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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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實在受不了再和這人待在一個屋中,瘋狂的掙扎扭動,甚至從石床上滾落下來,漓蝶才終于又帶著人出現了。 “師尊莫急?!彼€是那副柔柔的語調,“待我安頓好父親,就送師尊成神?!?/br> 男子被用繩索吊出石屋拖走了,他應該是第一個祭品,霽宸子知道下一個便輪到自己了。 漓蝶并沒有過多的折磨他,只是加大了怨病的喂食量,沒過幾日,霽宸子就開始有了感覺,他的皮膚像是被什么有毒性的液體腐蝕了一般,開始慢慢的潰爛溶解。 在溶解的過程中伴隨著劇烈的疼痛,是他此生都沒有經歷過的痛,意識恍惚之間,他總是聽見漓蝶在耳邊輕聲的安慰,“師尊要忍一下,若不經歷此痛,如何能涅槃成神呢?” 就這么疼暈再疼醒,不知過了多久,劇痛終于停止,除了面部,霽宸子身上的皮膚已經被腐蝕盡了,四肢成了詭異的黑綠色,前胸甚至連肌rou和經絡都沒有了,只有一副黑漆漆的肋骨關著各種臟器。 霽宸子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心也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塊巫玉,便是初次見面,他贈與漓蝶那一塊。 巫玉中細密的紅絲探出來,早已遍布他的全身。 石屋上方的漓蝶指尖上也纏著細細的紅色絲線,她手指輕輕彈撥,隨著她手指的動作,底下的霽宸子動了起來,即便他心中再不愿,也無法控制自己不去聽漓蝶的指令。 他竟被漓蝶做成了一個提線傀儡。 像是真的得了一個喜愛的玩具般,漓蝶常常cao縱霽宸子演些木偶戲。 曾在玄門中威震四方的術法新星,現在整日都在做著滑稽的動作,說著幼稚的話語,供人取樂,這比殺了霽宸子還要讓他難受。 胸中的怒意洶涌卻又無法發泄,待他的怒意到達頂點之時,他被cao縱著自己沉了鶴沙江。 本以為終于要被獻祭死去了,卻沒想到他竟然恢復了自由,不僅能在江中自行游動,還能夠控水。 他游動的時間越長,體內的法力就越充沛,身型也變得越來越巨大,背脊處甚至像長翅膀那般,長出了多條手臂。 在游到江底后,霽宸子發現了鶴沙江的水府,有一條僵住的黑龍,他嘗試驅使那黑龍,竟然成功了。 漓蝶莫非真的讓他成了神。 擁有了如此強大的力量,他定然要讓世人敬畏,恐懼,將之前丟掉的尊嚴通通找回來。 霽宸子一次一次的cao控大水淹掉岸邊的村莊,肆意的發泄著自己心中的憤怒。 他要人們對他俯首跪拜,用活人的性命祭他,才稍稍滿意。 臣服在他暴怒統治之下的人越多,他的法力就越加強悍,這讓霽宸子越發的想要征服更多的地方。 直到輸給了敖玄,被從空中打落。 他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在迅速的流逝,似乎被什么東西急速抽走了。 紙人幻境還在繼續,內容變成了一片模糊的血紅色,像一團憤怒的火焰,沒了實質。 地上的邪神像也從真人大小收縮至成人的手臂那般高,小臂那般寬,變得跟李賦曾經供在家中的那座差不多。 表面也開始越來越僵硬,擺出一副兇神惡煞的表情后,定格了。 霽宸子尚且清明的魂魄被困在了這樣一尊小小的邪神像中。 徐靈鹿收回紙人,心中憂慮更甚。 拋掉了霽宸子這枚棋子,漓蝶似乎不打算再隱藏身份,而是向他們正面宣戰了。 她心思深沉又殘忍,不僅取人性命時干脆利落,就如霽宸子所說,她還擅長誘導和利用人性最黑暗的那一面。 