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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后宮叫德妃.6_第六章 四福晉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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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宵那日,皇帝下了圣旨,選定瓜爾佳氏的女兒為太子妃。圣旨擬定太子與瓜爾佳氏五月完婚,婚后入主毓慶宮,自此東宮將真正有女主人了。

    內務府也在皇帝的授意下,要將毓慶宮內殿閣重新修繕一番。側福晉本欲主持這件事,可內務府來的人卻客氣地對她說不必了,皇帝已經把毓慶宮里所有的事都托付給太后,太后此番親力親為,側福晉她們只要管好自己的事便足夠了。

    想想這些年來,毓慶宮里事無巨細都是側福晉一手掌管,文福晉這位堂妹入宮后,雖說是為她分擔,可她除了勾去太子的心和魂魄外,根本沒管過屋子里的事,側福晉用心為太子料理一切,到頭來太子不喜歡她了,連皇帝也一夜之間剝奪了她手里的一切。大概等到五月太子妃進門,她除了膝下兩個兒子,就將真正一無所有,甚至太子妃還是他們的嫡母,若是搶了去,她也無話可說。

    強烈的怨念幾乎從毓慶宮彌散到整個皇宮,或許是側福晉怨艾深重,或許是宮里的人看得多想得多,這般光景下,都能明白側福晉有多委屈、多無奈,私下里拿毓慶宮里的事當笑話說。一個個都是不被皇帝眷顧的女人,如今看著毓慶宮里同樣的悲劇,不生憐憫之心,反而有幾分快意,好像自己的不幸旁人若也如此,她們就覺得心里舒坦平衡些。

    但太子的事,毓慶宮的事,終究容不得旁人多嘴干預。在太后的主持下,毓慶宮的修繕漸漸進入正軌,太子婚禮的大事小事開始籌備。到底是東宮的婚禮,與諸位阿哥的規格都不一樣,嵐琪經手時看那銀子流水一般花出去。

    太后卻告訴她,當初皇帝與赫舍里皇后大婚,那才是真正花錢如流水一般。那時候,朝廷還緊巴巴的,不算寬裕,可是太皇太后說,一定要為皇帝舉行最盛大的婚禮,為新君立下威嚴。那一場婚禮,就連不管事的太后都跟著忙前忙后??扇缃裣雭?,竟只記得花錢了。

    時間一晃而過,五月太子大婚,迎娶太子妃的排場果然與納妾不同,更是之前幾位阿哥的婚禮無法匹及的豪華,宮里宮外,前后忙活數月,只為一場婚禮??烧l曉得太子婚禮不過三日,皇帝就帶太子和諸皇子離開皇城巡視京畿附近鄉鎮,兩三日才回來。

    太子妃才進門,還沒等到九日回門,就和太子分開了。雖然朝務重要,可皇帝也太著急,為此太后不得不當眾安撫太子妃??商渝侄?,穩重地應答:“臣妾與太子長長久久,不爭朝夕;但國家大事,黎民蒼生,一時一刻都不能耽擱。臣妾在家時便聽說,皇阿瑪日理萬機,晝夜不歇。太子既是儲君,也必然以朝政為重,臣妾不敢牽絆太子。至于毓慶宮內的一切,從今往后,臣妾會好好為太子料理,請皇祖母多多提點?!?/br>
    彼時宮內有臉面的妃嬪和諸位阿哥、福晉都在場,她們都閱人無數,太子妃的高貴穩重、大方從容,真叫人不敢相信她才是個十三歲的孩子。不知瓜爾佳氏家里如何調教出這么有氣度的孩子,可惜她父親舊年病故,不然朝堂必然有一股新勢力要迅速崛起。而太子有如此賢內助,毓慶宮的不安,也該自此平息了。

    那日,眾人在寧壽宮散了后,嵐琪根本沒想到太子妃會先到永和宮來拜會,甚至還向她行了大禮。嵐琪也分不清該不該受禮,卻攔不住太子妃跪拜。待二人都落座,她竟頭一回面對小輩有些不知所措。但身份地位的不同,也的確影響著所有人的態度,與早年兩位側福晉不一樣,而今的太子妃,不只是毓慶宮的女主人,更是未來的國母。

