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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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曹野那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不是拿我尋開心嗎?這一仗打下來你這條命都未必保得住,到時候你要是死了,我找誰要錢去?” “曹東主你別忘了,這些家什你本來就拿不回去的!現在你拿出去賣,十貫錢都沒人出,對不?”王文佐冷笑道:“現在你至少還多了一張借條,多了個念想!這一仗若是我死了也就罷了,我若是能在這孤城之中活下來了,肯定是能加官進爵的,你花一千貫與我結個善緣虧本嗎?” 曹野那盯著王文佐,這個男人泰然自若的笑著,仿佛已經穩cao勝券。幾分鐘后他笑了起來,用滿是戒指的右手捋著金黃色的胡須:“很好,我答應你的條件,那幾家鋪子是你的了!” “好,請取紙筆來,我寫借條與東主!” “不必了!”曹野那擺了擺手:“反正也是做賭,你取一樣隨身物件與我做信物便是了,無需這么麻煩!” 走出院子,王文佐聽到身旁的男人吐出一口長氣,他不禁笑了起來:“五郎,方才在里面憋壞了?” “是呀!”柳安嘆了口氣:“在那個曹東主面前我一口粗氣都不敢喘,唯恐壞了你的事情,真的,我怎么也想不到你居然做成了,說幾句話就能讓那粟特人把鋪子給你,簡直是從鐵公雞身上拔毛呀!” 聽到柳安的比方,王文佐笑了起來:“是呀,那個粟特人是貪財的很,但這人并不小氣,只要未來能賺一萬貫,現在要他掏一千貫他也愿意!” “未來能賺一萬貫?什么意思?你不是未來還他一千貫嗎?怎么變成一萬貫?”柳安不解的問道。 “五郎,剛剛那個曹東主連借條都不讓我打了,你覺得他還指望我還錢嗎?”王文佐笑道:“他想的是用這幾家肯定保不住的店鋪換來和我們的關系,賭這次大唐能在百濟能站穩腳跟,我們加官進爵,那時只要這條商路不斷,多少錢他都賺的回來的!” 第19章 噩耗 “這倒是!”柳安點了點頭:“我聽說這廝暗地里做人口買賣,把百濟這邊的婦人運回去便充作新羅婢出賣,眼下洛下、長安那邊的大家公子最喜歡,一個便可以賣幾百貫,一千貫與他又算的了什么!” “不說這些了!”王文佐道:“眼下時間緊,你我先去那幾家鋪子清點存貨,否則一旦被人捷足先登可就慘了!” 百濟王宮,唐軍都督府。 當行軍長史杜爽進門時,劉仁愿正獨自一人,肘旁的油燈散發著柔亮的光,俯身看著桌上的地圖,不時在上面輕輕用炭筆做一個標記。 “都護,已經快要初更了!” 劉仁愿抬起頭來,揉了揉發花的眼睛:“已經這么晚了?我怎么沒有一點感覺?” “軍務雖然繁忙,您也要注意身體!”杜爽在劉仁愿對面坐下:“劉公,來消息了!” “什么?”劉仁愿大喜過望,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當真,是援兵到了嗎?” “您看!”杜爽從袖中取出一封書信遞了過去,劉仁愿確認了印鑒無錯后,拆開細看,隨著時間的流逝,他臉上的興奮漸漸消失了,最后他長嘆了一聲:“想不到王文度竟然死在這個節骨眼上,難道天不佑我大唐?” “是呀!”