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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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人如豕,無腦多怨,非要等人把豬食喂到嘴里才高興?!鄙蛭┠侥抗饬鬓D到宋祁韞身上,“聰明人就不一樣了,一點便透,立刻就會感謝我?!?/br> “多謝!結案后定會盡快請你吃佳肴!” 宋祁韞對沈惟慕鄭重作揖后,命白開霽與陸陽跟他速速回京。 陸陽忽然被罵,還沒來得及回嘴,就被宋祁韞喊走,心里十分不甘。而且更悲哀的是他發現沈二三說的竟是事實,宋老大真的在感謝他,似乎對破案胸有成竹了。 他不懂,線索夠了嗎?指向性很明顯嗎?沒覺得啊,很迷茫。 第49章 宋祁韞回京后,立即帶兵包圍了武學巷,緝拿遠峰武館的學生潘英與鄭方和。 在衙役要押走潘英、鄭方和的時候,遠峰武館掌柜周書茂急急忙忙出來阻攔。 “宋少卿,在下不解,為何要抓他們二人?” 跟在宋祁韞身邊的白開霽和陸陽也同樣好奇,豎起耳朵認真聽理由。 “大理寺辦案,緝拿嫌犯,要跟你解釋理由?” 宋祁韞的相貌本就剛毅清冷,以這種傲慢的語氣說話的時候,氣勢更懾人。 周遭一片寂靜,被嚇得大氣不敢出。 周書茂對宋祁韞恭敬地再三行禮。 “二人畢竟是遠峰武館的學生,突然被衙門抓走,周某總要給其家人一個交代。 宋少卿剛才說他們是嫌犯,可是指前兩天發生在巷子里的碎尸案?周某不明白,案發的時候,他二人都在校場習武,沒有作案嫌疑,秦少卿為何認定他們二人是殺人嫌犯?” 周遭圍觀的學生們紛紛點頭,齊聲附和。大家都很表示那天早晨他們跟鄭方和、潘英一起習武,都可以作證。 他們都穿著青衫白布袍,整齊劃一地發出同樣的動作和聲音的時候,場面頗為震撼。 看到這些學生們吵都在幫忙作證,周書茂底氣更足了些,拱手懇請宋祁韞明察,千萬不要冤枉了遠峰武館兩名無辜的學生。 “你說他們沒有作案時間,就沒有作案時間?兇手分尸的時候你親眼看過?否則你怎知他們習武的時候,兇手在行兇?” 周書茂驚訝道:“那天早上,我與春生回武館的時候,巷子里沒任何情況,那之后才出現血跡和尸塊,兇手肯定是在那之后才動手行兇的呀。那日勘察現場的時候,我記得也有大理寺的官員這樣推敲過?” “推敲只是一種可能,不代表是事實。故而我說他們二人有嫌疑,要帶回去審問,而非指定他們一定是兇手?!?/br> 宋祁韞的一番詭辯十分理直氣壯,弄得周書茂一陣無語。 “再說,他們二人沒嫌疑,那誰有嫌疑,你嗎?” 宋祁韞話鋒一轉,針對起周書茂來,令場面瞬間又震懾安靜了。 “你們未免欺人太甚了,案子破不了,就拿我們這些小武館來出氣?” 其他武館也被叫過來配合調查,吉昌武館的張教頭剛好看到宋祁韞與周書茂對峙這一幕,性子耿直的他,忍不住叫囂反駁。 宋祁韞面無表情道:“當眾藐視朝廷命官,不敬之罪,押入大牢?!?/br> 衙役們又上前,押走一個。 陸陽和白開霽:“……” 眾人:“……” “他性子耿直,但并無壞心,望宋少卿原諒則個?!