他們一路走來經歷的這些事不都是如此嘛。 貪婪,色……欲,暴食,憤怒,每一次都被她用的淋漓盡致。 知曉自己的父親想坐上世間最高的位置,恢復皇族的榮譽,受到萬人敬仰,便讓他成為一癱爛泥被萬人唾罵,踩踏。 知曉自己的師尊想擁有世間最強大的力量,便先讓他體驗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萬眾臣服那如真神般的快意,再將他從云端打落,把靈魂困在一處小小的坐像中。 殺……人還要誅心,當真是次次都能直擊要害。 徐靈鹿本想將霽宸子和之前在李賦家收繳的那座邪神像裝在一處,路上再繼續研究,結果平靜的夜空瞬時又烏云密布,他手上青龍猛地抬起了腦袋。 唔,丟人!家長找來了! 一道兒臂粗的紫色閃電直直劈中了院中的邪神,與此同時敖傲的體型暴漲,在天地間被閃電劈的暴白的瞬間飛入云中。 原來是東海的龍族發覺鶴沙江不對勁,請天雷來劈了罪魁禍首,暫時接管了江域。 至于敖傲,因為他的疏忽造成江兩岸生靈涂炭自然要回去受罰。 目能視物之后,院中那邪神只剩下了一小堆灰。 “這已經是第二個祭品了?!?/br> 想到在霽宸子幻境中看到的成為邪神的方法,徐靈鹿忽然意識到,也許漓蝶也想用這個方法成神。 霽宸子與她來說也算恩重如山了,若沒有這人將她帶出沙洲,傳她術法,今日的漓蝶還不知是什么光景。 她在沙洲獻祭了血親的生父,又在鶴黃獻祭的恩人師尊,已經集齊了兩個祭品。 幻境中并沒有漓蝶成年后的面容,但黎玄辭畫技了得,根據她幼時的容貌畫出了漓蝶的樣子。 應當是身形高挑,苗條卻又豐腴,皮膚非常白皙,幾乎如白瓷那般,面容柔和,有一雙下垂的杏眼,看上可憐無害,唇角卻是上揚的,又透著絲絲嫵媚。 最重要的是她的背脊上有一個栩栩如生的蝴蝶胎記。 眾人看了畫像都覺得漓蝶應該是如此長相,便交給嚴忠讓他送去鶴黃城,分發到各城鄉郡縣,凡是有類似年齡,容貌者都要嚴查。 要正面與她對上,也不知他們的勝算能有幾成。 第152章 第二日天光晴好,廟中關押的那些姑娘們在休息了一晚之后,被送回了各自家中。 鶴沙江水中那股腥臭的味道也漸漸消散,東海的龍族為了感激敖玄救了敖傲的一條龍命,給了他一個印信,以后凡是由東海龍族管轄的水域,敖玄都可以自由出入。 參與暴亂的民眾被罰每個月必須給鶴沙江沿江兩岸加固一次江堤,那些帶頭用活人祭祀的里正和族長們則要安排一次公審。 官府要借著這次公審立威,恐怕是要掉幾個腦袋,不然之后活人祭祀之風很難禁止。 眼下的局勢越來越緊張,情況也越來越危險,徐靈鹿想了想,還是打算將王蝶兒和兩只貓咪先送回云京城去。 這次洪水波及的地域頗廣,黎玄辭之前占星的時候,鶴黃殺星的亮度甚至要超越主星了,殺陣的陣眼就是邪神,它的力量被抽空自然是反哺給了布陣的人,想來漓蝶的實力又大大增強了吧。 鶴黃的殺星是滅了,象域和岡綿的殺星卻同時亮了起來。 象域是中原腹地,更是祁云的大糧倉,要是這個地方出了事,明年怕是全祁云有近一半的糧店都收不到糧食。 而岡綿則是云京城的西大門,要入云京破了岡綿就能長驅直入。 這兩座城邦哪一個都不能出問題。 先請鋒九過來帶走阿潤和梨白,又找了兩個親兵護著王蝶兒先回云京城,眾人這才開始規劃后面的路線。 最終決定讓徐俊華和魏鏡澄帶人走山路,星夜兼程先去象域。 而黎玄辭和徐靈鹿實在不擅長大強度的騎馬奔襲,所以就帶著幾名捕快從水路過去。 鶴黃到象域的地勢差距大,要逆流而上,普通船速可能要二月有余,但有敖玄護送他們,估計也就比陸路慢上幾天,并且安全不會出問題。 從離開云京城之后,魏鏡澄和徐靈鹿這還是首次長時間分開。 本來魏鏡澄是無論如何也不想和徐靈鹿分開走的,自打在昌余經歷了徐靈鹿昏倒在他懷中的事。 