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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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向春摸了摸弟弟的腦袋:“叫他過來吧?!?/br> 陳子輕眨眼:“叫他過來干什么?” “這結了婚,就是一家人了,他不得給咱爹媽磕個頭?” 望向春說完就見弟弟對張慕生招手。 張慕生走近,弟弟讓他跪哪兒,他就跪哪兒,叫他磕幾個頭,他就磕幾個頭,看著是個十足的老婆奴。 望向春有點走神,她和張慕生打交道的次數不算很多,他已經讓她感覺有好幾個面,尤其是她弟弟在不在場的時候。 就在這時,望向春注意到跪在墳前的張慕生隱約勾了勾唇角,像是勝利者的炫耀得意,有股子讓人發毛的可怕。 她再看去,張慕生的唇是抿著的,沒有什么弧度,姿態也非常的孝順誠心。 陳子輕把張慕生拉起來,叫他把褲子上的灰拍掉,轉頭發現望向春的臉色有點怪,納悶地說了句:“姐,慕生哥磕好了,我們回去吧?!?/br> 望向春回神:“行,行……” 第331章 作精進化實錄 陳子輕跟張慕生結了婚。 當晚張父張母自覺收拾換洗的衣物,連哄帶騙地拉上親家望向春去什么地方旅游,并把家里的雞鴨鵝都喂得飽飽的,給它們留了好幾天的水和食物。 張母走之前更是和街坊四鄰打了招呼,給他們又是塞糖果又是塞煙,讓他們多擔待。 具體擔待什么沒說。 陳子輕在房間里待了三五天,前半部分時間都沒怎么下床,后半部分時間段沒怎么下地走路,他感覺每時每刻都有種吃撐了頂到嗓子眼的飽脹。 有時候陳子輕會陷在“現在幾點了,是不是快天亮了”的境地里,反反復復,他懷疑張慕生背著他吃亂七八糟的藥,嘴里不小心蹦出這個疑慮之后差點被親到窒息。 好像張慕生都不用睡覺,陳子輕每次暈過去醒來,他都是亢奮的狀態。 瘋狗都得靠邊站。 張慕生把他當剛出芽的小花小草,樂此不疲地給他澆水施肥,根本不管盆里的土是不是稀爛,也不在乎花草是不是營養過剩。 陳子輕從里到外都灌上張慕生的味道才回西寧,迎接他的是餐館員工的紅包,他沒推來推去,領情地收下了,簡單的搞了頓飯。 然后又被弄了。 陳子輕意識清醒的時候抓著張慕生的頭發找他算賬,不是說只在新婚之夜那么弄嗎,怎么還來。 張慕生一言不發,陳子輕被他禁錮在懷里,從脖頸一路親到肩頭。 婚后的第一個月結束,陳子輕就扛不住地提出跟張慕生暫時分房睡,兜里還揣著他自愿主動上交的工資,標注任務一正式走上進度,拿到對應的積分袋都不能讓陳子輕把注意力從性生活上轉移。 他們現在住的不是原來的出租屋,是新搬的房子,還是租的,要你上一個大很多,頂層帶閣樓。 陳子輕想讓張慕生去次臥。 氣氛不怎么好,陳子輕坐在張慕生不遠處,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改變每日多草的現狀。 張慕生在給他剝葡萄,藝術品似的手指將外面那層紫黑色的葡萄皮剝下來,露出里面流汁的青綠色果rou。 陳子輕醞釀好了情緒給自己打打氣,他直入主題:“慕生哥,咱倆做事的頻率那么高,我會壞掉的?!?/br> 張慕生的回應很簡短,就兩個字:“不會?!?/br> 陳子輕頓時就破功,情緒管理失敗地瞪眼:“你又知道了?華佗再世,大羅金仙啊你!” 張慕生眼皮不抬半分,口中吐出的話直白到讓人臉紅,卻因為他神態沒波瀾而不顯低俗輕佻,他說他每次離開,一切都會恢復成原樣。 陳子輕:“…………???” 他大驚失色地在心里呼叫:“三哥!你給我開小門了??!” 系統:“菊花零升級版?!?/br> 陳子輕難以置信:“以前的豪華版沒這功能啊?!?/br> 系統:“以前?小弟,你還記得你走過的那些世界?” 陳子輕啞然,不記得了,什么都不記得了,所以一直就這樣,他每個世界都長得開合得攏,括約肌修復手術都不用做? “可是,三哥啊……” 系統給他吃定心丸:“小弟,你放心大膽的做自己就好?!?/br> 陳子輕嘴唇抖動,三哥這話說的,對產品很有信心的樣子,他無視遞到他眼下的葡萄,后槽牙咬了咬,張慕生在床上的話比在床下多好幾倍,過一會就問他,過一會就問他,實在是沒必要那么關注他的感受吧。 關鍵是他說了,張慕生也不聽,耳朵跟聾了似的,自有一番節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癲狂世界。 真服了。 陳子輕只在心里吐槽,沒往外說,他怕適得其反,張慕生那個“治好了”的神經病不但不改,反而變本加厲。 “不分房睡可以,但是只能,”陳子輕垂頭把葡萄吃到嘴里,他退一步,模糊不清地說出自己的方案,“一三五弄?!?/br> 張慕生不快不慢地剝第二顆葡萄:“一三五弄,那二四六七我怎么過?!?