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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后宮叫德妃.6_第六章 四福晉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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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下來。

    但聽得他們進門后的細節,嵐琪不禁問:“胤禛原打算去西苑?”

    青蓮點頭,無奈地說:“奴婢瞧著,像是四阿哥答應了福晉,要和李側福晉多多親近。福晉這么安排一定是為了能讓李側福晉為四阿哥再生個孩子,畢竟平日里四阿哥幾乎不去西苑,也很少見宋格格?!?/br>
    “實在難為那孩子了?!睄圭鲊@息,想起李氏和宋氏之前的糾葛,便叮囑青蓮,“這些日子好生看緊她們,別叫她們惹是生非,絕不能傷了毓溪?!?/br>
    此時乾清宮來人,說皇帝一會兒到永和宮歇著,請德妃娘娘稍做準備。嵐琪便讓青蓮早些回去,安排下十三、十四阿哥的晚膳,敦促他們好生溫習功課。溫宸本就在寧壽宮和jiejie一起,她不必擔心。

    之后,德妃正坐在鏡臺前稍做打扮,綠珠卻氣呼呼地跑進來說:“娘娘別等了,萬歲爺去翊坤宮了?!?/br>
    環春手里還拿著簪花,一時氣憤:“怎么就去翊坤宮了?”

    綠珠恨道:“讓宜妃娘娘半路上截的,宜妃娘娘她可真做得出來啊,領著溫恪公主等在皇上的必經之路上。要是她自己也罷了,有溫恪公主在,皇上總不能當著公主的面甩臉色吧?小公主嬌滴滴求幾聲,皇上能不答應嗎?”

    嵐琪坐在鏡前,望著鏡子里臉都氣歪的綠珠和環春,苦笑道:“一年里到后宮的日子,七八成都在我這里,我若和宜妃計較這一回,別人只會說我的不是。罷了,改明兒總要來的,不過咱們白忙活一場?!?/br>
    可環春本為了四福晉高興,盼著向皇上道喜,現在卻見不到皇帝,氣憤得難得說沒分寸的話,竟是毫無顧忌地指責宜妃:“明知道今天有喜事,皇上也盼著和您一道高興呢!宜妃娘娘哪天不能攔,非要挑今天不可?皇上出門回宮,向來都在咱們這兒歇的,翊坤宮里的人,還不知能不能伺候好?!?/br>
    “行了,你們歇著去吧?;噬喜粊?,咱們還自在些?!睄圭鞑幌肼犨@些話,若說不失望必然是假的,可她們都三十好幾了,再為了這種事爭風吃醋地計較,很沒意思,玄燁去哪兒都是歇著,本來宜妃也是他的妻妾,誰照顧都一樣。

    之后夜漸深,也沒聽說皇帝要從翊坤宮出來,嵐琪更加不盼著了。夜里環春冷靜下來,來伺候她洗漱,有意說些四福晉的事哄主子高興,提起嵐琪對四福晉很偏心,對兩位側室幾乎無視,疼福晉的那份心思,都趕上當年太皇太后疼娘娘。

    嵐琪笑問:“你們是這樣看的?其實我自己也知道,現在我對毓溪說的很多話,都是從前太皇太后對我說的,若真能這樣一代一代傳下去就好了?!?/br>
    環春欣喜地說:“福晉好容易有這個孩子,老天爺一定會賜個小皇孫,咱們福晉將來也一定是溫和的好婆婆?!?/br>
    一語卻勾起嵐琪的憂心,面上不說,心中卻自嘲太過憂慮,但事實不得不正視,倘若毓溪這一胎生了個女孩子,不知兒媳婦會如何看待?她是希望毓溪能放開那些包袱,哪怕這幾年能自在些跟著胤禛,生兒育女有則是福氣,沒有也要坦然面對。但偏偏孝懿皇后在孩子心中埋下了了不得的種子,這一年一年生根發芽兒,已經無法改變。

    那一晚,皇帝當真在翊坤宮過的夜。宮里人隔天知道這些事,同樣唏噓不已,可宜妃卻春風得意,毫不在乎別人的眼光,越發有年輕時的驕傲,根本不把別人放在眼里。

    宮里高位分的幾位不會計較,低微的那些沒資格和宜妃叫板,之后幾天光看著宜妃糾纏皇帝?;实鬯坪跻膊皇翘貏e討厭,反正能應付的便應付,不想理睬的也就不理會,后來因為實在忙碌,就索性不進后宮。

