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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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系,走點路對身體好?!睂χR子再次確認了一番儀容儀表后,蒲千陽向側面推開車門,極盡優雅的下了車。 顏值與身材與氣質,男人最好的嫁妝。 兩個人就那么穿行在人群之間,走走停停。 或許是因為兩個高大帥氣且盛裝出行的男人在這里較為罕見,一路上兩人迎來了不少善意的打量目光。 在感受到這些目光后,蒲千陽下意識地就要與祝云宵錯開一些距離避嫌。 作為能夠也必須洞察全局賓客心理的白手套,祝云宵心思何其細膩,自然是不可能注意不到蒲千陽的小動作的。 如果現在是在港城,或許他也就由著蒲千陽與自己保持一個相對合理的朋友間的社交距離了。 但此地是香城,是他的主場,又何必在意這種細枝末節。 于是蒲千陽尚未成型的后退動作就被一只攬在自己腰間的手阻攔住了。 祝云宵修長且保養得當的手在街邊店鋪上方燈牌散發出的光暈下仿佛由貝尼尼親手用大理石雕刻而成的塑像,看似柔軟卻有著強勁的力道。 “快到了?!彼恼Z氣溫柔又不失一種強烈的引導性。 緊接著,道路對側的綠燈亮起,祝云宵更是用著一種具有極強侵略性的保護姿態在湍急的人流中護著蒲千陽朝著目標方向走去。 一如既往。 然而在走過這個街角后,事情迎來了轉機。 遠遠地看過去,那家看上去裝修最上檔次的酒店門沿處掛著一根紅色醒目的長條的橫幅,上邊寫著: 恭迎祝云宵先生揭棺而起! 因為內容太過于炸裂導致路過的行人必對其進行一番欣賞與指指點點。 在看到橫幅的一瞬間祝云宵就打算轉身走人,奈何蒲千陽即使自己已經有些笑得岔氣也根本不愿意放過他。 哪有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道理? 接下來的幾步路,蒲千陽就像是拽著一只不愿意出門的柴犬一樣拽著祝云宵朝著那家店走過去。 攻守之勢易也! 在跟前臺報上姓名后,兩人果不其然地享受了一番服務員群體別樣且玩味的注視。 作為專業的服務員,無論多好笑他們都不會笑,除非忍不住。 終于勉強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后,接待二人的服務員說:“好的,祝先生,上二樓左手邊最盡頭的包間,您的朋友們已經在等您了?!?/br> 蒲千陽雖然花心思打扮了一番,但依然只是把這次見面當成是一次普通的會面。 可在看到那條橫幅后,他就對這批“普通人”朋友有了一定的改觀。 如果之前他對于這些人是否清楚祝云宵之前的身份還有所疑慮,那么現在他已經敢肯定,這其中必然有知道祝云宵過去白手套身份的人。 從以往的案例來看,任何一個人都可以當白手套的客戶,但最好不要當白手套的朋友。 可他們不僅愿意接納曾經擔任過白手套的祝云宵,還用如此幽默的方式解構了祝云宵過往的種種事跡。 有點意思。 在即將進門的時候,祝云宵突然停下了腳步跟路過服務生說了些什么。 蒲千陽并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便獨自一人先推開了房門。 然而就在他剛把房門推開不到六十度的時候,只聽見“砰!——”的一聲。 緊接著一團紛紛揚揚的彩色便一股腦地糊住了他的視線。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句慌張的“噴錯人了!盯梢的怎么回事?!” …… 被沾了滿身亮片和紙屑的蒲千陽面無表情,他已經看穿了一切。 行啊你祝云宵,不愧是你,一個假動作把兩邊人一同算計報復了。 在屋內一片兵荒馬亂之時,核心主角終于姍姍來遲地登了場。 “各位,好久不見?!弊T葡难凵褚灰粧哌^那些與他記憶中略有出入的男男女女的面龐,手上卻在將落在蒲千陽頭頂發絲間的,耳后的,背脊處的禮花內容物輕輕拂去。 “這位是我愛人,蒲千陽?!?/br> 在一眾瞠目結舌的神情中,有一人率先反應了過來。 只見他主動雙手握上了蒲千陽的手上下搖動著。 “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打一家人?!彼麌K嘖道,隨后攤掌指向了主賓席,“嫂子,請上坐!” 第286章 繆斯 一時間,蒲千陽不知道自己面對“嫂子”這個詞應該作何反應。 就,雖然某種意義上這未嘗不是事實。 但是吧,你憑什么在見到我的第一時間就敢于下如此的決斷…… 這人雖然反應快,但并不代表他反應得對。 不過好在有他這么一個帶頭沖鋒的人的存在給其他人提供了些許的反應時間。 另一位戴著黑框眼鏡一看就沉穩不少的人扒住對方的肩頭把人拽到了另一邊,輕咳一聲后用非常標準地禮儀性十足的方式握上了蒲千陽尚未收回去的手。 “蒲先生,幸會幸會?!