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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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是說‘武林第一美人是誰’那事兒?哼,自然是他閑得沒事兒干,看我們被他戲耍,覺得好玩兒唄?!标戧柌灰詾橐獾?。 “二三不會這么無聊?!?/br> 除非與美食相關,否則沈二三才懶得做多余的事去浪費精力。 宋祁韞:“二三是想告訴我們,人容易被自己的‘以為’障目?!?/br> “他說‘武林第一美人是誰’,我們都以為他是在問問題,而遺漏考慮了問題本身可能就是線索?!?/br> 陸陽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我好像明白了一點,但還是不太明白,這線索到底有什么用?” “這案子其實很簡單,是我們想復雜了?!?/br> 陸陽瞪圓眼,驚詫得聲調都變了,“很簡單?哪里簡單了?我們到現在都沒有找到直接證據,可以指向真兇!” “跟我回大理寺審人,你就知道有多簡單了?!?/br> 話畢,宋祁韞就下令,將七間武館的半熟學生都押入大牢。 衙役忙問具體名單,都有哪些人。 在陸陽震驚的目光下,宋祁韞回答道:“隨便,你們看哪個順眼就抓哪個就行?!?/br> 第50章 “武林第一美人是誰?” “武林第一美人是誰?” “武林第一美人是誰?” …… 回到大理寺后,陸陽的審問任務就只有一條,問每一個被新押入大牢的人這個問題。 審問方式確實很簡單,以至于陸陽從沒見過這么新奇的審問方式,總覺得宋祁韞今天中邪了,在帶著他干糊涂事兒,明天說不定就追悔莫及。 但在問過三兩個人之后,陸陽發現問題了。這些接受他問話的學生和教頭們,在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反應都不太對。 從他刑審的經驗來看,這些人肯定知道內情。尤其是那些學生們,比較年輕,撒謊經驗不足,在刑房接受審問的時候,起初就被刑房里的各種刑具震懾住了,再撒謊時他們的表情明顯緊張,哪怕只說“不知道”三個字,他們眼神飄忽,聲音沒有任何底氣。 陸陽將一枚狼牙棒隨后就丟在一名年輕的學生跟前,咚的一聲,狼牙棒的尖刺有一部分就刺入了堅硬的地面,學生被嚇得身軀一震,整個人哆嗦起來。 陸陽也起了氣勢,比之前宋祁韞表現出來的樣子更蠻橫跋扈。 “我再問你一遍,武林第一美人是誰?” 一股sao味兒忽然冒出來,那學生竟嚇尿了。人已經哆哆嗦嗦了,但還是不敢說。 瞧他這懦弱樣兒,在以強為尊的武館里肯定比較容易受欺負。 陸陽冷哼:“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若還是不說,我就把你丟進關押學員最多的牢房,告訴所有人你已經招供了!” “我說!我說!求大人別把我和他們關在一起,也別跟他們說是我說的!” “看來知情人不少啊?!标戧柺疽馑s緊說。 “是張教頭?!?/br> “吉昌武館的張教頭?” “是?!?/br> 那個滿臉絡腮胡的大漢,是武林第一美人? 陸陽要笑死了,質問那學員是不是在玩兒什么戲耍。 “不是戲耍,很認真的,周掌柜最喜歡到處問我們這學生,武林第一美人是誰?!?/br> “等會兒,怎么又成周書茂了?你說錯人了?” “沒說錯,是周掌柜喜歡到處問武館的學生,武林第一美人是誰,答案是張教頭?!?/br> 陸陽:“……” 奇怪的見識又增長了一次。 “周掌柜說武林既然是以強者為尊,那自當是美須髯、力氣大、最陽剛的男人,才稱得上是武林第一美人。 他說如今的武林很令人失望,根本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美,只喜歡選娘們唧唧的男人當第一美,先是花百殺,后是沈二三,越來越令人失望。 他還說花百殺好歹是暗影閣排名第二的殺手,但沈二三不過是一個不會武功的病秧子,一個靠偷窺人家隱私來賣錢的齷齪小人,竟還得到武林人的稱頌?!?/br> 陸陽很無語,這周書茂閑著沒事兒怎么不去吃屁啊,管人家武林第一美人是誰干什么。 這種名號又不是封官進爵,都是武林人自發評的,因為受到大多數人都認可,才會廣泛流傳。 再說這武林第一美其實是包含女子在內的,男女混一起評,大家認為誰最美誰擔名兒。他直接搞出一個“美須髯”來,便把江湖女子都給排除在外了。 怎么著?他不是女人生的?是他爹拉出來的屎?眼里只有男人? 陸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會兒周書茂幸運不在場,否則他肯定給他罵個狗血噴頭。 