    但九月末,皇帝擺宴犒賞三軍,玄燁侍奉太后列席,后宮妃嬪也攜公主、阿哥一道參加。已離宮的阿哥們自然會帶著福晉和孩子們來,但四福晉要安胎,沒有進宮,這次就只見四阿哥一人前來。

    開席前論功行賞,開席后輪番熱鬧,眾阿哥聚在一起說起此次出征的事,少年郎們意氣風發,滿身朝氣。嵐琪陪在太后身邊看著,太后輕輕與她道:“可惜皇額娘沒瞧見這光景,若是她能看到這一切,該多高興。早些年的時候愁皇上膝下沒有子嗣,皇額娘那憂心的模樣我至今還記得?!?/br>
    嵐琪心中不免傷感,唯有安撫太后:“所以您要好好保重身子,等著看皇孫長大出息,也這樣熱鬧地在您跟前說話?!?/br>
    太后笑著說:“你別嫌棄我老了煩人就好?!?/br>
    說話時,嵐琪無意中將目光掠過太子座上,見太子妃拉扯太子,胤礽很不耐煩地瞪了她兩眼。太子妃紅唇微動,不知說什么,但太子臉上的神情很快就變了。

    嵐琪沒敢多看,不久后聽到五阿哥和七阿哥興奮地說起他們聯手與噶爾丹部下對陣的情形,眾人都聽得津津有味、情緒激昂。她又不自覺地轉過目光去看太子,果然見太子眼中含著幾分恨意,那眼神叫人看著,仿佛有滿肚子的不甘心。

    再看席上阿哥們說話,不論是年長的大阿哥,還是小一些的七阿哥、八阿哥,都能插上幾句話,說起戰場上的事來,個個眼神發亮。這樣的皇家子弟,看著就叫人覺得可靠,有希望。但唯獨太子插不上話,不論兄弟們說什么,他都是一副新奇和茫然的模樣,起先還說笑幾聲,再往后就越來越沉悶,什么話都不說了。

    那日慶功宴散了后,胤禛隨母親一道送太后回寧壽宮。母子倆單獨回來時,嵐琪問兒子有沒有覺得今晚宴席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胤禛說不知道。嵐琪本想讓兒子到永和宮去好和他說說,但胤禛卻先說他要回家去看毓溪,做娘的只好答應,心想,那也不是要緊事,遲幾天說也不打緊。

    胤禛別過母親,便帶著小和子往宮外走。半道上,小和子手里的燈籠熄滅了,他們停在路邊,等著小和子倒騰火折子點燈籠,一時半會兒沒找到,正想開口催促,前頭有匆匆腳步聲,胤禛不經意地抬頭看,昏暗的月色下,那身影他熟悉,瞧著是太子。

    但只是瞧著像,等小和子重新點亮燈籠走到前頭來,周遭空空,不見半個人影。這個時辰,太子早該回毓慶宮了,胤禛便沒多想,滿心惦記安養在家中的毓溪,照舊帶著小和子往宮外趕。

    四阿哥府里,如今因福晉有了身孕,上上下下都圍著正院轉,但青蓮嫌人多手雜,依舊只用正院里的人。李側福晉和宋格格若有送來的吃食,僅僅當面收下,轉手就扔了或賞賜底下人。福晉的飲食有專人負責,細致嚴謹??傊?,眼下沒有任何事比福晉安胎更重要。

    此刻胤禛匆匆歸來,進門未來得及換衣裳就來看毓溪,反被妻子嫌棄:“趕緊去換了,一身的酒氣,我聞著難受?!彼@才跑去洗漱更衣。再清爽回來時,毓溪已命人端來醒酒湯,他幾口就灌下去,只想好好坐著和毓溪講話。

    “今晚酒氣這樣大,喝了不少吧?”毓溪笑著,只是簡單說一句話,幸福也仿佛要從眼睛里溢出來,又故作正經說,“皇阿瑪不嗜酒,你也學著些,酒雖是好東西,多了傷身?!?/br>
    如今胤禛眼中無不可答應妻子的事,憨然笑著:“我聽你的?!?/br>
    毓溪笑他:“這幾天你看我時總是這模樣,你就不膩?你這樣傻乎乎的,可別叫皇阿瑪和額娘看見?!?/br>
    胤禛卻自顧自問:“為什么你終日躺著,太醫不是說胎兒沒事嗎?”

