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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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如許回頭看他,眼睛亮亮的:“岑師兄是要留下來一起嗎?” “順手幫忙?!贬诺溃骸罢f說你的線索吧?!?/br> 應如許一開始說話還有些拘謹,但一說到他擅長的東西,便很快專注起來:“我有把握,這鬼疫不是病,那些鬼面蟲也不是人死后才招來的,而是一直都在病患體內?!?/br> 岑寂也認真起來:“不是病,那是什么?” “是蠱蟲?!睉缭S篤定:“很顯然病患體內的是子蟲,最簡單直接的解決辦法是殺死母蟲,但下蠱的人肯定不會輕易現身,想用這個辦法解決問題太難了?!?/br> 岑寂順著他的思路問道:“那怎么辦?” “直接放棄殺死母蟲這個辦法,如果能把子蟲從人身體里逼出來,效果也是一樣的?!睉缭S道:“這個我有把握,我研究的藥快成了?!?/br> 岑寂點頭:“那我能做什么?” “身上有蠱蟲的人都會先被抽走修為,然后死去,我猜這子蠱或許能給持有母蠱的人提供靈力或增長修為?!睉缭S嚴肅道:“等我的藥起了效果,把子蠱從人身體中驅出,那人收到的靈力變少,肯定會有所察覺。到時候他一定會想方設法來殺我……” “好陰毒的邪術?!贬怕牰藨缭S的后話:“你放心,你安心研究藥方,你的安全交給我?!?/br> 應如許笑:“那就多謝岑師兄了?!?/br> 應如許笑得燦爛,岑寂覺得他想問的話有點打擊人,但他還是問道:“你的同門們都走了,只剩你自己,你不害怕嗎?” 應如許搖頭,語氣堅定:“總要有人留下來,醫者本就當以救死扶傷為己任……” 說完,他又低落起來。 “岑師兄,我第一次見這么多人死去?!睉缭S小他許多歲,現在也才堪堪弱冠。他眼眶通紅像是在強忍,但最終沒忍住,眼淚大滴大滴往下掉,不可自抑的因逝去的生命痛苦:“待我日后做了宗主,必然不會讓今日慘狀重現……” 岑寂從前對著殷桓嘴賤慣了,想說你這么軟的脾氣就算當了宗主也夠嗆能管得動手底下的人。但又想到應如許不是殷桓那個厚臉皮的,這小子是個認實的正經人,被打擊可能一蹶不振,于是把到嘴邊的話狠狠咽了下去。 他改口鼓勵道:“人有夢想是很好的事?!?/br> 應如許也知道他不信,使勁擦了把眼淚:“我會證明給你們看的!” 此后幾日便是應如許專心研究藥方,岑寂幫著照顧病患。 那個叫阿似的少年偶爾也會來幫忙,但更多時候他都跟在應如許身邊,兩人看起來親密的很。 岑寂有一天終于憋不住了,于是問道:“你們倆什么關系???” 應如許臉噌得一下就通紅了,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 那個叫阿似的少年直接隔著帷帽的輕紗在應如許臉上親了下,聲音帶著點笑:“這種關系?!?/br> “嗯……嗯……是?!睉缭S也沒躲,臉更紅了:“我一定會娶他的關系?!?/br> 岑寂簡直想回到把這個問題問出口的上一刻,狠狠甩那個嘴賤的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什么關系這不是明擺著的嗎,非要問出來被秀一臉才安心是吧。 殷桓管這叫什么來著……對,狗糧。 在宗門里被殷桓和鳳玨強塞的狗糧還少嗎,出來歷練還要自己給自己找狗糧吃。 岑寂木著臉,感覺自己仿佛真的變成了一條狗。 時間不等人,鬼疫還在擴散。 應如許的藥也終于初見成效,第一批試藥的人延緩了從發作到死亡的時間,但仍不能根除蠱蟲。 有了第一次的效果反饋,第二批藥的效果明顯有了質的提高,但人仍在陸陸續續死去。 在吃下第三批藥的人將蠱蟲吐出的那一刻,應如許抓著岑寂的胳膊交代后事一樣喋喋不休:“藥方放在右邊衣袖里了空腹開水煎服一日三次連喝三日不能?!?/br> 他連停頓都不停頓一下,岑寂正疑惑他這是干什么,就見他說完后露出了像是完成了使命般安心的表情,眼一閉就倒地不起了。 岑寂嚇個半死,以為這人連軸轉被累死了,一探脈發現是太累了又見藥方成功大喜過望高興過頭,這才厥過去了。 晚間給殷桓和鳳玨寫信時,岑寂還帶著后怕: 別看應何若整日文文弱弱的,一咬牙對自己可狠了,這一個月都在鼓搗他那藥罐子,我都沒見過他合眼……今天他突然出溜一下在我跟前躺下了,我都要以為他咽氣了。 他那個師尊又是個愛護短的,以后你們要是和他共事千萬記得提醒他休息,別到時候讓他在自己跟前累死了,被他家大人追著打,滿身長嘴都說不清…… 。 應如許那個去北海辦事的師尊也終于回來了,見許州的人死了都快一半了,登時三魂七魄都要驚掉一半。 趕緊回宗門一看,好好好他寶貝徒弟也不見了,平日里的住所都落灰了。 他氣憤的問為什么都一個月了他都沒有收到消息,這才得知是門內長老怕事情鬧出去影響宗門聲望,直接把事捂下了,所有傳音靈鶴都飛不出許州地界。 原以為把感染的集中起來,都死了就好了,結果誰料人越死越多,到最后終于控制不住了。 應如許的師尊發落了隱瞞鬼疫的長老,又親自帶人把應如許從那廟里接了回來,按他的方子煎了藥發下去,這才保住了剩下的一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