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30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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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在韓宅門前停下。 韓榆和韓松翻身下馬,自有小廝上前,將馬牽去馬廄。 進門前,席樂安忽然叫住韓榆。 韓榆回頭:“怎么了?” 席樂安心頭有千言萬語,最后卻什么都沒說,言語化為行動,上前給了韓榆一個大大的擁抱。 他用力拍了拍韓榆的后背,低聲細語:“榆哥兒,還有我呢?!?/br> 沈華燦較為內斂,他能感覺到四周打量的目光,但還是有樣學樣,抱了韓榆一下。 拍拍肩頭,又很快松開。 沈華燦站定,揮了揮手:“去吧,別忘了明日的早朝?!?/br> 韓榆勾唇,聲音很輕:“好?!?/br> 席樂安和沈華燦各回各家,韓榆兩人也沉默著進了門。 韓家人早已聽聞此事,這廂韓榆一進花廳,韓宏曄就大步流星地迎上來,向韓榆展開雙臂。 ——在韓榆多年如一日的潛移默化下,所有人一致認為擁抱是安撫情緒最好的方式。 然而不等韓宏曄摟住韓榆,后者已先他一步,屈膝跪下。 并非在御前的虛與委蛇,惺惺作態,而是心甘情愿。 韓宏曄被韓榆的舉 動嚇了一跳,接連后退兩步,瞪大了眼睛:“榆哥兒你這是作甚?” 韓榆擋下韓宏曄拉拔的手,結結實實磕了三個頭。 向韓宏曄,也是向蕭水容。 “我很抱歉,因為一己之私讓您二位和親生子女分離多年?!?/br> “韓家的養育之恩我會終身銘記,韓榆不奢望原諒,只愿在座各位身體康健......” 話未說完,僵坐在椅子上的蕭水容騰地站起來,沖到韓榆面前,一把摟住他,失聲痛哭。 “你有什么好抱歉的?錯的是那個平昌侯......不對,現在應該是平昌伯了,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 蕭水容啜泣著落淚,帶著薄繭的手掌輕撫著韓榆的面頰,慈愛又心疼:“這些年苦了你了,怎么都該跟我和你爹說,咱家雖然沒什么大本事,但也會相反設法保護你的?!?/br> 韓榆鼻子有些酸,眼眶也跟著發脹。 蕭水容絮絮叨叨說了很多,韓榆全程一言不發,沉默地聽著。 直到齊大妮發話:“先讓榆哥兒起來?!?/br> 蕭水容這才松開韓榆,在后者的攙扶下坐回去。 韓榆掌心貼心腿側,直截了當地道:“我在城東有一處房產,打算今天搬過去?!?/br> 韓蘭蕓擰眉:“搬出去作甚?就算......你在我眼里也跟親弟弟一樣?!?/br> 韓家其他人也跟著勸說,試圖讓韓榆留下。 韓榆態度堅決:“平昌伯不會再留他們住在伯府,我也不適合繼續留在韓家?!?/br> 勸說聲霎時停下。 韓榆緩聲道:“阮家對他們并不好,除了利用就是冷待,他們需要安全感?!?/br> 韓宏曄抓耳撓腮:“這道理我都明白,可家里足夠大,多個人而已......” 韓榆打斷他:“我意已決,眼下更重要的是他們?!?/br> 而后又鄭重保證:“只要我有時間,一定會常來看你們的?!?/br> 韓宏曄和蕭水容陷入沉默。 誰不疼愛自個兒的親生孩子,可韓榆也是他們看著長大的,如何能割舍得去? 韓松揉了把錦錦的腦袋,安撫好她的焦躁不安:“二叔二嬸,就讓榆哥兒搬出去吧?!?/br> 花廳所有人齊齊看向韓松。 