    三日后,皇帝攜太子與諸位阿哥回鑾。路上兄弟幾人隨太子一道騎馬,三阿哥說家里擺了酒席請眾兄弟去,五阿哥說三嫂太厲害,還是四哥家里好,三阿哥也不會生氣,反而與他們一道說笑家里的母老虎。眾人又請太子一道,太子欣然前往,說等送皇阿瑪回宮后,就來湊個熱鬧。

    待圣駕回到皇城,太子侍奉父親到乾清宮后,便回毓慶宮洗漱更衣。已對父親提過要去三阿哥府里,父親很高興,還賞了幾壇酒讓他帶去。太子回來吩咐下人準備些什么好讓他帶去,并問太子妃:“有沒有什么東西好送給三福晉的?叨擾他們家里一場酒吃,該謝謝她才好?!?/br>
    一旁的側福晉忙道:“前日太后賞臣妾一對富貴雙喜流蘇,臣妾平日也不愛用流蘇,太子不如帶去贈給三福晉?!?/br>
    太子才要點頭,太子妃卻在一旁責備側福晉:“太后所賞之物,豈能隨意轉贈?你自己收著就好?!闭f著就冷下臉,讓側福晉和文福晉都退下。

    太子沒計較,穿戴齊整要出門時,太子妃卻道:“太子往后還是不要時常出入阿哥們府上才是,您是東宮儲君,他們必然不能像其他手足那樣對待您,臣妾以為他們邀請您不過是客氣,您去了,他們反而礙手礙腳,落得背后閑話?!?/br>
    “背后閑話?”太子顯然不悅,念妻子年輕,并未動怒,只是負手而立,口中笑道,“你年紀小小,人情世故卻看得極深,可你是不是太多慮?我們兄弟幾個一道長大,彼此都知道脾性,他們既然邀我同往,豈會覺得礙手礙腳?”

    太子妃漠然一笑,平和地對丈夫說:“大阿哥離宮數年,三阿哥、四阿哥也搬出去一年有余,太子深居宮中怎知世間險惡?外頭花花世界一浸染,心思念頭可就要變了。太子可以不信臣妾,但臣妾相信,去過一兩回,將來您自己就不愛去了?!?/br>
    “這樣的話,往后你還是少說為妙,外人聽去或皇阿瑪聽去,便是你挑唆我們兄弟不和,你身為兄嫂,如此行徑,恐叫人寒心,太子妃的尊貴穩重何在?”太子心生怨懟,懶得再與妻子廢話,索性叫來側福晉,向她拿了那一對富貴雙喜的流蘇,好送給三福晉。

    太子離去,側福晉不愿在太子妃跟前扎眼,可太子妃卻喊住她,另將文福晉也叫來,高高端坐上首,疾言厲色地叮囑她們:“不要輕易與阿哥、福晉們走得親近,更不能為了博寵一味順應太子的心意。你我陪在太子身邊,要緊的是扶持太子經歷朝廷大事,學得一身治國齊天下的本事,豈能每日懶散閑逸、虛度光陰?若是叫我聽見你們哄騙太子安于享樂,定不輕饒?!?/br>
    側福晉二十來歲了,文福晉也比太子妃年長,卻叫一個十三歲的丫頭訓得灰頭土臉,兩人退出來后,都悶了半晌不說話,側福晉好容易緩過一口氣,文福晉卻又湊過來冷幽幽地笑著:“我這種蝦兵蟹將,jiejie往后還是不要放在心上。叫我說太子妃又如何,她坐得上去也拉得下來,先帝爺還廢了原配呢,太子妃換人有什么稀奇的?jiejie且努力一把,meimei我泡了好茶,等著看您的好戲?!?/br>
    側福晉惡狠狠地瞪著她,文福晉卻哼笑一聲,揚長而去,攪得她心里直犯惡心,心知堂妹故意挑唆,可即便堂妹不挑唆,她也有幾分受夠了太子妃。剛剛進門不過六七天的黃毛丫頭,竟一副要把她們治理服帖的架勢。但一邊想著,一邊心底冷笑,太子妃這架勢,恐怕不能長久,宮里人先頭還圖個熱鬧,新鮮來了個如此穩重的太子妃,可再過些日子,她這副嘴臉就該討人厭,恐怕不用自己費心做什么,她就能先失盡人心。太子今日的怒意,就是最好的證明。

