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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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祁韞問沈惟慕:“昨日傍晚你可在家?” 沈惟慕已經把地瓜吃了大半個了,“昨日嗎?我一整天都在家試做叫花雞,很好吃?!?/br> 宋祁韞算是明白了,什么“受友人邀約暫時未歸”之類的理由,都是假的。沈惟慕當時就在家,而且沈玉章完全是自作主張,都沒跟沈惟慕通氣兒過,直接做局把他忽悠過去了。 至于沈玉章為何不閉門拒絕見他,非要故意見他這一面?就是為了避免讓他懷疑。因為第二天就是沈玉章與鄭成梁約定的一月之期結束的日子,他馬上就可以與鄭成梁論出高下了。 沈玉章如果不見他,就會引起他的疑心,他一定會去鄭成梁那里道出自己的懷疑,引發鄭成梁的警惕,如此沈玉章便不能打鄭成梁一個措手不及了。 宋祁韞深深吸一口氣,反思自己到底是年輕了,雖心中有所感,但終究是還是被沈玉章那迷惑人的熱情態度給影響了。 “你爹真的是——”宋祁韞頓了下,斟酌措辭。 沈惟慕:“老jian巨猾?” 白開霽哈哈笑:“你倒是不客氣啊,這么說你爹?!?/br> “他常在家這么夸自己?!鄙蛭┠揭姲组_霽不著急走,趁機解決掉了剩下的兩個烤地瓜。 宋祁韞等人:“……” 這叫自夸? “難不得朝中有人稱他是‘人狐’,人中狐貍,名不虛傳?!?/br> 宋祁韞囑咐白開霽一定要認真復查明月樓的現場,若能遺漏線索有獎勵。 “有獎勵?什么獎勵?”吐掉最后一塊烤地瓜皮的沈惟慕,目光炯炯地看著宋祁韞。 宋祁韞食指微微彎曲了下,曉得這家伙又要讓他做飯了。 他得慎重想一想,要既簡單還能應付住沈二三的,畢竟他債多。 “吃過鮮拉面么?”宋祁韞告訴沈惟慕他那有一罐他自己調配出來的獨特味道的海鮮醬,用它當湯頭,做出來海鮮拉面世無其二。 “走走走?!鄙蛭┠搅⒓蠢组_霽出門。 宋祁韞則在與陸陽等人敷衍吃完午飯后,要再去一趟逍遙王府。 “為何還去?也跟小白一樣,要復查現場嗎?可蘇世子是外出未歸一整天后,王府才收到的信?!?/br> 宋祁韞拿起托盤里縊吊徐繪的繩結,“這繩結與逍遙王府系帷帳掛鉤的繩結一樣?!?/br> …… 明月樓,二樓名為“詩仙”的雅間。 圓木桌上光禿禿的什么都沒有,只有幾處湯汁殘留的痕跡,干涸發黏,偶有幾只蒼蠅落在上面。 白開霽伸手驅趕蒼蠅。 沈惟慕湊到桌邊,聞了聞這些湯汁的味道。 “都干了,能聞出來什么?”白開霽勸沈惟慕不用這么努力。 “紅燒獅子頭,油燜蝦,莼菜鱸魚羹,還有狀元紅?!?/br> “神了,二三!徐繪就愛喝狀元紅,他說喝這酒能讓他如高中狀元一般意氣奮發,思如泉涌,作出好詩來?!?/br> 白開霽不禁聳了下肩,表示他到現在都沒見到徐繪作過多少好詩,只一首除外。 “他有一首《望塞北》寫倒是真好,三言兩語繪出塞北的荒蕪和遼闊,讓我想起我十五歲天不怕地不怕闖塞北的時候?!?/br> 白開霽告訴沈惟慕,他那時候單槍匹馬一個人就端了馬匪窩。走的時候,當地百姓都跪地上哭著送行。 “塞北那邊的匪徒,壞得很狠,斷臂挖人眼珠子的事兒常做。但百姓呢特別淳樸熱情,恨不得把一整顆心剖出來招待你?!?/br> “塞北最好吃的是什么?”沈惟慕去敲了敲床,表示里面有東西。 “烤餅,聽起來很一般是不是?但塞北的烤餅就是特別香,離開那里之后,我就再沒吃到同樣香的了?!?/br> 白開霽立即檢查,從床底下木板中找到一處暗格。這種暗格方式比較新鮮,板子一推,東西就會掉下來,幸虧他反應夠快,及時用手接住。 “鹿鞭丸?”白開霽撇了下嘴,“好像沒什么用?!?/br> 沈惟慕拿過來,倒了一顆送到嘴里。 “唉你——”白開霽見沈惟慕已經咽下去了,“小祖宗,這可是證物!再說你需要補嗎?前兩天不是剛吃了好多羊腰子嗎?!?/br> 沈惟慕馬上又倒了一顆,塞進白開霽嘴里。 白開霽滿臉抗拒:“唔我不需要——” 第59章 隨著黑色的藥丸在舌尖化開,白開霽表情從抗拒變成了疑惑。 他嚼了嚼嘴里的藥丸,是酸甜味兒的,雖不知道這藥丸子是什么東西做的,但絕對不可能是鹿鞭丸。 “這什么東西,你能吃出來么?” 