/br> 葡萄沒籽,陳子輕吃完就等著投喂:“你就按沒結婚前的法子過?!?/br> 張慕生還是那副不是很在意,更不顯露急切狂躁的姿態:“沾過腥了,還怎么吃素?!?/br> 陳子輕發現自己有呈現劣勢的征兆,他立馬就拔高音量,虛張聲勢道:“那我不管,這個家我說了算,我不是在問你意見,我是在給你下通知,你只管照著我說的辦就行,我待會就把約法三章貼在床頭?!?/br> 張慕生喂他吃了一小盤葡萄,起身去洗干凈手,把帶著水跡的手指撫上他的臉,沿著他面頰青澀的線條下滑,捏著他下巴摩挲:“只有我想要你,你沒有想要我的時候?” 陳子輕支支吾吾,眼神飄忽,很不誠實地說:“當,當然沒,我才不像你,滿腦子只有那些個事?!?/br> 張慕生面色淡然:“好,我知道了?!?/br> . 當晚,陳子輕洗了澡回房間,發現張慕生赤身靠坐在床頭抽煙,目光透過一團團漂浮的煙霧投過來,似乎盯在他身上,又似乎只是在想事情,根本沒看他。 這畫面的沖擊性很強,讓人難以忽視。 陳子輕頓時有種唐僧進了盤絲洞的錯覺,他遲疑著不敢上前:“你怎么不把上衣穿上?” 張慕生微微瞇著眼:“熱?!?/br> 陳子輕謹慎地杵在原地:“不都開了空調嗎?” 張慕生開口:“心熱,火大?!?/br> 陳子輕被那兩個詞給搞得腿打哆嗦,他磨磨蹭蹭地爬上床,眼角不受控地亂瞟到男人隨著氣息起伏的塊狀腹肌上面,幾條被他抓出來的痕跡還很明顯,其中一條延伸進了張慕生的褲腰里,他咽了口唾沫,指尖麻麻的,還發燙。 “睡覺了,”陳子輕把枕頭拿起來放旁邊,“你把燈關掉?!?/br> 床頭燈開關被啪地按了下,房內光線暗下來,窗外月色沿著窗簾縫隙往里鉆,煙草味攏著陳子輕,他翻了個身,背對著張慕生。 過了一小會,又把身子翻回去,面向他:“你怎么不抱著我睡?” 張慕生想笑,他唇角冷冷的:“抱不了?!?/br> “怎么就抱不了?”陳子輕氣洶洶地無理取鬧,“我不讓你弄,你就不抱我了?!敢情我在你心里眼里就是個用來做那事的玩具?” 張慕生拿過柜子上的煙灰缸端在手里,將煙灰彈進去,他沉默著吸煙,一口一口地吸完,掐了煙湊到他的小sao老婆耳邊:“別折騰你男人了好嗎?!?/br> 陳子輕的耳朵有點癢。 “你是個玩具,那我是什么?!睆埬缴阶∷氖?,放在自己的腹部,陰沉著臉似笑非笑,“我是你這個玩具養的,招下手就搖尾巴,丟塊骨頭就流口水的狗,每天的任務就是伺候你,白天伺候你吃喝,晚上伺候你睡覺,哪次不是你爽夠了才到我?!?/br> 不是問句,是陳述,稀松平常的語氣說著讓人浮想聯翩的話。 周遭氣流好像突然成了易燃物,隨時都能燒著。 陳子輕將不聽使喚地吸附在張慕生腹肌上的手艱難撤離,摸索著去夠空調遙控器,把溫度下調兩度,還是熱,他氣惱地用了些力道去推罪魁禍首:“你說話就說話,怎么還壓低聲音?!?/br> 得到的回應是通紅的耳廓被親了親,耳垂落入一片溫熱濕潤地帶,他自暴自棄地躺平,今晚又不知道要弄到幾點。 后半夜,陳子輕連三加二等于幾都說不出來的時候,床頭的字條被張慕生撕下來,讓他握著自己的手拿筆,在一三五后面加上了二四六七。 底下還有個血紅的手印。 第二天上午,陳子輕瞪著那字條,發覺有些字暈開了,紙皺巴巴的,他的心里冒出什么猜測,求證地湊上去,抽動著鼻子聞了聞。 下一刻就大喊:“張——慕——生——” 男人拎著菜刀出現在房門口,刀刃上有幾片新鮮的魚鱗混著血液,他在殺魚。 陳子輕指著墻上的字條,難以啟齒地詢問:“你是不是把它塞我,塞到過我這里頭?” 少年背過身,屁股朝他這邊,他沒壓制住地低低笑出聲,這下可把床上人惹怒了,不顧身上酸痛跳下來就要打他,他站著,低頭彎腰被打,左邊臉頰挨了一下,主動側過腦袋,換上右邊。 無所謂。 反正他晚上會打回來。 他等愛人耍夠了小脾氣,把腳從拖鞋里拿出來,將拖鞋踢到愛人光溜溜的腳邊,帶著臉上的手掌印返回廚房,背后響起嬌又作的命令。 “你站??!” 他慢悠悠地站定。 陳子輕穿著他的拖鞋,趿拉著繞到他前面:“紙上的血手印是怎么回事,我沒發現自己哪根手指頭破了?!?/br> 張慕生將菜刀從左手換到右手,給他看左手食指,輕描淡寫道:“我咬破了,抹在你手上的?!?/br> 少年怔住,圓而亮的眼呆呆看他。 不過是他把手指咬破流了點血,就感動到了,心疼上了,多可愛。 這么可愛的老婆,不是別人的,是他張慕生的。 所以,他灰沉沉的人生重來三次,不是老天爺的惡意捉弄,而是為了遇見眼前人。 張慕生胸腔里充斥著激烈洶涌的情愫,耳邊擦過一陣陣仿佛從遙遠邊際傳來的嗡鳴,他徒然就不自覺地落下淚來。 陳子輕人都傻了,他不假思索地說:“你哭什么啊,手疼嗎,我給你吹吹?” 張慕生意識到自己哭了,眉頭皺了皺,眼下掠過愣然,身體卻因為老婆的后半句瞬間興奮到極致,手都神經質地顫抖。 第332章 作精進化實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