    正這樣想著,見宮人從太子妃殿內出來,她不好在門前久留,便帶著宮女慢慢往回走,可那些人的腳步快過她,不等她到自己屋子里,就見宮人們牽著皇長孫,抱了弘晳,將兩個小阿哥從她屋子里帶出來。側福晉心頭一陣發慌,只見一人上前對她俯身道:“側福晉,太子妃娘娘讓奴才們將小阿哥們帶去她屋子里,讓奴才知會側福晉,從今往后小阿哥們的起居,就不必您cao心了?!?/br>
    側福晉瞪大了眼睛,可那奴才打了千兒就起身離了。這一撥人都是皇帝為了迎接太子妃,新安置來毓慶宮的人,對側福晉都談不上什么老臉或情分,一個個都跟他們主子一樣,刻板無情,幾句話幾乎讓側福晉嘔出血來。雖然她早就擔心太子妃會搶走她的孩子,可這是不是太快了?太子妃難道不想自己生養了?

    “你們……”側福晉要追過去,卻被身旁宮女拉住勸,“您去了,只會挨太子妃娘娘的說,這事兒您得跟太子商量?!?/br>
    側福晉眼眶含淚,唇齒顫抖,胸前起起伏伏,大口透著氣,憋出一句:“他也不會幫我?!?/br>
    雖說毓慶宮的事一向叫宮里人避諱,不敢如其他是非那般嚼舌根子,但如今毓慶宮里人越來越多,太子又漸漸年長,不再需要長輩過分保護,毓慶宮里的事或多或少會流傳出一些。譬如太子妃將兩個皇孫抱去自己撫養的事,說話間就傳了出來,宮里人不敢熱鬧議論,背地里卻都倒吸一口冷氣,暗嘆皇帝怎么給太子選了個厲害的角色,不過十三歲的小丫頭而已。

    康熙三十六年,恪靖公主下嫁喀爾喀。這一次,皇帝似乎為表誠意,派出了龐大的送親隊伍,裕親王和大阿哥被任命為送親大使,將一路護送恪靖公主到喀爾喀。

    宜妃一直傻乎乎地認定因為自己的尊貴,養女出嫁才得到皇帝的重視,在宮里驕傲了好一陣子,直到二月末傳來清軍逼退準噶爾部在漠北游走的軍隊時,眾人才在驚愕中醒過神。

    原來皇帝此番派出龐大的送親隊伍,并不是因為看重翊坤宮,而是另有所圖,假借送親派出兵馬,向噶爾丹發起了一次強有力的進攻。噶爾丹在毫無防備下被清軍擊潰,不得不投降求饒,表示愿與清廷修好。

    上一次,裕親王就是吃了這個虧,可這一回卻是皇帝事先有旨意,若是噶爾丹有意示好就不再追擊,讓裕親王他們迅速回京,等待噶爾丹前來投降示好。

    但一直等到三月初,也不見噶爾丹有投降臣服之意,這時候朝廷上才真正傳出話來,皇帝有意再次御駕親征。

    昭莫多之戰,噶爾丹精銳部隊遭清軍全滅,兵敗如山倒,無處可歸,逃竄的噶爾丹所率殘部不過千人,清軍班師回京等待噶爾丹投降。時至三月,噶爾丹毫無音信,朝野上下已謠傳皇帝會再次親征,剿滅噶爾丹,可實際上皇帝依舊按兵不動,并沒有進一步的打算。

    至于此次戰役的褒獎,將軍費揚古占頭功,領旗出征的裕親王和大阿哥只是分得些許功勞。但這是大阿哥第二次上戰場,比起上一回不過是跟在伯父身后旁觀,這次帶兵與噶爾丹殘余部隊對抗過,算得小試身手。

    惠妃對這樣的結果十分滿意。另一個喜訊是大福晉再次有了身孕,說是正月里懷上的孩子,自從她連生四個女兒后,已有三四年沒有消息。大阿哥這些年勤于跟著皇帝參政,對于女色已不像新婚那會兒那樣上心,越來越成長為一個優秀的皇子臣工,才讓惠妃無論在宮里受到什么委屈,也能耐下心思等待她的兒子羽翼豐滿。

