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書迷正在閱讀:硬核系統讓我當大佬[七零]、嬌軟老婆,在線飼蛇、歷史副本從崖山海戰開始、我真的只想搞事業[快穿]、魔君聽見我要攻略他[穿書]、我,薩摩耶,可愛崽崽、當炮灰美貌值爆表[快穿]、沙雕攻今天知道他掉馬了嗎、苦木長青(女B男A)、無條件信任gl
“很好,你把手頭上的事情都交給別人,專心把這件事情做好!”柳安兩腮泛紅,仿佛犯了熱?。骸霸蹅冞@次能不能在爾扎崗上活下來,就看這玩意了!” 周留城(又名州柔城)。 “你看,這是最上等的絲綢,是從大唐揚州來的!”兄長挑起長袍給她看:“來,摸摸!” 鬼室蕓摸了摸,衣料正如哥哥說的一樣柔軟,流過她的指尖,她從未穿過這么好的衣服,她突然有點害怕,抽回了手:“這是哪來的衣服!” “這是特別為你準備的!”鬼室福信笑道,很少有人能在他的臉上看到如此輕松的笑容:“最好的揚州絲綢,水紅色,正好配你。還有黃金束冠、各種各樣的寶石首飾,今晚你必須比所有人都美麗,讓豐殿下的目光離不開你!” “豐殿下?”鬼室蕓張大了嘴巴,這個名字她并不陌生。作為百濟王室的疏宗,鬼室蕓對王室的情況十分了解。在義慈王的諸多兒子中,幼年時便被送到倭國為質的扶余豐璋是個邊緣人,只不過百濟王都被唐軍攻陷后,義慈王與諸子幾乎都被一網打盡帶回大唐,扶余豐璋也就成為了復國者們為數不多的選擇了。 “對!”鬼室福信露出自得的笑容:“今晚我將率領眾人迎接豐殿下,他將成為新的百濟王,而你將成為他的王后!” “可,可是我聽說倭王已經許配貴女與豐殿下為妻了!” “國王又不止有一個妻子!”鬼室福信的眼睛里閃爍著狂熱的光:“有朝一日,王座上的新王必須有我們家的血脈!” 第22章 聯姻 鬼室蕓沒有說話,她知道兄長的野心絕不僅僅成為新國王的妻兄,也許當初他只是想把唐人趕出百濟,但時過境遷,兄長想要的東西就要多得多了。不過鬼室蕓知道最好不要戳破兄長的夢,鬼室福信暴怒起來會非??膳?,即便是親meimei,她也不想看到。 “時間不早了,來人!”鬼室福信輕拍了兩下手掌:“來人,替我meimei梳妝打扮!” 侍女無聲的走了進來,她們在木桶里倒滿熱水,灑入香油。她們用布巾包裹住鬼室蕓的頭發,攙扶她邁入木桶。梳頭仆婦替她梳洗頭發,理清糾結起來的發束,用香油涂抹梳理,而侍女則一邊為她刷洗背部和雙腳,一邊稱贊豐殿下的英俊和威武,據說倭人派出五千人護送他回國,倭王還親自統領大軍作為后援。侍女一邊洗一邊說,沒完沒了,而鬼室蕓卻一言不發,她能夠聽到窗外不時傳來的號角聲和軍隊的cao練聲,她知道百濟人面臨著是何等可怕的敵人,而此時似乎兄長考慮的最多的不是戰爭,而是別的。 沐浴清凈之后,侍女扶她起身,拿毛巾擦干她的軀體。梳頭女仆把她的頭發梳理得亮如鏡子,侍女則為她搽上珍貴的香精,兩腕、耳后、雙唇各輕觸一抹;接著為她穿上白色絲綢內衣,再罩上水紅色的外袍,襯出她緋紅色的兩腮。梳頭女仆為她戴上金質束發寶冠和鑲著紫水晶的金手鐲,寶石耳墜、戒指和腳鐲。 “真是一位天女呀!” 梳頭女仆贊嘆道,侍女也贊不絕口,兩人將一面銅鏡推到鬼室蕓的面前,少女看著鏡子中那個有些陌生的身影,禁不住有點渾身發冷。 