再問他跟兇案相關的問題,這學生一概搖頭表示不知。 “大人,我是真不知道。那天我被、我被……” 學生突然住了嘴,似乎是有些忌憚提那個人。 “放心說,保你安全無虞,有我陽俠的名聲給你作保,你怕什么?” 陸陽一句話就令對方安心了。這也是大理寺設立江湖司,請陸陽、白開霽這樣的江湖大俠坐鎮的緣故。 “前一晚我被潘英他們關到了柴房,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等我早上被放出來的時候,案子已經發生了,大理寺要清點各間武館的人數?!?/br> 潘英?陸陽記得這名學生,案發那天就是他喊著鬧鬼,然后講述了秦初與孫奎之間發生的事。當時看他神神叨叨、膽小怯懦的模樣,還以為他就是個膽小怕事的普通學生,沒想到他還會欺負別人。 “如果武館真發生過什么事,除了周掌柜,最有可能知道的人潘英?!?/br> 由此見,潘英在學生中很有威望,也頗得周掌柜的信任。 陸陽立即提審潘英,先問他武林第一美人是誰,觀其表情有異,立即命他如實招供案發當日的情況。 潘英眼中閃過害怕之色,但依舊搖頭表示自己什么都不清楚。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你們口中的武林第一美人是張教頭?” 潘英驚訝地睜大了一下眼睛,然后低頭。 “堂堂陽俠,審起犯人來也暖如旭日朝陽?!鄙蛭┠教嶂澈?,靠在刑房門口,嘲笑陸陽。 陸陽沒想到會在這看到沈惟慕,“你怎么來了?” “大理寺江湖司監察?!鄙蛭┠搅亮艘幌卵?。 陸陽還真認真捧起腰牌看了一番,雖知鄭老頭和宋老大都有意招攬沈惟慕到大理寺,但他沒想到竟然這么快,連腰牌都做好了,還特意為沈惟慕特設了一個官職。 “幾品?” “跟你們一樣?!?/br> 陸陽深吸一口氣,沒地兒說理去了。他和白開霽在大理寺干了三年才升了四品,這廝剛來就四品。 沈惟慕擺弄手里的千機傘,輕輕按了一下側邊的按鈕,突然就變成一條半丈長渾身長滿倒刺的軟鋼鞭。 “這東西不錯,給我練練手。唉,沒辦法啊,這世上就是有一種人,要先給他一鞭子才能好好說話?!?/br> 陸陽接下鋼鞭,比量了一下潘英臉的高度,抬手就要抽。 “不要,冤枉??!你們無憑無據怎可以對我用如此酷刑!” “我敢打你,自然是有證據?!?/br> 陸陽甩了一下鞭子,刑房立即就傳出殺豬般的慘叫。潘英嚇得跟著也大叫一聲,隨后反應過來自己身上沒有痛感,他才睜開眼。 于濟痛苦地癱坐在地上,手捂著雙腿,兩行淚水掛在臉上。 陸陽:“倒也不算誤傷,反正一會兒也有你的份兒?!?/br> 于濟是下一個將要被審問的人。 于是接下來,于濟和潘英被同時綁在刑架上,一同受審。 沈惟慕打開食盒,從里面取出烤羊rou串來吃。陸陽也餓了,不客氣地去拿了兩串。 刑架旁邊有一個石爐,盛滿了紅碳,羊rou串還要是熱乎的才好吃,食盒里的羊rou串有些溫了。 沈惟慕干脆就把羊rou串放到上面加熱,滋滋烤rou串的香味兒很快就飄滿整間刑房。 陸陽跟著拿了一串的吃,直嘆果然還是熱乎的好吃,轉而又問沈惟慕可知道人rou烤起來是什么味道。 沈惟慕搖了搖頭,他只知道仙、神、魔烤出來的味道,人的真不錯清楚。 “香?好吃?” 陸陽見沈惟慕這么上道配合自己,哈哈笑起來,“好不好吃不知道,但我現在可以讓你見識一下,你自己聞聞甚至嘗一嘗,就知道了?!?/br> 說罷,陸陽就從炭火里拿出紅烙鐵,要往潘英身上貼。 潘英嚇得嗷嗷大叫,于濟跟著又發出殺豬般嚎叫的聲音,因為紅烙鐵按在了于濟的身上。 “哎呦,我兩天一宿沒睡了,熬到現在,累昏頭了,居然又按錯了。都怪你們這些混賬,行兇作惡挑釁京兆府,給我們大理寺添了很多麻煩?!?/br> 沈惟慕深吸一口氣,聞了聞,直搖頭,人rou的味道一點都不好。 他隨即就專心致志吃羊rou串。 “我跟他不一樣,我不是江湖人,你們江湖司無憑無據對我用刑,是觸犯律法的!我要見宋少卿,我要鳴冤! 對了,京兆府的沈知府我也認識,你們今天對我的所作所為,我都會如實稟告他!你們冤枉無辜百姓,擅用酷刑!我一定會作證請沈大人參倒你們!” 于濟疼得額頭冷汗連連,嘴唇都咬破了。他眼神惡狠狠的,透著一股子不服的勁兒。 連京兆府沈玉章與大理寺的關系都清楚,這個于濟不簡單。 “見我又如何,你受此刑一點都不冤。你說你不是江湖人,你就不是了?” 宋祁韞走進刑房,把爐子上羊rou串快烤焦了,幫沈惟慕給羊rou串翻了個面 沈惟慕馬上接過,繼續吃。 “你們夫妻家境殷實,夜里孩子發熱,不去尋大夫來家里看病,反而帶孩子出門奔波,豈不容易加重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