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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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貞一怔:“什么時候的事?” “就是之前派人去要,鄧州那推三阻四,我尋思離上京也不遠,就派人直接去上京了,難道這事我忘了跟你說?” 他自然忘了跟她說,不過元貞也知道他為何不跟自己說,就是怕她又思慮起上京的事。 “行了,不是什么大事,你不要管這些糟心事?!睏钭兊?,“義父到底還是樞密院副使,樞密院其他處我也讓人帶話了,以后光化軍的軍餉,直接發到我這來,他們若是不給,等我親自去要,就沒那么好說話了?!?/br> 三句兩句說完,他來到元貞面前蹲下,俯身將耳朵貼在她肚子上。 “今天他又踢了你了沒?給我聽聽?” 正聽著,一只小腳踹到了他耳朵上。. 上京,福寧殿。 馬安福將幾位官員送了出去。 這邊,宣仁帝雖如愿以償,卻臉色陰沉。 見此,劉儉等了一會兒,才湊到近前道:“圣上,高美人兒那說是新學了一首曲兒,不若圣上去看看?” 宣仁帝沒有說話,人卻站了起來。 之后去高美人那聽曲、喝酒,臨到快安歇時,宣仁帝卻沒留在那里,而是去了金華殿。 往日熱鬧總是帶著一股幽幽香氣的金華殿,如今靜謐非常。 守殿的內侍聽到有人敲門,還以為自己聽岔了,直到敲門聲又響起幾聲,還加重了力道,方匆匆去開門。 等門開后,見外面站著圣上,直接嚇得跪了下來。 “朕記得元貞這殿后面養了一池子錦鯉,朕去看看這群魚怎么樣了,你們不要跟來?!?/br> 其他人都留在原地,只有劉儉撐著燈籠跟了去。 天上有月,但水中烏漆墨黑的,自然看不出魚怎么樣了。不過宣仁帝借著酒氣撿了個石頭丟進水里,池子里倒也撲騰得熱鬧。 “……朕還記得當年,圓圓攔在朕去后苑的路上,撲上來抱著朕的腿,說她和她娘被人欺負了,要找朕做主……” “……小東西是真胖,圓乎乎的,也可愛……” …… “……朕怎會不知道她跟朕耍了心眼,但她是朕的女兒,跟朕耍耍心眼怎么了?這么多人跟朕耍心眼,為何不能容一個孩子耍心眼……” “……這心眼耍得好,朕喜歡……” 劉儉實在擔憂,忍不住道:“圣上,您喝醉了?!?/br> “你覺得我喝醉了?” 立在池前的宣仁帝,醉眼惺忪地回頭看他,似乎覺得實在不舒坦,他撩起衣袍下擺,幾個大步爬到池畔的大石頭上坐下。 劉儉見他歪三倒四的,生怕他掉下去,卻又不敢去拉,只能一只手撐著燈籠,一只手在旁邊護著。 “我是喝醉了,我大醉酩酊,醉得不省人事……” “我倒是也希望能醉一場……” 宣仁帝撐著膝,歪在那兒。 “都在謀朕!朕的女兒謀謀朕,怎么了?她光明正大地謀,謀朕的喜歡,朕就是喜歡,喜歡她的光明正大,想要什么直接說……” “……看到她,朕就仿佛看到自己的當年,多么的肆意、爽快、無拘無束……” “劉儉,你知不知道,朕好累,太累了……” 看著宣仁帝這樣,劉儉也是老淚橫流。 說到底,他是從小伴在宣仁帝身邊的人,自然是有感情的。 “老奴知道陛下累,可陛下你是天子……” 宣仁帝揮袖打斷他:“都這么跟我說,我是天子,我是圣上,我是仁君,我是什么天子,什么天子是我這樣的?” 他越說越激動,坐起來捶著自己的胸,也哭了起來。 “……活得眾叛親離,活得看誰都是用心險惡,活得女兒都不認我了,她臨到走時,都不來跟朕說一聲,就是怨朕呢……” “哈哈哈,朕叫什么天子……” 劉儉見他這樣,也有些急了。 “陛下,公主怎會怨你呢,她多么聰明的人啊。她是知道您為難,那些人都逼著你,所以怕陛下為難,怕您威嚴掃地,所以故意避著不見,故意差著駙馬來說想離開……若非知道你的為難,公主當初何必冒天下之大不韙,要去那尚書內省,若非那北戎……” 宣仁帝嘟囔道:“是啊,若非那可惡的北戎,圓圓至今還在尚書內省,我們父女之間也不會鬧成這樣…… 劉儉就順著話說:“公主肯定明白的,即使不明白,看到您的那封詔書也該明白了。公主臨走前,讓人送進宮的那張震天雷的方子,就說明她其實不怪您了,只是沒辦法,必須走,也不得不走…… “之前,門下省那幾次把給光化軍撥發軍餉的奏疏送回來,說不該越過京西南路的顧清,您依舊堅持發了詔令,等襄州那收到軍餉,公主肯定明白圣上的良苦用心…… “明白不明白,也就這樣了。 