杜爽嘆道:“原本還希望王都督能夠帶新軍來援,現在就算朝廷委任新人替代,一來一回怎么也要一兩個月時間,真是雪上加霜呀!” 原來劉仁愿、杜爽二人口中的王文度乃是大唐熊津都督府都督,蘇定方平定百濟后,以劉仁愿為都護,領兵一萬鎮守百濟舊都,但是唐在百濟故地的最高行政長官卻不是他,而是這位。此人領軍從山東渡海,于三年山城(位于韓國忠清北道報恩郡報恩邑魚巖里烏頂山,是新羅距離白村江入??谧罱闹匾娛聯c)登陸。由于風浪顛簸的緣故,王文度渡海后身體就有病,抱病前往新羅向新羅王金春秋宣讀冊封的詔書,突然發作暴死,就連冊封儀式都是由屬下代替完成的。一箭未發,就喪了主帥,這對于劉仁愿他們來說無疑是一個噩耗。 “既然是這樣,我們就只能指望自己了!杜長史!”劉仁愿走到地圖旁:“你覺得現在我們當務之急應該是什么?” “泗沘城乃是百濟舊都,城墻險固!但若只憑城墻而守恐怕不夠,以在下所見,須在城外險要處立柵,以為屏障!” “嗯,那我們明天就開始立柵!”劉仁愿伸出手指在地圖上點了兩下:“在這里,還有這里!” 酒肆。 “這就是這幾家店鋪的賬薄,我已經謄抄在一本里了!”王文佐打了個哈欠,將賬薄遞給柳安:“五郎,你先看看里面有沒有錯!” 柳安疑惑的拿起賬薄,剛翻看了兩頁就被里面一行行的數字給弄糊涂了,他趕忙遞給下一個人:“弘度,要不你看看,我是沒有問題了!” “我也沒問題了!” “我也是!” 賬薄飛快的經過桌子旁每個人的手,回到王文佐手中,他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你們幾個根本就沒看,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呀!” “我們都信得過你!”崔弘度反應最快。 “對,三郎你辦事我們都放心!” “對!” 桌邊人都是世代軍戶,走馬彎弓、披甲舞杖個個熟稔,但對于算籌、賬薄一看到便頭疼的很。王文佐見狀只得嘆道:“好,既然是這樣,那就按我的辦法來!這幾家鋪子第一個月就包給原先的掌柜,要交定額給我們,剩下的都是他們的。為了防止有人趁亂搶劫,每個店鋪每天都要派兩個軍士看守,各隊輪流抽人,如何?” “好!” 眾人齊聲稱是,王文佐無奈的搖了搖頭:“那今天就到這里吧!希望接下來一切都順利吧!” 軍士們排成整齊的方陣,寒風掠過,吹在臉上,仿佛利刃掠過,但無人動彈,仿佛神道旁的石翁仲。 “以柳安為果毅都尉,領青州府諸衛兵;以王文佐為宣節校尉,為折沖府別將……”行軍司馬的聲音洪亮而又悠揚,即使在方陣的最后一排也可以聽得清楚。王文佐竭力讓自己保持鎮定,但是嘴角還是下意識的上勾——終于擺脫了兵頭的身份,進入了將尾的行列。依照唐代兵制,折沖府的長官就是折沖都尉,果毅都尉擔任副將,柳安這是以青州折沖府副將的身份指揮從青州折沖府來的府兵;而自己的散官到了正八品上,擔任柳安的副手。雖然整個青州折沖府在城中的軍士也就六七百人,但自己總算可以擺脫炮灰的命運了——或者說是個比較高級的炮灰了。 “三郎,恭喜了!” “恭喜了!” “這可是大喜事呀!” 有些窘迫的回應了同僚們的恭維,王文佐正準備去恭喜一下柳安,卻發現從行軍司馬那邊過來的柳安臉色很難看。 “怎么了?” “我們的防區在城外!”柳安苦澀的說:“上頭讓我們在爾扎崗立柵堅守!” “爾扎崗?那豈不是首當其沖?”