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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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俊華看的心疼,但硬漢不能直接表露,就用眼神示意魏鏡澄趕緊把他弟弟弄走。 魏大人也心疼,直接上前一把抱起來,親自把小天師送到船上安置好,看著他們的船起錨之后,徐俊華和魏鏡澄才帶兵啟程。 雖然兩人都不解為何此次徐靈鹿的表現如此反常,但到底還是多加了小心。 從鶴黃到象域隔著祁云最大的一條山脈,這山劃分了祁云的南北,山勢延綿險峻,要縱馬穿越十分的艱辛,若不是他們整隊都是騎術尚佳之人,根本沒有穿越的可能。 一開始馬隊行進的還算順利,除了辛苦些,倒也沒有遇到什么危險。 三日后還遇到了一片平整的草場,算是相當難得了,他們也奔襲了三天,剛好在這片草場上休整一晚。 做好防火,營地很快就搭了起來,篝火也架上了,魏鏡澄讓暗衛將徐靈鹿準備好的調味粉拿出來,眾人美美的吃了一頓熱乎飯菜,安排好了輪值守夜的士兵,便很快分批去休息了。 這一夜過得十分安靜,并沒有出現野獸襲營的事件,只是偶爾有些鳥雀會飛來,落下啄食地上的餅渣,士兵們的鼾聲此起彼伏,很快天就蒙蒙亮了。 啟程之時一點人數卻發現最后守夜的那兩名士兵沒到。 “不會是去出恭了吧?” “是不是昨晚吃壞了?” 眾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著。 徐俊華眉頭皺起來,他覺得不會這么簡單,應該是出事了。 “原地等一刻鐘,若他二人還不歸來,就分頭去找,每隊四人,不許分開私自行動!” 隊伍在原地等待了一會還是無人出現,這才四散去找。 有一支小隊很快便發現了人的足跡,沿著足跡在稍遠處的樹林中看見了非常駭人的一幕,立刻就吹哨求助了。 眾人來的很快,只見一個士兵的尸身倒在地上,整個脖頸像是被什么巨大的野獸咬斷了,血噴的到處都是,他身體尚且完整,頭顱卻不見了蹤影。 在尸身旁邊還有一串腳印,腳印的主人顯然是被嚇到了,凌亂而慌張的跑向林中的另一個方向。 順著那串足印追過去,結果一樣,另一名士兵也是尸身仰躺,脖頸被咬斷,頭顱不翼而飛。 在場的人心都沉了下來,這兩名士兵皆是徐俊華的親衛,若真的論起來起碼也是千夫長級別的,跟著徐俊華一起參與過大大小小的戰役不下百場,什么危險沒遇過,這么會做出如此錯誤的判斷。 當時一人遭遇危險,那么另一人應該以退守之姿向營地的方向撤離,或者直接吹響呼哨求援,到底是怎么的恐懼竟讓一個身經百戰的老兵失去了基本的理智和判斷,做出了最錯誤的決定,逃向密林的更深處。 魏鏡澄用徐靈鹿給的帕子捂住口鼻上前細細驗看兩具尸體,脖頸處的傷口非常參差,但沒有碎rou,并不像是遭遇了反復的啃咬,反倒像是被什么東西一口叼住了頭顱,爾后硬生生的將頭顱從脖子上撕扯了下來。 如果是野獸,那能一口叼住人類整個頭顱的野獸,體型應該是相當巨大的,士兵們出事的樹林距離營地并不算太遠,這樣大體型的野獸走過來,即便是有意不發出聲響,身體自重和地面接觸時產生的震動也足以讓他們清醒過來。 而且士兵們的頭顱雖然消失了,身上卻幾乎沒有什么傷痕,只有一些擦傷,應該是因為被拖拽產生的。 野獸們都比較喜好吃內臟,徐俊華在北疆也見過被狼群吃掉的人,往往是被開膛破肚,最先被吃掉的一般是肝臟,其次是多rou的下肢和軀干,因為顱骨比較堅硬而且rou少,頭部最多被吃掉臉頰上的嫩rou,其余部分都是被丟棄的,倒是第一次見只要頭的。 “不會是什么猛禽吧?”