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自己也跟著往人家那兒湊。 “我說過的,”他稍微猶豫了那么下,“今天給你交底兒,你能理解吧?” 陳駒給葡萄放桌上了。 “我這些年也一直在關注你,”裴敬川頓了頓,還是開口,“你上學,畢業,還有進那所學校工作,一開始陪著學生軍訓還被送醫務室,我都知道?!?/br> “什么?” 陳駒坐正了,半天說不出話,心里琢磨了會感覺不對味兒,差點都要講臟話:“你這是監視我?” “我不放心你,”裴敬川坦然地道歉:“對不起,是我的錯?!?/br> 這沒什么可辯解的。 他也認為,自己這種極強的掌控欲很變態。 哪怕并沒有入侵陳駒的私人生活,只是始終留意著對方的工作,但聽起來也依然過分。 他知道陳駒其實挺愛逞強的,有時候自己受了委屈或者遇到困難,也會咬牙不說,那裴敬川相隔那么遠,能稍微搭一把手,也是好的。 陳駒愣了半天,被外面一道閃電驚了下,才醒悟過來。 他嘟囔道:“你怎么有點……” 話沒說完,就感覺肚子那里,被人輕輕地拱了下。 裴敬川居然學他的動作,拿腦袋拱人,一邊拱一邊道歉,說都是我不好。 陳駒剛開始還憋著,沒過多久,就破功了。 彼此太熟悉了,年少時朦朧的感情走到今天,早已是刻入骨血的眷戀,他捧起裴敬川的臉,蹭了下彼此的鼻尖,說原諒你了,以后別這樣了。 裴敬川看著他,喉結滾動。 忘了是誰先開始的,又親到一塊了。 ——就說這戀愛談的沒意思。 連約會都沒有,凈擱屋里親嘴了,裴敬川一肚子積攢的浪漫招式全沒使出來,太年輕了,身體火熱而guntang,沒多久,沙發上的抱枕再次掉到地上,陳駒氣喘吁吁地往后仰著脖子,感覺裴敬川埋在他頸窩里,一點點地吻他的鎖骨。 順著往下。 陳駒抓著裴敬川的頭發,腳背崩得很緊,青春期里旖旎的、見不得人的隱秘想象在這一刻全部具象化,帶來微妙的戰栗。 可裴敬川突然停下。 他給陳駒散開的衣領往上拉,嗓音沙?。骸昂昧恕?/br> “沒關系,” 陳駒一只胳膊橫在自己臉上,擋住表情,另只手搭住裴敬川的小臂:“我受的了?!?/br> 管什么矜持。 去他大爺的慢慢來。 陳駒坐了起來,勾住裴敬川的脖子,學著對方剛才的動作,胡亂去吻,不知不覺間已經跨坐在了裴敬川的大腿上,他感覺自己被握住腰側,裴敬川的掌心很燙,就隔著層薄薄的衣服—— 可裴敬川不再繼續。 陳駒安靜了會兒,自己伸手,一粒粒地解開扣子。 沒有絲毫的忸怩不安,羞赧也消失不見,他給自己剝開,新生羊羔一般跪坐在裴敬川身上,然后拿住對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陳駒臉蛋很紅:“你摸摸我?!?/br> 裴敬川仰著臉看他。 “好?!?/br> 喜歡到拿對方沒有任何辦法。 陳駒再次被按在沙發上,他暈暈乎乎的,像是在漂在海浪翻涌的浮木上,所有的感官都離自己遠去,外面雷聲轟鳴,可眼前是墜滿夜幕的星星,多得要往下墜落,他哆嗦著,只能緊緊抓著裴敬川的頭發。 他一定給裴敬川抓疼了。 可陳駒松不了手,陌生的感覺吞噬了他,他被白色的泡沫溫柔地托起又放下,反復地沖刷上沙灘,可又任何真實感,似乎無法踩在地面。 下一秒,陳駒被拉了起來,兩人換了位置。 嘩啦啦—— 雨還在下,窗外樹影婆娑。 陳駒完全反應不過來。 因為裴敬川一言不發地抽出領帶,反綁了陳駒的雙手。 然后掐住了那柔韌的腰,手上力氣很大。 “不、不行!” 陳駒驚訝得臉都要紅透,狼狽極了,拼命向外掙脫:“怎么可以……太臟了,不行!” 可裴敬川的手鋼筋鐵骨一般,卡在他的胯骨上。 前后搖動著他。 羞恥得要瘋了。 怎么能這樣,坐在…… 他跪著,抖著,嘴里胡亂地又哭又叫。 陳駒都不知道,自己被顛簸了多久。 連后悔都沒時間,干嘛要說一句受的了。 到了最后,裴敬川一點點地親去他臉上干涸的淚痕,還有心情夸他水靈。 陳駒目光渙散,伏在沙發上,嗓音變成了沙啞的破鑼:“……你呢?” 裴敬川拿紙,給自己和沙發都簡單擦拭了下,偏過臉:“要幫我嗎?” 陳駒撐著胳膊,勉強坐起來:“不,我要直接做?!?/br> 說不出什么心態,大概還是想抵死纏.綿。 裴敬川站起來,笑著說好。 然后,他起身走進次臥,出來的時候,手上拿著一個藥瓶。 陳駒還未完全從余韻中恢復,依然在喘氣:“嗯?” 他依稀看見,上面似乎寫了幾個字。 治療……男性……障礙,以及提前半個小時,服用一粒。 可沒等他看清楚,裴敬川就平靜地擰開瓶子。 一粒、兩粒、三?!?/br> 陳駒瞬間忘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