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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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整個相山禪院內的人只有一個姓易的。 …… 易書元暫時和一群被滯留的外來香客一起被看管在一處僧舍,此刻膝支手肘掌撐面,正在靠坐在墻角閉目休憩,而石生則靠在他身邊睡覺。 實際上這里的一群人雖然不是本地人,但嫌疑也已經不大,所以看管也不算太嚴格。 但這會外面忽然傳來一些動靜,易書元也睜開了眼睛。 “唉……這事鬧的,查了半天查我頭上來了……” 易書元笑著自語一句,倒也并不十分懊惱,反而在荒唐中自得其樂。 門被打開,外面站著一個武官和三相縣的捕頭。 “這里姓易的儒生是哪個?” 石生這會也醒了過來,抬頭看看易書元。 “師父,他們不會說的是您吧?” “那還能有誰?” 易書元笑笑,撐著腿站了起來,石生也趕忙跟著起身。 以他的本事,想走不過一念之間,不過卻也想見見丁飛雄之難如何過去,如果有必要的話,推波助瀾一番也未嘗不可。 那邊武官看到有人起身了,立刻道。 “出來跟我們走,你兩個,去帶上他的行囊!” “是!” 兩名士卒進入僧舍,其他香客紛紛躲開,易書元也不攔著,任由別人將他的背箱等物拿起,隨后同他們一起走了出去。 一行人一直到了彌光殿外的院中,幾名武官和三相縣的官差就等在花櫚樹下,看到易書元牽著一個孩子走來,不由認真打量起來。 這儒生面色并不顯老,卻竟然長發花白,官差兵卒看押過來卻依然從容不迫,就連身邊的孩子也只有好奇沒有懼色。 關鍵這樣的人在人群中本該是鶴立雞群一眼可辨,但在場武官差人卻都沒太大印象。 他們明明在最初都看過寺中之人的,怎么可能忽略這樣的人呢? “大人,人帶到了!” 隨著士卒復命,易書元倒是先一步向著樹下的武官和官差拱了拱手。 “易書元見過諸位大人!” 為首的武官上下打量著易書元,忽然開口問道。 “是你為兩個和尚講經的?” 易書元也不隱瞞,點頭承認了。 “倒也沒有那么正式,不過是將聽過的一篇無名經文教給了有心向佛之人罷了!” “你可知那游方和尚身份?” 易書元竟然又點了點頭。 “大人此前吼聲如此響亮,想來他就是南晏細作丁飛雄吧,易某一向自詡看人極準,不成想今日卻看走了眼,竟把一個他國jian細當做向佛之人,真是枉讀圣賢書了,慚愧慚愧!” 易書元做出羞憤難擋的樣子,這倒是讓幾名武官和官差心中莫名有些尷尬。 那游方僧的前后表現擺在那邊,也解釋了一切,對方若真的想跑是無人能擋的,且那振聾發聵的言語好似尚在耳邊。 這樣的人絕對稱得上一句有心向佛。 隨后對于儒生的盤問倒也十分順利,幾乎是知無不言。 隨后武官又看向始終靠著易書元的石生。 “孩子,茗州如此之遠,你和你師父跋山涉水數千里之遙,不苦么?” “不苦呀,師父說走千萬里路見千百種人,閱盡紅塵百態亦是樂趣,跟著師父能見很多人很多事,漲很多見識呢!” 這邊有人問話,那邊有人隨后翻著行李。 背箱之中有被褥也有鍋有碗和各種雜物,當然也少不了一些書籍,路引也被翻找出來,印證了易書元的回答,只不過不是元江縣,而是成了茗州人。 加上搭手探脈之下,眼前儒生也根本沒有內力,實在沒發現什么有價值的東西。 武官拿起掛在背箱一角的大葫蘆,搖晃了一下,攥著葫蘆藤拔開葫蘆嘴,瓶口沒有任何味道,傾倒一下葫蘆,頓時有一股水流被倒了出來,明顯就是普通的清水。 再看向儒生,始終從容,結合此前問答之言語,武官也知曉此人絕非尋常庸俗書生,是個有真才實學且親身帶著弟子游學四方的人。 對易書元jian細的懷疑其實已經淡了,不過也不能妄下定論。 武官將葫蘆重新放好,起身略帶歉意地拱了拱手道。 “我等也是公事公辦,先生才學出眾身世清楚,但誤會雖已解除,還請先生先委屈一下,等都督趕來再行定奪!” “理當如此!” 易書元拱手回禮。 “帶易先生下去休息,單獨住一間客舍,好生照看不得有誤!” “是!” 你說誤會解除吧,看管得更嚴了,想要去拿背箱卻被那武官擋著,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 易書元無奈,只能笑笑帶著石生隨著士卒離去了。 等易書元一走,武官就看向身旁數人。 “此人乃是大才,希望他真的不是jian細吧,否則也太過可惜!” “大人放心,其人儀態從容進退有度,定是能識大體之人,既然是我大庸人又學識淵博,怎可能當那南晏jian細!” “不錯,而且那丁飛雄……也確實不像在說假話……” 武官也是點了點頭,不論是丁飛雄還是易書元都不像是真正的jian細。 “等都督來了再說吧!” 第225章 再遇舊識 西北都督鄒介已經七十三歲了,是真正意義上的白發蒼髯老將,在大庸歷史上也是排得上號的高齡武官了。 當今皇帝比較喜歡提拔年輕一輩,但即便鄒介年紀這么大,卻深得帝王信任,也是幫助皇帝實現軍隊整肅的重要人物,不說在西北了,在整個大庸的武官群體中都有很深的威望。 在丁飛雄束手就擒當天的深夜,一個騎著快馬的騎手叫開了城門,并一路縱馬狂奔到了溯州都督府。 到府邸之前,騎手猛拉韁繩,馬匹人立而起,發出一陣嘶鳴。 已經在床鋪上熟睡的老將軍一下就被馬匹的嘶鳴驚醒,他睜開了眼睛直接坐了起來。 片刻后,都督府的親兵急匆匆來報。 “都督,都督……三相縣送來急件——” 不過到了門前,里面的老將軍已經穿好了衣衫開門走了出來。 在都督府的武威堂中,老都督細細瀏覽了信件內容,縱然是他也不由顯露出驚色。 抓到的可能是先天高手? “對方真的是束手就擒的?” 鄒介看向來傳令的騎手,后者點點頭道。 “回都督,千真萬確,那和尚身法奇快,迎著軍陣前行,將阻擋士卒打得人仰馬翻,最后在校尉面前選擇束手?!?/br> 信件中已經寫得較為明白了,細作的事情十分復雜,而細作帶出的事情也很重要。 而且那邊的武官不敢隨便移動那個云游僧,在相山禪院可能和尚有所忌憚,誰知道出去之后他會不會發狂。 老都督皺眉思量一下轉頭對著一名親兵道。 “去把段嗣烈叫來,同我一起去一趟三相縣?!?/br> 如果事情真的如信件中那般,那確實有必要親自去一趟,只是那個游方僧的武功太高,老都督也心有忌憚。 當然,先天高手這種猜測老都督并不信,先天高手豈是那么容易成就的,成了先天高手又豈會如此容易就束手。 而論武功,北涼州出身的段嗣烈當屬西北翹楚。 多年前甚至同天下武者爭鋒,在各種奇招暗器詭變武功中,以一桿長槍得過天下第二的名號,有萬夫不當之勇。 …… 當夜,從溯州城外大營中有三百騎手隨著西北都督鄒介一起奔向三相縣,同行的將官之中自然還有段嗣烈。 天明之前,一行三百余騎已經接近的相山。 此刻人困馬乏,眾人也已經放緩了速度,老都督身披甲胄,在馬背上活動活動身子。 “哦呦,這一夜可差點把我這身老骨頭給顛散架了!” “都督老當益壯,身子骨比我們還硬朗呢!”“不錯,若非都督體恤下屬,我們都快跟不上了!” “哈哈哈哈……少拍馬屁!” 老都督看向一側跟隨的披甲武官。 “嗣烈,為何沉默不語?” “回都督,我在想那個游方僧的武功,是否真的如此厲害!” 老都督笑了。 “他武功雖高,但已經被上了寸頭鎖和鉸鏈,更囚于籠中,以你的本事,不至于在這種情況下還忌憚吧?” 聽到這話,段嗣烈也咧開了嘴。 “都督多慮了,屬下只是可惜,不能放手與其一戰呢!” 話說到這份上了,周圍武官中有人也趁著難得機會問了一句。 “段將軍,聽說當年武林大會匯聚天下武者,高手輩出強者如云,更是為了讓我大庸先天武者現身,那你究竟有沒有見過先天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