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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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 但他剛開口,便被陳堪打斷道:“你的官有我的武英殿大學士和詹事府詹事大嗎?” 那官員一愣,隨即滿臉憋屈的閉上了嘴巴。 能跟在尚書身后的,自然是六部侍郎,侍郎最次也是三品官,三品官當然大,畢竟陳堪的詹事府詹事,身為六卿之一也就是三品,但架不住陳堪身上還有個大學士頭銜啊。 就這個頭銜,就能讓他在除了六部尚書之外的文官之中獨領風sao了。 至于什么左右副都御史之類的官員,雖是二品官員,但他們的獨立于六部之外的官員序列。 所以,陳堪此言一出,原本還想開口的其他官員也都閉嘴了。 第四百八十八章 陌生的朝會 陳堪亂入文官御道,六個尚書視而不見,其余人敢怒不敢言。 一群人就這么擠進了奉天大殿。 陳堪自顧自的站立在文官序列之中第七位的位置上,相比之下,武將隊列之中的可謂是七零八落,也就一個打著呵欠的李景隆還能勉強入眼。 朱棣從屏風后面走出,面無表情的在龍椅上坐下。 當他看見隱藏在人群之中的陳堪時,臉色一下子就黑了下來。 無他,他坐得高,一眼就看見了陳堪腰間懸掛的儀刀。 整個大殿之中,所有朝臣都是手持笏板,唯有陳堪手搭在儀刀上面,簡直太顯眼了。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群臣高呼萬歲的聲音響起,朱棣也只得收回視線,抬手虛扶道:“諸位愛卿,免禮?!?/br> “謝陛下~” 群臣起身站定 只有朱高熾這位太子殿下因為身體肥胖不利于久站,搬了個胡凳坐在文官首位。 見狀,朱棣身旁的一個小太監浮塵一甩,扯著尖銳的嗓音吼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br> 小太監尖銳的嗓音,正式拉開了今日朝會的序幕。 陳堪站在文官的隊列里眼觀鼻鼻觀心,現在還不是他出場的時候。 照例,依舊是方孝孺這位吏部天官上前開始奏事。 緊接著是其余幾位尚書。 老生常談的事情,奏來奏去無非就是官員的任免,哪里受了災荒,錢糧和財政又是如何如何吃緊,陛下你得想想辦法...... 老媽子裹腳布,又臭又長,聽得陳堪一陣膩歪,干脆往后退了一步,靠在柱子上打起了瞌睡。 至于武將隊列之中,大多數人已經打起了鼾聲。 大明朝初期的朝會,就是這么樸實無華。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大殿之外忽然照進了一縷陽光,不偏不倚正好照在陳堪身上。 江南的春夏交替之季已是炎熱不堪,再加上陽光直射,熱得陳堪根本睡不著。 陳堪揉了揉眼睛,正打算繞過柱子找個陰涼的地方繼續睡,忽然聽見有人在叫他。 “侯爺,侯爺,醒醒,陛下叫您......” 陳堪回頭怒視,卻發現開口之人是一個身著綠袍的小官,怒意忽然就沒了。 陳堪一般不會對著身份地位比自己低太多的人發怒。 等等! 不太對勁,陳堪回過頭看了好幾眼,確認自己還在一群公卿之中,那么這個綠袍官兒哪來的? 整個朝堂上面,除了都察院那群煩人精,應該沒有綠袍官兒吧? 而都察院的位置靠角落,也不會有人跑到六部官員的隊伍之中。 陳堪臉上有些好奇。 他就是幾年沒上朝而已,怎么大明的朝會已經陌生到他不太熟悉了? “你是?” 陳堪剛剛好奇的問出聲來,龍椅之上忽然傳來朱棣不耐煩的聲音:“靖海侯何在?” 陳堪一愣,只得邁步上前,拱手道:“臣在!” 見陳堪終于應聲,朱棣的臉色更黑了一點,不耐煩的問道:“詹事府一眾屬官集體彈劾你隨意篡改大學堂課程一事,你有何話說?” “嗯?” 陳堪一愣,臉色頓時變得古怪起來。 他就睡這么一會兒,就被彈劾了? 什么情況? “侯爺,本官認為,你隨意篡改我詹事府的課程安排,就是在畫蛇添足?!?