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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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戚道:“你想想溫楓良,你難道不想和他過一輩子?” 仙尊扭過頭看著窗外,沒點頭也沒搖頭,過了許久,他才道:“血契如何能解?” 溫楓良一晚上沒睡好,各種畫面片段在他夢中反反復復出現,無一例外都是關于逢霜。 直到天色微亮,他才迷迷糊糊睡去,醒來太陽已照著窗欞,他用了早飯,又坐著想了會兒,覺得該去問問昭戚,血契怎么解。 向下人打聽過,昭戚在明昭殿。 他不知道昭戚住在哪間房,鬼使神差地往逢霜寢殿走去,恰巧聽到昭戚和逢霜的談話。 “想解血契?要么讓他把你睡了,要么讓我把他練成丹藥,你自己選?!?/br> 溫楓良怔在原地。 仙尊沉默幾息,語氣帶了點無奈:“沒其他法子?” 昭戚道:“我暫時沒找到?!?/br> 后面的話溫楓良沒再聽,他放輕呼吸,放緩腳步,悄悄走出明昭殿。 可能是他們有血契在,逢霜的心思又在別處,竟沒發現他來過。 “真沒有?” 昭戚手一攤:“真沒有。本來我從一位隱世前輩那里得知,有個辦法或許可以解你的蠱,好不容易得了前輩說的靈植,卻沒想到你與他有了血契,這法子也就沒用了?!?/br> 穆讖這蠱下的刁鉆又陰險,饒是昭戚已經夠離經叛道,依舊沒膽量一試。 但凡中蠱的人換做其他人,他都敢動手,可偏偏是逢霜,讓他投鼠忌器。 “你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我勸你這段時間還是安分點?!?/br> 說到這兒,昭戚忍不住皺了皺眉,他問過嬴綺,他不在的這些年仙尊都做了什么,得到的回答讓他很是不滿。 早些年還好,近兩年不是在養傷就是在養傷的路上。 “你在查什么事,跟我說說,我幫你查?!?/br> “血契一事我會想辦法。你要是想多活幾年,就聽我的話?!?/br> 昭戚站起身,伸了伸懶腰,叮囑仙尊幾句后踏出房門。 他換了身衣裳,徑直奔向觀竹殿。 溫楓良正在回想不久前聽到的話,冷不防聽見下人通報昭戚求見,還要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請昭戚進來。 醫修著了身竹青色的衣衫,見面便向溫楓良行禮。 “昨晚仙尊突發惡疾,在下一時失了方寸,有得罪夫人的地方,請夫人海涵?!?/br> 溫楓良蜷了蜷手指,沒說那些冠冕堂皇原諒的話,而是道:“那血契能不能解?” 昭戚微微一挑眉看他,他鎮定回望,幾息后,昭戚率先移開視線,道:“能?!?/br> 溫楓良心下一沉。 昭戚道:“不過在下如今還沒找到兩全其美的辦法。此次前來拜訪夫人,除了道歉還有一事要求夫人?!?/br> “昭先生請講?!?/br> “在下想要夫人一盞血?!?/br> 溫楓良坐在窗邊,腕間沒敷藥,疼的鉆心,他自虐一般揭開白色繃帶,看著緩慢滲血的傷口。 這次昭戚來是取他的血,那下次呢,下下次呢?是不是就要他的命了? 以仙尊的性子,定然不會委身于他,要解血契想必只剩一種辦法。 殺了他,用他的骨血練成丹藥。 他不想死。他要逃,逃到天涯海角,逃到遠離逢霜的地方,他寧愿丟掉修士的身份,以普通百姓的身份過完這一生,也不想死。 他想的入神,回過神來才注意到房間里多了一人。 仙尊安靜站在他身后,目光從他脖頸看到他手腕,沒等他開口,逢霜又一言不發離開。 當天傍晚,顧白梨就送來傷藥和法器,溫楓良幾乎想笑了,他忍了又忍才克制住那股情緒,平靜接過。 顧白梨道:“師尊閉關前,說西浪浮州的修士集會師娘錯過了,恰巧半個月后是修真界的黑市開市,師娘可有興趣?” “仙尊又閉關了?” 顧白梨嘆息一聲:“被昭先生強行壓著閉關了,說是舊傷甚重?!?/br> 溫楓良強忍著喜悅,說了幾句希望仙尊早點好的客套話,又問起楚映越關在何處。 顧白梨說楚映越是師尊關的,他不知道位置,溫楓良哦了聲,又聽顧白梨道:“師娘想見的話,徒兒可以給師尊傳音問問?!?/br> “不用,”溫楓良剛說完,顧白梨的傳音就飛出去了。 仙尊并未問溫楓良想做什么,很爽快地告訴顧白梨地點。 楚映越仍被關在暗牢,數月不見天日,乍一眼見到顧白梨,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師尊,”他猛地撲倒欄桿邊,伸長胳膊想碰到月白長袍的人,彎起眼睛笑著說,“您終于肯來看我啦?!?/br> “我真的好想好想你啊,師尊?!?/br> 他癡癡望著顧白梨,半分眼神都沒分給溫楓良。 “我想與他單獨說說話,寒明,你先出去等我?!?/br> 顧白梨猶豫道:“可是……” “我不會有事?!睖貤髁即驍囝櫚桌娴脑?,指了指亮著的符文陣法和鎖住楚映越的鎖鏈,“他傷不了我。再說了,有你在,若我真有事,你也能第一時間趕來救我?!?/br> 顧白梨點點頭,確認楚映越修為被盡數禁錮,威脅不了溫楓良后,才依言走到溫楓良說的位置。 從頭到尾沒多看楚映越一眼。 楚映越見顧白梨要走,立刻一聲聲地叫著師尊,溫楓良也不阻止他,忽然道:“在你的世界,顧白梨死了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