    毓溪輕輕推他:“說了你也不會懂。我會好好的,你別瞎cao心?!闭f著卻眼圈兒一紅,眸中閃爍著晶瑩之物,幸福地笑著說,“其實我到現在,心里還晃悠悠,不大敢相信我身體里已經有咱們的孩子。太醫說,再過一陣子,肚子就要明顯大起來。從前瞧別人身懷六甲,我滿心羨慕,此刻卻忐忑得不行。胤禛,我可以把孩子生下來的是不是?”

    “別害怕,我在你身邊?!必范G溫柔地握著妻子的手說,“額娘吩咐你,若是不想進宮應酬,之后胎兒安穩了也大可不必進宮,額娘會為你周全。再有,任何人照顧都比不得親娘來得體貼,額娘吩咐我把岳母接來照顧你,你看好不好?”

    毓溪則搖頭:“明年二三月里再接吧?,F在府里為了我這么大的陣仗,我已經很不安了,meimei們懷胎生子府里淡淡的光景,相比之下,更覺得當初虧待了她們。我知道你和額娘有心抬舉我的地位,但是額娘在宮里,你平日里在朝堂忙碌,我才是與她們日日相處的人,這里頭的輕重我最明白,你聽我的好不好?”

    胤禛只管笑:“聽你的,什么都聽你的?!?/br>
    毓溪幸福極了,可幸福的笑容里,很快閃過不安的神情。這小小的變化全叫丈夫看在眼里,胤禛不禁問:“怎么了?”

    “我在想……”毓溪深深地看著丈夫,抿著唇又猶豫了須臾,終于開口說,“這幾天,你去西苑吧,我是和meimei說好了的,現在你撂下她不去了,她心里一定不好受?!?/br>
    “可我不想去?!?/br>
    “今晚吃了酒,正在興頭上不是?你對她好些,我們也好相處,不管為了什么,就權當是為了成全我?!必瓜羌庖卜毫思t,她怎舍得把丈夫推到別的女人身上?可如今自己懷了孩子,更知道子嗣的尊貴。李側福晉是名正言順的妻妾,胤禛對她好是應該的,而她若能多多為四阿哥府開枝散葉,就更好了。

    見丈夫緊緊繃著臉,毓溪輕輕推他胸前:“去吧,你早就答應我的?!?/br>
    時日漸漸過去,十一月時,京城已下了幾場大雪。但今年冬

    天暖和,此刻還未寒冷得能積雪,如此沒有銀白積雪又沒有蔥綠枝葉的紫禁城,顯得格外肅穆清峻。那日天晴,陽光灑落在金磚紅頂上,整座皇城熠熠生輝,四福晉進宮的轎子走在長長的宮道上,遠遠望去,普通的軟轎上像是鍍了一層金光,如同皇后的鳳輿一般。毓溪自己,自然是看不到這般光景的。

