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3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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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通判一激靈,瞪大眼睛發出尖叫,雙手驚恐地抱住自己的手臂。 韓榆額角青筋直跳:“......你再吵,今夜甭回去了,本官在監牢給你留了床被褥,你和他一起過除夕?!?/br> 他,特指生啖人rou的那個瘋子。 錢通判立馬拿手捂住嘴,瘋狂搖頭。 韓榆回歸正題:“本官覺得這件事不對勁,所以才請諸位重回府衙,共同商議?!?/br> 話音落下,韓二出現在廳堂外面,無聲點了點頭。 韓榆會意,率先往外走:“大夫來了,走吧,一起過去看看?!?/br> 錢通判神思恍惚,沒聽清楚,一臉迷茫地問左右同僚:“看什么?” 孟通判心里不痛快,故意擠兌他:“今夜和你一起守歲的那個?!?/br> 錢通判:“......” 一行人來到監牢 ,審訊室里。 壯漢已經醒了,被獄卒綁在刑架上,仍舊神志不清,一邊拼命掙動,一邊發出可怖的低吼。 除韓榆外,尾隨他進來的官員都被嚇了一跳。 “天爺啊,這也太嚇人了吧?” “他是不是想咬我?” “原先知府大人說不是狂犬癥,我還不信,這會兒見到本人,還真不像?!?/br> 說這話的是吳同知,他有個兄弟當年就是死于狂犬癥。 眼前之人的癥狀看似和狂犬癥一般無二,控制不住地興奮狂躁,一刻也安定不下來。 可但凡真的見識過狂犬癥發作,就會知道真正染上狂犬癥是不會咬人的,更別說生啖人rou。 只是許多人沒見識過,人云亦云,信了那些有關狂犬癥的不實謠言。 這時,韓三領著一位老大夫進來。 老大夫從未和官老爺共處一室過,難免局促,手和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結結巴巴地說:“草民見、見過大人?!?/br> “煩請大夫給他看看?!表n榆扶住想要下跪行禮的老大夫,指向壯漢,“看他是否感染了狂犬癥?!?/br> 老大夫依言上前,壯漢掙扎得更厲害了,沖著他齜牙咧嘴,露出摻著血絲的一口牙。 “??!” 老大夫嚇到了,趔趄著后退,差點左腳絆右腳,摔個跟頭。 韓榆嘖了一聲,抬起右手。 眾人不明所以,唯獨韓三,取下腰間長劍,雙手交到韓榆手中。 劍未出鞘,韓榆握著它走到一刻也不消停的壯漢面前。 抬手,“砰 ——” 猛一下,壯漢暈死過去。 韓榆把劍還回去,輕描淡寫道:“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只要保證他沒死就行?!?/br> 親眼目睹知府大人一劍柄把人砸暈的官員們:“?。?!” 老大夫也深吸一口氣,好在他活得夠久,經歷的多了,很快恢復鎮定,上前給壯漢診脈。 兩只手都把一遍,又察看眼瞼和舌苔。 一系列細致的檢查結果,老大夫滿頭大汗地退后:“回知府大人,此人脈象雜亂無章,但是可以肯定,他并未染上狂犬癥?!?/br> “雜亂無章......”韓榆所有所思,“可是另有病癥?” 老大夫皺著眉毛,搖了搖頭說:“草民學醫多年,從未見過這種脈象,一會兒像是彌留之際的脈象,一會兒又像是康健之人的......虛浮不定,難以判斷,所以草民才說他的脈象雜亂無章,毫無章法可尋?!?/br> “您的意思是,他身上什么病都沒有,可脈象又確確實實有問題?” 老大夫點頭:“知府大人所言極是,草民醫術淺薄,實在診斷不出其中的問題所在?!?/br> 韓榆看了眼壯漢,將他在街上的異常舉動告訴了老大夫。 “生啖人rou?”老大夫深吸一口氣,“這簡直駭人聽聞!” 韓榆不置可否:“您是云遠府醫術最為高明的大夫,連您都查不出什么,怕是......” 老大夫呼吸一滯,又過去診脈,片刻后回過頭:“知府大人可否讓人褪下他 的衣衫,好讓草民仔細檢查?!?/br> 韓榆允了,自有獄卒上前,三下五除二扒掉那身滿是鮮血的衣裳,只留一件底褲。 老大夫瞇著眼睛,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但又因為年歲已高,眼神不太好了,幾乎整個人貼到了壯漢的身上。 