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回獨留伊人醉夢長(微h) lamei 3.
白芷讓她們去西門外的馬車上等著,她處理好吳老夫人的事就過來,于是叁個人臭烘烘地混出了府門。 柳青竹倚在車窗旁,任由珠簾和發絲糾纏在一起,她心不在焉地望著簾下光景,指節輕叩窗沿,心中思忖著什么。 婉玉琢磨著她的神情,在她耳側傾身問道:“姑娘可是覺出什么異常來?” 柳青竹的動作停了,指骨托著下顎,幽幽道:“你覺不覺著,這吳知府似乎不愿讓老夫人長壽?!?/br> 婉玉思索著,回道:“方才他那番說辭確有些古怪,可他為何如此呢?” 柳青竹眸光一動,正要開口,百里葳蕤忽然道:“可我怎么聽聞,這吳老夫人早就瘋了?” 話音剛落,車內兩人紛紛瞧過來。柳青竹眉頭微皺,問道:“你如何得知?” 百里葳蕤一怔,視線在二人之間流轉,半晌才得知:“這吳老夫人瘋了可有十年了,我們這些常年臥街口的,總能聽見吳府傳出來老太太的哭喊聲?!?/br> 十年?柳青竹敏銳地捕捉到這個詞,和婉玉暗暗相識了一眼。 十年前,不就是圣上南巡、宮家覆滅的那一年么?這吳老夫人,瘋得可真是太“巧”了。 車內一片死寂,唯有一陣冷冽的風,卷過十二道珠簾。百里葳蕤偏頭,只見落葉漫天,裹著涼意、打著旋落下。 “要入冬了?!?/br> 柳青竹隨著她的視線望去,瞧見滿目凄涼,不禁道:“是啊,這么涼的天,人是冷的,血也是冷的?!?/br> 白芷姍姍來遲,披著一身涼意鉆入了進來。車內頓時變得狹小擁擠,柳青竹和白芷對坐著,另外兩人緊緊貼著她的大腿。 白芷見狀,先是露出個人畜無害的淺笑,柳青竹也笑著,只是這笑不達眼底。兩人無聲對峙著,終是白芷落下陣來,無奈道:“你的臉不僵嗎?” 話落,百里葳蕤殷勤地幫柳青竹揉了揉僵硬的面頰,卻被無情地打開手。柳青竹睨著對座之人,冷聲問道:“不知大人此行,是為救人,還是殺人?” 聞言,白芷掀起眼皮,回道:“醫者仁心,自是救人?!?/br> 柳青竹冷笑道:“可這吳知府好似陽奉陰違?!?/br> “君子論跡不論心,我只做好我的事?!卑总频?。 話盡于此,柳青竹不再說東道西,直擊靶心,“吳老夫人的瘋病、吳老爺的死,都和十年前的那次南巡有關吧?” 空氣靜了下來,只剩車輪碾過碎石的嗚咽聲。白芷未動,看了她良久,緩緩道:“我給你說個故事吧?!?/br> “洗耳恭聽?!?/br> 于是白芷道:“二十年前,宮里有個穩婆,她醫術高湛,受先帝提拔,在太醫院謀了一個官職。那時整個太醫院眾醫之合皆不及她,女醫年輕氣盛,自詡懸壺濟世,當自已是西漢義妁,要做這天下巾幗醫家第二人,只可惜,一個人越一帆風順,前方越有個大坎等著她?!?/br> 柳青竹眼波流轉,只聽她接下來說著:“先帝中了毒,救死扶傷的女醫第一次受了挫,連到先帝駕崩之時都為等來自己的妙手,也因此事,她的后半生都同此毒生死交纏,一直糾結到容顏不再?!?/br> 故事講完,柳青竹不疾不徐地啟齒道:“此毒名喚無可解,此人便是白大人?!庇涀【W站不丟失:l am eiw u. “所以呢?白大人想告訴我的,是什么?”柳青竹看著她道。 白芷嘆了口氣,良久才道:“瘋癲癡狂,不過是大夢一場,不愿醒,只是因為心結未解?!?