宣仁帝躺在那兒,一只手無力地垂下來,“她愿意走,那就走遠些,別看這些臟的臭的爛的污穢的…… …… “劉儉啊,朕覺得這大昊快亡了…… “真有那一天,朕肯定走不了了,你跑吧,去襄州找圓圓…… …… 劉儉驚駭,等他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時,卻發現宣仁帝已經睡著了,就倒在那石頭上。 作者有話要說: 1來自百度,宋代地方官制 —— 72章修了點東西,修了宋廣福代管四州,有點不合適,給他的權利太大了,不像個受夾板氣的小老頭。還有楊變四州安撫使,其中有個州名搞錯了。 不影響,回去看不看都行。 —— 有紅包。一會兒吃完飯了,我把前兩天的紅包補補。 第74章 74 無人知曉鄧州安撫使司接到詔令后,到底發生了什么。 總之,光化軍的軍餉發下來了,連同之前拖欠的一并。 其他三司一直盯著這邊的動靜,見到對方這一番作為,大抵心中也有數了。 于是,提舉常平司那馬提舉突然熱情起來,叫了康轉運使一起,要設宴邀請楊變。 提點刑獄司那,由于王提刑遠在鄧州,雖不能親自,也命人送了賀禮來。說法是最近事務繁忙,下面人疏忽也沒提醒日子,以至于賀禮遲了這么久才送到。 其實彼此都明白怎么回事,不過表面上肯定不會戳穿。 這都是些小事,楊變并沒有放在心上,他如今心思都放在即將竣工的護城河,以及征兵上。 如今光化軍還差一千多人才滿額,他自然要把額填滿。 楊變把目光放在金州房州兩地的鄉兵上。 鄉兵,顧名思義,乃地方組建的義勇民兵,主要用于維護縣以下的地方治安。 襄州和隨州也就罷,地處平原,人煙稠密,少有土匪強盜橫行??山鹬莺头恐葸@兩地山多林密,道路崎嶇,因此除了主要城池有駐兵,下面都是靠鄉兵維護地方治安。 之前楊變在巡視四州時,見過這兩地鄉兵。 大概就是窮山惡水出強兵,這兩地鄉兵素質之強,一點都不差于上四軍的禁軍,且敢打敢戰,十分驍勇。 做將領的從來都見不得好苗子被浪費,楊變‘見獵心喜’,一直惦著。 這不,軍餉剛發下來,他就命張猛賀虎等人奔赴兩地征兵,一定要征夠人數才能回來。 還有籌集糧草之事。 元貞一直覺得眼下平靜是暫時的,北戎和昊國和談,是為緩兵之計。 拿到太原、河陽等城池后,不光解決了北戎的后顧之憂,更是讓其如虎添翼占據了地利位置,同時還解決了他們孤軍深入后續糧草補給的問題。 每每想到這件事,元貞就覺得那些官員簡直是腦子被狗吃了,再想和談也不該如此短視! 所以等到對方休整過來,勢必卷土重來,而這一次攻勢必然比以往更猛烈。 楊變和她是差不多的想法,兩人預估戰事將起于今年冬天,所以屯糧是必須的。 這件事權簡能幫忙。 之前他認識的那些衙內們牽扯方方面面,這點小事還是能幫。 再說又不是不花銀子,而且現在南方很多地方都能做到一年兩熟,如今正是收成的好日子,從南方收些糧食還是能收到的。 還有馬匹。 這件事托了沐家,合格的軍馬弄不了太多,差一些的馬還是能弄來一些。 夫妻二人就像即將過冬的小動物,一點點積攢所需,這一切都瞞著同城的轉運使司和提舉常平司,甚至連作為知州的宋廣福也不知曉。 也是楊變挖護城河動靜太大,每天來往如此多的兵卒,且都知道朝廷剛補了光化軍的軍餉。 軍餉一般都以糧食為主,實在無糧調時,才會發銀錢。也不知鄧州安撫使司是故意刁難,還是什么,這次給光化軍補發的軍餉中,竟有一半是銀錢。 因此楊變命人出去購買糧食,甚至找上了常平司,讓他們代辦了一部分,誰也挑不出錯。 就這么夾帶著,倒也讓楊變暗中囤積了一批糧食。. “你讓人盯著常平司那,最好能尋個里面的人,探一探幾地州縣常平倉里的具體情況?!?/br> 楊變遲疑道:“你是說——” 元貞點了點頭:“常平司利用常平倉來管控當地糧價,逢谷賤時,高價收入,逢谷貴時,低價放出,就是為了避免糧商囤貨居奇,禍害百姓?!?/br> “可歷來哪里都少不了碩鼠,你可知這糧食一進一出是多少銀錢,新糧和陳糧差額又是多少?看到這么多錢唾手可得,誰又能忍住不貪?我以前在尚書內省,看過不少往例,或是主官或是底層官員,挖空心思在這糧食進出上動主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