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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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不到易書元一個外人cao心,他也懶得費心,真要說起來,世間佛門僧眾皆以諸佛弟子自居呢。 “照梨大師,你修行佛法已有些年歲,依你之見,何方有大德高僧?” “仙長為何有此一問?” 易書元想了下便說道。 “一位菩薩曾托易某一樁事,具體則需要尋一位有德高僧才行!” 菩薩所托?有德高僧? 僧人心頭猛跳,不用知道細節,直覺上便明白絕對是好事! 幾度激動的心情被再次壓下,僧人閉目思量許久,露出慈悲相,持佛禮吟佛音道。 “善哉善哉,我佛慈悲,若仙長需要尋這樣一位高僧,貧僧不才,雖佛法低微,但或可相助!” 這話說得易書元就尬住了,一息之后他還是搖了搖頭拒絕道。 “大師怕是力有未遂?!?/br> “可是因為貧僧出身不好?” 僧人語氣略顯急促,而易書元露出一絲笑容。 “并非因為大師的出身,只是確實不合適,還望大師見諒!” “是,這樣么……” 正在此刻,石生從外面捧著一只一碗齋飯回來了,碗是帶出去的碗,盛著米飯蓋著一些豆腐青菜。 “師父,我給您帶飯回來了!” 石生既留意著飯碗中的飯菜,讓其不撒出來,也留意著腳下不被絆著,不過速度卻很快,一路小跑著就回來了。 “師父,您餓了吧?” 石生跑到客舍近處,忽然發現門口還有一個和尚模樣的人,不由放慢了腳步,一邊走一邊還盯著僧人,只是一雙小手護著碗檐,不讓里面的飯菜掉出來。 等石生才走到了易書元跟前,將手中的飯碗遞了過去。 “師父,給!” 易書元接過飯碗看向對面的僧人。 “照梨大師,易某要用餐了?!?/br> 僧人見此趕緊起身。 “仙長用膳不便打擾,那貧僧便先告辭了!” “大師慢走!” 僧人雙手合十再行一禮,起身走向外部。 石生盯著僧人離去,就跑到空出來的蒲團上坐下,順帶低聲問了易書元一句。 “師父,那個妖怪是誰呀?” 一聲童言壓低了聲音,照常理是不會被聽到的。 但僧人卻分出一縷神念留意身后,這種其實有些失禮的行為讓他聽得一清二楚,聞言步子都一個踉蹌。 易書元似乎是慢一拍地取過筷子,在碗邊輕輕一敲。 “?!钡囊宦?,在遠處的僧人耳中卻好似雷響,震得心頭猛跳,腳步頓時加快,逃一般遠去了。 搖了搖頭,易書元在菜葉上抵齊了筷子準備吃飯,這點小事在心中都生不起什么波瀾。 “師父,您還沒告訴我呢!” 石生又追問了一句。 易書元拿著筷子指了指前院方向。 “他呀,就是彌光殿外的那棵花櫚樹成就的靈形之體?!?/br> “哦!那他是壞妖怪么?” “倒也不算吧!” 說完,易書元夾起一片菜葉送入口中,雖然是齋飯但口味卻十分不錯,明顯下了很大工夫來做,顯得格外好吃。 他再嘗了嘗豆腐,居然吃出幾分rou味來,但明顯這是調味之功而非真的沾了葷腥。 “師父,膳堂好多人呢,原來這廟里好幾處客舍呢,齋飯也很好吃!” 灰勉也鉆了出來,跳到易書元肩頭低聲道。 “先生,這廟里面簡直魚龍混雜,什么留宿的人都有,膳堂那邊都好些個透著煞氣,甚至有人身上陰邪氣都比較重呢!” 易書元沒有回話,只是在品味著飯菜,灰勉便繼續道。 “有些個人身上鐵定新背著人命呢,我看這相山禪院也不啥清凈地!” 易書元將口中的飯菜咀嚼著咽下,用筷子將碗中飯菜扒拉到一處,神色則若有所思。 第217章 假和尚 扒完最后一點飯,易書元便放下了碗筷。 石生拿起碗筷收拾的時候,用手在碗底一抹,頓時有一股水汽彌漫,將碗中和筷子上本就不多的飯菜殘留沖走。 