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銀朱拿著對牌正要去請太醫,就被人給壓著跪在了李氏面前。 銀朱不明所以:“李側福晉,您這是做什么?” 李氏輕撫著嬌艷的花,臉上的笑和花一樣,只是多了分刺骨的冷:“不做什么,只是瞧你眼里看不見我這個側福晉,所以讓人把你帶來,好好教教你規矩?!?/br> 她說完,壓著銀朱的一個丫鬟二話不說,揚手就是清脆的兩個巴掌。 銀朱的臉霎時浮現了紅腫的指引,她一慌,忙道:“李側福晉,福晉發熱,奴婢急著去請太醫,忽略了您,是奴婢的錯。眼下您也教訓過了奴婢,還請您放奴婢離開,讓奴婢去請太醫。不然耽擱了福晉的病情,您擔待不起?!?/br> 本以為說了實話,李側福晉就會有所顧慮。 可她卻忘了,以前的李氏不會做這樣的事,如今的李氏才不懼烏拉那拉氏,她恨不得烏拉那拉氏越慘越好。 李氏聽了銀朱的話,勃然大怒,重重的將花摔在地上,厲聲喝道:“好一個賤婢,為了脫罪,竟敢詛咒福晉。如此賤婢,怎能輕易放過。給本側福晉狠狠地打?!?/br> 又是一陣巴掌聲響起,周圍的奴才見李側福晉在教訓奴婢,遠遠的就避開了,壓根兒沒人敢上前看,也就不知被打的人到底是誰。 此處離雅園近,年淳雅正準備去小書房寫份開店策劃,就聽說了此事。 此事聽著倒有幾分熟悉,兩年前,金風也曾被李氏打過。 兩年過去,李氏的氣焰愈發囂張,連正院的人都敢打了。 金風邊磨墨邊問:“側福晉要去看看嗎?” 年淳雅頭也不抬,沾墨寫字:“不去,這是福晉和李側福晉的事,我不摻和?!?/br> 她們兩個,她一個都不想沾。 金風沒再問,安靜的磨墨伺候,小半個時辰過去,一份策劃洋洋灑灑寫了快兩張紙。 看到定價和限量供應后,金風不解的問:“定價如此低,只有九爺鋪子里的一半,怎的還要限量?” 年淳雅擱下筆,仔細解釋:“定價低,是因為這幾個方子的藥膳成本本就不高,降低了價錢,能買得起的人也就多了。至于限量嘛,則是珍貴的藥膳才會限量,并非每種都限量。越是限量,數量稀少,一些人家為了能買到,就會費些心思......” 還沒解釋完,桃香掀了簾子進來,一臉焦急:“福晉出事了?!?/br> . 年淳雅連衣裳也沒換,手上不經意間沾染的墨汁更是沒來得及清洗,匆忙趕至正院時,太醫才進去診脈。 李氏端坐在正堂喝著茶水,見年淳雅來的匆忙著急,白了她一眼道:“你又不是太醫,這么急著趕來做什么。昨夜電閃雷鳴的下了暴雨,地上濕滑,萬一不小心摔了可怎么好?!?/br> 說著,她朝正院的丫鬟吩咐道:“去,給年側福晉上茶?!?/br> 被叫到的丫鬟老老實實下去照辦。 年淳雅瞧著李氏在正院發號施令的樣子,還真是沒把自己當外人。 她在李氏對面坐下,佯裝沒聽到之前李氏關心她的話,掃了一圈屋里坐著的眾人,問道:“福晉這是怎么了?” 那會兒聽到李氏為難正院的丫鬟,年淳雅也沒放在心上,可沒過多久就聽到福晉出事的消息。 得到消息,沒來及的多問,就急急趕來,只是聽說福晉暈厥過去,并不知道原委。 不過來的路上她還在猜,福晉該不會是被李氏給氣昏的吧? 似是知道年淳雅在想什么,李氏沒好氣道:“誰知道呢,說是發了高熱,許是昨夜丫鬟伺候不周,讓福晉受了風吧?!?/br> 聽著李氏避重就輕的話,宋格格似是有些氣憤:“若非李側福晉攔下了為福晉請醫的銀朱,延遲了福晉看診的時間,豈會有如今這般嚴重?” 李氏不耐的斜了宋氏一眼,眼含警告:“宋格格說話還是要謹慎,本側福晉罰銀朱,是因為她不敬,與福晉有何干系?再說了,本側福晉又不知她是去為福晉請太醫的?!?/br> 宋氏冷哼:“簡直一派胡言,銀朱明明告知過李側福晉,李側福晉卻仍不肯放銀朱離去。這不得不叫人懷疑,李側福晉是不是故意為之?!?/br> 李氏垂眸彈著 自己的指甲,唇角的笑意里藏了兩分不屑,一點都沒有被宋氏指控心懷不軌的慌張:“福晉的身子向來健壯,極少生病,難保不是賤婢詛咒。銀朱空口無憑的,本側福晉不信,再正常不過了,怎么就讓宋格格扣上了故意的帽子呢?!?/br> “可...可你延誤了福晉請醫,以至福晉病情加重?!?/br> 宋氏怎么也沒想到,李氏喪女之后短短幾個月里,人就變得這般難纏,幾番下來,她竟是一點好都沒討到。 李氏淡然點頭承認,“這確實是本側福晉的無心之失,等爺回來,本側福晉自會向爺請罪,就不勞煩宋格格替福晉憂心了?!?/br> “有這功夫,宋格格還不如多替福晉念兩遍佛經,好祈求福晉早些醒過來?!?/br> 第92章 李氏的強詞奪理和宋氏的據理力爭,都被荼白聽在耳中。 她端著藥,一勺一勺的喂給烏拉那拉氏后,給烏拉那拉氏掖了掖被角,轉身出了內室。 荼白恭敬的對在座的人施了一禮,視線落在李氏身上時,眼底的怨恨之色一閃而過:“兩位側福晉,各位格格,福晉病著,按照規矩,您們是要輪流為福晉侍疾的。只是現下主子爺不在,福晉尚未醒來,奴婢斗膽,代為問詢,還請各位主子莫要怪罪?!?/br> 青絲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