    轎子停在永和宮門前,溫宸、溫憲已經等著了。她們小心翼翼地攙扶嫂嫂,溫宸驚奇地說:“嫂嫂的肚子果然又大了?!?/br>
    毓溪溫婉地笑著,與小姑子們一道進了門。嵐琪哪里容得她行禮,早早叫人在椅子上鋪了軟和的墊子,讓環春小心攙扶她坐下。婆媳倆好些日子沒見面了,這會兒瞧見毓溪氣色紅潤,眼底有神,嵐琪心下一松,笑著說:“保養得很不錯,還要繼續小心謹慎?!?/br>
    毓溪一一答應著,與溫宸、溫憲陪著額娘說了會兒玩笑話,倆丫頭很快就叫母親打發了,畢竟嵐琪還有些體己話要吩咐毓溪,但她說完那幾句叮囑,卻聽毓溪說:“今日進宮,一則給額娘請安,等進了臘月大雪封路,兒臣就不大好再來給您請安,元旦、除夕也不來湊熱鬧了,只盼著明年開春平安生養?!?/br>
    嵐琪點頭:“你今日若不來,我也會叫胤禛如此吩咐你?!?/br>
    毓溪欣然,但眸中旋即閃過幾絲異樣神采,似定一定神,才對婆婆說:“另一件事,是來給額娘道喜的,李側福晉有兩個月身孕了?!?/br>
    嵐琪一怔,兒子添子嗣她自然高興,但轉念一想,這必然是在兒媳婦有身孕這陣子的事,毓溪心里未必好受,便只是淡淡地笑道:“讓府里的人照規矩伺候她就好,不必太大驚小怪,要緊的是你自己的身子?!?/br>
    毓溪似乎樂于聽這樣的話,點頭答應。嵐琪又道:“宮里我告訴太后一聲就好,不必太張揚了,如今阿哥府里生兒育女已經不稀奇,你們更加從容淡泊些才好?!?/br>
    “兒臣聽額娘的?!必瓜獫M足于自己被婆婆的重視和偏心,但心底是理智的,不想婆婆真的誤會李側福晉以色侍人,或是丈夫見異思遷,將她與胤禛的約定解釋了一番,末了怯然道,“兒臣之前執念于子嗣,一定給您也添了麻煩,希望額娘不要責怪兒臣,將來我會好好的?!?/br>
    嵐琪憐惜不已,溫和地笑著:“你一心一意為胤禛,額娘怪你做什么?只要別傷著自己就好?!?/br>
    毓溪笑道:“額娘總是偏心我,有時候兒臣仗著您心疼,做事太率性?!?/br>
    嵐琪頷首道:“額娘知道你懂事,你心里什么都明白?!?/br>
    毓溪柔順乖巧地答應。之后嵐琪請來太醫,為兒媳婦看身體。太醫說孕婦和胎兒都十分健康,她這才真正放心,不愿孩子辛苦留在宮里,早早便打發人送出去。

    而這一天仿佛注定了熱鬧,自家兒媳婦才離宮,外頭七阿哥府里就傳消息來,說側福晉要生了。到日落黃昏時,終于聽說側福晉順利分娩,為七阿哥生了小郡主,皇帝膝下又多一個孫女。這一年皇室開花結果的好消息接連不斷,太后一高興,吩咐六宮好生cao辦臘月里過節的事,這轉眼,又是一年要過去了。

    康熙三十六年的正月,接連幾場大雪,舊年年末的冬天并不冷,沒想到元旦之后氣候急轉直下,毫無新春氣息,仿佛還在寒冬臘月之中。元宵之前成天陰云蔽日,寒風颯颯,宮里的人都躲在屋子里避寒取暖,難得的正月里不見新春熱鬧。

    亦是在這樣的時候,漠北傳來讓人惱火的事:噶爾丹終究不肯投降清廷,茍延殘喘數月之后,再次往大漠潛逃,不知躲在哪一片綠洲中休養生息。而他如今既不sao擾喀爾喀,也不與策妄阿拉布坦為敵,那么就不再值得皇帝利用。宮里宮外都有傳言,皇帝有意再次圍剿噶爾丹,這一次勢必要他灰飛煙滅了。

    舊年年末,皇帝時常召見理藩院大臣,那會兒嵐琪就猜想,皇帝是為了漠北的事煩心,但她并不知道那邊什么情況,如今聽說噶爾丹竄逃拒降,便知謠言不是無中生有,皇帝極有可能再次發兵圍剿噶爾丹,至于是否御駕親征,玄燁自然會來告訴她。

    待到元宵時,天色放晴,雖然依舊冰天雪地,但見到陽光總叫人高興,女眷們聚在寧壽宮給太后拜賀佳節,三阿哥府的小阿哥和七阿哥府的小郡主也都抱進宮來。如今皇帝兒孫滿堂,太后懷里一個一個都抱不過來,寧壽宮內咿咿呀呀全是小孩子的笑聲、哭聲。樂雖樂,也吵得人怪頭疼的。

    正月將過時,毓慶宮傳出太子妃有身孕的好消息。宮里宮外,原來有謠傳太子與太子妃不和睦,如今太子妃有了身孕,謠言自然不攻而破。而太子妃所出是為嫡子,孩子的地位舉足輕重,這一胎生男生女影響極大,皇帝親自將太子叫到跟前,叮囑他要好好照顧太子妃。同時也宣布了一件事,二月下旬,皇帝將再次御駕親征,深入大漠,將噶爾丹及其余孽一并揪出,太子如以往一樣,將留京監國。