    可是縱然有皇帝褒獎功勞,有妻子懷孕的好事,大阿哥卻并不滿足。特別是等到三月仍舊沒有噶爾丹的動靜,父親也不急于再次出征,急躁的他忍不住向皇帝進言,不想遭到父親的責備,不僅不認同他的觀點,更直接把他發配回家宅,讓他閉門思過兩日。

    惠妃心中焦慮,派人找明珠開導兒子。果然明珠早就有所準備,那一晚趁著夜色到了大阿哥府上。大福晉正好在書房與丈夫說話,瞧見明珠來了,禮貌地招呼了一聲,便離開了。

    為避免太多人看到明珠來大阿哥府里,書房里連茶水都沒有上,大阿哥坐在桌案前冷笑道:“您如今來看一看自己的外甥,也要這樣偷偷摸摸?”

    明珠笑道:“勾踐臥薪嘗膽復國滅吳,臣若蟄伏數年能將大阿哥捧上高位,什么都值得了?!?/br>
    大阿哥輕輕一笑:“那樣的話,眼下可說不得?!?/br>
    因不能滯留太久,他直接就此次的事與大阿哥一番分析。說到皇帝為何不乘勝追擊剿滅噶爾丹,明珠道:“當年噶爾丹發兵喀爾喀,他的侄子策妄阿拉布坦趁機占領了準噶爾領土,噶爾丹戰敗后,一直逗留在科布多不能西還,但他狼子野心不滅,這些年一直加強兵馬,不斷地sao擾喀爾喀部落,這些仍舊是朝廷心頭大患。事實上,噶爾丹的實力早就不能和當年相提并論?;噬闲睦锩靼?,再征噶爾丹,必然凱旋?!?/br>
    “這樣說來,皇阿瑪一點兒都不稀罕我帶回的功勞?”大阿哥似乎不大明白舅父的話重點何在。

    明珠無奈一笑,繼續說道:“臣的意思是說,對皇上來講,如今想要剿滅噶爾丹只在彈指之間,根本不是當年那般幾乎要舉全國之力的大事。加之策妄阿拉布坦一心想要奪回他父親的汗位,一直以來都效忠清廷,您親歷戰爭,此次策妄阿拉布坦對噶爾丹的有力阻擊,也是我大軍得以全殲噶爾丹精銳部隊的重要原因?!?/br>
    大阿哥眼中放光:“不錯,策妄阿拉布坦堵住了噶爾丹的后路,他幾乎腹背受敵?!?/br>
    明珠說道:“噶爾丹是策妄阿拉布坦的叔父,當年他的父親僧格被暗殺后,噶爾丹自西藏返回,登上準噶爾大汗之位。彼時的準噶爾部內斗不斷,權力動蕩,策妄阿拉布坦就率部眾依附噶爾丹。世易時移,如今他卻把扶持自己得以存活的叔父推上不歸之路,如此不仁不義之人,大阿哥以為皇上會如何看待?”

    大阿哥不解:“皇阿瑪?”

    明珠卻說道:“噶爾丹若是野狼,策妄阿拉布坦就是豺狼,噶爾丹尚有幾分坦蕩豪邁氣概,策妄阿拉布坦就是宵小猥瑣之徒。大阿哥,君子易處,小人難防?!?/br>
    大阿哥好像明白了一些,問道:“所以說,皇阿瑪是想等噶爾丹殺回準噶爾部,先解決策妄阿拉布坦?”