敝軙?。 宋祁韞直接點破了它,“有那個時間給別人求情,還不如想想怎么證明自己的清白?!?/br> “我?自證清白?”周書茂不可置信地指了下自己,“那日周某便與宋少卿講明了,晚間周某與友人相聚,喝多了就在狀元樓歇下了,早晨才回來,周某無論如何都沒有時間作案,小廝春生可以為在下作證?!?/br> 陸陽跟著點了下頭,這一情況他事后去找狀元樓的人求證過,情況確實如周書茂所言那樣。 “據我以往的查案經驗來看,越是兇手,越會想法找不在場證明,試圖擺脫自己的作案嫌疑。實則漏洞百出,你晚間在狀元樓歇息,會耽誤你早上在武學巷殺人么?” 周書茂吃驚不已地瞪大眼,沒想到宋祁韞會這樣“加罪”給他。他張了張嘴,剛要回話,又被宋祁韞搶了先。 “春生是你的小廝,你稍加威脅一下,他便不敢違命,自然會為你說話。再說這案子本就不可能一人完成,必然有幫兇,至少倆人以上。 你如果不出聲,我差點都忘了,你與春生的嫌疑也很大。來人,將他們二人也押回大理寺!” 在宋祁韞身側白開霽和陸陽站,本來還能勉強保持肅穆的表情,在聽到宋祁韞這一番“強詞奪理”的話后,倆人都忍不住吃驚地瞪大眼睛。 宋老大瘋了?查案不講證據,也不講理了? 他們倆還是頭次一見宋祁韞如此蠻橫地耍官威。 嘖嘖,可真招人恨哪,此時此刻他的樣子,就是武林人最恨的那種不分青紅皂白只會攝威擅勢的昏官! 周書茂掙扎喊冤,反駁宋祁韞作為朝廷命官,不該在無憑無據的情況下如此冤枉無辜,亂抓人! 宋祁韞身材高大,他揚起下顎,冷冷看向大家的時候,給人一種睥睨眾生、藐視一切的感覺。 此刻,他抬手一示意,周書茂的嘴就立即被衙役拿著破布狠狠堵住了。 在場人又切切實實體會了一把什么叫“官大一級壓死人”。 好一個作威作福、專橫跋扈的惡官! 周書茂和春生二人人很快也被強硬押了下去。 “還有誰有異議?”宋祁韞問。 有張教頭和周書茂的前車之鑒,誰還敢主動吭聲? 大家都默默低下頭去,無人再敢吭聲。 碎尸案發生后,宋祁韞就在各家武館都留了人,以防有遺漏的線索,同時也為了避免案發后會有可疑人員出沒,起到一個監察作用。 宋祁韞召來這些人來詢問,“昨夜有什么異常動靜沒有?” 幾名衙役都搖頭,他們輪班值守,沒聽到什么異常動靜。 只有守在吉昌武館的衙役表示他在深夜聽到些動靜,但不是吉昌武館的動靜,是吉昌武館后面的一戶人家,孩子在半夜生病了,驅車去瞧大夫。 “但沒有可疑,天亮之后馬車就回來了,我眼見著他們夫妻把孩子抱下車?!?/br> 宋祁韞立即來到這戶人家,情況確如衙役所述,這家住著一對夫妻,帶著一名三歲男童。 “小人攜妻女來京做生意,便買了這處宅院,住了差不多有三個月了?!?/br> 于濟對宋祁韞恭敬地行見禮后,便挺直腰板,簡單地闡述他們一家的情況。 于濟的妻子邢氏有些怕生,就站在于濟的身后,唯唯諾諾地垂著腦袋。 “三個月?!彼纹铐y點點頭,看一眼榻上正熟睡的孩子,伸手去探了下孩子的額頭。 “益春堂的大夫妙手,已經退熱了?!庇跐χ忉尩?。 宋祁韞應承,也不打擾孩子休息,邁大步出屋后,才問于濟做什么生意。 “小人開首飾鋪的,鋪子就在西街,宋少卿可要去看看?”于濟問。 “不必,不過我們可否在你家四處看看?” “當然可以,宋少卿請便?!庇跐胤坷^續照顧兒子去了。 白開霽湊到宋祁韞身邊,小聲問:“老大,我要不要先回去審問潘英他們?” 雖然宋祁韞剛才抓人的時候有那么點專橫無禮,但白開霽相信自家老大的絕不會抓無辜之人,他定有謀算,他決定抓的人肯定都有問題,作為屬下,他當然要馬上配合,趕回去詳審! “不急?!?/br> 宋祁韞鉆進馬車的車廂內,摸了摸地板,有些潮濕。 前院房子有三間,正房,和東西廂房,正房后加蓋有廚房和耳房。 正房后頭是后院,比前院還要寬敞一些,院土比較蓬松,北面是毗鄰武館的一人多高院墻,東面是廚房,西面是置雜物的耳房。 靠北院墻的地方有一口井,井邊有一個干凈的木桶,扁擔立在墻邊。井不算深,一眼可見井中干凈澄澈的水。 廚房內干凈整潔,沒有異味,鍋、碗、瓢都擺放整齊。宋祁韞掀開鍋蓋,發現里面是一鍋清水,水有余溫,但不算太熱了,灶坑里有不少灰燼,看起來是今早上剛燒過火。 白開霽竹片扒拉出灰燼,在里面找到一塊表面燒黑的類似“l”形狀的柴火。敲掉表面燒成黑炭的部分,把剩下的硬芯兒用水沖洗幾遍后,用刀刮了刮,最后在這塊還沒燒完的木頭里頭找到一根竹釘。 宋祁韞查看了所有窗臺,內外都有一層灰。 “奇怪,廚房各處包括地面都一塵不染,窗臺卻沒人擦?!?/br> 陸陽跟過來湊熱鬧,他覺得這里有一點異常,但僅憑這一點異常,好像還不足以說明有什么問題。 宋祁韞命人將于濟夫妻也押回大理寺。 “又押?”陸陽和白開霽異口同聲驚呼。 宋老大今天是打算把“跋扈昏官”當到底了么? 二人都勸宋祁韞冷靜一點,這樣廣撒網去撈兇手,只會白白耗費精力,不是什么明智之舉。而且再這么抓下去,大理寺的大牢恐怕要裝不下了。 “你們倒提醒我了,”宋祁韞隨即吩咐衙役去刑部大牢借些地方給大理寺。 “老大,你還要押?” “押?!?/br> 宋祁韞令二人別廢話,去檢查院墻。 “墻頭上的青苔和灰塵完好,沒有被踩踏過的痕跡,也沒有血跡?!?/br> 宋祁韞聽到后點了點頭,結合案發前后并無目擊證人看到附近街巷有人或車載物的情況,他便有了一個新想法。 宋祁韞對白開霽耳語一番,留他和幾名衙役繼續搜查宅子,就和陸陽就先行離開了。 出了宅院后,陸陽就長嘆一口氣。 “這案子太復雜了!我怎么都想不通,兇手到底是怎么做到在一炷香的時間內,靠蠻力活生生扯碎了兩個活人,在現場撒大量的鮮血后,又把一人分量的尸塊都帶走了。 全程不留任何痕跡,沒腳印,沒逃跑痕跡。出了武學巷的范圍,便一滴多余的血跡都沒有。 即便有幫兇,是兩人、三人甚至四人作案,這種殺人方式,難免會被濺得滿身血吧?但怎么會沒有一點痕跡,不惹人注意呢?難不成真如那潘英所言,是鬼干得?” “不難怪老大亂了陣腳,開始到處抓人了,要我負責這案子,我也慌?!?/br> 陸陽試圖通過說這些,來勸宋祁韞冷靜,別興師動眾抓太多人,把事兒鬧大了最后不好收場。畢竟兇手拋尸京兆府,肯定會引來京兆府那邊的人格外矚目這案子。 宋祁韞沒直接回應陸陽的好心勸解,反問他可想明白沒有,沈二三之前為何要對他們賣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