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他一個哆嗦,連滾帶爬地坐了起來,瞳孔緊縮。 而裴敬川面無表情地往掌心里—— 倒了整整一把的藥。 第19章 藥片堆在掌心里,多得快要掉下來。 陳駒剛才手腕被綁著,也不知道這人什么時候拿出的領帶,三下五除二地就繞在腕子上纏了幾圈,而在廝摩結束后,裴敬川才給領帶拽松,放人自由。 “你干什么?” 陳駒舌頭打結,震驚地看著他:“你這是要做什么?” 裴敬川端起餐桌上的水杯,溫和地笑了下:“抱歉,需要你稍等一會兒?!?/br> 就在這個剎那,陳駒清晰地理解了,什么叫做大腦的cpu干燒了。 他不顧腰腿的酸痛,直接跳下沙發沖過去,聲嘶力竭:“等等——” 那可是整整一把的藥! 他才剛開始談戀愛,可不想就這樣死在床上。 并且這個劑量太恐怖了,即使自己能茍活下來,陳駒也不敢想象,裴敬川一口氣吃這么多的藥,會是什么后果。 無暇去思考裴敬川為什么要吃藥。 陳駒只覺得保命要緊。 “別吃!” 他光著腳,死死地扒著裴敬川的小臂,喘了好一會兒才嚴肅道:“否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br> “不至于,”裴敬川給杯子放下,用另只手攬住陳駒的腰,“你先歇會兒,我馬上就好?!?/br> 他倆剛才折騰太久,此時窗外電閃雷鳴,明明才是下午的時間,但光線昏黃黯淡,濃重的云層席卷著壓迫而來,自然界的恐怖在這一刻暴露無疑,沒有任何理由的,瓢潑著,咆哮著,將這座城市變得風雨飄搖。 裴敬川刮了下陳駒的鼻子。 活像主人在哄鬧著出門的小狗。 牽引繩沒拿,鞋子沒換,外面還在下雨,乖崽別著急—— 但這是要命的事,不是能不能著急的事。 眼看裴敬川沒有把藥放下的意思,陳駒慌了,不管不顧地搖頭:“我不做了!” “嗯?” 裴敬川重新攬住對方的后腰,把他往自己身體這里拉近,剛才吃過葡萄,此時空氣中還有那種酸甜的果香味兒,視線相接,眼眸里都帶著笑。 雖然很難為情,臉頰也因為羞恥而guntang,但陳駒想得開,剛才自己和裴敬川都胡鬧了,哪兒還有什么清純,他是一個對自己很誠實的人,在最初的訝異過后,立刻寬容地接納了對方的所作所為。 雖然剛開始談戀愛就這樣,實在是有點…… 陳駒抬頭,飛快地掠了裴敬川一眼。 那張英俊的臉上,依然是淡淡的微笑,濃黑的眼睫還有些濕潤,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己的緣故,留下的那些痕跡,他倆算得上互相折磨,一個配合不了總是往下跌,另一個則貪婪地想要吃更多,尤其是裴敬川高挺的鼻子,也沒少在剛才的胡鬧中磋磨他。 他能感覺到,裴敬川同樣沒什么經驗。 所以更大的還是感官上的刺激。 足夠了。 已經快受不了了。 陳駒吞咽了下,試探著手往下:“我也不太會,你要是有不滿意的,直接告訴我就好……” 他被裴敬川按住了。 陳駒一愣,呆呆地抬起頭。 “我已經滿足了,”裴敬川拉起陳駒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不需要你再做什么的,謝謝你?!?/br> “可是……” 陳駒張了張嘴,剛才裴敬川一直在服務自己,他壓根就沒有為對方做什么,何談滿足呢? 裴敬川反手,給那把藥片放在了桌上,散落開來。 然后回過胳膊,給陳駒緊緊地抱在懷里。 “真的,已經很滿足了?!?/br> 他一點點地吻著陳駒的耳垂,含住又放開,語氣繾綣到不可思議。 “陳駒什么都不用做,我就很喜歡了?!?/br> “做了也沒關系,還是好喜歡?!?/br> “喜歡得要死了?!?/br> 他一邊說,一邊順著后背的凹陷往下摸去,這些年來,裴敬川慣于鍛煉,北歐那里陽光不好陰雨連綿,他保持著良好的作息習慣,一年花費七位數在自己的身材管理上,所以才能在躺在沙發上的情況下,輕而易舉地托起陳駒,牢牢掌控彼此之間的節奏。 握慣器械的手有了薄繭,在細膩微涼的肌膚上流連。 其實這幅畫面很不可思議。 裴敬川浴衣的腰帶都沒被扯開呢,那游刃有余的模樣,甚至能給浴衣穿出個衣冠楚楚的意味,他靠在桌子上,給赤著的陳駒完完全全地抱在懷里,陳駒赤著的腳踩在裴敬川的鞋子上,鼻尖正對著喉結,此時此刻,隨著對方的輕聲呢喃,喉結也在隨之滾動。 最后一句話是,我最愛……最愛的小狗。 陳駒受不了,破罐子破摔地攀住裴敬川的肩,一口咬了上去。 不行,這筆買賣不劃算,他被人從里到外摸了個遍,卻連人家的衣裳都沒扒開。 裴敬川伸手捏住陳駒的下巴,拇指順著唇角頂進去,細細地摩挲微涼的齒間:“想滿足我?” 陳駒的呼吸很重,點了點頭。 按理說,第一次接吻的時候,裴敬川的架勢都恨不得給自己吞進肚子里,剛又那么瘋狂,成年人不搞猜來猜去那一套,坦誠地表述著本能的渴望。 “好?!?/br> 裴敬川的拇指劃過陳駒的舌面:“受不了的話,一定要告訴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