    消息傳出,大阿哥再次隨駕出征。如今皇長子身上已然戰功赫赫,加之年紀漸長,與朝廷大臣的往來也日漸頻繁,再有明珠在背后輔助。從前明珠府門生遍布天下,朝堂之上盤根錯節,當年受挫雖一度萎靡不振,可這些年明珠低調為人,認真辦差,這些年養回氣數,支撐大阿哥、培植自己的黨羽和勢力綽綽有余,且如今太子那邊也已經開始行動,他們做這些事,就更放得開了。

    但是佟國維府上和阿靈阿府上,佟佳氏、鈕祜祿氏兩大家族卻至今沒有與四阿哥多多往來。四阿哥離宮后,一直自力更生,最多是宮里母親時常要貼補他們,但四阿哥府里井井有條,日子豐足有余,母親的貼補也不過是錦上添花。

    至于與大臣的往來,如今四阿哥還在皇帝手底下當差,他見什么大臣、與誰往來,都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常常一些人還是皇帝引見,讓他向大臣學本事,其他的人際交往,依舊十分簡單。

    這上頭的事,嵐琪冷眼看著,從未插過手,而玄燁也沒對她提起過,夫妻之間彼此默契,母子、父子之間也沒什么矛盾。唯見大阿哥和太子兩派勢力漸漸凝聚,但歷朝歷代都如此,也沒什么人見怪。

    轉眼二月中旬,大軍出發前幾日,皇帝都歇在永和宮,在德妃的照顧下,神采奕奕地帶兵出征。而嵐琪如今也明白,御駕親征聽著雖然嚇人,可皇帝不會身犯險境,此去又是追打茍延殘喘的噶爾丹,順帶巡視漠北漠南,早晚會平安歸來。一年又一年,她的心境越來越平和,也更加經得起大事。

    元旦之后的寒冷天氣,也終在二月止步。三月初,春暖花開時,避寒一個冬天的人們都紛紛開始出門活動,孩子們自然是更加坐不住的。那日,嵐琪在寧壽宮給太后請安,倆閨女就仗著太后在跟前,與她說要出宮去看看嫂嫂,嫂嫂肚子很大了,就要生了,她們不放心。

    嵐琪怪她們貪玩還想出這么體貼的借口。太后則把孩子寵得沒邊兒,笑悠悠說,原就答應讓她們一個月去一趟四阿哥府里,這幾個月天冷沒讓出門,是憋壞了。便吩咐安排人手,預備侍衛、太監相隨,把公主們送出宮去,到四阿哥府里玩一天。

    嵐琪千叮萬囑,說四嫂如今就快臨盆,要她們千萬別讓四嫂受累。那么巧,才把倆閨女送出門,鐘粹宮就火急火燎送來消息,說陳常在羊水破了。

    皇帝若在宮里,嵐琪也就不管了,只因玄燁不在,她才事事親力親為,特地趕來鐘粹宮等了半天。陳常在初產十分辛苦,一次次焦慮之后,終于順利產下小阿哥。如是序齒,就該是十七阿哥。嵐琪與端嬪一道在產房看了孩子,戴貴人正哄孱弱的陳常在說:“等皇上回來給小阿哥起名字,現在先抱去端嬪娘娘屋子里養著,等你出了月子,天天都能看到?!?/br>
    眾人正高興時,環春悄然進來,朝主子使了眼色。嵐琪不動聲色地隨她到一邊,環春輕聲說:“主子,四阿哥府里送消息來,公主們不見了?!?/br>
    “什么叫不見了?”嵐琪眉頭緊蹙,心中又是恐懼又是惱火,她不想驚動榮妃、端嬪她們,借口要去寧壽宮向太后報平安,便與環春離了鐘粹宮。這才聽環春細細說,原來是公主們在四阿哥府里玩得好好的,午后福晉讓她們歇個午覺,沒想到到時候要喊她們起來吃點心時,床上竟不見人影,福晉嚇得不輕,不敢有所隱瞞,四阿哥那邊和宮里都派人來稟告,府里的人也都出去找了。

