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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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相山禪院外的道路上煙塵滾滾,正有大批人馬正在趕來。 在旌旗招展之中,逐漸露出來者們的樣貌,有人騎馬有人步行,持長短兵刃者幾乎個個披甲,更有人還攜帶強弓勁弩…… 第223章 實力與態度 全副武裝的兩營兵馬調動帶起的動靜可不小,一些原本想要去相山禪院上香,或者單純只是趕路的人都被嚇到,要么折返要么繞路。 領頭的幾名武官也已經下達命令,封鎖前后路徑,禁止其他香客再去相山禪院。 大庸很多地方的兵馬,尤其是富庶區域的兵馬,其實都已經爛了大半了,這些年才開始有好轉。 最先得到整治的是禁軍一系,也即當初梧州鹽案的主力,但大部分軍隊依然還不太能看。 不過溯州的兵馬雖然狀況不佳,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本就比一些富庶區域的好不少。 加上這些年朝廷的大力整治,士卒至少能吃飽穿暖,能逐漸得到一些應有的軍械,且下馬了一批克扣軍餉的武官。 這就足以讓士兵們的精氣神有了很大改善,至少對比十年前簡直天壤之別。 所以此番前來的兵馬也算軍容整肅。 隨著兵馬越來越靠近相山,一些動靜也不可避免地傳入了寺院內部,馬蹄聲和大隊人馬行進的聲音,再加上盔甲碰撞的聲音,形成一大片嘈雜但肅殺的感覺。 在寺院門口的和尚首先被嚇得手足無措,抓著掃把就沖進寺院內部去找方丈。 這會丁飛雄和照梨和尚都還在方丈的禪房前,易書元走時的話也猶在耳邊。 丁飛雄想著是不是再私下去請教一下易先生,而照梨和尚也想著私下去請教一下仙長,他照梨究竟比丁飛雄差哪了。 就連此刻已經明白這易先生遠比自己想象得更不凡的廣濟方丈,也想著要多留易先生一段時間。 不過這時,一名抓著掃把的僧人慌忙跑了過來。 “方丈,方丈——不好了,外面來了很多兵馬——” 思索中的三人思緒都被打斷,照梨和尚凝神感應一下,頓時心頭一驚,他心思雜亂之下竟然沒有察覺。 方丈則面露詫異地看向跑來的和尚。 “兵馬?有多少?難道是什么了不得的權貴來了?” 可是就算當年來過一個王爺也不見帶著兵馬的??! “方丈,您快出去看看吧,烏壓壓全是人呢,不太像是來上香的,看著可嚇人了!” 看著僧人驚慌的樣子,廣濟方丈愣了愣,回神后立刻看向身邊的兩位僧人。 “兩位大師才從禪定中醒來,請在此歇息,不會有人前來打擾,我出去看看外頭究竟發生了何事!” 照梨和尚皺眉之下,還是開口說道。 “佛陀有云,人間事不便多管,此番或許來者不善,請方丈小心應對,若真到了危機關頭,寺中僧人可來花櫚樹下一避,我佛慈悲!” 說完這句話,照梨和尚的身形竟然在周圍僧人和丁飛雄眼前逐漸消失了。 丁飛雄和一些不明情況的僧人都是心頭一驚,這才明白這照梨大師的不凡。 不過對比其他和尚,丁飛雄心中卻更加不安,但也還沒想過大庸的兵馬會是沖著自己來的。 “走,帶我去看看,無法大師請在此歇息!” “方丈大師,我也隨你一起去吧!” 這會也不是拖延的時候,方丈也不再說什么,一群和尚一起匆匆往寺院大門處趕。 外頭兵馬越來越近,動靜也越來越大,已經列隊于山門之前,更是分出人手圍攏向周圍,分成四個方陣將整個相山禪院圍了起來。 相山禪院內部很多人都聽到了動靜,一些近一點的僧人和香客紛紛出來查看,一看到外面的情況全都心頭一驚。 “這么多兵?”“發什么事了?” “按戲文里演的,難道是皇上來了?”“看著這么嚇人……” 人群中隱藏的三相縣官差也松了一口氣,兵馬到了,人還沒跑,他們的任務也算完成大半了。 軍陣前的武官絲毫不理會香客和普通僧人的議論,而是看向周圍,見士兵們都已經列陣完成,這才滿意點頭。 這時候廣濟禪師和一些和尚才匆匆出來,香客和尚們紛紛讓開道路,讓方丈出來。 廣濟禪師看到外面的兵馬烏泱泱一片,嚇得腿都有些發軟,硬著頭皮出了寺院上前,向著那邊明顯是將官的人喊道。 “此乃佛門清凈之地,諸位施主,不知來我相山禪院所為何事,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為首的武官可不是本地人,對所謂的相山禪院也沒多少情感偏向,只掃了廣濟禪師一眼便略過他看向寺院門口處一名補丁僧袍的和尚。 “哼,你們這些和尚,不納賦稅不說還占有大片良田,究竟是佛門清凈之地還是藏污納垢之所還兩說呢!” 武官說著冷笑一聲,隨后提氣向著寺院方向大吼。 “寺中閑雜人等都給我出來,統統束手就擒——若查明爾等無辜,事后自會放你們離去——” “如若不然,兵進則碎——” 確實死了十幾個細作,但細作未必就只有十幾個,相山禪院上至僧人下至所有香客全都有嫌疑,而那個游方僧自然也成了重點關注對象。 這一厲聲大吼把所有普通僧人和香客都嚇住了,說是讓他們束手就擒,可是這架勢誰敢出去啊。 廣濟禪師被嚇得后退到了寺院門口。 “這位將軍,究竟發生了何事?我佛門以慈悲為懷,不涉世事不打逛語,寺院絕非藏污納垢之所,請將軍明察!” 為首的武官看了周圍下屬一眼微微點頭。 隨后幾名武官從馬上下來,帶著少量武功不俗的精銳走向寺院的院門,直到一眾忐忑的人群面前才停下。 面對面露懼色的廣濟禪師和眾人,近處的一名武官已經把手按在腰間的刀上,隨后沉聲道。 “奉西北都督之命,抓捕南晏細作……丁飛雄——” 在武官喊出名字的那一刻,丁飛雄心頭大驚,他身邊早已經暗暗做好準備的幾個“香客”忽然出手。 想要偷襲一個高明武者,他心神失守的那一刻是最好時機。 兩人運功直接以點xue法在游方僧背后,又有兩人直接左右擒拿抓住丁飛雄的雙臂。 不求真的鎖住對方經脈點xue成功,只求掣肘他片刻就好。 只是點xue的人一觸及對方身體,就發現自己聚起的內力對方體表遇上一團阻力,根本無法破入,擒拿的兩人也發現對方手臂好似鐵臂,根本無法撼動。 丁飛雄心驚之下突遇偷襲,身中護體氣勁已經先一步發動。 在外人看來,就是游方僧附近突然有多人一起出手攻向他。 而下一刻就是“嘭~”的一聲。 游方僧身側和身后的幾人紛紛被震飛,更是將附近幾個和尚和香客在驚叫中撞倒。 幾名武官心頭一驚,立刻向前攻去。 “錚~”“錚~”“錚~”…… 武官和士卒全都兵刃出鞘,向著丁飛雄攻去。 “啊殺人啦——”“快跑??!” 周圍的其他香客和僧人驚慌喊叫著紛紛往寺院里面躲去。 丁飛雄以一雙rou掌左右格擋,身形急速騰挪,身體的反應比意識的彷徨要快得多。 “嗚~”“嗚~” 兩支利箭破空射來,丁飛雄手握鐵佛珠脫頸一甩,“當”“當”兩聲就將兩箭隔開。 “小心他的佛珠——” 三相縣尉大喊一聲,但周圍圍攻之人不管不顧地沖向丁飛雄,逼迫對方騰挪的位置。 “弓弩手上前——”“放箭——” 當聽到這一聲令下,剛剛悍不畏死圍攻丁飛雄的一眾剎那間避向一邊。 斜側前方的天空一下子罩住百余支箭矢,黑壓壓一片罩落下來。 以丁飛雄的武功,怎么可能不知道如何躲,更不可能躲不過。 但在這一剎那他猶豫了,寺院的院墻擋不住所有箭矢,里面還有一群驚慌的和尚和香客。 也就一剎那的反應時間,丁飛雄雙手連出數掌,內氣竟然帶起罡風,有幾分真氣離體之象,將不少箭矢直接凌空沖飛。 丁飛雄的身形更是一躍而起,手中鐵佛珠舞動成風,叮叮當當之間隔開大量箭矢。 相山禪院內部,零星射入了十幾支箭,眼看有箭矢要射中香客,遠處的易書元輕輕搖扇,一陣柔風吹過,箭矢紛紛偏轉了方向凌亂而落。 禪院門外的那一段墻上,丁飛雄手持佛珠而立,不但擋下了絕大部分箭矢,自身更是不見有什么創口。 不論是剛剛和丁飛雄交手的人,亦或是下達射箭命令的武官全都驚愕不已。 對付江湖人屢試不爽的弓弩箭陣,對方正面硬接竟然毫發無損? 這人的武功何止是高,已經到達了匪夷所思的境界,難道是江湖傳言中達到先天境界的武者? 兩營兵馬,能拿下他嗎…… 易書元此刻就在寺院內部遠遠看著站在墻頭的丁飛雄,而照梨和尚也已經重新現身,同樣在遠處注視著外部。 相山禪院的僧人和香客則全都驚懼不已,不少人紛紛趁機往內部躲藏,也只有方丈等少數僧人在關注墻頭的游方僧。 “軍陣上前——” “咚咚咚咚咚……” 軍鼓被敲響,弓弩手重新上弦,而一眾步卒邁著步伐緩緩前進,刀盾手在前,長槍手在后,更有雙手大刀手在兩側。 丁飛雄站在墻頭,他不想再大開殺戒,不想殺這些同自己無冤無仇的大庸士兵,更不想相山禪院受到自己牽連。 “我丁飛雄確實是南晏人,但并非細作,如今不過是一個浮萍一般的和尚,將軍何必苦苦相逼呢……” “若你非南晏細作,那便束手就擒,我等查明之后自會還你清白,禪院無關人等,也可免去牽連——” 武官自然也看得出剛剛這游方僧打落箭矢有保護寺院內部的意味,便嘗試著這么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