韓榆看他實在艱難,戳了孟通判一下:“你去幫忙?!?/br> 孟通判:“???這不妥吧,下官并不通醫術......” 韓榆:盯.jpg 孟通判縮了下脖子,挪著步子上前。 不多時,老大夫轉過身,一臉的驚疑不定:“大人,草民發現此人脖子以下的皮膚顏色比面部和頸部更深?!?/br> 按理說,面部和頸部常年裸.露在外,經歷風吹日曬,理應比脖子以下的部位粗糙暗沉。 可老大夫卻說,此人脖子以下的膚色更深。 雖說同為男子,但韓榆沒有打量別人身體的癖好,之前只草草掃了眼,并未看得仔細。 現下聽老大夫這么說,當即疾步上前,視線猶如探照燈,把壯漢從頭到腳掃了個遍。 “果然如此?!表n榆咬牙,轉頭問老大夫,“不知您有什么想法?” 老大夫很有些受寵若驚,緊張地搓了搓手:“草民聽聞有些學醫的人心術不正,最愛研究一些旁門左道,為了驗證自己的藥是否有效果,他們會用活人試藥?!?/br> 韓榆嘴唇抿成一條直線,飛快調動儲蓄在大腦里的知識:“您所說的試藥,可是把試藥人放進甕中?” 老大 夫點了點頭:“多年前,約摸有十幾年了,咱們云遠府就有個邪醫用活人試藥,不知害死了多少人,其中一個試藥人逃了出來,還一把火燒了那個地方?!?/br> “那個放火的人也沒活下來,沒逃多遠就死了?!?/br> “草民沒遇到過試藥人,但如果長期試藥,脈象的確會和常人不同,人也有可能因為某幾種藥性相斥,變得瘋瘋癲癲,總之變成什么樣都是有可能的?!?/br> 韓榆看向年紀最大的張同知:“此事屬實?” 張同知應是:“確有此事?!?/br> 吳同知若有所思:“若真如此,可是當年那人又開始興風作浪了?” 孟通判摸著下巴:“極有可能?!?/br> 韓榆沒有妄下定論,讓韓三送老大夫離開。 “大人放心,這件事草民一定爛在肚子里,誰也不會說的?!崩洗蠓蛟偃WC。 韓榆笑了笑:“多謝您了?!?/br> 老大夫離開,審訊室里只剩下韓榆幾人。 韓榆盯著壯漢赭褐色的四肢,半晌沉默不語。 吳同知輕咳一聲:“大人打算接下來怎么辦?” 韓榆答非所問,眼睛望著張同知的方向:“那邪醫死了嗎?” 張同知愣了下才明白他的意思,實話實說:“那院子里尸骨太多,仵作難以分辨,就報了那人已經喪身火海,當時下官還只是個通判知事,更多就不得而知了?!?/br> “也就是說,無法確定那人究竟是葬生火海,還是逃出升天,官府便草草結案了?” 張同知老 臉一紅,憋出個細弱蚊蠅的“嗯”。 韓榆扶額,深吸一口氣:“去請仵作來?!?/br> 官員們不知道韓榆的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此人還活得好好的,叫什么仵作? 韓榆也不解釋,沉默地垂手而立。 這會兒,大家都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不敢再插科打諢,全都戰戰兢兢地靠墻站著,生怕礙了韓榆的眼,惹火上身。 韓三很快請來仵作。 仵作干這行已經有幾十年了,常年和官府打交道,在審訊室里見到好幾位大人,也只愣了一下,很快從容行禮:“草民見過諸位大人?!?/br> “無需多禮?!表n榆擺了擺手,開門見山道,“本官沒記錯的話,你在官府已經做了二十多年的仵作?” 仵作點頭稱是:“正好二十六年?!?/br> 韓榆氣定神閑道:“不知你可還記得當年的試藥人一案?” “試藥人?”仵作想了想,還真有那么點印象,“院子里足足有幾十具被大火燒焦的尸骨,誰也分不清誰,還有那個放火的試藥人,草民記得很清楚,他就是死于試多了藥,藥性相斥致死?!?/br> 韓榆心下一松:“你去看看他,和當年試藥人的癥狀可有什么共同點?” 仵作上前查看,很快得出結論:“從表面看,與那個試藥人一般無二,至于內部......草民不得而知?!?/br> 怕是只有等這人死了,才能剖開一探究竟。 韓榆讓仵作出去,側首看向吳同知等人:“確定了,他是 試藥人?!?/br> 不必他說,大家也都知道了。 吳同知又問了一遍:“大人打算接下來怎么辦?” “本官擔心,逃出來的試藥人不止一個?!表n榆面沉如水,“傷及百姓,讓云遠府再生動蕩?!?/br> 吳同知眼皮一跳,主動提議道:“不如由下官帶人在府城各處搜查,找出背后的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