/br> “可我還是不懂,”柳青竹擰眉道,“大人就別打啞語了?!?/br> 白芷抖了抖自己袖袍,道:“往事種種,本該緘口不提,可惜我承了他人的諾,只能怪自己多事?!?/br> 柳青竹一愣,問道:“靈隱殿下?” 白芷輕笑,道:“你連她的心思都揣測不到,就別來揣測我的心思了?!?/br> “你……”柳青竹噎住,握緊了拳頭。 白芷淡淡道:“還有,你們叁個該洗洗了,沾得整輛車臭氣熏天?!?/br> 車上叁人:…… 回了秦嬤嬤的宅院,白芷進了西廂,讓婉玉去熬些安神藥來,柳青竹和百里葳蕤便在冬廂侯著。 柳青竹歪倒在太師椅上,手中把玩著金蟬子,正想事情想得出神,百里葳蕤趁她不注意,將她手中的金蟬子奪下下來,柳青竹伸手去搶,卻被她側身躲過,遂怒道:“還來?!?/br> 百里葳蕤半瞇著眼,冷冷打量著這枚巧奪天工的金蟬子,道:“她竟把這個給你了?” 柳青竹慍怒地瞪著她,寒聲道:“看夠了就還給我?!?/br> 百里葳蕤打眼覷著她,試探地問道:“你知不知這是什么物件?” 柳青竹疾步走來,一把將金蟬子奪了回來,道:“我只知道這是能讓你殺頭的物件?!?/br> 百里葳蕤盯著手背上的抓痕,喃喃自語:“沒成想她竟把這個給你了?!?/br> “你說誰?”柳青竹抬眼。 百里葳蕤放下手,微微一笑,道:“沒誰?!?/br> 柳青竹緊抿著唇,瞥見她手上撓痕,又有些心軟了,道:“你過來,給我看看手?!?/br> 聞言,百里葳蕤一愣,還沒來得及欣喜,柳青竹便冷聲道:“不然就滾出去?!?/br> 不再二話,百里葳蕤連忙湊過去,乖乖將手伸出來。柳青竹陰沉著臉給她上藥,恨恨地嚇唬道:“真該把你這只狗爪子剁了?!?/br> 百里葳蕤嬉皮笑臉地回道:“你想要的話,另一只也給你?!?/br> 柳青竹無語,將棉布狠狠一壓,痛得她癟了嘴,委屈道:“姑娘心好狠?!?/br> 柳青竹冷笑道:“不僅狗爪子癢,這張狗嘴也是欠的?!?/br> 百里葳蕤被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先不覺著羞愧,而是看著那張一開一合的紅唇,有些春心萌動,于是就在柳青竹放下棉布的那剎那,她狗膽包天地在那張紅唇上啄了一口。 柳青竹一怔,抬手甩了她個巴掌,沒用多大力道,聲音也不夠響亮,好似繡床上的調情。百威葳蕤微側著頭,這一巴掌打得她春心蕩漾,呼吸粗重了一瞬,她抓起那只手,輕輕貼在臉側,然后一臉希冀地望著柳青竹,嬌聲道:“你疼疼我唄?!?/br> 柳青竹目光躲閃,慌張地縮回手,百里葳蕤不肯就罷,死死握住她的手,柳青竹掙脫不過,兩人便雙雙滾到床上。百里葳蕤吻住她的唇,將唇珠含在嘴里,雙手在她身體各處煽風點火。少女下手沒輕沒重,捏得柳青竹頭皮發麻,都有些心猿意馬。 那夜宿醉,她并非記憶全無,如今重現,那飄飄欲仙的快感如雨點般襲來,她竟有些想回味一番。 于是,柳青竹沒再掙扎,順從地讓她把舌頭伸了進來。這莫過于給了百里葳蕤最大的鼓舞,她勾著女人上顎,和她的舌頭攪在一起,賣力地討好她。 漸漸地,柳青竹也有些動了情,摟住少女的后背,加深了這個吻。