王文佐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對泗沘城周圍的地形十分熟悉,爾扎嶺是泗沘城東門外的一個山崗,地勢并不險峻,但是位置十分重要,如果叛軍要攻擊泗沘城的東門,爾扎崗上的守軍就可以突擊其側背。所以叛軍一旦來攻,爾扎崗必然首當其沖。 “是呀,這個官還真不是白升的!”柳安嘆了口氣:“三郎,我們先去看看地形,怎么設柵!” 東門外,爾扎崗。 “太危險了,要把這些樹都砍掉!”柳安指著山崗右側的森林,通往泗沘城東門的道路繞過森林的邊緣,一直延伸到視野的盡頭。 “這恐怕超出了我們的能力范圍!”王文佐笑道:“這片林子太大了,也太密了!” 柳安沒有說話,他抽了一下馬股,向崗下的樹林行去,王文佐緊隨其后。地表的薄雪在馬蹄下碎裂,宛若脆骨,朔風吹拂,落葉沙沙作響,樹木之間靠的很近,將斜照來的陽光遮擋,柳安似乎感覺到有無數冰涼的手指沿著脊背緩緩爬上。 第20章 準備 柳安沒有說話,他抽了一下馬股,向崗下的樹林行去,王文佐緊隨其后。地表的薄雪在馬蹄下碎裂,宛若脆骨,朔風吹拂,落葉沙沙作響,樹木之間靠的很近,將斜照來的陽光遮擋,柳安似乎感覺到有無數冰涼的手指沿著脊背緩緩爬上。 “該死的百濟人!”柳安低聲罵道:“為什么在都城旁邊留下這么大一片林子?” “聽桑丘說這林子里有神靈居??!”王文佐答道:“所以百濟王下令禁止在這里砍柴,狩獵!以免驚擾了神靈,引來報應,每年春秋兩季還會到林中祭祀!” 柳安吐了口唾沫,他的坐騎打了個響鼻,原地踏步起來,前面的樹木已經密集到毫無縫隙,他無奈的搖了搖頭:“三郎你說得對,人手確實不夠,不過這么密的林子也無法容納大隊前行,只可惜敵人不缺打造攻城器械所需的木材了!” 王文佐提了下韁繩,目光掃過眼前的密林,寒風穿過樹林的間隙,帶來神秘的氣息,拉扯他的皮袍,直透胸襟。他一點也不奇怪百濟人為何會認為這片密林是神靈的居所,即便是自己,面對這片密林時靈魂深處也會感覺到顫栗。 “三郎,時間不多了,我們必須抓緊了!”柳安的聲音從背后傳來:“你在崗頂上準備,我回去準備材料工具,早一會動手也好!” 王文佐回到山崗上,桑丘正帶著幾個軍奴依照自己的部署撒著生石灰,那是挖掘壕溝的標識。拜魏晉南北朝數百年連綿不斷的戰亂所賜,唐軍的野戰防御達到了相當高的水平。 大體來說,唐軍的防御方針是“守點不守面”:即不平均分配兵力,而是根據地形將兵力集中在若干關鍵的點上,而面的防御則用側射交叉火力和機動部隊的側擊來承擔,強調縱深與靈活性,這也是柳安被派到城外高地立柵堅守的原因——如果敵軍直接攻擊泗沘城東門,那爾扎崗上的唐軍可以從側后方攻擊敵軍;如果敵軍攻擊爾扎崗,由于山崗兩面面臨密林,能夠展開兵力的地段很狹窄,以很少的守軍就可以牽制大量敵軍,而城內的唐軍可以以逸待勞,相機行事。但反過來說,山崗上的守軍就成為了“餌軍”……為了釣上水中的大魚而懸掛在鐵鉤上的餌食。 “這可真不是什么讓人愉快的崗位!”王文佐喃喃自語,從樹林里吹出的風更冷了,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但愿那些百濟人腳步再慢一點,多給自己一點時間。 “三郎,按照你的要求,我把你要的那些玩意都弄來了,粗麻、馬尾巴、頭發!”沈法僧氣喘吁吁的說:“這些夠了嗎?” 王文佐走到沈法僧身旁,籮筐里堆滿了一捆捆粗麻、鬃毛,還有一束束發辮,他蹲下身子隨手抽出一束,用力拉扯,滿意的確認了這些纖維的柔韌有力。 “很好,把這些依照我的要求編制成粗索,三天內必須完成!” “就像這樣,像我這樣!把粗麻、馬鬃、馬尾巴還有頭發混編在一起,編成粗索!對,對就這樣!” 袁好小心翼翼的模仿著正在示范的索匠,唯恐出一點差錯,那個索匠的手滿是老繭,仿佛她手中的粗索,袁好禁不住暗想自己的手也許有一天也會變成這樣,不禁有點沮喪。 “別偷懶,不然中午就沒飯吃!”索匠抖動了一下手中的繩索,發出清脆的聲響。袁好趕忙低下頭去,作為袁飛最小的meimei,她還沒完全弄明白自己這個新名字代表著什么,不過當時母親和jiejie的狂喜和激動她是看在眼里的——年邁的母親把自己、jiejie和兄長扯到那個簡陋的佛像面前,虔誠的下跪祈禱感謝。而且兄長還帶回了米和布,這都是過去從未有過的,唯一讓袁好有些不快的是兄長的頭發沒了,不但如此,自己、母親和jiejie的頭發也被剪掉了,用兄長的話說是要拿去制造打叛賊的武器,袁好實在無法理解頭發與武器有什么關系。 砰砰砰! 無論袁好有再多不滿,也已經被飯勺敲擊木桶的聲音一掃而空。她離開了奴隸們的村落,來到了城內的店鋪,在屋里有一張稻草床,干活雖然辛苦,但好過過去的日子。在可怕的冬天,村里人一天只有一頓薄粥,孩子們必須想盡辦法覓食充饑——田鼠窩、冬眠的蟲蛹,但現在每天都有三頓飯——摻雜了蕪菁、蘿卜的麥粥、有時還有一點咸魚,這對于她來說不啻于天堂。 不過兄長的吃的更好,有次袁飛來看望家人時,還給她帶了飯團——那是她平生第一次吃到大米飯,那種美味讓袁好幾乎咬傷了自己的舌頭。據哥哥說他天天都有飯團吃,可是母親卻不那么高興,這讓袁好有些不明白,難道母親覺得飯團不好吃嗎? “快吃,快些吃,吃完繼續干,天黑前要把所有的活計都干完!”索匠一邊敲打著飯桶,一邊大聲喊道。 袁好幾乎是將粥倒入胃中,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旁,開始應付那些粗硬的麻、頭發和馬鬃,這些東西既不鋒利也不尖銳,她到現在還是無法理解這些繩索和武器有什么關系?當她詢問兄長時,袁飛只是憐愛的拍了拍meimei的腦袋:“meimei,現在我不能告訴你,不過到時候你就明白了!” “但愿這些繩索可以幫助哥哥,打敗敵人!”袁好一邊工作,一邊暗自祈禱:“愿神佛保佑哥哥,還有我們一家人,能夠讓這樣的日子永遠持續下去!” 東門外,爾扎崗。 經過六天的努力,唐軍的守柵已經大體完工了,在比較平緩的西、北兩面土坡上,已經挖掘了一道深兩米、寬一米半的波浪形壕溝,在壕溝的內側是大約一米半高的土壘,在土壘的上方豎起了兩道木柵欄,外側的木柵欄有兩米半高,內側有一米左右,兩道木柵欄之間填滿土壤然后鋪上木質步道,形成一道簡單的木墻。在木墻的外側,一條較淺的壕溝正在挖掘中,那將用于緩沖敵人的沖擊。 第21章 蝎子 “幸好山崗上有兩個泉眼,省下我們不少功夫了,最多還要兩天我們就能把所有的工事完成了!”王文佐的聲音有些沙啞,火光搖動,映照出臉上堅毅的線條,行軍、戰斗和勞苦就好像鋒利的鑿刀,將軟弱與虛浮削去,只留下剛強與堅韌。 “辛苦你了,三郎!”柳安走到木墻旁,壓低了聲音:“你的那個秘密武器準備好了嗎?” “樣品已經準備好了!” “好,我們去看看!” 幕布被掀開,露出下面的東西來,這臺奇怪的機械從側面看過去前粗后細,就好像一頭趴在地上的蝎子,橡木與鋼鐵在火光的映射下,閃動著暗紅色的光澤,仿佛有生命在其中涌動。