鑒于沈惟慕有聞一聞桌上干涸油湯就能辨出食物的本領。 “黑梨金桔山楂丸?!?/br> 說是丸,其實跟糖差不多。 原料為野生的黑梨,純甜,含糖很高,與金桔、山楂一起熬制,濾渣后將果湯慢慢收干,最后濃縮成丸。果味兒充沛,酸甜可口又消食,有健脾開胃之效。 一般家有閑錢的人家,在胃口不好的時候,或者孩子不愛吃飯的時候,都會選擇吃這種黑梨金桔山楂丸。 “可為何在床下這個位置,藏一瓶實為黑糖金桔山楂丸的鹿鞭丸?” 沈惟慕又倒了一顆送進嘴里,含糊不清道:“被騙了吧?!?/br> “鹿鞭丸的價錢貴得很,用這種丸子替代,確實很賺!” 白開霽稱贊沈惟慕聰明,感慨這也算是一條重要線索。 沈惟慕還要再倒丸子吃,被白開霽一把按住。 “這是證物,不能都吃光了。你如果想吃,一會兒到藥鋪,都買給你?!?/br> “好?!鄙蛭┠揭掌鹚幤?,被白開霽一把奪了過去。 “還是我收著吧?!彼律蛭┠绞罩?,回頭只剩下空瓶了。 “徐繪真奇怪,作詩非要在這種地方做,但昨晚上又沒明月樓的姑娘陪,為什么呢?鹿鞭丸都備了?!?/br> 白開霽唏噓如果徐繪昨晚好色些,讓人陪著,或許會逃過一劫。 沈惟慕:“怎知沒人陪?” “床鋪整齊,問過明月樓的人,都說昨晚徐繪沒點姑娘,自稱詩興大發,要自己留在房中作詩,還特意強調不許任何人打擾?!?/br> 沈惟慕走向床鋪,掀開褥子,表示這褥子正反面都一樣。 白開霽忽然想到什么,立刻掀開整個褥子,在褥子的另一面看到了一些痕跡。 明月樓的客源是官貴子弟,客房布置十分講究,被褥每日都會更換,這些痕跡肯定都是昨晚新弄上去的。 “有人特意把褥子翻面了?!?/br> “本以為兇手恨極了徐繪,也為了畫蘑菇圖案,才扒了徐繪的衣裳,如今看來他殺徐繪的時候,徐繪很可能恰好就沒穿衣服。 那兇手會不會是與徐繪歡好的女子?是明月樓的人?畢竟這明月樓神秘得很,背后勢力不容小覷?!?/br> “不像?!鄙蛭┠街钢熳由系暮圹E,“既那般殺他、辱他,肯定討厭極了他,一般女子不會愿意跟他再做這種事?!?/br> “咱們要考慮到所有可能性,或許兇手比較弱,需要趁徐繪沒有戒備的時候才能動手呢?” “普通女子做不到悄無聲息地將一具男尸輕松懸掛在頂樓的檐角下,再將繩子另一端綁在二樓。兇手會武,有力氣?!?/br> “啊對?!卑组_霽應承,他今天沒參與兇案現場調查,便疏忽了這一點。 “這么說來,案發當時很可能有一名女子目擊了徐繪被殺的經過?!?/br> 當前緊要的就是如何尋找到這名女子。 “大理寺那封蘑菇信,誰送的?” 白開霽搖頭,“胥長苗武發現的,他晚間當值,早上下值的時候趕回班房,在班房的桌子上發現了那封信?!?/br> “那就可能是蘑菇教在大理寺的內jian,留下的那封信?!?/br> 關于這名內jian的調查,由他和白開霽負責。這是他答應的事,肯定要做到。 沈惟慕突然吸鼻子,走出了雅間。 香味兒自隔壁“高山流水”雅間傳出,依稀有女子和男人的歡笑聲從里面傳來。 “香?!?/br> 白開霽預感不妙,喊他別去,“二三,那是其他客人的房間,不能隨便——” 哐當! 沈惟慕推開了房門,大邁步進去了。 白開霽深深吸口,扶額,做好賠笑臉賠錢的準備,跟著進去了。 “你誰???闖我的房間干什么?” 桌邊坐著一名白衣清秀的男子,有幾分書生氣,也有幾分武人豪放。他身材中等,面前放著一個青玉酒杯,酒杯邊放著一把鐵扇,懷里摟著明月樓的綠荷姑娘。 白衣男子打量兩眼沈惟慕后,笑了。 “原來你們明月樓還有兔兒爺?這模樣可真是一等一,我還從來沒試過兔兒爺,倒也不是不行。多少錢?” 綠荷連忙搖頭表示沒有她們明月樓沒有兔兒爺,白衣男子卻不信,調笑著說“小娘子吃醋了”,讓綠荷不必擔心,該給她的錢他一兩都不會少。 “真壞!”綠荷紅著臉,害羞地推搡了一下白衣男子。 沈惟慕看著桌上菜,叫菜名:“炒三珍、紅燒獅子頭、燒雞燒鴨拼盤、油燜蝦、雜拌羊蹄筋、莼菜鱸魚羹,酒是狀元紅?!?/br> 白開霽進門后,起先賠笑道歉:“真對不住,我兄弟走錯房間了?!?/br> “原來他真不是明月樓的小倌兒?!?/br> 白長云失望嘆道,隨即爽朗地邀請二人一同吃酒。 “今天心情好,來者都是兄弟!既然你這俊朗的小兄弟喜歡我這里的菜,同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