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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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飛雄,你跑不了的——”“堵住他——” 甚至有人直接在此刻飛出暗器,只不過被前頭的和尚輕松躲過。 大約追了有半刻鐘,周圍的積雪已經越來越厚,和尚跑入了一片山坳后忽然站住不跑了。 身后追來的人有十幾個,此刻則紛紛散開周圍,更有人繞到了前方堵住和尚去路。 “我佛慈悲,貧僧都已經逃到了大庸,各位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和尚雙手合十口誦佛音,卻看得為首的追逐者笑了。 “是啊,誰能想到你丁飛雄竟然成了如今的模樣,你不會以為當個假和尚就真的斬斷塵緣了吧?” 邊上有人以較為緩和的聲音說道。 “丁大俠,既然你已經決定不問世事,那就把歸元功和歸元丹交出來,你愛當和尚還是愛隱居田園都隨你!” “不錯,只要你照做,我們便放你離去,并且日后絕不打攪!” 和尚雙手合十穿過胸前佛珠。 “丁飛雄已成過往,歸元功我可以給你們,但歸元丹早就沒了,希望各位施主能放過我!” “歸元丹去哪了?”“沒有歸元丹如何練歸元功?” “少廢話,先把歸元功交出來!”“他這么說你們就信么?” 和尚緩緩抬頭看著周圍。 “我佛慈悲,貧僧不想破殺戒……” “他功力已廢了大半,先抓住他!”“上——” 周圍的大部分人在這一刻沖了過來,有幾人一躍而起,有幾人踏雪沖刺。 和尚身上青筋暴起,合十的雙手猛然朝外一擴,將胸前的佛珠拉扯到極限。 下一刻,珠串崩線,鐵佛珠如同炮彈射向周圍。 “唰”“唰”“唰”“唰”…… “嘭”“嘭”“嘭”“嘭”…… 沖來武者甚至都來不及反應,紛紛被鐵佛珠洞穿,有的甚至腦門都直接炸開,紅白事物崩碎一地,附近的積雪都被血色染紅…… “嗬嗬,啊——”“快跑——” 沒上前的幾人驚叫一聲,紛紛施展身法逃竄。 “丁飛雄,你的武功根本就沒廢……” “我佛慈悲,度你入地獄……” 為首之人驚懼之刻,和尚已經踏雪到了他身后,一掌打出,后者來不及招架已經被擊中后心,整個人被打入雪地沒了動靜。 “我佛慈悲,勿再造孽……” 和尚已經到了另一人身邊,這人抽出一柄軟劍瘋狂揮舞,迎來的是一粒飛射而至的佛珠。 “當~” 軟劍只是擋了一下就扭曲,佛珠“嘭~”地一下將他心窩洞穿…… 和尚的佛音如今成了催命符,剩余逃竄的幾人每當聽到這聲音就身魂俱駭,僅僅片刻之后已沒有第二人能站著了。 “我佛慈悲……” 和尚雙手合十低誦一聲佛音,一步步走向那些尸骸,將打到附近或者嵌在尸體中的鐵佛珠一粒粒找出來,很快就捧滿了雙手。 “貧僧口述之語你們不信,卻信些道聽途說之言……” “愿你們早日從地獄解脫,我佛慈悲!” 貪欲能蒙蔽人心,令人失去理智,而他人的貪欲同樣能讓無辜之人陷入萬劫不復。 心念至此,和尚看著雙手中捧著的血佛珠,站在原地許久未動,但嘴巴卻在不停動著,依然不是什么長串的佛經,就是“我佛慈悲”四個字。 好一會之后和尚才以雪地清洗佛珠,將之裝在僧袋中離去了。 一陣清風之中,易書元和石生顯出身形,石生一只眼睛睜著一只眼睛閉著,雖有些不敢看尸體,但卻并沒有避開。 “先生,您不會覺得他合適吧?他甚至都不是個真和尚……” “自然不是,只是這一身武功,顯然非等閑之輩能有,但他似乎是想當一個真和尚?!?/br> 易書元看著滿地尸體,死在這種地方,多半是要變成孤魂野鬼了。 清風再起,易書元帶著石生化入風中離去,而山中雖然看似安靜,逐漸降臨的夜幕中已經有些動物躲在暗處嗅著血腥味,只是暫時不敢靠近而已。 