鬼室福信在門口的游廊等待,當他看到鬼室蕓出來時也站起身來,面露震驚:“你過來,轉個身,很好,非常好……”“達佐!”梳頭女仆躬身道:“今晚豐殿下的眼睛一定無法離開小姐的!” “嗯!”鬼室福信滿意的連連點頭:“很好,那接下來的你就教授我meimei一些女人必須知道的事情!” “是!” 周留城位于距離熊津江入??诓贿h的一個高崗,在都城被唐軍攻陷之后,這里就成為了百濟復國運動的中心。與絕大部分百濟城市一樣,周留城也是一座山城——或者說圍繞著山城發展起來的城市,而緊貼著山城的便是一座寺院——彌勒寺,拔起的三座佛塔,投影在清澈的江面上,在這片土地上,城墻護衛rou體,寺廟護衛心靈,缺一不可,密不可分。 “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黑齒常之虔誠的跪伏在甲板上,向高崗上的佛塔叩首祈禱,在他的身后,士兵和水手們也紛紛伏地叩首。自從公元四世紀,朝鮮半島陷入了高句麗、新羅、百濟三國戰亂的狀態,對于下位者來說,常年的戰爭迫使他們找到一種能有效從痛苦現狀中解脫出來的辦法,至少是一種能使他們獲得心理平衡的精神寄托;而對于上位者,面對勝敗無常、前途難料窘境中,他們也需要一種新的宗教理論來鞏固政權、維持自身的統治。佛教的傳入同時滿足了所有人的要求,很快就擊敗了所有的本土宗教,成為了從上到下各階層的共同信仰。 “看,倭人的兵船!” 黑齒常之回過頭,順著沙咤相如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前面的河灣處隱約可見一排排桅桿,從旗幟和船舶看與百濟的頗有不同,應該就是護送扶余豐璋回國的倭人兵船。 “我聽說這次豐殿下回國,倭王十分慷慨,不但派兵護送,還贈予許多兵甲、糧食和布匹!”沙咤相如的聲音低沉:“而鬼室福信卻把這些東西都扣在手中,不予分發!” 面對同伴的抱怨,黑齒常之沒有立刻回答,幾分鐘后他才低聲道:“他本來就是王室疏宗,又是達佐,這主帥之位本就是他的……”“那可未必!”沙咤相如冷笑道:“疏宗就不是王室,若論血統家世你我也不差于他,至于官職,那也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大伙兒都是一般高。若論功績,我們攻下真峴城,切斷了新羅人的援兵之路,誰能比得上我們?憑什么他就擺出一副人上人的樣子來?” “話也不能這么說,畢竟當初起事謀劃最早的也是他,首義之功也應該是他的!” “首義之功也不是他一人的,當初信上可是兩個人,還有道琛法師呢!” 船速漸漸慢了,最后輕輕一震,靠在了岸邊的棧橋上。黑齒常之的臉色不太好看,沙咤相如的話就好像一把鋒利的小刀,剖開了面紗,將殘酷的現實呈現在他的面前——在復國運動的內部已經出現了一條深深的裂痕,他禁不住暗想,這樣能夠擊敗強大的唐軍嗎? 大廳之中,四周的墻壁上石燈籠里的燈油燃燒不絕,彌漫著鞣制皮革特有的氣息,黑齒常之小心的觀察著四周,他注意到許多人寬松的袍服下都有皮甲,腰懸刀劍,這可不太對!難道今晚這里會爆發一次火并? “豐殿下到!” 隨著侍者拖長的聲調,扶余豐璋穿過走廊,走進大廳。黑齒常之趕忙讓開道路,向其斂衽下拜,利用眼角的余光,他看到扶余豐璋的身材矮小,面貌陰柔,右手邊是一位錦袍金冠的絕美少女,緊隨其后的是一名捧刀漢子,應該是扶余豐璋的侍從護衛。