百里葳蕤愛撫著她的聲音,隔著衣衫逗弄著挺立的乳珠,她的吻向下游走,滑膩的舌頭舔舐著冷玉似的脖頸,兩只手揉弄著那兩團軟rou,指甲不得要領地扣弄著尖頭。柳青竹雙眼渙散,紅潤的舌尖微微伸著,百里葳蕤伸出兩指,攪動著她的口腔。 柳青竹身子輕顫著,下體不耐地磨蹭著她的小腹,百里葳蕤正要再進一步,門外驟然傳來叩門聲,如一盆冷水,將一室旖旎澆得煙消云散,柳青竹猛然清醒,一腳把百里葳蕤踹開,起身整理衣服。百里葳蕤趴在床上,迷惘地望著她,呼吸有些不勻,柳青竹恨鐵不成鋼地低罵一聲,將下半身和百里葳蕤一起塞進被子里,又將帳簾垂了一半,方道:“進來,沒鎖門?!?/br> 話落,白芷推門而入,瞧見柳青竹倚靠這床頭,淡淡地望過來。她關上門,問道:“只你一人嗎?” 柳青竹答道:“她們有個自的事去了,大人便在這說吧?!?/br> “好,”白芷道,“那我便簡明扼要,小花這病,是半瘋?!?/br> “半瘋?”柳青竹抬眼看她。 白芷道:“就是裝得太久,已然分不清自己是不是瘋了?!?/br> 柳青竹心一沉,問道:“那有這么法子能治好?” “瘋病不過是沉溺于過往,不肯自拔,有一種草藥,叫做忘憂草,生長在揚州南山上,可致幻滅癥,不過……” “不過什么?”柳青竹追問。 “不過這南山上……” 柳青竹正仔細聽著,被子里的百里葳蕤居然動了起來,她心一驚,忙要摁住她,卻被扒了褲子,一張埋進了她的腿心,緊接著,百里葳蕤的舌頭靈活地再她下體滑動著。她驀然一僵,只覺那只舌頭伸入了某個不可言說的地方,在里頭打著圈。 柳青竹氣得發抖,瘋子,真是一只瘋狗。 白芷發覺她走了神,奇怪望過來,問道:“你在聽嗎?” 柳青竹硬著頭皮扯出一彎笑,道:“抱歉,我走神了,大人再說一遍罷?!?/br> 百里葳蕤握著她的腿根,舌頭在甬道中穿梭著,最后用牙齒磨著逐漸腫熱的陰蒂,含在嘴里吮吸逗弄。 白芷頓了頓,只好摁下心中疑慮,重復道:“南山險惡詭譎,許多慕名而來的人去而無返,這份危險不知你可擔當得起?!?/br> 酥麻的快感如同海浪拍岸卷席著柳青竹的大腦,白芷的話也是半進半出,她死死扼住喉關,才沒讓自己的回答變調:“大人放心,此事全權交給我?!?/br> 白芷似乎沒察覺出什么異常,便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便叨擾了?!?/br> 言罷,白芷關門離去,柳青竹掀開被子,揪住了那顆埋在她腿心腦袋的頭發,百里葳蕤好似不知痛,舔得忘情,嘴上狠狠一吸,柳青竹頓時撤了力,小腹痙攣起來,百里葳蕤快馬加鞭地耕耘著,柳青竹仰起修長的脖頸,在顫栗中被推上云端。 柳青竹腿還在抖,百里葳蕤便邀功似的湊上前來,笑道:“姑娘,你流了我一臉的水?!?/br> 柳青竹瞪著她,羞惱地甩了她一耳光,百里葳蕤不惱,死乞白賴地黏著她,嘴上放蕩著:“姑娘明明舒服得很,剛剛全身都在抖,xiaoxue里也流了好多,流得床上都是,我幫你舔干凈?” “滾?!绷嘀翊謿?,啞聲道。 “姑娘生氣的話,那就打我,這邊也能可以打?!卑倮镙谵ㄐξ?,將左臉湊過來。 柳青竹望著她,感覺好無力。 真的,好像一條狗啊…… 還是最不要臉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