韓松不慌不忙:“正常往來可以,但若是繼續住在韓家,難免會被有些人加以利用,成為攻訐榆哥兒的理由?!?/br> 韓宏曄一聽這話,不再堅持挽留韓榆,只悶聲道:“那你記得多回來看看我跟你娘?!?/br> 韓榆笑著應好。 這時,齊大妮問道:“榆哥兒,你可曉得那位平昌伯府的孩子怎么跟韓家的孩子互換了?” 韓榆搖頭表示不知道。 繼查到跛足道士后,這件事就再沒了進展。 神秘人仿佛憑空消失,從來沒存在過一樣,查不到一點蛛絲馬跡。 知情人清理得太干凈,韓榆到現在也沒查明白,平昌侯為何會選中千里之外的韓家。 花廳內一陣沉默。 韓榆率先起身:“我回去收拾東西?!?/br> 這次,沒有人再阻攔他。 ...... 實際上,韓 榆的行李早在秋獵之前就收拾好了。 韓榆從未想過一直占著韓家人的身份,但沒想到阮鴻疇會利用阮靜云。 盛怒之下,決定將計劃提前。 所謂的不在場證明,只是韓榆的障眼法,狩獵和坐在河邊柳樹下的人,自始至終都是韓八。 而韓榆把阮鴻疇丟進陷阱里,并非單純泄憤,而是為了激怒他。 果然,阮鴻疇沒讓韓榆失望,在秋獵的最后一天告到御前。 后續的發展,一切都在韓榆的掌控之中。 唯一的例外,大抵便是阮靜云了。 在韓榆的印象中,阮靜云是個溫柔嫻靜,甚至有些懦弱的姑娘。 不過從今天起,韓榆可能要撕下她身上的固有標簽,換成其他的一些。 “喵嗚~” 貓叫喚回飄遠的思緒,韓榆蹲身抱起大貓:“壯壯,從今往后,咱們可能要換地方住了?!?/br> 壯壯很是通曉人性,粉色rou墊拍了拍韓榆的臉。 韓榆吐出一口濁氣,把臉埋進壯壯的貓肚皮里。 “喵!” 事實證明,吸貓可解千愁。 韓榆再抬臉,情緒已經恢復得看不出絲毫異樣。 “黑妞你帶走吧?!?/br> 韓榆偏過頭,韓松正倚在門框上,面色平靜。 韓榆有些意動,壯壯正好缺個玩伴,而灰妞已經有兒子了。 沉吟片刻,韓榆答應下來:“那就多謝二哥了?!?/br> 韓松嘴角揚起些微的弧度,宛若冰川融化:“我很高興,你能繼續叫我二哥?!?/br> 此刻,他心中的愉悅完全不亞于那天傍晚 ,韓榆說他們仍然以兄弟相稱。 韓榆摸了摸鼻子,抿唇輕笑。 韓松把狗繩交到韓榆手上,抬手抱了他一下。 早在席樂安和沈華燦擁抱韓榆的時候,他就想這么做了。 只是顧及韓榆的心情,還是克制住了。 “這里永遠是你的家?!?/br> ...... 帶著一貓一狗和行李離開韓宅,韓二駕車駛往城東。 同一時間,平昌伯府。 鐘氏眼睜睜看著禁軍摘下“平昌侯府”的匾額,換成“平昌伯府”,收回府中一切超過伯爵規制的物品,并封上好幾個院子。 ——早在阮家從國公府降為侯府,就已經封了一批院子,如今是二度封院。 最后,禁軍副統領不忘向鐘氏索要丹書鐵券。 君命難違,鐘氏縱使有千百個不情愿,也只能照做。 禁軍浩浩蕩蕩地離開,阮氏宗族的幾位族老又氣勢洶洶地來了。 好容易脫身,鐘氏只覺身心疲憊,想要放聲痛哭。 想到阮景修和阮靜云在宴席上的所作所為,鐘氏立刻叫來管家,把兩人逐出家門。 “兩個吃里扒外的賤皮子,果然不是阮家的種,養二十年都養不熟?!?/br> “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子打地洞?!辩娛舷訍旱乜粗置枚?,“滾吧,別讓我再看見你們!” 阮景修和阮靜云就這么被趕出平昌伯府,兩手空空,連一件換洗衣物都沒有。 阮景修看著緊閉的朱紅色大門,忽視隱晦投注到他們身上的眼光:“暫時先 不去韓家,我在城南有個院子,咱們去那邊住幾日吧?!?/br> 阮靜云點頭應好。