見師父也沒有責怪,石生就趕緊將碗筷放入了背箱。 易書元拿起《丹術妙絕》,將之收入了袖中,隨后起身走向這一處客舍院落。 “師父您去哪?” “去寺中逛逛?!?/br> “我也去!” 石生喊了一句,趕緊小跑著跟上來。 雖然易書元以前并沒有聽過相山禪院,但顯然在溯州這個西北之地肯定是有不低的地位的,光看寺院內部的規模就知道了。 易書元住的客舍區域只是留客區域的其中一部分,另外還兩處客院。 來的時候似乎香客并不算多,甚至和尚也沒見著多少,但留在客院的人可不少,只不過應該是正好遇上飯點了。 這會易書元帶著石生走在寺院中,就陸續看到了不少香客和僧人路過,從來人的方向上看就知道膳堂在哪了。 “師父你看那邊!” 石生指了指遠處的一個人,確切的說是一個正從膳堂走來的和尚。 這和尚同其他相山禪院的僧人不同,穿著一身陳舊到甚至有些破的僧袍,上面明顯打著一些補丁。 一串大核桃般大小的佛珠掛在身上,每一顆都發黑且泛著一些光澤,走路的時候都幾乎不怎么搖晃。 僧袍下擺蓋不住的小腿能看到明顯的綁腿。 和尚口中似乎念念有詞,不知道是不是在念誦著經文,并且心無旁騖目不斜視,只管前行。 而在這個和尚走過的時候,有一個兩個或者零星幾個人也從同一方向經過,這些人或披著獸皮或穿著華服,都有意無意地打量那個和尚。 看似和其他香客的好奇差不多,但在易書元眼中,這些人和常人的氣數還是有很大不同的,那股子煞氣更是在佛門之地尤為顯眼。 這種情況讓易書元駐足片刻,那和尚便從他身邊經過,其口中的聲音也聽了個清楚。 不是什么深奧的經文,不過就是幾個字反復念誦。 “我佛慈悲,我佛慈悲,我佛慈悲……” 易書元回頭看向和尚遠去的背影,那個方位顯然也有可供住宿的地方。 身邊又有一個和尚經過,易書元便上前詢問一句。 “這位師傅,請問剛剛經過的那位師傅是在本寺受戒的嗎?” 和尚看了看易書元,再望了望他指的方向。 “哦,那肯定不是的,看衣著就知道了,定是一個游方過來的僧人,這也是常有的事,有的是暫且在本寺吃住幾天,有的甚至還想賴著不走呢,不知道這一個是哪種人……” 和尚說著雙手合十行了一禮,隨后離去了,現在相山禪院人多,不是每個和尚都清楚留客到底有誰。 “先生,剛剛我說膳堂里的那些人,就是他們?!?/br> 灰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易書元掃了一眼周圍,知道它指的是哪些人。 “師父,他們是沖著那和尚去的么?” “八九不離十吧?!?/br> 步穩足吸地,身掛鐵佛珠,明明透著一股煞氣,卻也真的又有一絲佛氣…… 易書元拉著石生走向一側,不知不覺間就化入風中吹向前方。 那個和尚顯然早已意識到了什么,他只是口誦慈悲不斷向前,顯然也沒有真的去客舍或者僧舍,而是一直往后山方向走去。 到了這里,很多都是擴建中但還未完成的佛寺建筑,別說是留宿香客,就連寺中僧人都沒有過來的,跟隨在和尚身后的一群人也就變得極為明顯。 到達相山禪院后方院墻,和尚步伐一頓,隨后直接輕輕一躍,用手在墻頭一撐就翻了出去。 “別讓他跑了!”“跟上!” 一群人再也不裝了,紛紛沖向院墻一躍而起,個個都跳出了院墻追了過去。 一陣風在后院徘徊,隨后吹出了寺院,吹向了相山。 而此刻的相山之中,和尚在前急速狂奔,后方一群人更是身法迅捷窮追不舍,雙方速度極快,先后向上沖入相山。 “嗚呼……嗚呼……” 山風呼嘯在和尚耳邊,到這時他口中依然不停念誦。 “我佛慈悲,我佛慈悲……” 本就是太陽落山的時候,進了山中更是好似天色都在加速變得昏暗。 前后兩波人在踩著雪地落下無數腳印,有人在后方高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