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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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眼睛瞪得老大,顧不得擦掉胡須上的茶渣,問:“拋糞?你再說一遍!詳細說一遍!” 言官走后,皇帝才敢放聲大笑。 “活該啊活該!”他笑著看高福整理奏折,不住地拍著御案,“虧她想得出來,刀砍馬車不夠,這會兒開始扔糞了!可憐李璟那孩子,莫名其妙府邸就臭了?!?/br> 高福也笑著搖頭:“老奴真是想不明白,楚王怎么就拒絕了賜婚?!?/br> “呵,”皇帝橫眉道,“管他呢,朕也生他的氣,看他病懨懨的樣子,又不忍責罰他。就讓葉嬌收拾他,咱們瞧個熱鬧?!?/br> 此時最新的情報來了,說是宗全武硬闖啟夏門,葉嬌在跟他吵架呢。 皇帝頓時惱了。 “他不在遼北好好待著,跑回來干什么?” 此后接連送來兩個消息,似乎這架再也吵不完了,又聽說宗全武逞兇,把一個小武侯打得半死。 皇帝便要下一道口諭。 高福立刻起身,準備前去傳旨。 皇帝道:“朕這道口諭下給宗全武,就說——滾回去?!?/br> 只有三個字,滾回去,滾回遼北去,少在京城礙眼。 高福怔在原地,想了想,小心道:“陛下,既然老奴要跑一趟,要不——給葉武侯長也捎兩句?” 只要多說幾句,就不會那么離譜了。 高福難得能出宮透口氣。 他站在馬車上,面對跪地的眾人,高聲道:“圣上有旨,武侯守衛京都,偵察緝拿、赤膽忠心,特賞駿馬兩匹、白銀百兩、太醫署金瘡藥十瓶,以嘉其功?!?/br> 皇帝說了,與其表彰葉嬌,不如借此賞賜武侯。他們都是聰明人,會知道自己的榮寵來自哪里。 跪地的武侯萬萬想不到,這第一句,就提起他們,且是賞賜。 當了好幾年武侯,皇帝哪曾想到過他們?怎么葉嬌一上任,恩賞立刻到了? 他們感激涕零跪地叩頭,而跪在馬車前的宗全武,已經忍不住顫抖起來。 他和武侯起了沖突,皇帝嘉獎武侯,那么他…… 高福又道:“歸德將軍宗全武,不遵法紀當街逞兇,交大理寺查辦?!?/br> 高福說完松了口氣。這才像皇帝說的話嘛,只說一句“滾回去”,百姓還以為他是假傳圣旨呢。 跪地的群眾聽聞口諭,頓時歡欣鼓舞,人人露出笑容。這才是大唐盛世,官民平等的盛世,皇帝賢明的盛世。 嚴從錚扶葉嬌起來,示意她到高福那里謝恩,接受賞賜。 葉嬌的眼睛卻盯著地面,走來走去開始尋找起來。 “我的玉呢?” 她的面色,比宗全武還要驚慌。 …… 第58章 定情之物 在當著宗全武的面找出武侯長令牌之前,葉嬌曾從衣袖中尋出一塊玉。 眾目睽睽之下,她把那塊玉扔地上了。 看起來滿不在乎,可這會兒要找,卻又找得天翻地覆。 聽說武侯長丟了玉,所有武侯都忙起來。 “長官的玉長什么樣子?” “多大?啥顏色?扔哪兒了?” “對對我記得,是不是在草窩里?” 除了白羨魚,其他武侯都彎著腰到處找,有一個膀大腰圓的甚至鉆到馬車底下,結果卡在那里,半天才鉆出來。 白羨魚一面打開手里的糕點盒,揀了最完整的一塊桂花酥放進嘴里咀嚼,一面對身邊的嚴從錚道:“看她急的,八成是情郎送的?!?/br> 嚴從錚剛剛送走高福,聞言似乎漫不經心地問:“那塊玉長什么樣子?” 白羨魚認識嚴從錚,說話滔滔不絕。 “有半個巴掌大小吧,質地倒是很好,羊脂玉,中間刻著鹿紋,估計值不少錢?!?/br> 他把盒子里剩下的桂花酥碎末一股腦倒進口中,幸災樂禍道:“丟了好哈哈,誰讓她敢欺負小爺我呢?!?/br> 今天脖子差點斷掉這筆帳,早晚要算。 白羨魚說著向嚴從錚身邊靠了靠:“快散值了,喝花酒去?” 這位禁軍指揮使不太好約,但是白羨魚得空就要試試。 萬一約上了呢? 嚴從錚的視線一直在葉嬌身上。 她半蹲著,長長的錦紗紅裙散開,桃花眼里露出著急、驚慌和難過的神情。目光落在地面上,一寸寸尋找,早把別的事拋諸腦后。 也把別的人拋諸腦后。 嚴從錚長久駐守皇宮,他記得每一位貴人的衣著配飾。 羊脂白玉,雕刻鹿紋,巴掌大小,雕工精妙。 那塊玉,是九皇子楚王殿下的隨身之物。 他一直佩戴鹿紋白玉,直到后來添了一塊桃子形狀的金塊,后來玉就不見了,原來是給了葉嬌。 他們就算分開,她就算拿刀砍了他的馬車,也依然舍不得丟掉他送的信物。 “指揮使,咱們該走了?!?/br> 身邊的下屬提醒嚴從錚,他轉過身,微微愣神道:“走吧?!?/br> 正午的陽光有些刺眼,嚴從錚微微低頭,手指下意識放在馬鞍前方。 那里曾側坐一位姑娘,眉眼動人、裙裾飛揚。 禁軍帶走宗全武,也帶走他的十幾輛馬車。 武侯們幾乎把城門前的地皮翻過來,也沒有找到那塊白玉。 “別找了!”懊惱的葉嬌大手一揮,決定做更重要的事,“你們快把咱們的人帶去就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