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3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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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榆眼眸微瞇,輕聲呢喃:“本官還擔心,有人想要渾水摸魚,讓云遠府重新亂起來?!?/br> 眾人呼吸一凜,大氣不敢出。 好在韓榆并未讓自己長久地沉浸在負面暴戾的情緒中,很快恢復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鎮定。 “此事暫時不宜聲張,以免打草驚蛇,引得對方狗急跳墻?!?/br> “吳大人,你去義莊找一具無人認領的尸體,偽裝成此人,好給百姓和死者家屬一個解釋?!?/br> “張大人......” 韓榆有條不紊地安排任務,語氣冷靜至極,仿佛不久前的殺氣泄露只是錯覺。 末了,韓榆又說:“今日出了這樣的事,稍有不慎就會引起極其不好的影響,諸位大人辛苦一下,抓緊時間把這件事情解決了,以免夜長夢多?!?/br> 官員們一臉呆滯。 又、又要加班?! 韓榆對他們的反應視若無睹,讓獄卒重新把人關回去:“好了,大家都去忙吧,早日結束,才能早日與家人團聚,補過除夕?!?/br> 所有人:“......” 合著您的意思,只要這件事一天不查清楚,他們就 一天不能回家? 孟通判怨念滿滿地看著韓榆的背影,不高興地嘟囔:“真是沒人性,比索命的惡鬼還可怕?!?/br> 吳同知其實也有同感,卻見已經到門外的知府大人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冷若冰霜的面孔映入眼簾,吳同知有種不祥的預感。 “沒人性?” “比惡鬼還可怕?” 韓榆雙手負后,步步逼近。 孟通判也沒想到韓榆耳朵這么尖,自己小聲嘀咕他都聽見,煞白著臉連連后退:“大人您怕是誤會了,下官從未說過這樣的話?!?/br> “本官之所以次次容忍你的挑釁示威,全是因為本官懶得再花時間培養一個新的通判?!?/br> “新通判需要磨合,這會大大降低府衙上下的辦事效率?!?/br> 韓榆居高臨下地看著矮胖墩子一樣的孟通判,言辭犀利:“但不代表,本官找不到接替你位置的人?!?/br> 孟通判如遭雷劈,不可置信地看著韓榆:“大人?” 韓榆對他的示弱絲毫不為所動,揚聲道:“即日起,你被貶為通判知事,現在的通判一職,由原本的通判知事來做?!?/br> 三言兩語決定了孟通判知事的結局,韓榆甩袖而去。 孟通判知事承受不住打擊,兩眼一翻,厥了過去。 “活該?!?/br> 都說吃一塹長一智,唯獨他吃一塹后繼續吃一塹。 光長年紀不長腦子,如今的下場怪得了誰? ...... 吳同知的辦事效率很高,親自去了趟義莊,在一堆無人認領的尸體 里挑了個和壯漢身形相仿的。 他又讓人毀去尸體的面容,確保分辨不清二者的區別,來一招偷梁換柱,讓獄卒把尸體從監牢的正門抬出去。 壯漢咬死人的事情早已傳開,大家都在關注官府對他的處置。 這廂有人看到獄卒抬尸體出來,就過去問了一嘴。 回頭百姓問起,他非??隙ǖ卣f:“我看得很清楚,就是咬人的那個瘋子?!?/br> 同時,韓榆讓人畫了壯漢的畫像,暗中走訪調查,很快確定了他的身份。 張騰,云遠府人士,是個挑著擔子走街串巷的貨郎。 五年前,張騰去鄉下賣貨,一去不回。 張家人都以為他路上遇到匪寇,被劫財害命了,望眼欲穿了兩個月,沒等到人回來,就被親友勸著辦了喪事。 事實卻是,張騰還活著,只是多年如一日地待在甕中,成了那任人宰割的試藥人。 死者與張騰素不相識,只是運氣背,撞上張騰發狂的時候,被他咬斷了頸側的血管,血盡而亡。 “去查上午張騰最一開始出現在什么地方,那附近有沒有什么可疑的人?!?/br> “還有,近幾年無故失蹤的人,無論男女,但凡滿足試藥人條件的,都給本官列個名單?!?