    可明珠依舊擺手:“噶爾丹如今的氣數,已無力與他的侄兒對抗,皇上必然另有打算。防備策妄阿拉布坦是必然的。此外臣等估摸著,皇上該是想借此對眾阿哥有所歷練,畢竟再擊噶爾丹,已不是什么大戰爭,臣以為之后再戰,皇上或許會想讓眾阿哥都從功勞里分一杯羹?!?/br>
    大阿哥忽然起身,不服地說:“明明是我們首戰的功勞?!?/br>
    明珠笑道:“您的首功皇上已經褒獎,只是下一次再戰,必然情形有所不同,臣希望大阿哥心中要有所準備。您要知道,越來越多的兄弟進入朝堂,早已不是昔日您一人獨來獨往的光景,往后不論戰功還是朝政,您都要和兄弟們分享?;噬舷騺聿幌矚g一人獨大,他與裕親王、恭親王兄友弟恭,自然也樂于看到眾阿哥手足情深。您若因此冒尖表示不服,皇上必然厭棄于您?!?/br>
    胤禔目光顫顫,抿著唇悶了半晌道:“我聽舅父的?!?/br>
    那晚待明珠離開,大福晉只身一人來書房,勸大阿哥早些休息,她有了身孕不好照顧丈夫,請他去別處屋子睡,可是胤禔還是跟她一道回去了。明珠的那些話,他沒有對妻子提起,但伺候丈夫更衣時,大福晉還是屏退了下人,對胤禔說道:“明珠大人必然是擁護你的,可我心里卻不大安心。胤禔,你心里要明白,究竟是他們想要得到什么而來追捧你,還是你自己想要得到什么才依附他們。若是后者,我必然也支持你;可若是前者,你心里就要好好想一想,有些路一旦走上去,就回不了頭了?!?/br>
    胤禔將心沉下,與妻子道:“我自有分寸?!?/br>
    時光一晃而過,整個三月,皇帝都沒有再次攻打噶爾丹的意思,眾人漸漸把這件事放下了。四月時,五阿哥的侍妾劉佳氏順利分娩,生下小阿哥,太后和宜妃歡喜不已,宜妃再三求太后將劉佳氏的地位抬高一些,最終先給了格格的名分,會在朝廷大臣中為她選一家做依靠,好為將來冊封側福晉做準備。

    太后這樣安排,宜妃十分滿意,只是她等不及孩子滿月就想出宮看望孫子的愿望,被太后和皇帝駁回,彼時宮里人當笑話一樣傳開。嵐琪聽聞,心中卻想起自己被玄燁偷偷帶出宮的光景,更加明白自己在玄燁心中的與眾不同和獨一無二。

    只是嵐琪這份淡淡的喜悅沒有維持太久,宮外接二連三的喜訊讓她皺起了眉頭。大阿哥福晉之前傳出喜訊后,很快三阿哥福晉就有了好消息,更幾乎是同時,太子的侍妾有了身孕,七阿哥的側福晉也有了身孕。

    成年皇子中,子嗣開花結果喜訊連傳,唯獨四阿哥府上沒有動靜。若非四阿哥膝下已有一女且之前還夭折了一個孩子,這樣的情形下必然會更加尷尬。但無論如何,四福晉作為妻子的尷尬在所難免,嵐琪可以想象宮外的毓溪在一次次聽到宮內報喜時所承受的巨大壓力。

    眨眼工夫,已是過了七月半,宮里本又該cao心今年中秋怎么過,突然一道圣旨下來,驚壞了所有人。誰能想到自春上太平至今,酷暑才過,皇帝就突然宣布要再征噶爾丹。此番不僅要御駕親征,還要帶幾位成年皇子一道出征,除了太子留京監國,從大阿哥到八阿哥,凡已成年離宮的皇子此番皆領旗出征。

    那日圣旨下,四阿哥將領正紅旗大營,兒子來永和宮向母親稟告時,意氣風發,神采奕奕。嵐琪望著長大成人的孩子,想想過去的十幾年,滿腹感慨,卻不知從何說起,只拉著兒子的手,道了聲“一切小心”。

    諸位皇子都要領旗出征,他們的額娘們自然是最激動的,宮內好一陣子熱鬧,都紛紛去寧壽宮給太后道喜,說孫兒們都長大出息了。如此光景下,唯有毓慶宮內氣氛沉悶,眼瞧著兄弟們都隨父出征上戰場,太子卻要獨自留在京城,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自幼騎射不曾偷懶,兵書兵法也看了無數,可是無一處施展之地,太子的頭銜給予二阿哥榮光的同時,也束縛了他的一切。

    同是這日,索額圖從乾清宮退下后來求見太子,恰好見太子妃帶著一對皇孫要去寧壽宮給太后請安,在門前遇見,太子妃神情高傲,不予理睬。索額圖面上沒有計較,心中卻暗驚,皇帝指派這一門婚事,莫不是要遏制太子羽翼的膨脹。外來的敵對勢力已經讓他應接不暇,如今又多了一方太子妃外戚的勢力,對外尚且立場不同、矛盾分明,這內里若起了爭執,竟是辨不出立場對錯,要如何處置才好?

