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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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行動匆忙導致忘記穿拖鞋直接赤腳開門的蒲千陽被祝云宵打橫搬回了房間。 “現在可是夏天,涼不著啊?!逼亚ш栍行┛扌Σ坏?。 然而祝云宵似乎并不打算這么輕易地放過這件事。 “那也不行?!?/br> 他在這些生活的小細節上總是格外在意。 直到走到鋪著地毯的位置前,他才將蒲千陽放了下來。 感受著嵌入腳趾的細密絨毛,蒲千陽微微墊腳讓自己的視線與祝云宵的齊平:“在想什么?” 畢竟換做是平時,祝云宵是絕對不可能跟“敵人”廢話的。 祝云宵的雙手虛虛掐握在蒲千陽的腰上時刻防范對方重心不穩。 看著面前這始終未變的清明目光,他嘆道:“在想兜兜轉轉,我還是回來了?!?/br> 任憑自己如何謀劃,最終還是會因為一個不可改變的身世再次涉入這處泥潭。 只是這次,連帶著把這人帶了進來。 盡管這人從未表達過不滿,但自己作為受其恩惠的罪魁禍首卻不能不知感恩。 “只是這次,我們還能走得掉嗎?” 同樣,只有在面對這人的時候,他可以放下防備與偽裝,以極為坦誠直接的語句道出自己的軟弱。 蒲千陽看著面前略顯疲色的愛人,整個人朝后方的床鋪上倒去,連帶著把那人也扯進了綿軟的床鋪。 將祝云宵強制按倒在自己的膝上并手動強制讓對方閉目休息后,蒲千陽吐出兩個字:“黃金?!?/br> 緊接著他又說:“十噸黃金值多少錢我是算過的,價值一個多億,相當可觀的確值得一些人鋌而走險??蛇@十噸黃金到底有多大,能被祝瀟藏了二十年都沒人找得到?” “一噸黃金,大概是這么多?!彪m然目不能視,但祝云宵還是凌空比了一個方框,又示意了一番這個方框的進深。 祝云宵比劃出來的空間連放一臺大一點的烤箱都費力,充其量不過一個微波爐的大小。 這倒是讓蒲千陽有些意想不到。 “我知道金屬的密度大,但我倒是沒想到居然能這么小?!彼櫭?,“那就算是十噸的黃金甚至都沒有現在這張床大吧?!?/br> “是的?!?/br> “但那是十噸啊,如果事實真的如曾鐸所說,那一夜之間,僅憑祝瀟一個人怎么可能能給它們全部帶走的?” “所以這也是讓當年無數人想不通的地方?!?/br> 蒲千陽敏銳地捕捉到了一個關鍵詞:當年。 那邊祝云宵并沒解釋,只豎起一根手指用口型說道:“隔墻有耳?!?/br> 下一秒,窗戶邊便傳來了篤篤的敲擊聲音。 這個時間?這個地點?敲窗戶? 帶著疑惑,蒲千陽站起身拉開窗簾,只見一張便箋被粘在玻璃外側。 在香城這片地界,這便箋是給誰的不言而喻。 只是現在夜晚的月色不足以讓蒲千陽認出寫清便簽背面的痕跡,更何況這字還是左右顛倒的。 于是蒲千陽便開窗將那張便簽拿了進來。 在室內吸頂燈充足的光照下,他總算是看清了這便簽上寫的是什么: 紫金港的那些人想約你吃頓便飯。 這通過便簽傳遞信息的方法以及上邊的字跡好像勾起了蒲千陽一些很微妙的回憶。 畢竟再往上一次,這個便箋出現的位置是自己的背部,還寫了一個“遜”字。 “葉君生?”蒲千陽反應過來了,“你跟他還有聯系?” “沒有?!弊T葡裾J,“應該是他主動找過來的?!?/br> 接過蒲千陽遞過來的便箋,祝云宵還補充道:“說實話,就算是在當白手套的那段時間里,我依然沒有辦法限制他的自由來去?!?/br> * “季哥,好久不見!”葉君生沿著屋檐駕輕就熟地來到一處房間,然后連檢查都沒檢查就直接推窗翻了進去。 正在打掃古籍以及手藝工具的上邊灰塵的季嵐頭也沒抬:“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要走門?!?/br> “嗯嗯,下次一定?!比~君生虛心認錯。 下次也不改,反正這窗戶你也不會關的。 “話我已經帶到了,不出意外的話蒲千陽也會跟去的?!?/br> 季嵐點頭,“多謝?!?/br> 葉君生剛想說你我之間什么時候需要這么客氣,都是他應該做的,可又想到面前這人向來秉行“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讓自己保護祝云宵直到對方足夠強大可以站到祝瀟的高度是季嵐親口所說的交給自己的最后一個任務。 那么現在自己和對方是什么關系呢? 看著眼角微微有了些魚尾紋的季嵐,葉君生不再言語,只是像曾經最習慣的那樣,乖巧地坐到沙發上,等對方忙完后給自己拿一杯冰鎮汽水。 第285章 恭迎祝云宵先生揭棺而起! 看著面前的人明擺著一副“我有秘密但我暫時不能告訴你”的委屈模樣,真是多少讓蒲千陽感覺有些抓心撓肝。 不過正如祝云宵說的,這里的“隔墻有耳”也是個顧慮。 