯然劉七早就準備好了,趕忙拱手笑道:“足夠了,足夠了,劉兄這般盛情,在下受之有愧呀!” “大家都是行路人,偶然相逢伸手幫助本來就是應該的嘛!”劉七的態度與方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甚至讓手下幫忙把裝滿木炭的竹簍搬出院外,好讓王文佐的人搬走。王文佐看在眼里,暗自松了口氣,他從錢袋中摸出一貫銅錢來,笑道:“這是香火錢,劉兄可否收下?” “誒!”劉七趕忙連連擺手:“王兄說笑了,在下又不是廟祝,若是給我豈不是亂了章法!神靈怪罪下來,可不是開玩笑的!” 王文佐見那劉七神色不像作偽:“那廟祝何在?” “廟祝大哥平日里不在這里,只有每月月初十五有集市時他才來!”劉七笑道:“至于香火錢,你看到廊下那個木桶沒有,你把錢丟到木桶里便可以了!” 王文佐順著劉七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內殿廊柱旁有一個朱紅色的木桶,約有半人高,合抱粗細,他點了點頭,走到廊柱旁將錢投入,卻發現里面各色銅錢,有四五成高了,這可是不小一筆錢了,心中不由得一動,笑道:“今日若非此廟,這場大雨下來我等非躺下七八個不成,蒙受此恩,須得參拜神靈,不知可有香火?” 那劉七一愣,他沒想到王文佐竟然要參拜神靈,不禁有些猶豫。王文佐見狀笑道:“若是無香倒也無妨,在下就只是叩拜一番,心意虔誠,神靈想必也不會怪罪!” “香火也是有的,你稍等!”劉七叫來一人吩咐兩聲,片刻后立刻送來兩柱香來,王文佐暗想這劉七與這廟宇關系不淺,否則他咋知道這香放在何處?而且這木桶中有這么多錢財,他卻一介不取,要么此人就是廟祝,要么就與那廟祝關系很深。 王文佐取了香,在火盆中點著了,進了內殿,只見當中供奉的不是佛祖道人,而是兩人,前面那個是長須中年漢子,那漢子身著赭黃色袍服頭戴幞頭,神情和善;那漢子身后站著一人,濃須高顴,身著鐵甲,一手按在腰間劍柄上,一手指向前方,虎目圓蹬,倒似像是在叱呵誰一般。 “敢問一句,這上頭供奉的二位是何人?”王文佐問道。 “黃袍那位是夏王!穿黑甲的是劉將軍?” “夏王?劉將軍?”王文佐聞言一愣,他從來沒聽說過這兩個名字,但轉念一想這可能是當地的名人,活著的時候有惠于民,死后被人追念,立廟祭祀,就和岳飛、關羽、張飛、王審知差不多,這種人太多,自己也不可能盡數知道,隨便磕幾個頭就是了,反正也沒什么壞處。想到這里,王文佐便先朝神像拜了三拜,然后將香插入香爐之中,拜了三拜方才起身,又讓黑齒常之取了一壺酒來,灑在神像之前,以享鬼神。 那劉七見王文佐對神像如此恭敬,神色微變,也向王文佐躬身行禮:“王兄是赤心人,他日若是經過高雞泊遇上麻煩,請報上劉七的名號,便能脫危解厄!” “多謝劉兄!”王文佐雖然有些奇怪,但也沒有追問,回到外院,他將方才的事情與劉仁軌、金仁問等人講述了一遍,最后道:“說來也奇怪,我方才不過向神像拜了拜,撒了壺酒,他們的態度就大不一樣,好似把我當恩人一般。不知這夏王、劉將軍是何人?竟然有這等效力?” “哈哈哈哈!”劉仁軌聞言大笑起來,搖頭道:“王參軍你當真不知這二人是誰?” “應該是當地過去的名人,有惠于地方吧!”王文佐苦笑道:“這種人太多了,我哪里可能都知道!” “你猜的不錯,這兩人的確是這里的名人,不過不僅僅是貝州一地,而是整個河北!若非太宗皇帝神武無敵,當今的天下說不定就是這夏王的!”劉仁軌笑道:“這夏王便是竇建德,劉將軍便是劉黑闥!” “竇建德,劉黑闥!”王文佐嚇了一跳:“這,這兩人不是反賊嗎?怎么還會有人供奉?” 第269章 河北士馬甲天下 “秦失其鹿,高才捷足者得之!我大唐便是高才捷足之人,竇建德不過是慢了半步而已?!眲⑷受壍溃骸澳阋f這兩人是反賊倒也不錯,但河北百姓就未必這么想了!” “我看這夏王廟香火可不錯,當地官府也不管?” “當地官府?”劉仁軌笑了起來:“你當懷念竇建德、劉黑闥的就只有百姓們嗎?” 一旁的金仁問聽出了弦外之音,問道:“劉刺史的意思是這件事情當地官府也是視而不見?” “倒也不能說是視而不見!”劉仁軌嘆道:“河北官府也是有將此事奏明朝廷的!” “那然后呢?朝廷總不會什么都不做,聽之任之吧?”王文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