黑齒常之正準備在人群中尋找鬼室福信和道琛的身影,卻發現扶余豐璋的目光朝自己這邊轉過來,趕忙低下頭,避開與其對視。 “那個女孩就是鬼室福信的meimei!”沙咤相如沒好氣的說:“這家伙總是搶先一步!” “鬼室福信的meimei?” “對,你沒想到吧?他有個這么漂亮的meimei!”沙咤相如冷笑道:“鬼室福信的meimei成了新王后,這下道琛可爭不過他了!” 沙咤相如并不是廳內唯一的明眼人,當鬼室福信與道琛分別站在扶余豐璋兩側時,站到鬼室福信那邊的人遠多于道琛,這讓鬼室福信笑的愈發得意,仿佛他已經贏得了這場勝利。 第23章 阿衡 沙咤相如并不是廳內唯一的明眼人,當鬼室福信與道琛分別站在扶余豐璋兩側時,站到鬼室福信那邊的人遠多于道琛,這讓鬼室福信笑的愈發得意,仿佛他已經贏得了這場勝利。 “常之,我們也站過去吧!”沙咤相如低聲道:“再不過去就晚了!” “我不想過去!”黑齒常之卻站在原地不動。 “你瘋了嗎?”沙咤相如瞪大了眼睛:“鬼室福信的度量可不算大,他那邊的人至少有道琛這邊三倍!” “不,我哪邊都不站!” “哪邊都不站?” “對,你也說過了我們論家世論功績都不比別人差,為啥要依附鬼室或道???”黑齒常之稍微停頓了一下:“再說你覺得豐殿下會高興看到鬼室福信有這么強的勢力嗎?哪怕他是自己的妻兄!” 沙咤相如愣住了,他看了看坐在上首的扶余豐璋,又看了看右手邊的得意洋洋的鬼室福信,腳步停住了:“好吧,這次我聽你的!”兩人站在廳的末尾,既不屬于道琛,也不屬于鬼室福信,格外的顯眼。 “諸位!”鬼室福信渾厚的嗓音響起,大廳立刻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這個男人身上,只見他滿臉都是得意的笑容,指著首座上的扶余豐璋道:“今年八月,唐人聯合新羅,破我都城,毀我宗廟,先王諸子皆被擄走。幸神佛護佑,倭人送豐殿下返國。國不可一日無君,今日便請豐殿下登基為王,率領我等奪回舊都,驅逐唐人,復我百濟!” “奪回舊都,驅逐唐人,復我百濟!” 鬼室福信話音剛落,站在他那邊的眾人便齊聲應和,即便是道琛這邊的也有不少人開口贊同,顯然在擁立扶余豐璋登基為王這件事情上可謂是眾望所歸。但扶余豐璋本人卻稱自己德能淺薄,不足以繼承先王之業,眾人都以為這是扶余豐璋故作推辭,紛紛再三勸進。 “以老僧所見,豐殿下登基的時機并不成熟!”道琛的發言讓鬼室福信一陣狂喜,他沒有想到對手竟然會說出這種蠢話來,他甚至不用自己開口,道琛就被眾人的怒吼聲淹沒了。 “殿下,道琛對您不忠!” “請將道琛拿下!” …… 不管心中作何想法,至少扶余豐璋此時風度依舊,他舉起右手,大廳里重新平靜了下來。 “道琛法師,可以聽聽你的理由嗎?” “遵命,殿下!”道琛向寶座上的扶余豐璋欠了欠身體,濃密的胡須垂過膝蓋:“身為王者,須得為當世垂范,如今先王尚在人世,豐殿下您剛剛回國便登基為王,只怕在神佛面前也說不過去呀!” “可是父王是在唐人手中呀!難道要等到父王去世我才可以繼位?” “克復舊都即可!”道琛道:“只需克復舊都,大王之位便非您莫屬,世上再也無人可以多言一句!除此之外,我百濟若想復國,不可不借高句麗之力,您暫不登基,在這方便也可以靈活一些!” 