    嵐琪的心咚咚直跳,若是從家里丟了的,必然是倆丫頭自己跑出去的。之前就聽她們嘀咕過,想看看京城是什么樣子的。如今雖然有太后的恩旨,時常讓她們去四阿哥府里瞧瞧,可就是因為這樣一出入,看到外頭的花花世界,就更加坐不住了。

    “娘娘,會出事嗎?”環春臉色蒼白,嘴唇都顫抖了。嵐琪一路往寧壽宮來,吩咐她:“先別驚動太后,若只是貪玩跑出去,應該不會有事?!闭f著,惱怒地瞪著環春說:“若是平安回來了,我要罰她們,你們誰都不許攔著,都是慣出來的毛病?!?/br>
    此時宮外頭,四阿哥匆匆趕回家。毓溪已是急得要掉眼淚,若是平日還能堅強一些,現在挺著大肚子隨時都可能要生,她真是經不起這樣折騰的。胤禛回來了,她才有了主心骨。丈夫正安慰她時,外頭迭聲通報說,公主回來了。

    毓溪眼瞧著胤禛帶著一身怒火沖出去,趕緊喊青蓮:“快去攔著些,別叫他嚇著meimei了?!?/br>
    胤禛一路朝外頭走,卻見進來三個男孩子。邊上一個個子高挑,身材健壯些,另兩個則是清俊嬌小,仔細看就發現,是女扮男裝的溫憲和溫宸。兩邊走近了,邊上的少年便屈膝行禮,原是孝懿皇后的侄兒舜安顏,年紀比溫憲大一兩歲,幼年時常出入宮廷,與胤禛很熟悉。

    “四哥?!毙″穬号苌蟻肀е绺绲母觳?,嬌滴滴地說,“我們沒走遠,我們就和舜安顏哥哥在門口玩,四哥你別生氣?!?/br>
    胤禛狠狠地瞪了meimei一眼,再抬頭看溫憲,那丫頭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站在那兒,半天蹦出一句話:“四哥,你不會去跟額娘告狀吧?我們又沒做什么壞事,這不是好好地回來了?”

    “你四嫂被你們嚇得……”胤禛心頭滿是火氣,但因舜安顏在邊上,硬是壓下了,轉而問他,“你們怎么在一起?”

    舜安顏扭頭看了一眼溫憲,公主死命瞪著他,似乎勒令他不許多嘴,少年唯有苦笑,垂著腦袋對表兄說:“是路上遇見的,唯恐二位公主不周全,就送她們回來了?!?/br>
    胤禛便吩咐下人:“送公主回屋子里去,先別急著回宮,我一會兒有話說?!比缓笈c舜安顏說道:“你四嫂不大舒服,不留你進去說話了,改日再來坐坐?!?/br>
    兩人并肩往外走,小宸兒上來拉著jiejie說:“jiejie,我們去找四嫂吧,嫂嫂在,哥哥才不會發脾氣?!眳s聽jiejie恨恨地嘀咕:“那個舜安顏,一準要賣了我們的?!?/br>
    果然,四阿哥幾番盤問,沒有公主在邊上威脅,舜安顏就老實交代了。原來他們元宵時在宮里遇見,就說好回頭讓他帶她們出宮走走,但是從宮里直接出來太不容易,只有從四阿哥府里走才方便。孩子們是自小玩在一起的,這些年時常有書信往來,嵐琪和太后都沒當一回事,誰曉得他們就密謀好了今日出游。

    舜安顏倒是帶了家仆保護她們,沒走遠,也沒去人多熱鬧的地方,可偏偏姐妹倆沒跟嫂嫂說,完全偷跑出去的。她們是全須全尾地回來了,但是把大腹便便的四福晉嚇得半死。

    等胤禛折回來時,小宸兒正窩在嫂嫂身邊喜滋滋地與她說話,溫憲沒心沒肺地說:“等嫂嫂生了,我們一起出門可好?外頭可好玩了?!?/br>
    這一句不禁觸怒了胤禛,他冷著臉呵斥:“知不知道你們闖了多大的禍?”