柳安走近這個奇怪的機械,竭力將其和記憶中那個摧毀百濟人木排的玩意相比較,但卻難以找到共同之處,最后他放棄了努力:“三郎,好像和上次的有些不一樣吧?” “上次是臨時湊合的,這次才是正經貨的!”王文佐笑嘻嘻的拍了兩下支架:“五郎,演練一下讓你看看?” “好,演練一下!”柳安饒有興致的點了點頭,兩個士兵走到機械旁,開始用力轉動尾部的木柄,柳安注意到弩臂緩慢的轉動,讓人牙酸的咯吱聲還伴隨著一下下清脆的金屬碰撞聲,最后弩臂被收緊到了極致,最后只聽到咔的一聲。士兵放開手柄,將一支長約半米多長的短標放入滑軌,將弩弦卡入短標尾部的凹槽。 “校尉,都準備好了!” 王文佐走到那機械的尾部,從支架上將其抬起,柳安驚訝的發現僅憑王文佐僅憑一人就可以輕松的上下左右轉動,最后他對準了大約三十米外的靶子——一頂掛在木墻上的頭盔,用力推了一下滑軌旁的扳機,只聽得一聲悶響,弩臂以驚人的速度彈回,撞在包裹著皮革的橫木上。 “走,我們過去看看!” 短標將頭盔釘了個對穿,深深沒入扎入原木中,柳安抓住標柄用力拔了一下,卻絲毫未動。他禁不住暗自咋舌,顯然無論多好的盔甲和盾牌都這玩意面前都如紙一般脆弱。 “三郎,這玩意叫什么名字?” “蝎子!你覺得這個名字怎么樣?” 柳安點了點頭,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名字十分貼切:這臺機械就像毒蝎子一樣準確而又致命。也許床弩的威力更大,射程更遠,但床弩需要的cao作人員更多、需要占據更大的空間、移動起來十分困難,很難對單兵目標瞄準射擊。這玩意只需要兩個人就可以cao作,很容易轉動、瞄準,也更精確,隱藏在壕溝和壁壘后面可以發揮出恐怖的殺傷力。 “你是在這玩意里藏著惡鬼嗎?”柳安拍了拍搖柄,用開玩笑的口氣問道:“要不然怎么會這么可怕?” “所有的秘密就在這里!”王文佐將火把湊近弩臂:“你看見了里面的粗索嗎?那是用馬鬃、頭發、肌腱和粗麻編成的,轉動弩臂的時候就會將其扭緊,就和床弩的弓臂一樣可以積蓄巨大的力量,只要松開就能把箭矢或者鉛彈彈射出去?!?/br> 王文佐制造的這臺神秘機械就是扭力彈簧弩,這種由古希臘科學家們發明的武器也許是冷兵器時代最恐怖的彈射武器。眾所周知,弓弩的威力來源于弓臂所發生彈性形變存儲的勢能,為了提高弓弩的威力,人們不斷提高弓弩的長度和改進弩臂的材料,但兩者都是有極限的,隨著盔甲和盾牌制造技術的不斷提高,很快就超過了單兵弓弩所能達到的上限。 在戰爭的壓力下,古希臘敘拉古僭主狄俄尼索斯的工匠們采用了當時科學家們最新的成果——扭力彈簧:即利用兩束馬鬃、麻繩或者動物肌腱產生的扭力,驅動弩臂帶動弓弦來發射箭矢或者彈丸。相比起弩臂,扭力彈簧組的回彈速度要快得多,發射的箭矢不但足以擊穿盾牌和盔甲,甚至可以擊碎土木工事。在采用了棘齒、扳機、轉動機之后,其裝填發射速度和準確性可以和單兵弩比美,而且比床弩輕便,拆卸后也易于攜帶,羅馬共和國晚期的軍團中就有攜帶相當數量的這種武器作為野戰壓制火力。 “一共有多少臺“蝎子”?”柳安低聲問道。 “我手頭上的材料和零件至少可以制造二十臺!”王文佐答道:“但組裝和調試還需要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