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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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落下,丁飛雄心中一嘆,從墻頭一躍而下,近處的幾名武官紛紛后退。 下一刻,和尚的身形驟然提速,身法之快,幾乎瞬息到達軍陣近處。 “上——” “殺啊——”“殺!” 周圍士卒一擁而上沖向游方僧,但一串鐵佛珠在對方手中舞得密不透風,兵刃觸之則斷,盾牌格之則裂…… 一支支長槍刺去,僧袍一掃,諸多長槍就脫手,橫槍飛射,一眾士兵紛紛被同袍兵刃打飛。 這些兵馬雖然斗志不錯,卻畢竟不是精兵,相互之間的配合也并非默契無間,缺點在丁飛雄這等級數的高手面前一覽無余。 軍陣之中的游方僧左右騰挪,打得士卒人仰馬翻,而此刻后方弓弩手也束手束腳。 “轟——” 丁飛雄持佛禮踏身法撞出,將身邊一些士卒全都帶翻在地,竟然已經打到了為首武官的面前。 武官心中猛跳,躍馬向前,手中長槍抖出槍花刺向游方僧,但槍花到了對方面前卻忽然消散,一根白桿槍已經被游方僧捏在了左手,槍頭尤自微微抖動。 “嗬……” 武官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而游方僧卻神色平靜。 自己武功竟然又有進步,但也不值得欣喜,游方僧看著武官嘆息一聲道。 “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并非細作,還請將軍勿要牽連他人,丁飛雄愿意束手,我佛慈悲……” 說完這句話,游方僧松開了捏住的槍桿,雙手合十并閉上了雙目,就這么站在了原地不再行動。 能在亂軍之中如入無人之境,是實力,在你面前選擇束手就擒,是態度! 武官忍住了立刻抽槍刺去的沖動,他看向前方。 剛剛倒成一片的士卒雖然不少人在哀嚎,卻幾乎無人失去生命,見血的大多是被同袍誤傷,甚至是被碎裂的兵刃崩傷的。 雖心中升起了敬佩,但武官還是厲聲下令。 “給我拿下!” 隨著武官一聲令下,數把兵刃在這一刻全都架到了和尚的脖子上,周圍更是抵住了多柄長槍。 有士卒伸手去取和尚脖子上的佛珠,卻發現沉重非常,用足了力氣才緩緩將佛珠取下。 從頭到尾,和尚都一動不動,也讓緊張不已的一眾兵將都微微松一口氣…… 第224章 真不是細作 丁飛雄真就如他所說的那樣束手就擒,根本沒有任何反抗。 行佛禮的雙手也被反在背后,戴上了專門克制武者的鐵枷寸頭鎖,腳上也被帶上了腳鏈,同時又被送入一輛鐵桿囚車之中。 直到這一刻,一眾武官士卒心頭才算松了口氣。 有士兵用力抓著那串鐵佛珠送到為首武官面前,后者伸手接住,頓覺一股明顯的沉重感從手臂上傳來。 僅僅粗略感受就明白這串佛珠怕是得有數十斤重,明顯不是一般的黑鐵。 武官看了那邊的似乎在低聲念誦佛經的游方僧一眼,再向旁人下達命令。 “將相山禪院所有僧眾和香客全都控制住,除非有人反抗,否則注意分寸!” “是!” 寺院外的士兵中分出一部分進入寺院內部,三相縣的官差也紛紛現身輔助,主要是安撫寺院內部僧人和百姓,讓他們不要反抗。 在士兵們沖入寺院的時候,照梨和尚看向易書元那邊,見易先生都沒有什么反應,那他便身形消散不再現身了。 寺院內的人都已經被嚇壞了,也沒有多少人敢反抗,上至方丈下至小沙彌,以及諸多留宿的香客,全都被士兵們控制住。 因為有三相縣的官差在中間勸解,倒也沒生出什么額外的亂子,士兵們也沒有為難這些一眼可辨的普通百姓。 那些能很快確認身份,行李和隨身物品都沒有什么問題的本地香客最先被釋放,幾乎沒用去一個時辰就都被放走了。 而一些外地經過的客商旅者,以及一些明顯有武功在身的人則和寺院的和尚一樣,全都被留在禪院內不得立刻離開,其中就包括易書元師徒。 除了相山禪院內部的動靜,也有士兵和官差一起上山,尋著剩余的足跡仔細搜索,將山中的尸體全都搬了下來,甚至就連被野獸拖走的那些人,也找到了殘留的衣物。 半天之后,整個相山禪院內外幾乎成了一座臨時軍營,兩營兵馬在此暫時駐扎。 對于丁飛雄這樣的高手,直接帶去城中看押并非最好的選擇,而且也得搞清楚這人為什么會來相山禪院。 當然,一份急件也在第一時間送往了溯州的都督府。 …… 相山禪院最大的一間僧人禪房內,囚于籠中的丁飛雄單獨被看管在這里,更有諸多武官和當地一些官差在此。 