扶余豐璋點了點頭,對于道琛的前半段話他并不太在意,不過后半段話倒是正中他的心事。唐軍渡海滅百濟乃是其對高句麗宏大攻略的一部分,因此當百濟亡國之后,高句麗不顧自己的西線和北線與唐軍主力正在進行的激戰,抽出相當數量的兵力攻打新羅,以支持百濟的復國(當時高句麗與百濟并未接壤,中間被新羅隔開)??紤]到當時高句麗手中也有百濟的王室成員人質,如果扶余豐璋現在就登基稱王,那就很可能會激怒高句麗,停止進攻新羅,這無疑對百濟的復國運動是不利的。 “法師所言甚是,那你覺得我現在應該用什么名義呢?” “殿下乃是先王愛子,既然先王為唐人擄去,殿下便以阿衡之任,暫攝其政!” “甚好!”扶余豐璋滿意點了點頭,他雖然在幼年便被送到日本當人質,但還是受過很好的漢學教育,知曉道琛說的阿衡乃是商代名臣伊尹擔任過的官職,伊尹輔佐商湯滅夏之后,又先后輔佐商湯之后的四任君主,當商湯的長孫太甲不遵守商湯遺留的法度,伊尹便將太甲囚禁在成湯墓葬之地桐宮,自己掌握朝政,并作《伊訓》、《肆命》、《徂后》等訓詞給太甲,讓其學習。太甲在桐宮三年改惡從善,商湯方才將朝政交還給太甲,去世后伊尹被以天子之禮安葬。這等官職距離稱王也不過是半步之遙,正和他的心意。 “殿下!”鬼室福信見狀急了,趕忙上前道:“俗話說名正言順,眼下豪杰云集,為的就是擁立新王,立下不世之功,若是錯過這一機會,失卻人心,那可是后悔莫及呀!” “驅逐唐寇,恢復舊都才是人心所向!”扶余豐璋的聲音帶有一種金屬的鏗鏘,他站起身來,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最后停留在黑齒常之與沙咤相如的身上,突然笑道:“你們兩人叫什么名字?” 黑齒常之與沙咤相如愣住了,兩人都完全沒有想到扶余豐璋會點到他們兩個,片刻后才回過神來,斂衽下拜道:“下官黑齒常之(沙咤相如)!” “黑齒常之?沙咤相如?就是你們兩個克復真峴城?” 沙咤相如聞言大喜,趕忙大聲道:“不錯,正是我們兩人!” “好,很好!”扶余豐璋笑的愈發和藹了:“真峴城是唐人通往新羅的要道,你們二人此功不小。若是我將恢復舊都的先鋒委任給你們二人,想必也不會讓我失望!” “臣下遵命!”沙咤相如趕忙叩首領命,黑齒常之猶豫了一下,大聲道:“殿下,臣下并非不愿為殿下效力,只是手下士卒甲仗不全,恐怕難以抵抗唐寇,有損殿下聲威!” “原來是這個!”扶余豐璋笑道:“福信公,你從倭國所贈的兵甲中拿出鐵甲三百領,長槍一千支,箭矢五萬給這兩位!” 第24章 矛盾 鬼室福信的臉色就好像有人狠狠的對他的下半身踢了一腳,他的身體微微后仰,目光轉向扶余豐璋,好像是想要說些什么。 “怎么了?”扶余豐璋用一種幾乎可以稱之為戲謔的語氣笑道:“我記得昨天晚上您還親口向我保證甲仗犀利,足以復國的呀?” “遵命!”鬼室福信知道大勢已去,只得俯首遵命。 “很好,黑齒、沙咤二人為前部督,領所部為大軍先鋒,鬼室福信為左將軍!道琛法師為右將軍!分統各軍攻打故都!” 木桌上的豬肩rou被烤的金黃酥脆,香氣撲鼻,但沙咤相如與黑齒常之卻都沒有動手,今天在大廳所發生的一切讓兩人毫無胃口。 “相如,我還是有點不明白!”黑齒常之問道:“今天豐殿下為何不登基為王?不但如此,他還冊封道琛法師為右將軍,與福信公等夷?” “我想豐殿下與福信公的關系并沒有表現上那么好吧!” “這怎么可能?