花少梁在旁邊嘀咕。 這猜測倒是有點符合現狀,若是猛禽忽然撲下來,落地沒有太大聲音,不驚動他們也是有可能的。 “不會?!蔽虹R澄抬頭看了看,很肯定的否決了。 這樹林下面看著不算特別密,但是樹都是老樹,上面的樹冠密密麻麻的交織在一起,若真的有能將人頭顱整個含住的猛禽,那飛下來的時候必然會撞斷很多樹枝,可現在地上除了士兵的尸身之外,沒有斷枝,甚至連新落的樹葉也沒幾片。 這也不對,那也不是,這些士兵也跟了一路,親眼見了這么多事,很容易就聯想到是不是什么鬼神之力。 徐俊華和魏鏡澄也想到了這一層。 士兵身上都有徐靈鹿的符咒加持,一般的鬼怪是奈何不了的。 看來他們之前的猜測是準確的,漓蝶不再藏著而是要正面出擊了,這次的目標顯然就是狙殺他們。 第153章 徐俊華和魏鏡澄對視一眼,誰也沒有說話,為了隊伍的穩定,即便得出了如此駭人的結論,他們也必須咽回去。 眾人將兩名士兵的尸身就地安葬,為了防止野獸啃食,坑挖的很深,還為他們做了個簡易的墓碑,方便日后帶他們的遺骨回歸故土。 填完最后一捧土,徐俊華翻身上馬,高聲下令“從此刻起,所有人不得單獨行動,不管是打水還是放茅,最少要十人一起行動?!?/br> “入夜之后也不再分營帳,大家都聚在一起休息?!?/br> “出發!” 眼下肯定是越快走出山區就越安全,隊伍前行的速度甚至比剛啟程時還要快。 爾后的兩天里,并沒有再發生此類事件。 就在眾人心下稍安,覺得之前在草場的遭遇只是一場意外時,更可怖的事情發生了。 那是一條狹長的上攀山道,行至此處時已是月上中天,一彎新月在云層中時隱時現的什么都看不真切。 隊伍整整趕了一天的路,人和馬都是機械的往前繼續攀行,只想走到一處平地好能歇息片刻。 隊尾的一個士兵忽然感覺自己面上落了幾滴液體,本以為是山間落雨了。 可細細感覺了一下,這液體是溫熱的,還帶著些腥氣,他昏沉的腦袋像被猛擊了一下忽然清醒過來,用力的一嗅,是血。 士兵心下覺得不妙,回頭去看了一眼,嚇得直直從馬上墜了下來。 要不是身手還算敏捷,及時的滾到了路邊的灌木叢里,恐怕會被后面的馬活活踏死。 在他后面跟著的那兩位同僚,身體騎在馬上,手中還緊緊的攥著韁繩,頭顱卻已經消失不見了。 兩人脖頸中的血柱子噴的老高,士兵面頰上的液體正是身后同伴脖中噴出的熱血。 隊尾的sao亂讓整個隊伍都亂了起來,一些離得近,看的比較真切的士兵,嚇得紛紛讓到山道兩旁。 那兩具無頭尸體駕馬繼續狂奔了一段路程,尸身才重重的從馬上摔了下來。 與上一次相比,這次兩名戰友無聲無息的死在馬上,并且就在他們身邊,讓眾人徹底慌了。 一時間馬匹嘶鳴,亂沖亂撞,要不是徐俊華當即鳴哨,恐怕要出更大的亂子。 魏鏡澄下馬去詢問那名墜馬的士兵,可士兵也說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夜色昏暗他根本什么都沒看到,即便有什么細微的聲響也被馬蹄聲掩蓋了,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那兩人沒有求救。 事已至此,之前為了穩定軍心所隱瞞的事是瞞不住了,徐俊華干脆將漓蝶可能在狙殺他們的事情說了出來。 話說開之后,隊伍反而安定了下來,比起看不見摸不著的恐懼,有一個明面上的敵人,即使立刻要面對死亡,這些士兵們也不會再那么懼怕。 他們在戰場上拼殺都是把命拴在褲腰帶上,從來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他們只怕死的毫無意義。 隊伍已經損失了四人,魏鏡澄沒有硬撐,他想到自己貼身帶著的香囊里還有徐靈鹿之前給他傳信用的紙鶴。 