那個和尚又回到了相山禪院,就和沒什么事發生那樣,回到了被安排的僧舍之中。 和尚居住的地方和普通香客還是會盡量區分的,而這和尚就住在相山禪院的一部分和尚邊上。 不過差不多的時刻,寺院方丈的禪房外,一個長須僧人卻出現在了這里。 禪房中的方丈似乎有所察覺,轉頭看向外面,頓時面露驚色,趕緊起來躬身行佛禮。 “照梨大師!” 禪房外的僧人正是此前去找過易書元的那個。 “那個游方僧是個造殺孽的,留他不得,趕出寺院后派人報官去吧!” “弟子知道了!” 方丈再行一禮,抬頭的時候已經看不到門外的僧人了。 …… 這是一間單獨的小屋子,里面點著一盞油燈。 和尚用一根搓起來的細麻繩將一粒粒鐵佛珠重新串起來,門外又腳步聲傳來,讓他動作一頓。 “咚咚咚~” 一個和尚敲門之后輕輕推開虛掩的門。 “這位師兄,方丈說了,你已在寺中住了多日,是時候該離去了?!?/br> “方丈大師不愿收留我么?” “方丈大師只是說明日請師兄離去!” 說完,和尚行了一禮后就轉身走了,只余屋中的和尚嘆了口氣。 第218章 無法和尚無名經 本以為相山禪院是個有真佛法的地方,方丈大師又慈悲為懷,能讓自己容身,沒想到還是容不下自己??! 不過和尚心中雖然有些苦悶,但卻并非無法釋懷。 畢竟他剛剛殺了這么多人,不清楚那一波人是全部呢,還是說只是一部分。 說不定之后還會有人找來,在這相山禪院反倒可能連累寺中的僧眾。 所以即便沒有方丈大師派人來趕,和尚自己也不會再待太久,只是沒想到會讓他明天立刻就走。 和尚不再多想,將鐵佛珠全都串起來,上下打量一下過后戴到脖子上。 “當……當……當……” 相山禪院的鐘聲傳來,代表著寺院僧眾該休息了,寺中的香客也該休息了。 和尚站起身來看向門外,隨后走了出去,相山禪院中的僧人已經全都回了僧舍,除了他這個假和尚,其他僧人沒誰敢隨便再出來晃悠。 雖然已經入夜,但今夜月色明亮,足可照亮大地上的事物。 “罷了罷了,皈依他處去吧!” 當一個和尚,確實少了很多煩惱,一句塵緣已了就能將大部分悲苦隔絕,好似一下子卸下了重擔,卻也不可能是全部。 和尚回屋之后盤膝在床上禪坐,徹夜念誦的就是“我佛慈悲”四個字。 仿佛就是一閉眼一睜眼,就已經是雞鳴時分。 和尚起身整理一下床鋪,隨后提起一個僧侶布袋背在肩頭,打開門走了出去。 天甚至連蒙蒙亮都算不上,還十分昏暗,寺中幾乎所有留宿的香客和旅人都沒有起來,也就只有極少僧人在差不多的時刻起來準備自己的工作,或查看廟堂,或準備早膳。 丁飛雄沒有什么留戀,離開僧舍,一步步走向前院,既然是讓他第二天就走,那便天明就離開吧。 “唧唧……唧唧……”“嘰喳……” “唧唧啾啾……唧唧……” 一陣清脆的鳥鳴聲在此刻安靜的寺院極為明顯,鳥叫聲有高有低也略為急促。 丁飛雄拐過一處院墻,就見那邊的墻角邊上有人。 石生用發硬的半塊饅頭搓揉饅頭渣,撒到地上喂鳥。 冬日里的鳥兒缺少食物,這會已經聚集了好幾只。 但是原本在啄食碎末的鳥兒中,有兩只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打了起來,一時間相互之間啄得厲害。 兩只鳥在你來我往,拍打著翅膀在附近斗,將其他鳥兒都驚得或飛起或避開。 “別吵了別吵了……” 石生在那叫著,但兩只鳥斗得厲害,根本不可能理會人言。 其他鳥兒或跳下來或繞開兩只鳥啄食饅頭渣,或者干脆在稍遠的地方嘰嘰喳喳,好似看著熱鬧。 “師父,快讓它們別打了!” 易書元走過來就看到羽毛都被啄下來的鳥兒,根本無視他們師徒兩,打得昏天黑地,便對著石生道。 “鳥兒聽不懂人言,要勸架就得學鳥兒說話,看師父的!” 話音落下,易書元折扇掩嘴口中出聲,聲音和這些鳥兒的鳴叫聲一般無二。 “唧唧啾啾……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