    待于書房見到太子,果然神情郁悶。索額圖寬慰道:“您是一國儲君,當初明珠黨羽矯詔將您騙到前線大營,皇上大怒,為的就是您的安危?;噬线h征離京,若在外有個萬一,好歹有您在京中穩住朝綱,萬不得已時也可當即繼位。國不可一日無君,這是重中之重?!?/br>
    太子卻冷笑道:“等兄弟們領得戰功歸來,我作為太子卻身無長處,叔姥爺,您可知這些年我都做了些什么?就說今年,我出門數次,可每一次每到一處,所做的無非是帶著一眾官員焚香禮拜,社稷、太廟、神佛、先祖,甚至于古今圣人。我這個太子最會做的事,就是拈一炷香,嘴里神神道道,其他一無是處,您說我這樣和宮里的薩滿法師有什么區別?”

    索額圖一臉陰沉,太子的話他明白,他也看在眼里,歷朝歷代的太子,因各自的父親和國情朝政的不同,他們的境遇都不一樣,但有一點相同,就是身為儲君的尷尬。他們做得太好,會被疑心覬

    覦皇位;他們做得平淡,又會被詬病庸碌無能。在能與不能之間不斷尋找合適的位置,越找越迷茫,太子在位年份越長,心胸眼界就越狹小,胤礽,已經做了二十幾年太子了。

    索額圖定一定心道:“臣愚見,眾阿哥初涉朝政,朝堂之上,功高年長的文武大臣不少,而阿哥們不過因皇子身份,小小年紀便與他們平起平坐,皇上如今把阿哥們都帶出去打仗,也不過是想給他們增加閱歷,每人身上鍍一層金。說起來,就是領過戰功的皇子,在朝臣們面前也更挺得起腰桿兒,更硬氣。至于這仗到底怎么打,沒去過的人看不到,去了的人回來也不會亂說,皇上說是什么就是什么。但臣年初從漠北走一趟歸來,知道得清清楚楚,皇上此番帶眾阿哥一道出征,說不好聽的,殺雞焉用牛刀?”

    “殺雞焉用牛刀?”胤礽皺眉。

    “不錯,此番出征,根本不需要如此陣仗,如今的噶爾丹已是茍延殘喘,不足為懼?!彼黝~圖陰冷一笑,“大不了皇上是去漠北漠西揚我國威。策妄阿拉布坦也是一患,眼下恭順朝廷,皇上不便發難,但難保他將來野心勃勃?;噬舷缕?,從來每一步都為全局算計?!?/br>
    太子卻越聽越郁悶:“說到底還是給他們功勞。那我呢?眼下還能說是鍍金,將來可就是實干,一年一年積累,眼瞧著他們長成大樹,我卻還要躲在皇阿瑪的羽翼之下嗎?”

    索額圖道:“無論如何,太子地位崇高,眾阿哥只是臣子,再多的功勞也無法與您相比?!?/br>
    胤礽卻眼含深意地望著叔姥爺:“現在我只是不平,將來我就該畏懼他們。難道要落到太子之位朝不保夕的地步?”

    索額圖輕笑道:“真到那一日,他們的氣數也就盡了?!?/br>
    此刻宮外,不等四阿哥回到府中,他要領旗出征的事已經傳回家里。毓溪穿戴齊整等在門內。因宋格格趕著要來賀喜四阿哥,毓溪便將李側福晉也一道找來。胤禛進門見到妻妾等著自己,心中自然歡喜,只是妻妾都在,有些話不好說開。待李側福晉和宋格格離去,他才與毓溪說道:“你瞧這天還是來了,那會子與你說,后來皇阿瑪沒親征,你還笑我多想?!?/br>
    毓溪歡喜地沖他福一福身子說:“四阿哥英明,妾身愚鈍,還請四阿哥早日凱旋,妾身一定備好酒菜為您慶功洗塵?!?/br>
    “這是自然,屆時宮里慶功,你也要去喝一杯酒?!必范G擁著毓溪道,“安心在家等我回來,額娘那里不必你太cao心,你自己保重就好?!?/br>
    毓溪點頭答應,但想到之前講好的那件事一時辦不成了,此刻又不宜提起來讓胤禛心里添堵,便按下心思,且等他勝利歸來時再提不遲,到那時候就不能再推托,胤禛是答應了她的。