當初力主從倭國迎回豐殿下的就是福信公!殿下回國后福信公不但全力支持他登基為王,還把自己的meimei嫁給了他呀!” “事情恐怕不像你想的這么簡單!”沙咤相如搖了搖頭:“如果今天豐殿下就登基為王,那么功勞最大的無疑是福信公,加上他的妻子又是福信公的meimei,朝堂之上恐怕都是他的黨羽?那時候豐殿下這個王想必當起來也沒什么滋味吧?” “這倒是!”黑齒常之想起先前在廳中鬼室福信身后人頭攢動的樣子,不由得點了點頭:“但豐殿下今日這些做法又有什么好處呢?” “那好處可就大了!”沙咤相如笑道:“你想想,既然他今日沒有稱王,那福信公的擁立之功自然就沒有了。他也說了,克復舊都方才登基為王,那么論功行賞的時候誰戰功多,誰戰功少,就不是福信公一手遮天了。他又封了道琛法師為右將軍,與福信公等夷,福信公無論想干什么,都有道琛法師牽制,當這種王豈不是要舒服多了?” “不錯!”黑齒常之拊掌笑道:“那豐殿下讓我們兩個當前部督,賜予兵甲的原因也是為了對付福信公?” “是呀,前部督是最容易立功的地方,豐殿下封道琛法師為右將軍是為了牽制福信公,而非對其信任。咱們兩個當時哪邊都沒站,當然用咱們兩個啦!”沙咤相如笑道:“當時福信公的臉色有多難看,你難道沒看到?” “這倒是!”黑齒常之點了點頭:“不過這么看來,福信公還真是慘,費盡心力把豐殿下從倭國請回來,還送上自家meimei,對方不但不領情,還使出這種手腕來,換了我還不活活氣死!” “帝王之家嘛,有什么法子?”沙咤相如冷笑道:“鬼室福信當初把meimei送過去也是沒安好心的,豐殿下見招拆招又有啥不對的?唯一可憐的就是鬼室福信的meimei,一邊是兄長,一邊是丈夫,她一個弱女子夾在當中難做人!” “是呀!”黑齒常之嘆了口氣:“相如,這么看來周留城也不是久留之地,我們還是早點離開吧!” “嗯!”沙咤相如點了點頭,拔出小刀將烤豬肩一分為二:“甲仗咱們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沿途募集的兵馬也是如此,待到攻下泗沘城,功勞也是如此,如何?” “好!”黑齒常之抓住一半豬肩rou:“一人一半!” 泗沘城、爾扎崗。 夜色中的篝火,猶如墜落的繁星,時而舒展,時而收縮,仿佛有生命一般。 袁飛站在望樓上,即便他身著皮裘,但寒風依舊能夠直透骨髓,將靈魂凍結。腳下的馬廄傳來戰馬的嘶鳴,還有馬蹄踐踏地面的聲響,他跺了跺腳,好讓已經有些麻木的腳恢復知覺,但無濟于事。他正猶豫要不要找個避風的地方揉搓一下。突然聽到身后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誰!”袁飛緊張的握住腰間的刀柄。 “是我!” “校尉!”袁飛已經聽出王文佐的聲音,趕忙斂衽下拜。王文佐伸手將其扶起,笑道:“怎么樣,很冷吧?” “還好!袍子很厚實!” 透過呼吸凝成的薄霧,王文佐能夠看到部下頭發和胡須上的霜凍,他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待會下了勤,好好睡一覺,接下來的早晚勤務你都免了!” “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