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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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往事如今依然歷歷在目,龍飛揚的身影如同刻在腦海中一樣。 段嗣烈看向周圍同僚,想了下笑著點了點頭。 “當年并不明了,現如今想來,我當是見過先天前輩的!” “真的?”“這么說我大庸真有先天武者?” “什么樣的?”“有多厲害?” 就連老都督也露出好奇的神色,而段嗣烈也露出追憶,帶著感慨道。 “先天前輩好似已經處于一種超脫的境界,灑脫無拘,莫說是當初的我,就算是現在想來,依舊難以企及那種武道……” 說著段嗣烈看向周圍,認真說道。 “若先天武者也有境界高下之分,我所見的前輩定也是高人,只可惜當初答應定得第一,為那前輩取《山河仙爐圖》,卻最終敗在了麥凌飛手中!” “說不定那麥凌飛見過呢?”“是啊聽說名畫也不翼而飛,說不定就是他給了那前輩?!?/br> 段嗣烈想了想也笑著點頭。 “確實也說不準?!?/br> “吃些干糧休息休息,馬上到相山了?!?/br> …… 天明時分,三百余騎到達相山禪院外,在此處武官的迎接下,老都督親自帶著人直奔看押云游僧的禪房。 “吱呀~” 門被打開,晨光讓和尚微微瞇眼。 進來了一大群人,為首的是一個披甲的蒼髯老將,想來就是西北都督了。 和尚在看著進來的人群,眾人也在觀察著和尚。 這人被鎖在囚車中動彈不得,衣衫陳舊帶著補丁,面色平靜沒有驚慌,看向眾人的眼神好似并非什么能定奪自己生死的武官大將,而是一群正常進廟的香客。 只是在留意到段嗣烈的時候,云游僧的視線才略微停留,隨后垂目向下低聲念經。 這份平靜讓老都督心中詫異,也讓段嗣烈不由睜大眼睛。 如云游和尚和段嗣烈這般人中英杰,已經不能算普通人了,雖不修仙道也沒有法眼,但雙方之間接近有時候也會有氣機碰撞,很多時候會隱約有感。 和尚給段嗣烈一種奇特的感覺,已經有幾分接近曾經記憶中的那個人了! 這讓段嗣烈心中升起強烈的忌憚,不由握槍到了老都督身側靠前的位置,老都督也敏銳察覺到了段嗣烈的防備。 “丁飛雄,抬起頭來!” 云游僧停下誦經,低嘆一聲。 “如今已經沒有什么丁飛雄,只有無法和尚一個!我佛慈悲……” 話雖如此,但和尚還是抬起了頭。 在進入禪房之前,這里的武官和三相縣的官差,也已經當面將一切更細致地同老都督一行表述清楚。 對比信件內容的簡短,有這里的補充,以及在場武官的傾向性表達,也讓老都督等人心中的想法有所改觀。 “你與那易書元此前并不認識?” 看來已經查到易先生了,希望不要為先生帶來困擾吧,和尚想著,口中也如實回答。 “此前并不認識,先生慈悲賜教真經點化丁飛雄,又賜法名無法,貧僧感激不盡,即便要以貧僧領功,也還望諸位將軍勿要為難易先生,我佛慈悲!” “那么一同聽經的和尚呢?你不要想著扯謊,能查到易書元自然也能查到他!” 云游僧搖了搖頭。 “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只知那位高僧法名照梨,其人當不屬凡俗,來去由心!” 老都督身邊另有一名武將譏諷道。 “哼,不屬凡俗卻還要聽那儒生講經,照你這么說,那姓易的儒生豈不是更了不得?周校尉,那儒生現在何處???” “回將軍,正看押在客舍之中!” 這名將軍點點頭看向和尚。 “你看,儒生尚且看押在客舍之中呢!” 云游僧面色恬靜看不出喜怒。 “先生大才大德能折神佛,大庸有此人物乃天下之幸,還望諸位施主勿要再驚擾先生了,實乃罪過,罪過!” 說完這句話,云游僧再次開始低聲誦經。 一邊的將軍正要發怒,卻被老都督抬手阻止,隨后帶著眾人走出禪房。 在真正親眼看到和尚之后,老都督改了主意。 “先去看看那儒生!” “那我這就去把人帶來!” 武官剛這么說,老都督卻搖頭道。 “不,我們過去,若此人正如你們所審時的感覺,以及那和尚的說法那般,就真是一位大才,呼來喝去禁人手足已經太粗魯了!” 老都督說完讓人帶路,同眾人去往僧舍方向。 易書元倒也確實算是被優待的,單獨處于一間原本可住多人的客舍中,隨身的行李物品也都被完好無缺地送了回來。 不過此刻的屋內并非只有易書元和石生,照梨和尚竟然也在此處。 “先生,您又何故在此受罪呢,受這等粗俗匹夫冒犯,便是佛陀也要生怒氣!” “那佛陀的怒氣可真不值錢?!?/br> 易書元玩笑一句,拔開葫蘆嘴置于唇邊灌了一口,頓時有一股奇異的酒香稍稍溢出。 那武官倒葫蘆倒出的是水,在易書元這則是酒,那股奇異的靈香甚至讓身為僧人的照梨和尚都不由分泌唾液,又趕緊在心中暗念“罪過”。 外頭守門的是兩個士卒,一個精神抖擻,一個則抱著槍有些瞌睡,半夢半醒之間好似聽到里面有人說話。 不過很快,一陣腳步聲傳來,旁邊的同袍趕緊推了推伙伴,后者立刻清醒過來,身子站得筆直。 來的是一大群武官,為首者是一個蒼髯白發的老將,頭盔被他抱在身側,自有一股老將威勢相隨。 眾人在門外不遠處止步,也讓守門的士卒分外緊張。 “可有好生看顧?” 打瞌睡的士卒生怕被責罰,本能想要表現,立刻先一步開口。 “回大人,我等絲毫不敢分神,剛剛我還聽到里面聊天呢!” 另一個士卒不由瞪大眼睛,下意識看了看旁人,什么聊天,他怎么沒聽到?不過他也不會拆穿同僚。 “開門!” “是!” 兩名士兵一左一右,將門推開,外頭的眾人也看清了內部,拿著葫蘆的易書元靠床邊單腿而坐,孩童在一邊裹著被子還沒睡醒。 有人看了那守門的士卒一眼,但也沒多言,而易書元此刻也塞上葫蘆嘴,起身看向外部,當看到段嗣烈的時候,不由露出笑容。 “易書元見都督大人!” “哦,你認識我?” 老都督和隨行幾人進入室內,面對他的問題,易書元則是帶著笑意回答。 “如今我大庸朝中老將,能被皇上委以重任者只都督一人,周圍武官又左右相隨,關鍵昨日校尉大人也說會請都督過來,您不是都督誰又是都督呢?” 好氣度!老都督心中暗自贊嘆一聲。 “說得在理,老夫問了一句廢話!將先生禁足于此,倒是讓先生受委屈了!” 老都督說著也看向床上的孩子,生得粉雕玉琢十分可愛,這會把自己裹成了個粽子,睡夢中還露著笑容。 “這可比風餐露宿要安逸多了,遠算不上委屈,易某斗膽問一句,都督大人可查明此案了?” 易書元說話的時候幾度看向段嗣烈,后者有所察覺微微皺眉。 “先生此前供詞說自己看人極準,又說此次看走了眼,是否是先生也認為丁飛雄就是細作?” 易書元看向老都督,微微搖了搖頭。 “細作那是此前諸位大人所認定的,易某雖略為自負卻也不認為自己次次都對,更不想被無妄牽連,既已定性,便也無意辯駁?!?/br> “哦?那若以先生眼光來看,丁飛雄是什么人?” 易書元將酒葫蘆放下,看向門口已經透進來的晨光。 “易某早就說過了,教了向佛之人一篇經文,僅此而已!” 老都督看著易書元的眼睛,后者眼神平靜并不回避,良久,老都督才皺眉道。 “難道這丁飛雄如此武功,真的只是個厭倦了江湖和過往的和尚?” 一邊的段嗣烈見兩人不再言語,便問了一句。 “易先生難道也認識我么?” 易書元笑了,點了點頭道。 “若易某沒看錯的話,你是姓段吧?可還記得龍飛揚?” 段嗣烈詫異。 “龍飛揚?” “哦,看來我那好友當初并未留下名諱,他便是送你鍛身圖的人?!?/br> 段嗣烈瞪大眼睛,身上猶如電流竄過,一下變得激動起來。 “那位前輩!原來他叫龍飛揚!易先生您認識他?可知前輩在哪?” “我那好友居無定所,是個和我一樣喜歡亂轉的人,如何能知曉他在何處呢?上一次見面還是在承天府,一別已有數年了……” 兩人的話語中所指之人并不難想象,在場幾人無不露出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