    溫憲被嚇了一跳,毓溪攔著說:“你別兇呀,有話好好說?!?/br>
    胤禛怒道:“你實在要出去玩,好好地跟我和你四嫂說,為什么要偷跑出去?要是在外頭有個什么閃失怎么辦?”

    溫憲低頭絞著手指,不服氣地說:“這不是好好地回來了?”

    “你還不知道錯?”胤禛惱怒極了。

    “你兇什么兇呀?”溫憲的脾氣一上來,不管不顧地與哥哥頂嘴,“我們不是好好地回來了?話說得好聽,真的正兒八經跟你們說我們想出去玩,一大堆借口不允許,現在說這個話,下回我跟你說,你會答應嗎?不就是比我大幾歲,你吼什么呀?皇阿瑪都沒這樣罵我呢?!?/br>
    “混賬!”胤禛大怒。

    小宸兒嚇得縮在毓溪的身后。毓溪心里撲撲直跳,見丈夫果然被激怒了,他四處張望,不知找什么,轉眼竟從毓溪的繡籃里抽出量尺寸的竹尺來,幾步上前捉住了溫憲,拎起meimei就朝她屁股上招呼。

    溫憲壓根兒沒想到哥哥會打她,頭兩下吃痛還在發蒙,等再挨了幾下就扛不住了,在哥哥手里掙扎得泥鰍似的,好容易跑出來了,立刻沖到嫂嫂身后。

    毓溪挺著肚子哪兒能叫她們這樣鬧,已經漲得臉上通紅,大聲說胤禛:“你要急死我呀?別吵了,好好和meimei們說話,額娘還在等消息,你倒是派人去宮里說一聲?!?/br>
    小宸兒嚇哭了,溫憲是怕得哭了,這會兒才軟下來,躲在嫂嫂身后哭著求饒:“嫂嫂,別叫四哥打我?!?/br>
    毓溪挺著肚子擋在她們身前,哭笑不得,吃力地走上來拿下胤禛手里的竹尺,笑著說:“快去找人告訴額娘一聲,我和meimei說會兒話,不留她們吃晚飯了,早些送回宮里去。你親自陪她們回去,額娘才是最著急的?!?/br>
    這事兒總算沒有鬧下去,倆姑娘也不哭了,溫憲滿面的不服氣,被嫂嫂哄著說:“可惜我肚子太大,不好隨你一道坐車回去,不然陪你回宮?,F下是不是怕額娘也要罰你了?你別怪嫂嫂跟額娘告狀,你們不見了,我都要嚇死了?!?/br>
    小宸兒臉上掛著眼淚,軟乎乎地問毓溪:“額娘會不會生氣了,再也不讓我們來看嫂嫂了?”

    毓溪百般安撫,總算哄得她們平靜,外頭馬車也準備好了,胤禛要親自帶她們回去。溫憲害怕哥哥還要罵她,賴著不肯走。毓溪唯有挺著肚子把她們送到門前,千叮嚀萬囑咐胤禛別再兇meimei了,她們這才上了馬車回宮。他們兄妹一走,毓溪長長地松了口氣,青蓮扶著福晉笑著說:“德妃娘娘怕是不肯輕饒了?!?/br>
    回宮的路上,溫憲耷拉著腦袋,小宸兒窩在jiejie身邊,笑瞇瞇地說:“我們見了額娘好好認錯,jiejie你別老是頂嘴,你不頂嘴,額娘就不會發脾氣的?!?/br>
    溫憲皺著眉頭說:“我又不像你,我急了就是管不住自己?!?/br>
    小宸兒則體貼地說:“jiejie你還疼嗎?四哥打重了嗎?”

    溫憲噘著嘴說:“當然疼了,我就怕回去了,額娘也不肯饒過我。你就好了,做meimei的總歸不會挨打,我做jiejie的就活該挨打呀?我們出去玩一趟怎么了?我都十幾歲了,連外面什么樣兒都不知道,真沒意思?!?/br>
    “jiejie以后嫁給舜安顏哥哥,叫他天天帶著你玩,到時候jiejie要帶上我?!毙″穬荷焓纸ojiejie揉揉屁股,眼底透著聰明勁兒,眼眉彎彎,小聲問,“舜安顏哥哥將來是不是要做我的姐夫?”