    之后毓溪為胤禛準備行裝。他出征的鎧甲也要趕快制出來,直到出征前的日子都十分忙碌,其他的瑣事就都擱下了。

    八月初,皇帝率領眾皇子與八旗將領出征討伐噶爾丹,浩浩蕩蕩的隊伍將京城的土地踩得直晃蕩,宮內妃嬪和宮外皇子、福晉們,無不懸著心,期盼他們早日歸來。她們并不如大臣們能洞悉此次戰役的輕重,在她們看來,打仗就是極恐怖的事,舊年被噶爾丹一路打到烏蘭布通的陰影,至今想來仍舊心有余悸。

    日子一天一天過,前方捷報頻傳。中秋時,女眷們在寧壽宮小聚一番,雖沒有鋪張熱鬧,但因前線總傳來好消息,所有人都高高興興的,幾位阿哥福晉又都挺起了圓滾滾的肚子,渾身喜氣。真真國運昌盛、皇室興榮的好年頭。

    中秋一過,天氣越來越冷,前方傳來的消息說,皇帝帶兵從鄂爾多斯一路追到寧夏,噶爾丹終于不戰而降,皇帝才停止了追殺,宣布不日班師回朝,估摸著九月中旬就能返京。

    女眷們說起這些話時,關起門來也裝模作樣討論幾句,不明白皇帝為何不殺了噶爾丹,這樣一次次放他走,誰知道后面還會有什么事?;噬现盀榱嗽SH王放跑噶爾丹而龍顏大怒,現在卻做著一模一樣的事,明明都追那么遠了,卻又半途折回來。

    嵐琪聽她們嘰嘰喳喳講,自己也不是很明白,只等后來去看望蘇麻喇嬤嬤,嬤嬤告訴她草原如今的形勢?;实鄄粴⒏翣柕?,應該就是想硌硬著策妄阿拉布坦,再者有噶爾丹的存在,漠北漠南也會有所提防,就會對清廷更加依賴,如此種種牽制關系,確實是皇帝一貫以來的手腕。

    說這些話時,嬤嬤笑嵐琪:“娘娘如今不忌諱朝政了?”

    嵐琪不好意思,但也坦然說:“從前端著規矩尊重,總是小心翼翼,如今看來也不至于矯情??珊⒆娱L大了,偶爾與胤禛說說話,跟不上他的話也罷了,若是連聽也聽不懂,他不嫌棄我,我自己都覺得難受。那樣和兒子就越來越疏遠,我可舍不得?!?/br>
    嬤嬤說道:“娘娘知道一些并沒什么錯。太皇太后昔日不也是對前朝洞若觀火,只要不僭越失了分寸,真跑去插手指點江山就是了。知道總比不知道好,就像上一回宜妃娘娘惹的笑話,在宮里得意了那么久,結果皇上派大部隊送親,其實是找噶爾丹麻煩,叫她很尷尬?!?/br>
    嵐琪笑道:“尷尬也是咱們說的,她自己還是很得意。宜妃這些年比早些時候好多了,其實如今宮里的妃嬪們都不再像從前那樣時不時惹麻煩,可我心里偶爾還是會生出不安,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明明眼前的一切平靜安寧?!?/br>
    嬤嬤意味深長地看著嵐琪,半晌只是道一聲:“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娘娘并沒什么錯?!?/br>
    九月中旬,皇帝二次御駕親征噶爾丹,大捷而歸,八旗將士浩浩蕩蕩入城后,諸位阿哥隨皇帝向太后報捷后便散了,去各自生母那里請安。永和宮里,毓溪早早隨嵐琪等候,嵐琪知道他們兩口子小別勝新婚,不耽誤兒子說話,早早就打發他們回府去。

