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等王上病逝垂簾聽政(重生) 第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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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呂國這幾日,她并沒有苦等本次宴席,她聯系了在白鹽城的褚氏商鋪,從他們那獲知現在根本沒有褚鮮消息,唯一的突破口,便是將她拐來的呂雪。 而長公主是呂雪的母親。 舞者退去,淡淡絲竹聲響起,這便是要開口聊天的節奏了,褚時英吃下秦歧玉給她喂得最后一塊蝦rou,喝了蜜水漱口,正襟危坐。 長公主依舊歪斜躺著,她放松的姿態間隱隱透著強勢,只她問道:“聽聞褚家時英繼承的褚商,是來自褚鮮?” 來了,她知道褚鮮。 褚時英丹鳳眼挑起,人卻并未被長公主所懾,若是以前的她,可能還會懼怕一二,如今她一個當過鄭王后,同國殉葬的人,可不會怕這種若有似無得威壓。 她臉上浮起笑容,“長公主說的是,自我成婚后,便繼承了我父親的遺產?!?/br> 長公主表現得十分好奇,“不知這位創下褚商的褚鮮,是個什么樣的人?” 呂雪亦朝褚時英看去,期待著等著她回話。 褚時英分外自豪道:“我父親乃是當今行義商第一人,一舉開創義商學,并親身做示范,將褚商開遍各地,讓褚商位居四大商之中,可謂鮮衣怒馬少年郎?!?/br> 一陣悅耳的笑聲入耳,卻是長公主聽她夸贊褚鮮笑了出來,便連呂雪都略有些失望。 長公主說:“這些但凡知道褚商的人都聽聞過,但我想聽聽,他在家中,在你面前,是個什么樣的人?!?/br> 褚時英攥著自己的寬袖,隱隱察覺到了什么,這一點察覺讓她險些維持不住臉上的假笑,她道:“我父親啊,在我和曾大父面前,從來是個靠不住的?!?/br> “哦?”長公主來了興致,竟從榻上坐了起來,“說來聽聽?!?/br> “他調皮搗蛋的很,每每上躥下跳惹出事端,都要曾大父和伯父給他擦屁股,因而沒少挨曾大父的寬劍揍?!?/br> “至于我,”褚時英眼里透著懷念,“他總喜歡逗弄我,將我弄哭,又惹來曾大父一頓打,但也會給我捎各種新奇的小玩意哄我,準我在他脖頸騎大馬,會抱著我參加上巳節……” 她說不下去了,拿指腹揩去眼角淚珠,總結道,“總之,是個很好的人?!?/br> 長公主臉上的笑維持不住了,便是呂雪都是一副悵然若失的表情,她道:“是很好啊?!?/br> 而后不知想到什么,她面色驟變,唇角扯出一抹嘲諷,低聲呢喃,“他可從沒對我和雪兒這般過?!?/br> 這話風一吹便散了,輕得褚時英根本沒有聽清,“長公主,您說什么?” 鯨木整理 長公主眸子一冷,把玩著自己的指甲,“可我怎么聽說,褚鮮不是你親父?你又不是他的親生孩子,卻繼承了他龐大的褚商,你親生父親亦分了一杯羹,這對褚鮮而言,也太不公平了些?!?/br> 呂雪抬起眼眸,等待著褚時英回話,顯然十分關注。 褚時英內心哂笑,他們倒是對自己家的事挺清楚,“我已被祖父過繼給了父親,只認父親一人為父,至于長公主口中說我伯父拿走褚商錢財之事,乃是因為那是他應得的。 