/br> 吳同知等人深知這是一筆大工程,下意識開始頭疼了。 然而有孟通判知事的前車之鑒,誰也不敢跟韓榆唱反調,只能嗯嗯啊啊應好。 這時,有個官兵連滾帶爬地進來。 “大人!大人!大事不好了 !” “府城多處出現發狂咬人的情況,死者的親屬鬧到官府門口,要大人您給個說法呢!” 韓榆眉眼一沉,疾步走出府衙。 府衙門前,死者面目全非地躺在草席上,一旁的親屬悲痛欲絕,哭得不能自已。 鮮血洇濕地面,哭聲震耳欲聾,為永慶二十一年的除夕籠上一層陰霾。 第125章 “知府大人,您可要為民婦做主??!” “民婦和兒子兒媳去集市買東西,哪知半路突然竄出個人,不由分說,一口咬住民婦兒子的左半邊臉,怎么都掙不開?!?/br> “他咬完還不夠,又咬了民婦兒媳的脖子,害得民婦兒媳當場沒了嗚嗚嗚......” 老嫗灰白的頭發散亂在風中,她絕望到極點,已經流不出一滴眼淚。 老嫗跪著,被突如其來的厄難壓彎了腰,干瘦的身體難以抑制地顫抖著。 她旁邊,是兒子兒媳的尸體。 “草民帶小孫子去買冰糖葫蘆,還沒反應過來,草民的小孫子就被撲倒了?!?/br> “草民又打又拽,可那人在發狂,草民搶不過,只能眼睜睜看著才八歲大的孫子被他咬死?!?/br> “知府大人,草民的孫子可聰明了,官塾的先生都夸他聰明,草民還打算明年繼續供他讀書,怎么說沒就沒了??!” 老丈懷里抱著他已經沒了氣息的孫子,喉嚨嘶啞,眼淚順著縱橫的溝壑蜿蜒而下。 “知府大人,官府不是說上午咬人的那個是被瘋狗咬了,染上狂犬癥嗎?怎么還會有其他人也咬人?” “知府大人,求您告訴我們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br> “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 府衙外人聲嘈雜,韓榆掩在袖中的長指攥緊又送開,面容和緩,狹長黝黑的眸子里卻墨色翻涌, 一片風雨欲來。 “那幾個疑似試藥人的都抓到了?” 吳同知剛跟官兵說完話,聞言走到知府大人身旁,低聲用氣音說:“回大人,都打暈關進牢房了?!?/br> 今日雖是除夕,負責巡邏的官兵們積極性卻異常高漲,直到下午還在街上晃悠,以防有人鬧事,擾亂這來之不易的安寧。 當試藥人出現在街頭,發狂攻擊無辜百姓的時候,他們很快便聞訊趕到了。 “只可惜沒能救下他們?!眳峭粺o遺憾地說道。 韓榆指尖高頻率地敲擊手心,是極度煩躁的表現:“受傷了?” 疑問句式,語氣卻格外篤定。 韓二韓三合力才控制住張騰,官兵只會些三腳貓功夫,遠遜色于他二人,只會更不容易。 吳同知點頭稱是:“大多受了點輕傷,只兩個傷得重了點,在與試藥人交手的時候被打斷了骨頭?!?/br> “此乃工傷,回頭讓人送點傷藥和補品過去?!笨藓奥暼晕赐P?,韓榆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年后也不必急著回來,痊愈了再說?!?/br> 吳同知應下:“下官替他們謝過大人?!?/br> 知府大人也有柔軟體貼的一面呢。 “那幾日的俸祿就不必給了?!表n榆補充說明。 吳同知:“......是?!?/br> 我收回剛才那句話。 二人交談間,人群中不知誰大喊了一句:“知府大人,草民聽說這些人并不是因為染上狂犬癥才發狂,而是因為被抓去試藥才會如此?” 此言一出 ,府衙外一片嘩然。 那蓄著絡腮胡的男子放爆竹似的,噼里啪啦語速極快:“草民聽說,他們因為試多了藥才會發狂咬人,萬一還有試藥人沒被抓到,那咱們豈不就危險了?” 韓榆微微瞇起眼,厲芒若隱若現。 “本官再三申明,不得將此事泄露出去,怎的一天不到,就有人知道了?” 吳同知冷汗涔涔,舌頭都捋不直了:“下官一直在府衙忙活,壓根沒時間與外人說到這些事情??!” 韓榆一言不發,也沒問其他的官員,沉默看著人群sao動,種種猜測陰謀論不斷。 “知府大人,您之前說最開始那個人發狂咬人是因為染上狂犬癥,是在騙我們嗎?” 喧嘩聲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