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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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霜? 他心跳很快,先前要逃離的念頭被拋到九霄云外,他不受控制地走進,伸出手挑開一線帳幔。 寒光一閃,盈朝橫在他身前,大有他再進半步就會血濺當場的架勢。 “出去!” 是逢霜的聲音,不似往常那般冷,音量不大,很不穩。 握劍的手也在抖,仿佛下一刻就會掉落。 溫楓良下意識后退兩步,帳幔從他指尖柔柔滑落,遮住榻上衣冠不整的人。 盈朝消散在掌中,仙尊使勁咬了口手臂,努力穩住自己氣息:“你出去?!?/br> 溫楓良如同墜入一場旖旎昏暗的夢,他沒出去也沒上前,怔怔地盯著那只垂在床邊的手。 逢霜是個美人,臉好看,手也極好看。 手指修長,皮膚潔白,指甲泛著淡淡的粉,在溫楓良的注視下緩緩收攏,抓住垂落的帳幔。 逢霜唇齒間泛出鐵銹味,他連坐起身整理衣裳的力氣都沒有了,溫楓良的氣息對他來說就是一把一把的小鉤子,要將他拉往巫山,帶向云顛,要他與溫楓良同生共死。 他躲在帳幔圍成的小空間里,用最后一點理智,厲聲斥道: “滾出去!” 溫楓良如夢初醒,趕緊走出房間,背影竟有落荒而逃的味道。 逢霜再也壓不住急促的喘,他望著門口,自嘲一笑。 聽著屋里動靜,昭戚長長嘆了口氣,對尚且茫然的溫楓良道:“我有事要跟夫人說,麻煩夫人移步?!?/br> 溫楓良擔憂地看向身后,遲疑道:“我們就這樣走了,仙尊他……不會有事?” “不會,有結界,沒人能進去?!?/br> 溫楓良:“……” 沒人能進去,他不是人? “你與他有血契在,他的結界擋不住你?!?/br> 血契……又是什么東西? 可能是溫楓良的震驚太過明顯,昭戚仔細看了溫楓良會兒,才確定溫楓良是真的不知情。 仙尊絲毫不知隔壁的事情,他精疲力盡,合眼前想,這兩人不愧是師徒,干的事情一模一樣。 -------------------- 第44章 “你叫他來的?”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屋內,仙尊半靠在床頭,抬眸看著守了他一夜的人。 “喝點水,嗓子都啞了?!?/br> 昭戚倒了水,見逢霜喝下去,才道:“不是叫,是拽來的,揪著領子拽來的?!?/br> 仙尊神色冷淡下去,一雙眸子眨也不眨盯著他,他笑了笑,搬了把椅子坐在仙尊對面。 “心疼了?” 逢霜別開目光,昭戚繼續道:“你既然對他有意,昨晚為何又要將他趕出來?” “與你無關?!?/br> “與我無關?”昭戚提高音量,“我為你的事情奔波這么多年,與我無關?” 逢霜不自在地往里側挪了挪,昭戚離的太近,那氣息讓他有些不舒服。 昭戚將他的動作看在眼里,冷笑一聲道:“你以前沒這種情況吧?你以為血契是說著玩兒的東西?” “我告訴你,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如果你一直這樣,終有一日你會變得既厭惡其他男人的氣息又渴求他們碰你?!?/br> 若逢霜真淪落到那種地步,不會有半分愉悅,他能感受到的只有疼痛和永遠不會滿足的癢。 逢霜沉聲道:“不會有那么一天?!?/br> “是,到時候你會自盡??赡闱宄愕那闆r嗎?我趁你昏睡給你檢查過,你最多還有三年時間?!?/br> “這三年內,你能保證顧白梨修為能追上你?你能保證顧白梨一定能殺了墟光?你別忘了,顧白梨在修煉,墟光也不曾懈怠。逢霜,這世間沒人比你的天資更高?!?/br> 昭戚深吸口氣,盡量心平氣和地跟逢霜講道理:“我承認,我是在拿天下大義綁你?!?/br> 昭戚很早就明白,逢霜這個人很矛盾,一方面想放棄自己性命,一方面卻又舍不得看蒼生遭難。 不得不說,穆讖很了解逢霜,所以才給逢霜留了那樣一道禁制。 昭戚原以為這些年過去,逢霜能看透些許,卻沒想到,這人還是一如既往地固執。 也不知固執些什么。 他嘆了口氣,拉遠他和逢霜的距離,倒了杯冷茶潤潤嗓,又道:“我知道你恨穆讖,你想殺他而后快。那你有沒有想過,你好好活著,活成諸多修士羨慕尊敬的仙尊,對他也是一種報復?!?/br> 仙尊沒說話,昭戚也不出聲,時間在靜默中流淌,陽光逐漸染上熱意。 逢霜伸出手,似想觸碰溜進屋的一線光芒,即將碰到之時,他又收回手,輕聲道:“我活不下去?!?/br> 溫楓良見過的那些過往僅是冰山一角,他有時回憶起來,都記不清自己是怎樣咬牙活下來的。 當時想殺穆讖的念頭成了他唯一的動力,等穆讖死于他手,他悵然若失,不知自己該干什么,該往何處去。 后來他察覺穆讖其實沒死,他又找到了目標。 那時墟光出世,放眼整個修真界,竟無人能與墟光一戰,于是他就去了,憑一己之力將墟光封印在長落淵。 他從修真界聲名鵲起的新秀搖身一變,變成天道承認的仙尊。 青羽宮對他而言就像一座囚籠,他把他自己關在這里,從未踏出半步。 讓他堅持活著的無非兩件事,想要穆讖徹底死亡和蒼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