父親久不歸家,褚商全靠伯父支持,他拿走自父親失蹤后,褚商賺得的錢財與店鋪,我不覺得有什么問題,我亦不覺得我身為父親唯一的女兒,繼承他的遺產有什么問題?!?/br> 而后她,舉起爵搖搖示意長公主,“多謝長公主替我父親cao心他的財產?!?/br> 她這話有些陰陽怪氣,呂國相國忍不住出言呵斥,“大膽,你怎敢這么跟我呂國長公主說話?!?/br> 秦歧玉掀眸,“你才大膽,你又怎敢同我夫人這般說話?!?/br> 呂國相國面色一變,這才意識到,褚時英不光是褚商的當家人,還是公子歧玉那被老秦王認可的夫人。 只能賠罪,“抱歉夫人,是某口無遮攔了?!?/br> 褚時英連眼神都沒給他一個,鳳眸直直看向長公主,長公主亦回看她,兩人久久對視。 同時開口,長公主道:“可若褚鮮另有子嗣在世呢?” 褚時英道:“長公主可是認識家父?” 話落,褚時英眉目一冷,長公主則站了起來,說道:“想來你們也吃不下去了,這宴席便到這散了吧?!?/br> 褚時英跟著站起來,想要長公主將話說清楚,長公主卻是道:“雪兒,帶兩位貴客去休息?!?/br> 而后又同褚時英道:“你想要的真相,就在你們即將住得地方?!?/br> 第八十章 褚鮮的真相 呂雪帶著秦歧玉與褚時英來到了長公主府內一處偏僻的小院, 小院院門旁雜草叢生,上面的鎖頭更是銹跡密布。 他打開鎖頭,側著身子做出一個請進的姿勢。 秦歧玉護著褚時英,褚時英回頭看了一眼跟在他們身后的數十名奴仆, 開口問道:“這便是你們呂國的待客之道?你們打算將我夫妻二人囚禁于此?” 呂雪卻道:“我說過, 不會傷害你們?!?/br> 說完, 他一人當先走了進去,身后奴仆們齊齊上前,秦歧玉與褚時英被逼無奈, 只能跟上。 他只走了幾步便停了下來, 清冷的面容上, 有幾分扭曲和痛苦,他轉身,望著褚時英道:“你想要的答案, 都在這座樓里?!?/br> 褚時英死死攥著秦歧玉的手, 目光灼灼, “你到底是什么人?褚鮮和你又是什么關系?” 呂雪道:“進去, 你就知道了?!?/br> 秦歧玉攬著褚時英肩膀輕輕捏了捏, 同呂雪道:“我怕時英承受不住你們所謂的真相,需要你們將巫醫請來?!?/br> “可?!?/br> 呂雪朝外吩咐了幾句, 靜立原地半晌,悄然深呼吸了一口,方再次前行。 褚時英仰頭, 在她面前的是一座在陽光下閃著細碎光芒, 被加了貝殼的美麗小樓, 上面還攀爬著不知名的植物,然如今這些植物均已枯萎, 被手一碰,便碎成屑了。 “這些是親母親手栽下的花卉,自親父去世后,無人打理,因而枯萎了?!?/br> 得了解釋的褚時英望了一眼呂雪的背影,同秦歧玉對視一眼,他低聲在她耳畔安撫:“我已同宇說好,三個時辰未歸,便叫他帶人強闖?!?/br> 褚時英頷首,有些緊張得注視著秦歧玉,秦歧玉回握她手,以給予力量。 兩人跟上呂雪,內里裝飾讓褚時英恍惚一下,是跟呂國風格截然不同的質樸與低調,像極了曾大父的家。 心中隱隱有預感,這里難不成是褚鮮住過的地方? 她目光再次落在呂雪身上,聯系長公主那句“可若褚鮮另有子嗣在世呢?”無力閉了閉眸。 那邊呂雪已經將青銅油燈點了起來,“父親一直住在一樓,你們若是感興趣,可以自行下一樓來看,我現在帶你們去二樓給你們安排的房間?!?/br> 兩人被帶到干凈的房間內,呂雪便以自己為他們準備吃食為由迫不及待離去了,只聽他咚咚地下樓梯聲,都能想象到他離去的急切。 褚時英和秦歧玉對視一眼,她猛然攥住秦歧玉的手,“我要去看看父親住過的房間?!?