當時將紙鶴扣押下來只是為了找個借口跟小天師接觸,現在卻說不定能救命。 他選了只淺綠色的紙鶴,咬破自己左手無名指的指尖。 血一滴在紙鶴上,立刻就融了進去。 掌心里那小東西像是從漫長的沉睡中蘇醒了那般,僵硬的伸了伸翅膀,又扭動了兩下細長的脖子,在魏鏡澄期待的目光中,展翅飛走了。 放完紙鶴他和徐俊華略一商議,當下決定找最近的路出山。 這怪物看起來是在夜間出沒,并且會飛行。 所以他們可以降低速度,白日趕路,夜間則進入封閉的建筑中休息,想來這樣怪物就沒了可乘之機。 這條山脈很長,面積廣,山坳間一直有村落聚居,一旦脫離深山很輕易便能找到。 等隊伍下山之后,遇到的第一個村子竟然已經成了荒村。 村中的房舍不算老舊,甚至還有幾座青瓦房。 繞著村落有一些梯田,地里的糧食都是按隴栽種好的。 眼下已是夏末,這些糧食馬上就要熟成了,但顯然最近沒人再來打理,田地干涸的都出現了裂縫。 村中還有一些菜地,里面種著些尋常的青菜,已經被蟲蟻啃食殆盡了,周圍也生了很多雜草。 有些房屋的院中有雞舍的,也只剩下一些骨頭和雞毛,像是被小型野獸吃掉了。 村中很多房子都是屋門大開,士兵們順路進去搜查過,只有錢糧等一些貴重物品和隨身衣物被帶走了,剩下的一些大件,家具,器物,甚至被褥都還留在屋中。 村中的墳塋往往和自家田地挨在一起,在村子周圍明顯有幾座新墳。 同其它墳塋相比,這幾座墳顯得極為隨意,仿佛葬的十分倉促甚至連墳堆上的土都沒有壓實。 被風吹雨淋過后,現下都已經不成一個墳堆的形狀了,顯然跟這個村子的葬儀是不相符的,因為旁邊的老墳不僅土堆的形狀保持的很完整,甚至有些還有一個半圓型的青磚小窯遮擋。 徐俊華心中隱隱有了不詳的預感,他當即命令士兵挖開那幾座新墳,墳埋的淺,很快便看到了棺材。 所有棺材都是薄薄的一口,甚至是原木,都沒有打磨上漆,只是潦草的釘在一起便了事了。 用長刀一撬棺蓋就能輕易的掀開,里面的尸體還未完全腐化,一眼望過去都是沒有頭顱的。 捕快中的仵作上前查看,這些尸體脖子上殘留的一些腐rou痕跡和碎骨與那四名士兵一模一樣,都是強行撕扯斷裂的。 這個村莊顯然遭遇了同他們一樣的事情,所以其中的村民們才匆匆逃離,甚至連家中的器物和田里都莊稼都拋下了。 眾人帶著沉重的心情將挖出來的棺木重新安葬,堆砌好墳塋。 當晚找了村里最大的一間空屋,緊閉門窗,貼上了徐靈鹿給的符咒一起休息,倒是沒有再出意外。 既然已經發現了一個荒村,說不定就還有無數個荒村,他們都有武藝和兵器,甚至還有天師的加持,尚且損失如此慘重,簡直不敢去想那些手無寸鐵的百姓會被禍害成什么樣子。 天一擦亮,隊伍就繼續往前走,翻過一座山頭又看見了一處村落,這村子比之前那個村子規模要大,可也是座空村。 村中的空地上還有牛羊在悠閑的吃草,夕陽即將西下,若是此刻升起渺渺炊煙當是一副悠然的田園景象,可眼下這番光景卻讓人覺得森寒。 房子的門大敞,由于走的著急,村道上還掉落著的各種物品。 村頭連綿著十幾座堆得潦草的新墳。 這村子也遭遇了同樣的事,且損失更加慘重。 晚上隊伍宿在村中,依舊沒有發生任何事。 徐俊華和魏鏡澄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之前的判斷出了問題,那怪物并不是專程狙殺他們的,只不過一直在此處作惡,恰巧和他們遭遇罷了。 又過了兩個村莊依然無事,士兵們膽子都逐漸大了些,畢竟有些事情也不好拉上那些個人一起做。 晚上有三個人想去放茅,就結伴去了,但再也沒回來。 主屋離茅房不過十幾米,他們死在了去茅房的路上。 至此,才前行了不到十日,他們的隊伍中便損失了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