領兵武官直接在此盤問他的情況。 “丁飛雄,你此前是不是殺了不少人?” 囚籠中的和尚似乎有所回憶,笑了笑道。 “丁飛雄一生殺過不少人,我不知道將軍指的是哪些,若是在大庸境內的話,也就殺過十六人,皆死在這禪院后山深處?!?/br> “你與那十六人有何仇怨?為什么要殺了他們?可知道他們乃是南晏細作?” 囚籠中的和尚雖早已猜到,卻還是作出恍然的樣子。 “原來他們是細作么……” 武官從懷中取出一封信。 “這是其中一人收到的秘信,能送信就說明有送信的渠道,你真的不知?” “貧僧不知?!?/br> “和尚,你若與他們無關,那他們為什么糾集人手專門來找你?信件中提及務必要得到的兩樣東西,又是什么?” 事到如今,也沒什么好隱瞞的,和尚直接開口說出事情。 “他們想要的是我的歸元功,以及歸元丹,前者是我修習的武功,后者則是輔助的丹藥……” 和尚并未如之前的回答那樣答完即止,而是將一些江湖往事也一起說了出來,歸元功為何,歸元丹為何,丁飛雄這個名字又意味著什么。 聽完籠中僧人的回答,在場不由難掩驚色,若他所言屬實,那確實可能不惜代價專門來找他這個人。 此刻領兵武官也不由問了一句。 “那歸元功和歸元丹,可還在你手中?” 和尚看了領兵武官一眼。 “歸元功不過是一部功法,沒有書冊我亦能口述,不過歸元丹則早已經沒了,江湖人皆以為我手中還有,實則當初我便只留了一粒,其余幾粒給了他人,不過皆為其招來禍患,不想再提……” 到了此刻,這個武功奇高的和尚幾乎問什么答什么,武官便又問了一個較為關心的問題。 “你為什么來相山禪院,為什么這么久都不走?” “云游至此想要尋個清凈,得聞真經,參禪數日!” 武官看向旁邊,三相縣的縣尉微微點頭,這和之前他們打探的消息一致。 “那個和你一同參禪的和尚是誰,我們找遍相山禪院,都沒能找到特征一致的,你可知他在哪?” 囚車中的和尚笑了,那位高僧應該根本不是凡人,此刻回想起來他也覺得分外神奇,能有緣一起聽聞真經,也算是幸事。 “我亦不知一同聽經的高僧去了何處,或許本就是菩薩羅漢化身吧?!?/br> 和尚雖說的是實話,但這種話在場之人自然不可能信,不過武官也沒有抓著這一點不放,但卻敏銳察覺到了對方話語中的一點異常。 “不是那個和尚給你講的經?” 游方僧微微皺眉,沒有回答。 “講經的是誰?” 游方僧已經閉上眼睛不再言語。 三相縣縣尉上前一步道。 “和尚,你說你不是南晏細作,我看未必,那一同聽經的和尚定是你的同黨,那為你們講經之人,怕就是你們的上鋒!” 其實參禪多日這種引人注意的動靜,很難歸為細作的聯絡事宜,但卻難有其他解釋。 不過和尚聽聞此言卻忽然睜開雙眼,神色浮現怒意,一開口聲音震耳欲聾。 “南晏來此心迷茫,無處可去身彷徨,他鄉禪院聞真經,不打誑語不惘惘!我佛慈悲,行之有德者近人,得開神妙之門,觀身自在,無有恐懼,無有惡類……” 和尚前幾句話猶如雷鳴,震得在場之人耳中嗡嗡作響,士卒將官更是紛紛抽出了兵刃,但到后幾句話,聲音逐漸變小。 至此刻,只聞喃喃之語,好似在不斷念誦經文。 禪房之內的武官和官差有不少維持著戒備的姿態,好一會之后才放松下來,這個和尚被鎖成這樣都能給人帶來這般壓力。 此刻和尚只顧念經,其他什么話也不說了。 不過眾人也看出來了,這和尚是真的沒有反抗的意思,否則之前軍陣之中束手就擒且先不提,眼下是否真的能困住他都令人懷疑。 良久之后,幾名武官和三相的官差一起走出了禪房。 “呼……從沒見過武功如此高強之人,此人只怕已至武道先天之境!” “確實可怕,也不知南晏武林中這樣的人還有多少?” “另一個和尚和那個講經之人究竟是誰?” 三相縣的捕頭忽然開口道。 “諸位大人,他不愿說,但寺中其他人未必不知啊,那長須和尚可是穿著相山禪院的僧袍的!” “不錯,問問寺中僧人,他們可未必有丁飛雄嘴硬!” 定下此策之后,相山禪院的僧人被分別單獨帶去一些個禪房或者佛堂盤問。 廣濟禪師和一些個老和尚雖然心中懼怕,但問及一些問題也選擇修閉口禪,但一些小和尚本就心神不寧,威逼之下經不住嚇就把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長須和尚究竟是誰倒是沒個定論,也無人知曉,但易書元卻被供了出來。 畢竟易書元之前和兩個和尚走在一起也不是沒人看到,兩個和尚醒了之后,周圍僧人也聽到他們談及“易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