于是蒲千陽只得暫時擱置這個他心中最大的問題,換成了另一個:“紫金港的那些人?” 這紫金港他自己也是去過的,還是兩次。 不過當時因為走私材料的任務屬性實在是特殊,加上時間又給得緊,一來一回都匆匆忙忙的,基本可以視為極為純粹的因公出差。 只不過,為什么祝云宵會認識居住在那里的人呢?在自己所聽聞的這人的履歷應該沒有哪項是和紫金港沾邊的??? “算是,朋友吧?!弊T葡nD了一下,“在進中央賭場之前交到的朋友,普通人那種?!?/br> 看著祝云宵稍顯遲疑的樣子,蒲千陽霎時間玩心大起。 “哎呦,我們云仔仔居然還會主動交朋友呢?!逼亚ш柫嗥鹱T葡旅边吘壘壉M頭垂下的帶子,用手指撥弄使其末端的節在祝云宵的前胸上左搖右晃,“我以為依照你高中時候的那種生人勿近的行為模式,根本交不到朋友呢?!?/br> 品出對方語氣中那淡淡的吃味感,祝云宵用輕輕抬頭蹭上了蒲千陽的手心,親昵地低聲說:“朋友零星有幾個,但愛人的位置非你莫屬?!?/br> 看著自從兩個人在一起后就一改之前的別扭性格進而覺醒了直球屬性的祝云宵,蒲千陽有些無可奈何。 透過被自己鼻尖頂得微微分叉的指縫,祝云宵抬眼看向位于自己上方的蒲千陽,試探性地問:“你會想見他們嗎?” 兩個人默契地跳過了為什么在在這里以及這個時間節點上,一些“普通人”朋友會了解到假死的祝云宵的回歸這個問題。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這次我肯定是要參加的了?!逼亚ш栯p手從捂住祝云宵雙眼的位置挪到了能托住對方下頜的位置,輕輕拍了兩下。 其實蒲千陽雖然考慮到對于普通人來說自己和祝云宵的情感狀態并不是那么容易被接受,為了不給祝云宵的普通讀博生涯平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也因此很少參與祝云宵日常的社交。 但他的心中多少還是希望有一天能被祝云宵大大方方地介紹給別人的。 現如今,這個機會就擺在自己面前。 有一說一嗎,難道相比于祝云宵的愛人是個男人這件事,祝云宵的詐尸行為更容易被接受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得到蒲千陽首肯的祝云宵就像是被老師授予了一朵小紅花一樣的孩子般興奮,隨即掏出手機給一個號碼去了短信: 客隨主便。 好,跟自己賣乖歸賣乖,對外還是一副端著的樣子。 隨后原本在蒲千陽手掌下表現地十分乖巧的祝云宵一發力就把原本在思考自己應該穿什么去見對方朋友的蒲千陽掀翻到了床上。 ------------------------------------- 在祝云宵“公開”露面后,曾鐸要做的事好像一下子就多了起來,基本上整天整天不回來。 那么作為根正苗紅的副堂主繼承人的季嵐,自然也是要跟在對方左右。 這一路被開綠燈的暢通感無疑是讓蒲千陽與祝云宵二人確定了這場突如其來的邀約飯局必然有詐。 可就像面對生活的蹂躪,就算是最喜歡躺平的人也總會先反抗試試,要是實在反抗不了再去享受它。 加之,奈何任憑兩個人如何拼湊,都沒能在祝瀟的日記中找到什么可以說是非常明確的線索。 因此,與其盲目地大海撈針,不如去碰一碰。 兩人出發時,前腳剛從大門出來后腳就有人迎了上來。 不等兩人開口,那人便主動說:“沒有別的意思,曾公子只是怕不打招呼怠慢了祝先生?!?/br> 這話倒是說得好聽。 “心意領了?!弊T葡渎暤?,“若是我當真計較曾先生怠不怠慢的,那就說來話長了?!?/br> 雖然碰了個軟釘子,可那人也不惱,繼續帶著笑說:“二人早去早回,今晚曾公子有請到一位專做中式甜品的名廚,那一手蓮子湯的味道當真是一絕?!?/br> 聽著這車外人與祝云宵的對話,蒲千陽無聲地嗤笑了一聲。 這曾鐸說一套做一套,果真偽君子。 都是被家里抓回來的海歸,至少人家厲麟給人感覺挺好玩的。 之前兩次來到紫金港蒲千陽走得都是不那么正規的路線,這次在祝云宵的帶領下,他可算是從地圖上顯示的方位來到了這里。 在他原本的印象中,這紫金港外部應該沒什么居民區,那些從高處俯瞰的視角中足以讓八輛重卡同時通過的柏油馬路早已將方圓十幾里內的居民驅逐得一干二凈。 然而事實卻與他認知的截然相反。 從一處貫穿山體的隧道中駛出后,或一層或二層但明顯有違規擴建的小樓房就那么大喇喇地歪栽在路邊被黃白的燈光照得老舊,但從其中透出的燈光以及映在燈光上孩子挨打的身影又顯得它們分外有生命力。 當然,這種野蠻生命力也會帶來一定的壞處,就是越靠近中心的位置的道路越狹窄。 在第三次與對向來車驚險且極限地擦肩而過后,祝云宵找了個位置把車停了下來,語氣中略帶歉意道:“接下來的路,我覺得我們走過去更合適一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