    看到丈夫平安歸來,毓溪當然滿心喜悅,可她心里還有更重要的事,夫妻倆一進家門,她就停下腳步,推了胤禛道:“說好的,往后你要住到西苑去。我已經吩咐了meimei,她會照顧你,一路風塵辛苦了,好好歇息?!?/br>
    胤禛茫然地看著妻子,毓溪溫和地笑著:“你答應我的?!?/br>
    “可一定要急在……”胤禛想推卻,他興沖沖回來,有太多的話想對毓溪說,可妻子卻把自己推開了。

    “快去吧?!必瓜螄L不心酸,臉上卻掛著溫柔的笑,催促丈夫,“你這樣,meimei她該為難了?!?/br>
    胤禛無奈,畢竟他親口答應過毓溪,沉沉一嘆后,轉身往西苑走,心中郁悶至極又不好發作,手里緊緊握了拳??刹抛叱鍪畮撞竭h,忽聽得后頭一陣慌亂,他轉身就看到站在原地的毓溪身子跌下去,驚得他立刻跑來,還沒近妻子的身,已聽得丫鬟大叫:“福晉流血了?!?/br>
    西苑中,一身華服的李側福晉徘徊于門前,早就聽說丈夫和福晉回來了,福晉之前與她說過,等四阿哥回來,進門就住進西苑,之后的日子都要她好生照顧。這是李氏想也不敢想的大好事,昨晚激動得一夜沒睡,一早起來等到這一刻,卻遲遲不見胤禛過來。

    心急了,便打發近身丫鬟巧珠去問。巧珠好半天才回來,李側福晉著急地問:“四阿哥和福晉還沒進門?”

    巧珠卻皺眉說:“奴婢過去的時候,門前一團亂,就看到四阿哥從地上抱起福晉往正院跑。奴婢問了邊上的人,才知道四阿哥本來已經往我們西苑來了,可福晉好端端地突然暈過去,還有人說流血了,這也沒傷著哪兒,流什么血呀?奴婢也沒見地上有血跡?!?/br>
    可李側福晉是過來人,聽得這些話,怔怔地坐到椅子上,嘴里嘀咕:“福晉難不成是有了?”

    深宮里,皇帝自向太后請安后,就直接回乾清宮去了。離宮那么久,不論是朝廷上的事,還是漠北戰后的事,都急趕著處理。在回京路上,他就開始一項一項督辦,一刻都不曾閑著。妃嬪們見皇帝毫無到后宮來的心思,就沒什么熱鬧可看。哪曉得宮外卻傳進來消息,即便永和宮的人低調,旁人也夠新鮮稀奇,等嵐琪這邊聽聞喜訊還沒緩過神,宮里就已經傳開了。

    怎么也沒想到,一向身子孱弱的兒媳婦,竟然懷孕了。

    夏日里聽青蓮說,毓溪自暴自棄,后來經親娘勸解又有胤禛安撫后,即便不折騰了,也不再服用調理身體益于坐胎的湯藥。對此,嵐琪并沒有不高興,她也希望毓溪可以活得輕松一些,但也因此更不會期待毓溪有身孕。沒想到卻是在那樣的時候,上天終于把孩子賜給了他們。

    太后得知消息,立刻派太醫前往為四福晉診脈,又將嵐琪叫去寧壽宮,怪她不小心,明明最期待那孩子有身孕,反而這樣糊涂。嵐琪對著太后當然自責,一直在寧壽宮等到派去的太醫折返。聽說毓溪雖然見紅,但沒有大礙,之后的日子好生保養,胎兒能保得住。且四福晉孕初的日子沒有任何不適反應,也是份福氣。推算日子,該是明年三月末四月初的光景臨盆。

    “這下好了,孩子們高興,你也不用cao心了。我說他們小兩口是有福相的,果然不假?!碧蠛軞g喜,吩咐嵐琪之后要多關心孫媳婦,又讓身邊嬤嬤準備了好些賞賜,趕著送去四阿哥府里。

    這日晚些時候,青蓮進宮來,說四阿哥想陪在福晉身邊,暫時不親自來向娘娘道喜,派她來稟告一些事。嵐琪再聽青蓮說毓溪一切安好,只是虛驚一場后,飄忽不定的心才真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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