毕蚱亚ш栁⑽⒕瞎?,他松開了手順便推了一下微微下滑的眼鏡,“剛剛的歡迎儀式有些失禮,請千萬不要往心里去?!?/br> 蒲千陽本來就沒計較,便拈了胸前最后一片亮片揮了兩下說道:“看來各位跟祝云宵的關系應該相當不錯?!?/br> “不過很可惜,他比較少跟我提這些事。所以我沒辦法叫出各位的名字?!?/br> 之前被黑框眼鏡拽到后邊去的草莽氣息比較重的那位大哥在被一位打扮和搭配都很有特點的女年嚼了一頓耳根后卷土重來。 “蒲老弟條亮盤順的什么都好,就是說話太客氣了?!闭f話間他動手將原本幾人坐著的被拉開的椅子推了回去,給蒲千陽入座用的路給清了出來。 估計在自己那句似乎沒過腦子的“嫂子”帶來的尷尬并沒有完全消解,他在推完椅子后又出了門。 虛掩的門外隱隱傳來他的聲音: “服務員,上菜吧,先上硬菜!” “對了,人來了那橫幅也撤了吧,我來就行?!?/br> 只要不是面對絕無可能化干戈為玉帛的敵人,蒲千陽是很少做出什么得理不饒人或者是讓人下不來臺的舉動的。 更何況人家的態度都這么誠懇了,自己要是再揪著一個稱呼不放,那就要輪到祝云宵尷尬了。 這不好。 所以他還是在主賓位置坐下了。 而祝云宵自然地就坐在了他的旁邊,其他人看宴會主角已經入席,便也隨意地坐了下來。 待到那位催菜大哥回來后,蒲千陽給祝云宵去了個眼神:給介紹一下? 接收到蒲千陽信號的祝云宵從善如流,從緊挨著蒲千陽的位置開始依次介紹了過去。 蒲千陽應對這種場景的技能已經是爐火純青,盡管這次不是那種商務性質的宴請,為了給祝云宵的朋友留一個好印象,自己也使出渾身解數將讓整個介紹的過程毫無冷場賓主盡歡。 不過其實這次赴宴并不是單純地介紹與敘舊,兩個人還有另一個任務: 找到個那個破局點。 而最適合去扮演這場局的核心的人自然就是蒲千陽。 因為他是一個外人,所以他可以摒棄很多的情緒,可以問一些不那么常見的問題,去真切地剖析到底是誰組了這場局。 黑框眼鏡是做工程報價的,草莽哥是做凍魚批發的…… 每一個人的身份經歷和他們自身的種種細節和習慣動作都對的上。 等到祝云宵介紹到最后一位,也就是那位穿著搭配很有特點的姑娘的時候,蒲千陽只感覺自己之前常用的判斷手法都失靈了。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非常希望自己能夠真誠地面對這些祝云宵“發跡”之前的朋友,可奈何現如今自己的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然而不等他將自己暗含誘導性質的問候說出口,那姑娘居然先開了口: “終于有機會見到你了?!?/br> 什么叫“終于”“有機會”“見到我了”? 一般人在與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交流的時候會用到這種詞匯組合嗎? 不止是蒲千陽,在場的其他人對于她的措辭也感覺有些奇怪。 那草莽哥依然草莽,直接就問:“林瑛?你這話什么意思???難道你之前知道蒲老弟不成?” 有了這個先入為主的想法,草莽哥似乎在腦海中自成了一種思維回路,然后突然變得興奮起來。 只見他用空的玻璃酒杯敲了兩下桌面,壞笑著說:“你那個繆斯的原型該不會就是蒲老弟吧?” 聽著草莽哥“縝密”的定論,蒲千陽簡直一頭霧水。 首先是,繆斯這個文藝范兒十足的詞從草莽哥嘴里說出來實在是有點畫風不符。 而且為什么我會是一個從從未見面之人的繆斯??? 那邊草莽哥似乎愈發肯定了自己的推測,接連不斷地說出自己的推理過程: “仔細想想,當時你在小宵兒的幫助下成功帶著證件從家里翻出來,帶著臺小破電腦蹲在地下室申請學校的時候整個人的狀態都跟中了邪似的,逮著一個人就問……” 草莽哥清清嗓子,尖起聲音學著林瑛的語調:“請問你最喜歡的人都有哪些特質?你會用什么場景和元素去描述他?” 看著草莽哥“惟妙惟肖”的表演,黑框眼鏡若有所思:“好像是有這么一段?!?/br> 獲得別人論據支持的草莽哥更加囂張:“當時我們這些人都快被你煩死了,基本都繞著你走。也就小宵兒人好,百忙之中還能抽空跟你聊天做做心理按摩?!?/br> 聽到心理按摩這個不那么妥當的詞,林瑛立刻毫不客氣地擰上了對方的胳膊,“你可閉嘴吧。什么心理按摩!那叫靈感尋找!” 為了避免草莽哥又說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話,林瑛接管了局面并朝著蒲千陽說:“千陽哥你別誤會,我跟云宵哥當時真的只是在交流我的作品集主題?!?/br> “誤會倒沒有,就是有點好奇……”蒲千陽先是輕輕搖頭,隨后斜眼看上了正在給自己燙餐具的祝云宵,“他還能干過幫你從家里逃跑這種事兒呢?” 那邊林瑛也并不避諱這個話題,只感慨道:“說來話長啊?!?/br> 恰逢此時服務員推門進來送菜,這個話題就一時這么斷在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