/br> “好,小心?!鼻仄缬穹鲋視r英下樓。 一樓只有一間臥房,推開房門,褚時英呼吸一滯,這是一個空曠到幾乎沒有什么家具的偌大房間。 且仔細觀察地面可知,并非因為人死去而將家具搬走,這里從來就沒有那些東西。 只有必要的衣柜、矮榻、案幾,而衣柜更是只到褚時英腰部高,什么情況下,使用衣柜的人,只能夠到正常人的一半? 秦歧玉眸子看見一物,目光一凝,“時英,你身體可還好?” 褚時英立刻道:“我沒有那么脆弱,你發現什么了?” 順著他頷首的方向,褚時英赫然在房柱后面發現一素輿,這是專門給不良于行之人準備的四輪車。 她疾步而去,但見那素輿扶手處已被磨得光滑,上面軟墊布滿灰塵,凹痕盡顯,想來是有人在此上坐了許久。 “不可能,”她喃喃道,眼里已然有了淚花,“他怎么會?他那樣驕傲的人?!?/br> 意氣風發創下褚商的褚鮮,難道腿瘸了? 她不愿承認這個事實,“興許是長公主故意給我們設下的陷阱,這里住得根本就不是父親,對不對?” 沒有人回答,“玉?” 秦歧玉從案幾上拿起帛書轉向褚時英,褚時英心瞬間掉落,“那上面寫得什么?” 他嘆了口氣,“應是他臨終前,真正的最后絕筆,落款是褚鮮,時英你的父親?!?/br> 褚時英身子微晃,扶住柱子,駭得秦歧玉猛步上前,擔憂道:“時英?” “我沒事,給我!”褚時英幾乎是將帛書從秦歧玉手里搶走的。 打開一觀,眼前陣陣發黑。 “莫不如當年死了!莫不如當年死了! 親父、兄長,鮮悔矣!鮮悔矣! 當年鮮心甘情愿引開追兵,路上斷了一條腿,本以為要命喪于那,怎料被呂國長公主所擒,而后種種不堪回首。 鮮被長公主利用,被她威逼,替她謀劃呂商,卻也被她才華折服,情愫起而痛不欲生。 腿疼,心更疼。 鮮不欲再行錯路,與長公主決裂,而后聽聞她又納男寵,聽聞她懷孕產子,心如刀割,卻也有放下暢快。 誰知,誰知??! 誰知到最后,我才是個笑話,兩情相悅如鏡花水月,癡得只有我一人罷了,原來,我也只是她的一個男寵?!?/br> 從這里開始,褚鮮的字跡開始雜亂無章起來,通篇哈哈大笑之言后,在最后,才有三行顫抖歪斜的字跡。 “為何不能放我歸家,為何要讓我見到雪兒,為何對我們數十年不聞不問,為何,為何,為何? 鮮悔矣,無言見親父、兄長。 鮮叩首?!?/br> 褚時英顫著手,幾次想將帛書疊好,都不成,秦歧玉沉默接過,替她折好,塞進衣袖中,“我幫你拿?!?/br> 她慘笑一下,簡直不敢想象,長公主將她瀟灑肆意的父親折磨成什么樣子,若是她父親真愛長公主,哪怕冒天下之大不韙也敢跟她在一起。 可她看到了什么,看到了被摧毀自信,碾壓傲骨的二叔,發出了無聲的吶喊,不,是有聲卻無人聽見的吶喊! 兩人再次在屋中尋找起來,衣柜里的衣服,琳瑯滿目,但幾乎都是新的,他根本不愿穿,褚時英咬咬牙,目光落在屋內最后一個地方。 矮榻! 矮榻太矮,她彎腰不便,秦歧玉跪榻而尋,倏而,他動作僵硬,褚時英急問:“發現什么了?” 他欲用被褥將自己手中東西藏起,褚時英厲聲道:“不許藏,讓我看!” “向我保證,不要太過情緒激動?!?/br> 褚時英立馬點頭,便見他從被褥中掏出半截鐵鏈,褚時英腦子嗡地一聲,再也聽不見任何東西。 “她將我父,鎖在了這個屋中嗎?用鐵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