現在只要幾個時辰見不到小天師他就心慌,更不要說這一分開,再見面,快的話也要十天半個月左右,他怕自己根本無法靜下心做任何事。 讓他和徐俊華一起走是徐靈鹿堅持的。 本來徐俊華打算獨自帶兵走山路的,他覺得把魏鏡澄留給弟弟比較合適,即便是有敖玄在,船上還是有個武藝高強的人跟著比較保險。 可自從聽見這句話之后徐靈鹿的眼皮子就一直在跳,莫名的心慌和不安,他托黎玄辭幫著占卜了一下,結果一片混沌什么都看不清。 雖然跟徐俊華只相處了不到一年,但在他心中這個哥哥也已經是他最重要的人了,所以他就想著讓兩隊人一起走,能多些照應。 隊伍啟程的前一晚魏鏡澄悄咪咪的蹭到了徐靈鹿房中,他覺得自己太苦了! 自打兩人在一起后,就整天在搞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還有個‘大舅哥’日日監視,雖然現在徐俊華是不怎么反對他倆在一起了,但每天陰陽怪氣是少不的。 在南池城那段日子簡直是魏鏡澄有生以來過的最舒坦的日子,可惜那時吃過了山珍海味,現在不僅吃不上了,甚至馬上要連面都見不到了。 勤政愛民的工作狂魏大人再次生出了埋怨和不滿,這事真的不能交給別人做嗎?! 他自以為來的隱蔽,其實進門的時候就被‘大舅哥’瞄見了。 徐將軍雖然心里萬分不爽,但想著兩人馬上就要分別,反正拱都拱過了,難道一次和兩次還有差別嗎? 只能糟心的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默認了。 大不了自己今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塞著點耳朵。 但房間里的顏色并沒有徐將軍想象中的那么黃,完全是在睡素的。 徐靈鹿枕在魏大人那厚實又有彈性的胸肌上,抓著一根長著薄繭的手指漫不經心的輕輕摩挲,“明日啟程,你們可一定要多加小心?!?/br> “我哥粗心,又愛沖在最前面,你要看住他,之前也給了他三張符咒,會不會不夠,我要不要再畫點?” 說著他就要起身去畫符。 “夠用了?!蔽虹R澄反握住他的手,把人拉回懷里,語氣有點酸,“別擔心,我會照看好他的,等遇到危險我先沖在最前面?!?/br> 魏大人很少這么一本正經的吃醋,徐靈鹿被的逗得笑起來,他用臉頰在魏鏡澄胸口蹭了蹭,“你也要好好保重,打不過就跑,誰都不許沖上去,千萬別受傷了,不然我也是要心疼的?!?/br> “路也別趕得太快,盡量多停一停,身體重要,別生病?!?/br> 他聲音暖暖軟軟的,因為不舍拖著一點黏黏糊糊的尾音,聽的魏鏡澄心口都酥了。 把他又攬的緊了一些,垂首在徐靈鹿額頭上落下一個輕吻,“快些睡,明早很早就要啟程?!?/br> 額頭上的吻很輕,一觸即離卻很好的安撫了徐靈鹿一直焦慮的心情,他仰頭看了看自己男人掛著些胡渣但形狀完美的下巴,忍不住起身用嘴唇在上面輕輕磨了磨。 然后就如愿以償,被親的喘不過氣來。 “快睡,不然就別想睡了!”這句話說的多少有點咬牙切齒的意思。 徐靈鹿悶笑一聲了,舔了舔自己有點紅腫的嘴唇,往魏鏡澄的懷里滑下去,故意左扭右扭的調整位置。 聽見幾聲粗重的呼吸,接著被一只大手死死的按住后腰在懷中扣緊,這才老實了。 在愛人的懷抱里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日一早兩隊人馬便要各自出發了,徐靈鹿給了符紙,丹藥還是不放心,又給所有士兵的武器和軟甲做了加持。 短時間內大量的使用靈力,讓他面色慘白,甚至都有些站立不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