    溫憲一怔,面上緋紅,伸手揉著meimei的臉蛋兒:“小丫頭,不許你胡說八道,咱們做公主的,會像jiejie們一樣遠嫁和親,哪兒有他什么事?”

    小宸兒噘著嘴,似乎不樂意,用力抱住jiejie說:“我不要和jiejie分開,jiejie不要去遠的地方?!?/br>
    “傻丫頭,這事我們可說了不算?!睖貞椚嘀鴐eimei的腦袋,笑著說,“何況我們各自嫁人,將來總要分開的。不過我會求皇阿瑪,讓我們離得近些,我也舍不得小宸兒?!?/br>
    “jiejie最疼我?!毙″穬簹g喜極了,抱著溫憲說,“jiejie放心,一會兒額娘要是發脾氣,我會抱著額娘的,jiejie你可別頂嘴呀?!?/br>
    提起母親,溫憲心里一陣害怕,每次都是做錯了事才后悔不應該,可心里后悔嘴上卻不會賣乖,幾句話不服氣就頂嘴。她是習慣了在寧壽宮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人,就算在親娘面前,也會無法承受不順意的事。小時候還好些,現在越發大了,就越覺得讓額娘訓斥、責罰是很丟臉的事,心里是后悔想認錯的,可就是做不出來。

    四阿哥和公主們的馬車分別在宮門前停下,因派人快馬先來通報,宮里母親已經知道女兒平安無事。永和宮打發了兩乘轎子出來接公主,溫憲硬是要走進去,先把meimei用轎子送了進去。

    可溫憲一路三步一停,走得磨磨蹭蹭,惹得胤禛很不耐煩,想要罵她時,卻看到meimei抹眼淚,總算是怕極了,無助地抽搭著:“四哥,我害怕?!?/br>
    胤禛心頭一軟,在她腦袋上輕輕一拍:“現在知道怕了?”

    溫憲難得露出這小兔子似的嬌柔模樣,平日里都是橫行霸道的混世魔王,宮里的人都習慣她那樣子,連胤禛都習慣了,現在看她怕成這樣,又好氣又好笑。meimei則委屈地問:“額娘和哥哥,是不是都討厭我?”

    “又胡說?”胤禛輕點她的額頭,“我們討厭你做什么?”

    溫憲倒是主動拉起哥哥的手。胤禛愣了愣,沒甩開她,并肩一道往母親的殿閣去。一路上聽meimei絮絮叨叨,說自己總是挨罵挨罰,怎么做什么都會錯,一定是被討厭了。胤禛聽得無語,笑罵她:“哪里有你這樣的人,做錯了事還是別人的錯?全是皇祖母慣的你。你就是欠收拾?!?/br>
    溫憲著急道:“女孩子哪能動不動就打她?”

    胤禛苦笑道:“仗著皇祖母,為所欲為,想當然,我還跟你說什么道理?道理你都懂,可是你心里另有一套法則,怪不得額娘也拿你沒法子?!?/br>
    溫憲傲然道:“誰叫我是皇祖母養大的!”

    可哥哥卻語重心長地說:“傻丫頭,皇祖母還能跟你嫁出去?雖說我們的公主到哪兒都是尊貴的,可夫妻倆過日子,一定要分個誰高誰低,還能過得好嗎?往后你在外頭也這樣,未必有人服你、順著你。改一改可好?”

    好好一番道理,meimei卻賊兮兮地笑道:“沒想到四哥也會說這樣婆婆mama的話,說話的語氣同額娘一模一樣,然后皺眉頭的樣子又像阿瑪,怪不得你老愛教訓我?!?/br>
    胤禛是拿meimei沒辦法了,這丫頭除了怕挨打,就沒什么可怕的事。胤禛心想:一會兒見了母親,若她真挨打,自己要不要阻攔?這小丫頭雖不打不行,可真打了自己也舍不得。

    兄妹倆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往前,快到永和宮時,里頭匆匆忙忙有人跑出來。溫憲還以為額娘急著要捉她回去了,慌忙躲在哥哥身后,可一些人匆匆與他們擦肩而過,只有玉葵停下來,遠遠地隔開與他們說:“請四阿哥和公主不要再到永和宮了,公主疑似出了痘,永和宮要封門避痘?!?/br>
    “出痘?”胤禛渾身一震,身后溫憲更是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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