/br> 解縉的聲音傳進陳堪的耳朵,陳堪這才發現自己旁邊還站著一個人。 偏過頭去,陳堪總覺得這句話有點耳熟。 隨即下意識的問道:“解學士準備打我嗎?” 解縉:“?” 大眼對上小眼,陳堪忍不住臉皮一抽。 “算了,看在你姓解不姓夏的份上,我不和你計較?!?/br> 對著解縉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陳堪抬起頭,對著朱棣拱手道:“回陛下,臣并未篡改過大學堂的課程,只是稍微修改了一下兩位皇孫的課程時間而已?!?/br> “哦!” 朱棣哦了一聲,還未來得及說話,一旁的解縉便立即拱手道:“陛下明鑒,靖海侯如今雖就任詹事府詹事一職,但從未去大學堂給學子們上過課,對于詹事府一干流程也不甚了解......” “解學士此話有失偏頗?!?/br> 陳堪不耐煩的打斷了解縉的屁話,他今天是來打人的,不是來和解縉吵架的,他可沒興趣和解縉糾纏下去。 解縉眉頭一皺,怒視陳堪問道:“侯爺此言何意?” 陳堪沒有理會他的屁話,而是看著朱棣問道:“陛下,兩位皇孫早在永樂二年便拜入臣的門下受教,敢問陛下,臣怎么教導弟子,難道還要詹事府同意才行嗎?” 此言一出,朱棣還未開口,解縉便怒道:“靖海侯,你這是強詞奪理?!?/br> 陳堪無所謂的翻了個白眼,單手摁在儀刀上,湊近解縉的耳邊小聲威脅道:“解學士,差不多就得了,今天咱們可都是給太子殿下出氣來的,內訌就沒意思了?!?/br> 解縉瞪大了眼睛,偏過頭難以置信的看著陳堪。 “靖海侯,你......” “行了!” 朱棣不耐煩的打斷了解縉和陳堪之間的竊竊私語,皺著眉罷手道:“兩位皇孫既然拜在靖海侯門下,那怎么教導就是靖海侯的事情,此事,往后詹事府就不必過問了?!?/br> 朱棣一錘定音,解縉滿臉不甘,但也不好得再繼續開口。 當然,不是給朱棣面子,純粹是因為陳堪剛才那句別內訌。 如今他為詹事府少詹事,與東宮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既然陳堪今日是要給太子殿下找場子,他就算心有不甘,也不會真的來拖后腿。 畢竟他是才子,不是傻子。 見解縉一臉不情愿的退回了隊列之中,陳堪也回到了柱子后面。 可惜,方才那綠袍官員這會兒不知道跑哪去了。 找了一圈沒找到,陳堪也就不再糾結此事。 左右不過是一個小官,只要還在京師,早晚能遇見。 早朝開到現在,該奏的事情也都基本上奏完了,所以大殿之中一時間竟然有些沉寂下來。 朱棣面無表情的開口:“諸卿,可還有本奏?” 大殿之中無人應聲,朱棣便意興闌珊的揮手道:“那便退朝吧?!?/br> 話音落下,都察院的一群御史之中忽然跳出來一人,沉聲道:“陛下,臣有本奏?!?/br> 看著那官員,朱棣忍不住皺了皺眉。 今天早朝都察院的御史一直站在那裝死,他還以為這群御史終于學聰明了,結果,現在又跳出來了,這是生怕陳堪找不到他們的把柄嗎? 而陳堪在看見都察院的御史出列的一瞬間,便忍不住精神一震。 他還在苦惱都察院今天怎么轉性子了,他御道失儀態這么大的事情竟然一言不發,這可是他為了今天挑事特意送上去的把柄。 終于還是忍不住了嗎? 好,好哇~ 陳堪的內心在瘋狂大笑,朱棣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還是朝那官員招招手道:“奏來?!?/br> 那御史走到大殿中央,手持笏板朝朱棣行了一禮,隨即沉聲道:“臣要彈劾太子殿下?!?/br> “嗯?” 一句話,將滿朝文武都干懵了。 彈劾太子殿下? 什么情況? 群臣面面相覷,朱棣也是眉頭緊鎖。 所有人都以為他要彈劾的應該是陳堪才對,畢竟陳堪今天早上特意來上早朝,很明顯就是來找茬的,怎么又扯到太子殿下身上去了? 坐在百官之首的朱高熾倒是很淡定,似乎一點也不意外都察院彈劾他。 朱棣沉默一瞬,問道:“你要彈劾太子殿下什么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